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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少年不禁打了个喷嚏,他搓了搓手臂总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自己, 可是搜索一圈后又没有异常。
狐之助一个大步跑到他前面去帮他带路, 顺便用尾巴发暗号给藏在暗处的短刀们,再由他们转告给当值的刀剑男士准备实施计划。
距离新审神者上任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 然而他们之中大部分还没有见过新主人。
最重要的是, 他们还没有把名字交给审神者。
付丧神本质上是妖怪,至多拥有末位神格, 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是咒, 也是力量的源泉。所有本丸的审神者上任都需要经历这套仪式, 万万没想到被少年给逃了。
如果这个时候时之政下达出战命令, 无法在战场上使役刀剑男士们是很危险的事情。
狐之助心里的算盘打得噔噔作响, 殊不知身后的少年正在思考如何持续可发展的剪它的毛。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 藤丸立香满意的推开厨房门,早餐的香气顿时溢了出来, 站在灶台前的是一个拥有水色头发的青年, 见他进来脸上流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早上好主殿,您在那边稍微等一下吗?马上就好。”
“……”
“您哪里不舒服吗?”
他条件反射性的回答道:“啊、不,没有。”
面对这种柔软攻势,少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在狐之助的拉扯下才到餐桌前就坐。
嗖嗖的两记眼刀扔到它身上,小家伙闭上眼开始吹花腔口哨。
青年把做好的早餐送到他面前, 满怀歉意的说:“我是一期一振, 是由粟田口吉光打造的唯一太刀。前几日弟弟在门前无意顶撞您, 身为长兄特来向您请罪。”
一番话说完,藤丸立香愣了会儿才问:“你弟弟是哪个?”
他根本不懂这些刀的渊源,所以一头雾水。
“那么失礼了。”一期一振拍了拍手,三秒后从门外、地板下面、天花板上,仿佛雨后蘑菇似的冒出十来个脑袋,少年默默的把手里的牛奶杯子放了回去,呛死也太丢仇阶的脸。
乱藤四郎被兄弟们带着来到他面前,短刀吸了吸鼻子,深深的鞠躬道歉:“我是乱藤四郎,那天发生的事是我不对…还请主殿原谅。”
“我想起来了,别放在心上,如果能干脆的舍弃前主的话,我会当场走人的。”他恍然大悟。
“……呜。”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诶、我真的没有恶意,别哭别哭,这个也给你们吃,都别哭…”
厨房作战部分成功,狐之助发现新审神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欢快的记下来给别的刀剑当攻略。
在一期一振的温言软语的介绍下,藤丸立香把粟田口刀派的付丧神们认识了遍,也按照小狐狸的教程收下了他们的名字。
在回去的路上,少年一直好奇的翻阅手里的刀账,前几页写着刚刚得到的藤四郎们的名字,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微光。
“刀剑男士在本丸内是由本丸提供灵力,在战场上会直接通过刀账连接到审神者。”狐之助蹲在他的肩膀上,脖子上的铃铛投影出页面,“等您学会召唤以后,就可以在战场上任意召唤刀账上面的付丧神。”
“什么召唤?”他饶有兴趣的问。
“是一种仪式,因为审神者来源于不同世界,所以各自有各自的流派,正如您那天看到那个人一样,他就是利用阴阳术来举行召唤仪式的。”
藤丸立香回忆起了那一串黄色符咒,尽管魔力和灵力差不多,可他不是什么神官或者阴阳师,这种事估计办不到吧?
小狐狸看出了他的困惑,“只要拥有灵力的人就能举行仪式,这点您不必担心,只要找到自己的方法就没问题。”
“那原来的审神者是用的什么方法?你这里应该有记录吧?”他问。
“鹿岛大人是巫女,所以是神乐舞,您要学习的话我这里有很多资料和录像带。”
“……不了,告辞。”
转过拐角后,少年的眼前豁然开朗,温软的粉色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古朴的樱花树在寂静中热切而又绚烂的绽放着。
藤丸立香往前走了几步,肩上的小狐狸跳了下去蹲进了某个绀色的怀里。
“要来喝杯茶吗?”那人一边顺着狐之助的毛一边扭头看向他,少年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一轮新月。
“你是……”他被吸引了过去,对方只有一个人,身边却放了两个茶杯,显然是有备而来。
那轮新月眨了眨眼,“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之一,嘛…按照年纪来说已经是个爷爷了呢。”
藤丸立香的目光移到了他的毛腿裤上,深以为然。
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看样子你已经拿到了一期他们的名字了吧。”
“嗯…”少年坐下来,淡淡的应了声,“但是我不明白这么做的必要,我不会停留在这里太久,可能一个礼拜,或许是一个月,这种仪式还是留给下任审神者比较好。”
“因为时间短就没有意义了吗?”他反问道,声音从容优雅,“对于我们付丧神来说,人类的生命极其短暂,但不妨碍他们的人生耀眼璀璨,追随那样夺目的主人是身为刀剑的荣幸。”
“……”
“被时之政选中的审神者都有为了世界奉献自己的觉悟,不管能够相处多久时间,这样的主人始终令人钦佩。接下来就请你多多指教了,虽然我是个老爷爷,但要论能力的话,不会输给那些小家伙们呢。”
三日月宗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只手有着初春阳光的温度,落在他头顶的时候又不容人拒绝,藤丸立香就这么像是只小猫似的被付丧神有一搭没一搭的顺毛。
“很好,很好。”他爽朗的笑起来,提起指尖在少年的手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等是武器,但也具有人心。前主刚殒不久,如果有所冲撞,请审神者勿要见怪。”
随着他的声音,刀账蓦然出现在藤丸立香的面前,三日月宗近写下的痕迹从他手上剥离,飞舞着落到了空白的纸上。
“你在这里啊大将。”转角处出现了短刀的声音,是药研。
三日月宗近抬手招呼他,“要来坐坐吗?”
短刀摇了摇头,他往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少年,“刚刚时之政送来了这个,明天有出阵命令。”
在光辉的照耀下,魔物大军逐渐开始后退远离。
“那是玛修小姐的宝具!”迪尔姆德睁大了眼睛,金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释放了这一奇迹后,手持盾牌的少年神色如常,但是,他们之间多了个从者的气息。
——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只有接受了死亡的人才会成为人们的基石。
“怎么会…”阿尔托莉雅后退了一步,卡美洛城的幻影泡沫般的消失了。
人理修复迎来终结之后,魔术协会要求迦勒底遣散全体英灵,在达芬奇的努力下,尽管大部分的英灵被解除了契约,但是依然随机留下了一小部分。
她和迪尔姆德属于那大部分,故而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藤丸立香已经死了,对于他们来说或为契约者、或为同伴、或为主人的少年已经无情逝去。
“呵呵哈哈哈!多么讽刺的剧目!没想到被留下来的我竟然见证了契约者的末路!”caster用尖锐的声音大笑起来,他暗地里指挥海魔用触手突袭了枪兵,成功的趁迪尔姆德失神的时候将他抓住。
那双可怖的大眼睛在青年面前放大,他循循善诱道:“我们可爱的契约者已经死了,都是因为你·们·没·有·保·护·好·他!来吧,陷入后悔的沼泽吧,来自深渊的邪视。”
那是窥探过深渊,同时也被深渊所凝视的魔术师的末途,由那双眼睛来释放的压力会引导对方直面自己的恐惧。
蕴含了恶意的魔力包围了枪兵,迪尔姆德被精神技能击中,挣扎了片刻后变得悄无声息了。
弹指之间,一切时间被倒流回了迦勒底。
在上一个特异点的战斗中,因为御主的自我能力不足,出征队伍中出现了受伤的情况。
迪尔姆德却不太在意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战场上的牺牲和流血在所难免。并且在各路英雄神明聚集的场所,他只不过是曾经有过荣耀的普通枪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