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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云迟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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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月和柳如娇远远的一直盯着子车棠看,不敢靠近却又不愿意走开。

    柳静示意两个女儿到自己身边来,“他是你们两姐妹的生身父亲,去给你们的生父请安。”

    柳如月和柳如娇对望了一眼,这才慢慢挪到子车棠面前,“如月,如娇给父亲请安。”

    “乖女儿,快起来。父亲身在襄阳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们,每当遇到好玩的,好吃的,我就会想到你们,你们回房看看,每人房间都有一个箱子,这是我六年来为你们攒下的。”

    柳如月和柳如娇一听说有礼物,眼睛都亮了,得到柳静的许可,姐妹二人谢过父亲,出了门就撒腿往各自的房间跑去。

    子车棠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子车安的府邸,烫金的三个字写着子车府,子车棠抬头看着这块牌匾,心中莫名的难受,柳静已经跟他说了,这是侄儿子车云迟给他父亲置的一处大宅子,这样兄长他们也住的自在些。

    “二老爷?”来福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来福,是我,我是子车棠。”

    “二老爷,快里面请。”来福忙侧开身让出道。

    子车安得到消息,快步迎了上来,兄弟二人抱住,久久没有说话。

    “我想去给父亲母亲,大嫂上柱香。”

    来福准备好了马车,二人来到子车府老宅墓地,子车棠先是给父亲子车正上了一柱香,接着是生母沈莲,最后来到唐宁的墓前,叹了一口气,默默将香点上。

    “云迟中了小状元,我当时听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虞朝最小的状元想不到会出现在咱们子车府。”

    “是啊,岳父大人教导的好。”子车安的回答中透着欣慰。

    “还好大嫂给子车府留下一个男丁,云迟是子车府的嫡子,嫡长孙,子车府将来就全靠他了。”

    子车安也不反驳,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是啊,都指着他呢。”

    子车棠看着双鬓花白的子车安,他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希望大哥别糊涂到将沈姨娘转正,否则云迟在朝中如何立足?他不希望子车府从此只是虞朝一个姓氏。

    “我不知道云迟任命荆州知府的事,否则我必然留在荆楚等他几天。”

    “我们也是才得到消息,云迟聪明过人,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明天我赶往虞朝前,给襄阳那边去信,云迟若遇到问题,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甚好,谢谢。”子车安拍了拍子车棠。

    “大哥这话就见外了。”

    次日,子车棠随身带了一些干粮就和仆从上路了。柳如月和柳如娇才和子车棠熟悉,两人都是很不舍,一直跟母亲柳静将子车棠送到码头。

    “等我回虞城府衙安顿好,就给你们来信接你们回虞城。”

    柳静看了两个女儿一眼,低声道:“你我不是合离了吗?”

    子车棠听完哈哈大笑,“当时扬州秦昭仪和杭州夏太妃家逼的太狠,为了护你们周全,我也不得不想此下策,你看看。”说完就将发黄的手卷递给柳静。

    柳静打开,是当年的合离书,只是有些不寻常,最后发现名字上面写的是柳瀞和了车堂,不是柳静和子车棠,假合离!

    柳静怒道:“你就不怕我当真了改嫁?”

    子车棠手一伸搂过柳静:“静儿,我心中只有你,至死不渝。”

    柳静脸热,推开子车棠:“女儿还看着呢。”

    子车棠低头看了两个女儿一眼,“记住,我子车棠今生只喜欢你们的母亲柳静一人,除了赵姨娘,不会再纳娶任何姨娘小妾,你们给父亲做个见证。”

    柳如月和柳如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同妻子和女儿道别后,子车棠上了船,路上也没遇见赵姨娘,不知道她们走到哪了,也懒得管,一路疾驰回了虞城。

    虞朝皇宫。

    “臣子车棠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起来吧。”

    “谢皇上。”

    “朕看过你的履历,也看过你的述职奏折,你在杭州任三年知府,杭州刑事犯科少了许多。你在襄阳R县令,当地官顺民安,风调雨顺,一派祥和,朕一直知道你非无能之辈,只是朕将你困在襄阳七年,你可有怪朕?”

    “臣不敢,为君分忧本是臣子本份,何来怨言!”

    “你父亲过世,朕也没批准你丁忧,你确定不怪朕?”

    “国家,国家,先国后家。”

    虞尧笑了,“说的好!朕任命你为虞城四品知府,连升三级,也算是弥补,你既然已经到了,明天就上任吧。”

    “谢皇上。”

    “皇后娘娘驾到。”内侍的传话才落,倾城皇后就进了殿。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退下吧。”

    声音好熟悉,子车棠抬头看见的却是一张不熟悉的脸,子车棠不敢多看,匆匆离了殿,只是皇后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

    云迟随船南下,途中要经过九原,并州,秦川,渭南,弘农,新野,宛城,赤壁,襄阳,方能到达荆州。

    这天晚上,云迟的商船停在九原,并州秦川的三湾线上,船头灯火通明,云迟已经入睡,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着火了,顿时火光四起,船上一片嘈杂。

    “公子,快醒醒,着火了。”王香拼命拍打着舱门,突然从水中冒出一群黑衣蒙面人,王香见状忙往回跑。正在这时,船猛的遭受到撞击,只听扑通扑通的落水声,连同王香一起没反应过来的人全部掉入水中。

    紧接着刀剑声夹杂着哭喊声乱成一片,星辰和星河在船头被蒙面人缠住了,阿秋只得自己来找云迟,可是砸开舱门却空无一人,难道公子自己躲起来了?

    阿秋拿手一探,被子是冰的,紧接着在地上发现迷香粉末,阿秋明白了,小公子出事了。阿秋又去找王嬷嬷,红秀和王香,结果一个也没找到,只得回到船头,对星辰星河喊了一句“撤!”

    蒙面人哪能这么轻易让他们脱身,进攻又猛了一些,阿秋用衣服裹着油罐点燃扔了出去,轰的一声,船头裂开,三人这才得以脱身。

    云迟在睡梦中一直醒不来,她想睁开眼,却死活睁不开,但是她能感觉自己在马车中,一路颠簸,这跟船上完全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跑了几天,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这小子真嫩,比我们张掖的女子还嫩。”一个生硬的声音传进耳中。

    “你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

    “头给的一瓶,全塞她嘴里了。”先前的汉子答道。

    “估计二十来天也醒不了,给他喂点水,上头说要活的。”

    生硬的汉子道:“这小子比女子还嫩,要不让我玩玩,上头交代要活的,也没说不让碰!”

    另一汉子到:“坡下是河,去吧,完事洗干净。”

    紧接着,云迟感觉自己被扛了起来,不一会云迟被人扔进河中,云迟大口大口喝着凉水,接着一只大手将她捞了起来,云迟感觉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除去,肌肤渐感凉意。

    最后,云迟的下身一凉,她想睁开眼,却浑身无力。

    “女子?”只听生硬的汉话发出惊喜声,仿佛捡了宝。

    完了,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人凌辱?云迟在心中默默念着北宫明和的名字,救我!

    北宫府,睡梦中的北宫明和被恶梦惊喜满头是汗,“星空,驿站有消息了吗?”

    “主子,还没有消息。”

    “不行,整整七天了,没有一只信鸽回城,我担心云迟。”

    “主子,再等等。”

    “不能再等,云迟只怕出事了,刚才在梦里我听见她向我求救。”

    “主子,你那只是做恶梦!”

    “不,肯定不是做梦,云迟一定是出事了。”北宫明和已经穿好了衣服,飞快写了告假,简单收拾行李便出了府。

    突然一股热流喷在身上,云迟再次被扔入河中。

    只是这次不再是粗鲁的捞起,而是被温柔的抱起,你果然是女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云迟耳中。

    云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只是觉得冷,好冷,云迟无意识的往那温暖的地方靠过去,那人身子先是有些发僵,最终却张开双臂将云迟搂入怀中。

    接下来的日子,那人每天会给她喂一些汤水,每晚都是搂着她睡觉,甚至解手也将她带在身边。

    远处,传来狼叫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迟,能听到吗?我是南爵,等我身上的毒药散了,我就送你去荆州。”

    原来每天给自己梳头洗脸喂汤水的是伯侯府的小侯爷,云迟想喊一声南爵哥哥,却发不了声。

    南爵给云迟洗完脸,再次将她搂入怀中,云迟已经习惯他的怀抱,很快沉沉睡去。

    云迟是被打斗身吵醒的,紧接着南爵匆匆将云迟抱起,一路飞奔,好几次都有树枝打在她身上,云迟知道他是带着她在逃命。

    耳边传来热气,“云迟,他们人太多,我们要到水下躲一会,千万不要出声,如果你能听见。”

    紧接着冰凉的水没到脖子,南爵的手紧紧搂在她的腰上,嘈杂的脚步声从他们头上分三次跑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迟感觉自己都要哆嗦了,南爵这才搂着她离开水面。

    “云迟,我们现在还没法生火,我带你去山洞,我已经给下属发了信号,他们看见会赶过来的。”

    云迟的额头发烫,意识逐渐涣散,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南爵在说什么。

    北宫明和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赶到出事点,虽说事发地点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许多线索,北宫明和最终找到了阿秋和重伤的星辰星HB宫明和先将他们送到荆州,结果发现荆州没有得到消息,他又返回三湾,虞城传来消息,皇上遇袭,北宫明和不得不离开三湾赶回虞城。

    “她怎么样了?”

    “伤者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骨还得五日才能恢复。”

    “南爵哥哥。”云迟迷迷糊糊喊了一声。

    “云迟,别怕,我在。”

    “这是在哪里?”

    “张掖和西凉的交汇处,你先好好休息,咱们今晚通过西凉,经过街亭,天水到新野,再转去荆州。”

    “大夫会不会走漏我们的藏身处?”

    “大夫跟我们一起回,等我们到了天水,我就放了他。”

    “我要解手。”云迟虽然未曾睁开眼睛,但是她知道自己脸红了。

    南爵听罢脸也红了,他将云迟抱起放到夜香桶上,除去她的里裤,扶起着她的肩头低声道,“可以了。”

    云迟任由南爵听着她尿完,再抱回,她恨死那个给她下药的混蛋,让她身份暴露不说,尊严尽失。

    南爵看到云迟双颊绯红,突然觉得很好看,收回目光沉默片刻问道,“还有谁知道你是女儿身?”

    “王嬷嬷。”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我从记事起就被当男子来养。”

    “那个,你的身子,我,我看过了,我府中并无侍妾,我也未曾婚配,我愿意护你一生。”南爵突然有些结巴。

    “既然母亲将我当男子养,我便不会负她所望!”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嫁给任何人。”

    “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会等你。”

    云迟不再答话,南爵习惯性的将云迟搂在怀中。

    “我已经醒了。”云迟的意思是不用再搂着我睡。

    “我知道,西凉人给我下了药,我不能动武,离远了我听不见,那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个人我已经杀了,我在就不会让你再遇到这种事。”

    云迟不再说话,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南爵慢慢睁开眼睛,将云迟搂的更紧了些,嗅着她的体香,南爵心中也是十分矛盾,她的身子他看过了,搂过了抱过了也吻过了,他们之间有如夫妻般,已经没有任何秘密,除了最后一件事。她以后也只能做他的妻子,可惜云迟从小被当男子养,她似乎不懂这些。

    他不介意等她长大,只是若想娶她,就得公布她的身世,公布她的身世便是杀了她,他说过要护她一生的,如何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