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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是我娘身体有碍?”穆雨兰有些激动的抓主穆雨棠的衣袖。
“暂时无事”前两日在灵堂前,穆雨棠观察过吴氏的脸色。
除了脸色上有几分苍白, 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吴姨娘应该是前几日操劳忧心过度, 脸色有些不好看,别的倒没有什么”穆雨棠费力的将自己那可怜的衣袖, 从穆雨兰手里解救出来。
“我还以为张氏那个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呢。”穆雨兰讪笑了两下, 将手松开。
“你娘这月份越来越大, 怕是也瞒不住几日了”穆雨棠沉吟道。
“那怎么办”穆雨兰脸上又露了急色。
她娘上一个孩子, 就是月份小。
当时又没有多少的防备之心,才被人给钻了空子。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个孩子若是在的话。应该和四小姐穆雨荷同岁。
从那以后, 穆雨兰不敢相信这府里的任何人。
她只有让自己强硬起来,才能在这穆府中与她娘相依为命。
直到穆雨棠回了穆家,情况才有了好转。
吴氏性子内敛,当年被抬为侍妾时, 也是万般的不愿意。
她不争不抢, 在薛氏还未离世的时候,两人走动也是颇近的。
穆雨棠咋一归府, 没有任何根基,只能自己小心摸索。
她早就听下人说她这位二妹妹是个泼辣不饶人的性子。
但她暗中让人调查后发现, 事实却并非如此。
穆雨兰也就是对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疾言厉色了些。
竟被传成了这副模样, 这要是以后嫁了人在婆家。
新妇姑娘时就恶名在外, 肯定是不受婆家人的喜爱。
这幕后传出这些话的人, 心思也够了深。
刚开始时, 穆雨棠也并未想过与她达成什么约定。
在那种如履薄冰的时候,她不信别人,也很难让别人信任她。
但是巧的是,有次吴姨娘被人下了毒,恰好被穆雨棠碰上。
当时的情况,穆雨棠若是见死不救。
不禁会招来穆雨兰的憎恨,还会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嫁祸上身。
这一出手,阴差阳错之下得了吴氏的信任。
此后,穆雨棠也常常暗中帮吴氏调理身体。
吴氏那因为先前掉了孩子而亏损的身体,也渐渐养了回来。
穆雨兰也从最开始的怀疑排斥,渐渐接纳了穆雨棠。
两人一个想要在府中站稳脚跟,一个想要有个强硬些的靠山。
一拍即合,两人在府中开始互相扶持。
当然,在表面上,众人只知道。
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关系并不好,更谈不上亲厚。
两人成功蒙过了府里众人的眼,包括张氏。
穆雨兰知道程氏当不得家,平日里掌权的还是二姨娘张氏。
她早就怀疑当年她娘的孩子就是张氏害掉的。
毕竟两人同时有孕,若是两人都诞下男孩还好说。
若是张氏生下的是女孩,吴氏的是男孩。
张氏的地位肯定会受到威胁,毕竟一直到现在,这穆府中也没有一位男嗣。
若是两人一同生下女孩,势必会让穆宏伯生怒。
到时,张氏的女儿定会受到冷遇。
所以怎么算,张氏都是不希望当时的吴氏诞下孩子的。
而当年薛氏的死,也与张氏脱不了关系。
所以穆雨棠回来之前,就已经给她二妹妹传了信,通了气,让她暗中帮忙演一出戏。
除了挫挫张氏的锐气,更主要的是将家里的中馈大权夺回来。
洪灾发生之前,是穆雨兰偷偷派人找到了她们主仆三人,并将她们从院子里放了出来。
要不然,此时的穆雨棠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穆雨棠知道这母女两人,是可以信得过的。
吴氏与穆雨兰也是一样。
就像三姨娘吴氏,在去京城之前,查出有孕。
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与穆雨兰并未过早的往外声张。
而是在上次穆雨棠传信回来的时候,偷偷告知了穆雨棠。
她们对于穆雨棠,也是倾注了极大的信任。
穆雨棠根据先前吴氏的身体状况,才配了如今手里的这瓶安胎丸。
“接下来要如何做?”穆雨兰将药收起,面上带了几分正色。
“四妹妹是张氏的心头肉,不几日,她就会有动作的。”只要有动作,让穆雨棠抓住,这个张氏就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这心思到底是怎么长的,竟是用些不温不火的软刀子割人。”穆雨兰歪头看着穆雨棠道。
不过一会儿功夫,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接着道,“不过就张氏那个女人,这样对她,也算是便宜她了”
穆雨棠未出声,而是饶有兴味的盯着手里的茶。
谁知道那人是怎么长的七窍玲珑心,自己竟也跟着他变成了带馅的包子。
还是芝麻馅的。
……
“阿嚏——”闵应抬起头,揉了揉鼻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又将头埋进了桌案上的卷宗里。
“世子,要不要帮您请大夫看看”刚进门,乐湛就听到了他家世子响天彻地的喷嚏声。
他私以为是闵应近日操劳过度,染了风寒。
“不用,又没病请什么大夫”浪费他功夫时间,闵应摆了摆手道。
“那您这……”
乐湛倒了杯热茶递上。
“嗨,就这小小的喷嚏。不是有句俗话说,一想二骂三风寒嘛,说不准就是雨棠在想我呢。”闵应脸上不以为然的抿了口茶。
说完他才惊觉,自己刚刚的话好像有些轻浮孟浪。
一口热茶憋在嘴里,咽下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咳咳,让你给穆大小姐送的茶。你可送过去了?”闵应右手微微攥起,放在唇下清咳了两声,道。
“送过去了,尔竹说穆大小姐喜欢的很”乐湛偷笑完,看到闵应在瞪他,赶紧正色的回道。
“嗯,喜欢就好,喜欢就好。”闵应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眼角眉梢的笑意也不屑掩藏了。
“你这小子。差点被你带偏,我刚刚不是让你去请父王过来吗?你给我请的人呢?”他最近正在不分白昼的查看,这些年广陵府田产变动的卷宗。
还有,关于广陵府各处大坝修葺和新建的造册。
他到如今还是认为,广陵知府之死,和穆宏伯之死,两者之间必定有着莫大的联系。
而这个联系,应该就是穆雨棠先前跟他讲过的。
修建大坝银两被贪渎,和各大士族富户对广陵河道的乱占。
“王爷刚刚出去了,如今还未回来。”
“可知道是去哪了?”闵应知道他这个爹,只要能推诿的事,是绝对不会自己干。
就像闵应桌案上的卷宗一样,这本该就是荣王的活儿,可是如今这正主却先不见了踪影。
“小的不知,只听门房说是王爷一早接了个信儿就带人出了府,自那以后就没再回来。”乐湛将自己刚刚在门房那儿听到的,跟闵应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什么?一大早出去的?”如今都傍晚了,还未回来。
闵应叹了口气,将手里刚刚打开的卷宗合上。
“那等他回来,通禀我一声。”还有几处地方,闵应还要问下荣王才能确定。
“是”乐湛给闵应添了点茶,就退了出去。
“这个地方……”闵应看着手里的一本造册,俊朗的眉头微皱。
看来还是得往州府后衙跑一趟,这后衙是广陵知府的住所。
里面的东西,大部分因为洪灾,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
但是应该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可是这外面的天色。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
算了,不管了。
这后衙与闵应如今住的地方也就隔了两条街市,骑马来回也就半柱香的时间。
“乐湛,备马”
……
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遇到几个,也都是行色匆匆。
这与以往广陵府的繁华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前街市上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的情景,已经被这场洪灾给全部冲刷没了。
闵应看着这路上面带菜色的行人,和那沿街破败的铺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等到他们赶到州府后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门口有两名守卫,看到来的是闵应和乐湛,立即上前行礼。
“将门打开”乐湛上前指着那朱红色的大门道。
“是”
这大门本来就是闵应派人封上的,别人进不得,他也进得。
闵应颔了颔首,将手里的缰绳递给那守卫,与乐湛就朝着后衙里面走去。
可是刚进正院,闵应就抬手止住了乐湛往前冲的步子。
“世……”乐湛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一脸严肃之色的闵应。
“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是”
两人尽量压低声音,轻手轻脚的往正房那走去。
可不凑巧的是,两人刚走到门前。
‘吱呀’一声,正房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从门里出来的两个黑衣人,看到闵应主仆两人,慌乱之余,抽出了腰间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