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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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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荼七是舟师主将荼天尺的亲堂兄,荼氏部族有名的能人,也是荼天尺最得力的助手,颇有见识,处事公道,极有人缘,舟师中无人不服,很多杂事情,荼天尺交给他去办,连公子瞫梦龙见了面,也是以“七哥”相称,还要聊上几句话。

    此时,荼七就在附近协调各方捉拿巫城,听说捉到了,已经急忙赶回来了,听舟师主将荼天尺下令剖了木莽子、巫山人,忙劝道:“这恐怕不妥!”

    荼天尺道:“没有什么不妥。这样,请七哥去向梦龙公子通报一声。”

    荼七会意,转身就走。

    百夫长母青山急不可待,上前来将巫城掀翻在地,就要动手。

    荼天尺对虎安宫虎贲楚畏(驰无畏)使了一个眼色,喝道: “在这里剖腹,搞得脏兮兮的,坏了我的营帐,提出去沙滩上剖!”

    楚畏笑道:“多谢将军这个大礼!”

    这时,木莽子大叫道:“天尺将军,我有话说!”

    荼天尺没有首肯也没有拒绝。

    “帐蓬上那个洞子,是我挖的,与巫山人无关!要跑的是我!”

    “你为什么要跑?”荼天尺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跑?”木莽子一时编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反问道。

    “你少打掩护!你放心,我会将你的尸体送回三苗寨,送还给月儿。” 荼天尺道。

    楚畏一听这话,明白木莽子与盘月儿有事。

    木莽子一听荼天尺这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拖出去!”

    不等木莽子多想,荼天尺一声令下,母青山、楚畏率十几名武士将木莽子、巫城两人提到湖边,丢在沙滩上。

    母青山笑道:“真是天意啊!这龙珠,我做梦都在想。山不转水转,经过一个蛇肚皮、一个人肚皮,它又思索回来了!哈哈哈!”

    木莽子、巫城开口大骂。

    母青山令道:“我可不吃脏东西,先提到湖水中,洗干净了再剖!”

    武士得令,将木、巫两人推到湖边,按入水中,待要闭气了,又提起来,再按下,如此数次,洗个全身透。

    木莽子天生与水有缘,在水中闭气的时间比常人要强好几倍,因此没吃多少亏。巫城就惨了,比在天坑中被木莽子收拾的那一次,还要惨,必须用悲惨来形容。

    随后,将两人提将上来,平放在沙滩上。

    呼吸了新鲜空气,巫城缓过劲来,仰起头恨骂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弄来弄去,做鬼也要害死你们!日他刀疤脸的母!”

    母青山骂道:“鸭子死了,嘴壳子还硬!”狠狠送了巫城一脚。

    巫城不觉得痛,继续骂。

    楚畏上前轻轻踹了木莽子一脚,嬉皮笑脸道:“就要走了,老实对我说,睡过女人没有?”他的意思是睡过盘月儿没有。

    木莽子骂道:“睡过你母的!”

    楚畏哈哈哈笑,然后道:“那就是没有了!着实可惜了!醒事晚了,害死英雄,误了美人!死到临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三苗寨中有人,要我找机会与你比武,其实是想借机杀了你。”

    木莽子怒道:“要动手快点,罗你母什么嗦!”

    楚畏又笑,笑容十分暧昧,道:“怕你在黄泉路上老想这事鞑了扑爬,我实告话你:三苗寨里,有不止一个男人想杀你,又怕盘芙蓉降罪。”

    木莽子道:“他们为何要杀我?”

    楚畏更笑,忍住笑,道:“真还是不懂事,为了女人。还不足以杀人吗?见过三苗寨那个尤物的男人,哪个不想杀了你?”

    木莽子听他这样说,突然想起三苗寨的三姐盘月儿,为了证明她不缺男人,曾说过楚畏看到她,口水都流了一地。想必,楚畏是说的是盘月儿与自己之间的那点事情,讥笑道:“明白了,三苗寨女人嫌你嘴缺,你便把仇算到我头上来了。哈哈哈!”

    楚畏“哼”了一声。

    一个武士大怒,上前来狠踢了一脚木莽子的大腿,道:“要死了,还笑!”

    楚畏止道:“要死了还笑得出来,也是个真勇士,佩服!木莽子,你给三苗寨那美人留个遗言否?”

    木莽子抬头看了看楚畏,假装认真道:“对你母亲说:为父愧对于她,给她留下一个不孝之子,还是一个缺嘴。”

    在场好几人笑出声来,楚畏不怒反笑,道:“你说的是盘月儿吗?我倒想吃她的奶。”

    又有人笑,巫城讥道:“嘴缺如何得吃?”

    楚畏又笑,道:“正因嘴缺,不须张口费事。”

    在场人都笑。

    木莽子心想:“我以为荼天尺不过是想收拾一下巫城,可越来越像真的,难道他是真要下毒手?他外号‘活鬼’,杀人从来不眨一下眼睛,看来这事真惹大了。”

    突然,木莽子想到一件大事,就是龙水峡大洞主的使命没有完成,暗想道:“若他们真下手,只有等大洞中人将来开棺取藏宝图这最后一招了。”便道:“楚畏,我求你件事。”

    母青山正在像屠夫一样,观察如何对巫城下手,喝道:“木莽子,死都要死了,还想那么多事做甚!”

    巫城并不知道木莽子还有何事,骂道:“要死了,求你母的办件事,还难!”

    楚畏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快讲!”

    木莽子道:“今日难免一死,我两人死后,请将尸身交与苴氏寨苴垣,请他送我们到苴氏部落安葬。”

    楚畏道:“不是要送回三苗寨吗?”

    “我自己的后事,做不得主?”

    “当然做得。好!我应了!”

    “我们的遗物,就算是每一件衣衫,都请交给苴垣,请他为我们敛入棺内。”木莽子认真道。

    楚畏笑道:“你以为我们看得起你们一身的破衣滥衫?这事也应了。苴粮官儿筹粮去了,不日便回,估计回来时,尸体还未坏,我交他便是。就是一根头发丝,也不少你的。”

    木莽子道:“当真?”

    楚畏道:“你这话是羞辱我驰缺嘴!如你不放心,我亲自送你二位到苴氏,亲自看他们入敛!一件东西不落下!”

    巫城不知木莽子之意,叫道:“把我扔进天坑里去!”

    楚畏道:“不必!我正要等你做鬼来找我算账!”

    巫城道:“那你小心点!晚上睁起眼睛睡,千万不要做梦!”

    楚畏听他接话,戏弄完木莽子,还要来戏弄巫城。

    母青山不耐烦道:“兔嘴虎,还搞啥子搞!我要动手了!早点吞了宝珠!”说完走到巫城身边。

    巫城骂道:“你母的,最好给我痛快点!”

    母青山笑道:“我自有奇妙刀法。”

    母青山抽出短剑,在巫城腹面比划了几下,感觉他在寻找最佳的剖腹刀法。

    母青山静静比划了几下,突然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巫山人,别怪我!”

    母青山说完,提起剑向巫城腹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