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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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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防盗比例60%,订阅比不足, 请补订或等待72小时  及笄之年的姑娘过了子时才迟迟归家, 这要是被邻里瞧见了, 苏明堂也没脸在这朗溪县呆了,更莫说当什么一方父母官儿。

    苏妁趴在床上捂着锦被,将一双小手平摊着放在眼前, 想着昨夜进门就挨打的那幕, 委屈的下巴一抽一抽的, 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爹爹管教是为了她的名声, 可她豁出名声却是为了救整个苏家。明明做的是宏壮之事, 偏偏这理儿又谁都说不得, 只能憋在心底任爹爹训之罚之。

    她不怪爹爹, 可也控不住内心的委屈。

    想了想往后的日子,苏妁不免惆怅起来,还剩下最后三本。当初筹划时之所以将这几本放在后面,也正是因着三府门槛高些,自知不易得手,故此才由简及难。

    如今稍简单些的都偷完了,也不知最后的三本到手会否顺利。若是再来一回赵侍郎府的难缠状况, 下次可就不是打戒尺这么简单了吧?

    “嗯——”吞咽口水的空当,苏妁又不能自控的抽噎了一下。先是委屈的瘪瘪嘴, 随后想起上辈子苏家被屠府的那幕, 她眼中暮地又聚了光华, 满噙水色的一双桃花眸子,笃定如初。

    只是这回至少要先将手养上两日,不然伤着出去干不了重活儿,谁又会雇呢。

    ***

    赵侍郎的这处宅子自打被谢首辅征来后,为免民间添油加醋的无谓议论,他也未将此处招摇的挂上谢府匾额,而是挂了个掩人耳目又雅致至极的匾额:褚玉苑。

    褚玉苑内岑彦正往首辅大人所在的偏厅疾步走去。方才刚接到探子回报,汪府今早有辆旧马车驶了进去,两刻钟后便又驶了出来,一路向南。只是与进时不同,车窗子已用黑绸封好,密不透光。

    岑彦心中有数,这定是汪萼已将那六个铁勒人处置了,自家府中的马车怕沾染晦气,故而从外面雇了辆旧马车来运送尸体外出掩埋。

    进偏厅时,岑彦见大人正坐于黄梨翘头案后,批着今早宫里刚送过来的奏折。他行礼后恭敬等候,不敢扰了大人。直到谢正卿将手中正批着的那份奏折放下,才抬头命道:“说。”

    岑彦将刚收到的汪府消息禀完,谢正卿只命他继续让人跟好,待藏埋地点确认后便立马将消息通过黑市扩散出去。

    就在岑彦领命欲退下时,谢正卿又问起书房盘查之事。

    岑彦步子回撤,拱手严谨禀道:“回大人,书房中藏书众多,至今也只对出一遍,为防疏漏理应是三番复核之后再向大人禀明。”

    其实此事谢正卿心中早已有了猜度,故而三次复核大可不必,便直接问道:“现在发现丢失了何书?”

    只迟疑了一瞬,岑彦便抛开固守的严谨,回道:“大人,是苏明堂的《鹊华辞》。”若是寻常人,禀明后岑彦自会对著者再一番简述,但此次因着苏姑娘的缘故,岑彦认为大人对这苏明堂该是有些印象的。

    故而只说道:“苏明堂之所以会将书送来褚玉苑,显然是因着官阶太低,并不知赵侍郎府早在去年便已成了谢府别苑。”

    “嗯。”摆了摆手,谢正卿示意岑彦可以退下了。

    待岑彦退下后,他扔下手中刚刚拿起的奏折,身子向椅背靠去,眼也缓缓阖上。

    哼,有趣。当爹的四处献书求人郢正举荐,当女儿的却费尽心机的将书偷回。这是想断了她爹的仕途,还是另有隐情?

    ***

    海棠过雨,暮气氤氲,山间只有冷峭的风萧萧刮过。

    南山的地面泥泞,正是滑不可陟。此时却有三十余个黑影伸手矫捷,飞也似的轻点着山峭之石,往山上一处约定地点聚集。

    一个个黑影皆落定立好,只见他们从头至靴一抹玄色,仅头巾上绣有一只小小的八爪白蛛。

    “大家都听说了吧,第一批派去刺杀任务的兄弟业已被汪萼杀了!”其中一人迫不及待的愤愤言道。

    其它几人也好似眼中冒火般,纷纷应声表示听到消息了。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窜出:“若是明刀明枪的敌不过被杀,我们铁勒人绝不会眨一下眼!可若是雇主背地里敢玩儿杀人灭口的勾当……”说着,这人双眼狠厉的眯了下,泛出骇人的阴鸷。

    立马有人接过话道:“那当初给的那几个臭钱咱们就还给他们!说什么也要给枉死的兄弟讨个公道!”

    “是啊!姓汪的既然敢阴咱们,内噬绝不可饶恕!”

    ……

    一时间三十余个黑影群情激奋,讨伐声震天!

    曹管家当时虽是瞎猜,但他还真是猜中了一点。铁勒人胆大衷心无惧生死,但在弄清雇主身份前却也多疑。那日曹管家为他们安置好住所后,他们的确是尾随于他,从而知晓了雇主是来自学士府汪家。

    今夜的汪府,邪月高悬,岑寂阒然。待子时最后一班巡视过后,院子里越发的静谧。

    这时,自后院儿的青砖院墙上翻进来几个黑影!若非借着那点儿朦胧月色,简直能与这漆夜融为一体。

    其中一个黑影摸去后门,将那门闩抽了,顿时又涌进来一窝黑影。而先前那几个业已潜入院中,逐门戳破了窗子窥察。

    下人的房与主子的房自有极大不同,且下人房中多为混宿,不会有夫妇同居的情况。一间间探查下来,他们终是找着了一间纷华靡丽的上房。

    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芒,可见屋子雕梁绣柱,画栋飞甍。两大间套房平坦宽豁,内间更是罗帐崇隆。

    窥探之人移开了眼,朝后面的几个黑影使了个手势,基本就算断定了这间屋子乃是汪府主子所居。

    接着身后众黑影便严布阵型,有盯门的,有盯通廊的,除了屋子那侧外,其余三方皆守备好,以防过会儿动静大引来了护院。

    门内,只见一把短剑穿过门缝儿,泛着凛凛寒光的同时挑着那门闩一点点往回拨。直到听到‘啪哒’一声,门从外头被轻轻推开了……

    四个黑衣人提着明晃晃的刀进入屋内,步子轻盈谨慎,径直来到床前。

    其中一人将那红帐一掀,微微月色下虽看不清面貌,却也知那床上躺着的乃是一男一女。

    女子娇软年轻的身子缩在男人臂弯里,不知是不是梦了什么云雨翻覆之事,这会儿嘴里正发出哼哼唧唧的梦呓,让人听了犹如百爪挠心!

    打头的黑衣人朝其余三人对了一眼,无声交流后,那三人纷纷点头。

    紧接着,随着打头那人的长刀高高举起,另外一人也掏出了帕子,刀落瞬间,那帕子已覆到了女子口鼻之上。

    那女子来不及听到自家男人的最后一声哀嚎,便头一撇沉沉昏睡了过去,两个黑衣人抬起那女子就往外走。

    从动手至离屋,也不消眨两下眼的功夫。

    铁勒人的迷药原本是狩猎大型野兽时泡箭头用的,故而来势迅猛,只是褪药也快。那女子刚被人平放到床上,她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一下围过来七八个黑衫野汉,女子惊恐的想往后缩,这才发现身子完全动弹不得。低头看去,自己竟已被五花大绑于床上!手脚呈‘大’字展开,分别系于四角的床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