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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林芬都会抽时间去老店一趟，悄悄观察彩彩额头上的黑气有无变化。
她发现，那团黑气始终是若隐若现，似有还无。
什么鬼才能造成这种效果呢？既让林芬察觉不到什么异常，又让彩彩的身体毫无不适感。
昨晚，林芬给黑无常打了个电话，随意聊了一下，并把自己的疑虑跟黑无常谈了一下。
黑无常说：“像这种情况一般是婴灵在作怪。有些年轻女孩子流产后，婴灵因为喜欢这位妈妈而不愿意离开，就会跟着她，这类婴灵一般都是很善良，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有一种恶婴，就是屡次投胎，屡次被流产后，就会产生逆反或者厌世心理，因而也不肯再回地狱，而留在妈妈身边伺机报复的也有。”
“一般被这种恶婴缠上的人，如果发现不及时，或者发现了也没和恶婴谈妥条件，给他找到合适的去处的话，那这个人就算不死也会病三年。”
“啊，这么严重？”林芬听得背心发凉。
她想起上次张蜜被婴灵缠上一事，那次张蜜可真的是差点死掉。如果不是她正好看到婴灵，也正好认识黑无常，张蜜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性命在呢。
“照你这么说，彩彩额头上的黑气是她流产掉的孩子跟着她？”林芬问。
“一般情况是这样的，具体情况可就要问彩彩了。婴灵一般是不会无缘无故缠上小姑娘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婴灵一般只会缠着与自己有过血脉关系的人。”黑无常肯定地说。
挂掉黑无常的电话，林芬陷入了沉思。
以自己对彩彩的了解，彩彩应该算得上是个十分守本分且循规蹈矩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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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芬经常看到她下班后在群里聊天。感觉她的生活十分简单，下班后就回了林芬给她们租的宿舍，偶尔出门出是和小慧一道，休息的时候就是回家里看看。
彩彩今年二十一岁了，好像从来没有听到她说过男朋友的事情，林芬记得有一次她在群里说，家里人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要她回去相亲，她去见一次那个男孩子，两人木木地坐了一会就分开了，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以此来看，彩彩的生活和情感经历是很简单的，不可能会有流产的事情发生。
可是，据黑无常所说的，婴灵不会无缘无故缠人，只会缠与自己有过血脉关系的人，那这又怎么解释呢？
林芬呆坐在柜台后面，默默地看着彩彩的身影发呆。
一边的小慧也暗暗地观察着林芬。
她觉得这几日的林芬姐十分反常，以前，她是很少来店里的，就算来了，就是匆匆呆一会就走了。
可是最近几天，不仅来得多，而且来了一呆就是大半天。
最可疑的是，她来了就来了，来了呆大半天也不足为奇，奇的是，她经常坐在一边看着彩彩发呆。
难道林芬姐想辞掉彩彩？
“彩彩，你有没有发现林芬姐有问题？”
林芬还没有想好怎么和彩彩谈，小慧已经和彩彩谈开了。
“林芬姐有什么问题？”彩彩是个没有什么心窟窿的丫头，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林芬这几日来店里的次数比较多，而且还总坐在一边看着她发呆。
在她心里，自己做事勤勤恳恳，认认真真，没拿店里一分一毫，每天的账目清清楚楚，林芬姐就算每天来店里十次，都不会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林芬姐经常看着你发呆。”小慧认真地说。
“啊？林芬姐看着我发呆？”彩彩惊讶地问，条件反射地扭头看了一眼林芬。
这一看不打紧，彩彩果然看见林芬是在看着自己发呆。
“这是为什么？林芬姐看我很久了吗？”彩彩心里发毛。
虽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是，无端被人注意，被人默默观察，总不是件什么让人安心的事情。
“据我观察，林芬姐是看了你好久了。”小慧说。
“那你帮我分析看看，林芬姐这样看我是为什么？”
“我也说不好，会不会是林芬姐有话想对你说，但是又不好说呢。”小慧挠着头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可以主动找林芬姐谈谈。”彩彩是个急性子的姑娘，心里也藏不住事，她当下就把围腰一摘，准备去找林芬谈谈。
“哎呀，彩彩，你不要冲动，先过两天再说。”小慧急忙拉住彩彩。
“万一林芬姐是坐在那里想事情呢，万一是我们想多了呢，那你这样冲过去问林芬姐，那多不好意思。”
“可是，你看看，林芬姐这分明就是在看我。你看她才眼神，分明是很纠结，很疑惑，好像很不好开口找我说似的。啊！林芬姐不会是想辞退我，但是又不好开口吧？”彩彩突然想。
“咳……老实说，我也这么想过。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林芬姐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盯着你看那么久，又显得很为难的样子。”小慧说。
“要是这样，那我一定要和林芬姐谈谈。如果林芬姐真的不想用我，我也会自己主动离开，不让她为难。”彩彩说。
“林芬姐，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彩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芬面前，直接问道。
“啊？没有啊，彩彩你怎么这么说？”林芬被彩彩突然一问，有些呆，茫然地反问道。
“你看你都写在脸上了，你这几天总是看着我发呆，明显就是有话想跟我说嘛。”彩彩一副阅人无数的样子。
“哈，你这个小丫头，还会读心术？”林芬笑她。
“哪有，你林芬姐你太不会掩饰了，你看你什么都写在脸上呢，哪还要人去读。”
“嗯，你说对了，姐还真是有话要问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林芬沉思一会，说道。
“是什么话，林芬姐你只管直接问就是了，我来店里这么长时间了，姐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个直性子，不喜欢藏着掖着的。”
“那，我问了你可不许生气。而且，要说实话。”林芬说。
“哎呀，什么事你就放心大胆地问吧，林芬姐。”彩彩急得都快跳脚了。
“好吧，那我问了。你……你谈过男朋友吗？你和男朋友那个过吗？”林芬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