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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能够告诉她耶诺说的那些话,只能安慰她说:“你没有什么不好,他也不是讨厌你,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真的,不是你不好。听我的劝,忘了他吧。他是西域的雄鹰,你是中原的黄鹂,你们不是同类,即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虽然我想方设法劝解她,但我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安慰人更不在行,而且中原人的心思我并不了解,自然没有什么效果,何况那种蚀心的痛苦也不是几句安慰话能够平息得了的。她随后大病了一场,人也瘦了整整一圈,我真心替她难受,但也无能为力,男女之间的事要你情我愿才行,谁也无法强求。看她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实在担心,所以趁此机会把她拉出去,换换环境总比呆在宫里无事可做,整天胡思乱想要好些。
这次出行尽管李琰一再号称轻车简从,可是太子出游哪有那么简单,东宫的侍卫宫人加上护卫的羽林军,队伍浩浩荡荡的仍然可观,所以行进速度缓慢,整整走了两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到达目的地。我觉得这段距离如果让我骑马的话,快马加鞭,当天就能够到了。
当我正坐在马车里被摇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听到外面有人说“到了”,顿时精神一振,一把掀开马车的窗帘望出去,一看之下,立刻惊得目瞪口呆。
眼前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原,绿草苍苍,野花遍地,散放的羊和马正悠闲地吃草,数十个崭新的白色帐篷立在草原上,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个新长成的鲜嫩蘑菇。在夕阳的映照下,一切是那样的美,美得让人神清气爽。草原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林,虽然不像屈月的大草原那样无边无际,牛羊遍野,但也让我无限惊喜,刹那间竟有回到家乡的错觉。
李琰一直骑马跟在我的马车旁,见我往外张望,问道:“喜欢这里吗?”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使劲点头。
他笑了,笑得很满意,说道:“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
确实是惊喜,我望着他,展开了一个欣喜的笑容。
到了营地,李琰下了马,扶着我下了马车。让我惊讶的是,前来迎接我们的两个人有一个竟然是卫燎,李琰问他:“都布置好了吗?”
他回答道:“布置好了,都按殿下的吩咐办的。”
“这些日子你要多费心了。”
“末将明白。”
我暗想太子的排场就是不一样,出来玩竟然要战功赫赫的骠骑将军来当护卫。
看着绿草茵茵的草原,我的心胸赫然开朗,心情就像盛开的野花一般灿烂,我笑着问卫燎:“你这里可有好马?给我挑一匹,我想骑马。”
好久没骑马了,我想享受一下纵马驰骋的快乐。
李琰说:“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吗?明日再骑吧。”
我说:“我不累,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坐得我背都酸了,正好骑马活动一下。谁叫你不让我骑马,马车坐久了腰酸背痛,简直是受罪。”
“你是太子妃,按规矩出行不能骑马。”
“规矩是人订的,为什么不能改?你们中原的规矩对女人的限制太多,实在不合情理。”
李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好,你想骑就骑吧,子卿,给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