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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绝极不耐烦,每次要静修的时候,总是会来打搅他,他这个师傅哪是师父,分明就是个徒弟,听之任之。
“师父,别生气嘛!我这有好东西。”秦歌开口,鬼见绝一股脑的开了门,站到秦歌床前。
“快说说,是什么好东西?” 鬼见绝上前,一脸认真的看着秦歌。
“给。”秦歌将药瓶递给了鬼见绝。
这东西小而精致,里面还是透明液体。
“你给我水做什么?不过这瓶子我倒是喜欢。”鬼见绝手里把玩着笑瓶子。
“师傅不喜欢这独特的水,那我自己留着便是。”见秦歌话语里,独特俩字,鬼见绝双眼放光的盯着那瓶子许久,随后又打开闻了闻。
“哪里独特?”依旧是不解。
“师傅帮我个忙。”
“你说。”
“将这药水,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王爷的酒中。
“你要做什么?”鬼见绝有些惊讶,这丫头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要王爷再娶一妻。秦歌坚定开口。
“秦沐雪?”
“不错。”
“好,我想办法。”鬼见绝应声。
自上次他知道秦歌母亲之死与那秦沐雪拖不了干系之时,他便以对秦沐雪失望,他活了数十年,做不到那种大度宽容,他只知道有仇必报。
“多谢师父。”秦歌淡淡开口。不再言语,而鬼见绝也将小药瓶收在袖子里,离开了房间。
她不是不想自己动手,而是她动手,龙非墨一定知道是她,但若是师父,龙非墨就抓不到证据。
她配制的毒药,无色无味,甚至根本查不到所中何毒,不过是昏迷许久,浑身瘫软而已,过不了一个时辰,龙非墨就会醒。
只是,置于龙非墨是否能忍住他男性的欲望,就要看他自己了。
“派出去的杀手怎么样了?”功力,皇太后永氏,手持着玉扳指来回把玩。
“以全数派出,只等您的命令。”
“好,等我命令。”永氏冷声道,随后便进了内室。
“王爷,太后有动作了。”血痕上前道。
“很好,你派人提前埋伏在那里。”
“是,对了,三皇子一案,有眉目了。”
“讲。”
“那杀手是霍将军府里的,只是……”
“说。”龙非墨蹙眉,一向不喜欢旁人说话支支吾吾。
“杀手没能留住活口,自杀了。”血痕说完,低头。
“把消息放出去。”半晌龙非墨开口。
霍将军霍连城,是开国皇帝也就是龙非墨父亲的得力战将,自安靖笙登基后,便将霍连城一家把持在帝都,帝都内除了龙非墨名声在外,第二人便是以一敌百的霍连城。
当年开火皇帝安御德率领亲兵攻破纳城,但却死伤惨重,粮草只供三日,眼看粮尽弹绝,霍连城不顾个人生死,带着死士一百,冲过异国二十万精兵,将粮草秘密遣送于纳城救了皇帝和众兵一命,但却身中数箭,危在旦夕,幸好偶遇当今三皇子的母亲丽妃,这才得意保全性命。
这等生死置之度外之人,也是龙非墨朝中唯一敬重的忠仕。龙非墨是绝不会信,是霍连城派人杀了三皇子,更何况,霍连城是三皇子的武师,二人情同父子,与安靖笙比较,三皇子更亲近霍连城。
三皇子走后,霍连城重病在身,命举家上下,三年之内不得有任何喜事,此等恩情,龙非墨只叹天下无几。
若说,整个帝都,还有何人是龙非墨必保之人,那便是霍连城一家。
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谋害,龙非墨派人放出消息,便等敌懈,他好趁势抓住把柄。
现在看来,秦歌与此事毫无瓜葛,只是为何秦歌会去那三皇子府?按理说新娘子即嫁,三日之内,是不得相见,破了规矩,也坏了皇家的传统,可秦歌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出去,到底是为何?
龙非墨一边想着,一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秦歌的院子处。
随后龙非墨蹙眉半晌,转身进了院子。
“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春华小声道。
龙非墨只字不理,推门而入。
“秦歌,本王问你,大婚在即,你为何前日去了那三皇子府?”
“王爷忘了,是三皇子叫我去的。”秦歌道,本想装睡,但对于龙非墨一本正经的问题,秦歌转身便回。
“三皇子亲自来找你?”
“怎么可能,是我收到了一张陌生纸条,说三皇子叫我前去,商量退婚之事。”秦歌道。
“纸条可在?”
“若在,那便是秦府。”秦歌开口。
“明日一早,你走一趟,我要看那纸条。”龙非墨开口,随后便转身出了门。
秦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龙非墨的心情,她总是揣摩不定。
“轻凌这几日去了哪里?”龙非墨开口,转向玉凝道。
“她去喝喝酒,看看戏,如此便再无他事。”龙非墨派给她这等差事,任谁也接受不了。她才不会去看个女子,更何况还是个情敌。
“轻凌什么时候会看戏了?”龙非墨转身盯着玉凝,那黑眸中若隐若现的探寻。
“玉凝不知,但小姐的确是往那紫金阁与醉香楼两地逗留,如此再无其他。”玉凝连忙低头道。她不去,自然会派人盯着,谁盯着不一样。
“下去吧!”龙非墨冷声,坐回了椅子。
玉凝转身出门。
“怎么样?主子没为难你吧?”玉彻忙问。
“没有,我不过是照实说而已。”玉凝道。
“你可知,让你去看那轻凌,主子是何心思?”玉彻开口,只有这个傻丫头不知道,于龙非墨而言,玉凝也算是他的半个妹妹。
“我才懒得知道。”
“这证明,主子很信任你,把轻凌的安危托付于你,你说他代你如何?”玉彻一直提醒妹妹,龙非墨那样的人,不是她该喜欢的,他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任何事。
“管他呢!轻凌那丫头,我不喜欢,嚣张跋扈,毫无江湖中那种义气。”玉凝冷声道。
“你怎知她就不讲义气,不重情义?”
“反正我不喜欢。”
“但愿你的不喜欢别表现在主子面前,否则你我都无好果子吃。”玉彻提醒道。
“大不了,我走人便是,这样的差事,谁愿意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