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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鹤止步,不敢再上前了。
他虽和封寒同为仙君位,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却是不敢跟封寒硬杠的。
五大仙君,唯有封寒让人看不清深浅。
这个人极为低调,或者说,极为冷漠。
不是他自己的事儿,从不多问。因此位列仙君多年,却从未跟人交过手。
唯一的一次出手,便是快千年前,追杀九云仙君,逼的九云仙君至今东躲西藏隐姓埋名不敢露面。
五大仙君中,其他四位心中多少都有共识,那便是封寒不好惹。
如今封寒这般少有的疾言厉色,让柳鹤不得不重视。
柳月眉站在柳鹤身边,满脸焦急,急声道:“哥哥,寒哥哥他到底怎么了?他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啊?”
柳鹤摇了摇头,没吭声。
柳月眉来回转了几圈,最后忍无可忍,道:“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寒哥哥陷入危险中,我得进去找她。”
说罢,转身就要往观星楼内冲。
柳鹤一把将她扯了回来,皱着眉头教训,“此时不同往日,不可任性。”
柳月眉:“可是他……”
“玄阳仙君之前的话你没听到吗?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你若此刻进去,怕是没死在魔族的手里,就先被玄阳仙君给结果了。”柳鹤沉声道:“你冷静点,不要着急。玄阳仙君法力无边,一定会没事的。”
柳月眉咬着唇,虽明显的有些不甘愿,但是到底还是将柳鹤的话给听进去了。
一群人都在焦急的望着观星楼,唯有一人淡定,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柳月眉冷冷的看着站在一边的陆婳,冷声道:“枉自寒哥哥平日间对你百般维护,如今他出了事,你却还这般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陆婳一直盯着观星楼,此时见柳月眉找茬,终于将视线从观星楼上挪了回来,放在了柳月眉的身上。
“我不淡定,难道要哭天抢地吗?”陆婳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柳月眉咬着牙,道:“下贱之人果真是没有真心,平时巴结着寒哥哥,如今看他陷入险境,竟是半点担心都没有,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寒哥哥的身边?”
她手一抖,甩出一根长鞭,冷冷的说:“今日我便除了你,免得寒哥哥在为了你这么个下贱玩意儿费心费力。”
说罢,长鞭一甩,竟是不由分手的便要陆婳的命。
陆婳眸光一闪,身子快速一挪,没有人看到她是在怎么动作的,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紧接着柳月眉的长鞭便啪的一声落下了。
只是,她这一鞭子竟是落了空,原本应该站在那里的陆婳,早就不见了人影。
柳鹤眉头微皱,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柳月眉更是有片刻的发懵,紧接着豁然转头,便发现陆婳正站在观星楼的入口处。
柳月眉神色顿时变了,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陆婳勾了勾唇,淡淡的道:“你不是指责我没心肝不担心仙君吗?我这就如你所愿,跟进去看看仙君到底如何了。”
柳月眉神色更冷,厉喝一声:“可寒哥哥说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陆婳撩了撩眼皮,转身往里走,扔下一句:“这个任何人里面,不包括我。”
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了入口处。
柳月眉脸色一变,拔腿便要跟上去,却被柳鹤再次拦住。
柳月眉不依了,大声吼道:“大哥,她都进去了,我怎么还能袖手旁观?到时候寒哥哥只会觉得我心里没他,做的还没有一个低贱的奴婢多。”
“她要去,便让她去。”柳鹤沉声道:“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柳月眉:“可是寒哥哥在里面。”
“月眉。”柳鹤皱着眉头,沉声说:“封寒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你何时见他这般失态了?怕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那般说了不允许任何人跟进去,那陆婳这个时候进去,说不定就惹怒了封寒。到时候不用我们自己动手,封寒就自己动手将她解决了,这样岂不更好?”
柳月眉有些犹豫,“会、会吗?我不进去,寒哥哥真的不会生我的气?”
“你进去了,他才会生你的气。”柳鹤沉声道:“你要乖一点,听话一点,这样才招人喜欢。”
柳月眉此刻满心混乱不知该如何,如今被柳鹤一提点,便觉得柳鹤说的有理。
只要她乖乖的听话不违背封寒的意思,说不定封寒就真的喜欢她了呢?
一群人在外面焦急等待,没有玄阳仙君的命令,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随便踏入一步。
除了那个不知死活的陆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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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楼内,封寒刚一踏入,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比的熟悉。
四方的房间,舒缓的楼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他缓缓拾阶而上,每走一步,双腿就重上一分。上到三楼,那重量便已经让他无法承受。
这观星楼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多久了?婳婳是不是脱困了?她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这里是魔族老巢,她怎么会和魔族的人扯上关系?
她现在有没有危险?受伤了吗?还好吗?还……记得自己吗?
既然回来了,又为什么,不来见自己呢?
她是不是还在怪自己,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才不肯来见他?
封寒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脸色可怖的恍若末日来临。
他的眼底布满血丝,眸光不断闪烁,似有暴风来临,随时都会崩塌。
他绷着一口气,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好不容易来到顶楼,封寒一直紧绷着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一下子将在原地,空白一片。
一直悬着的那把刀,终于落下,差点要了他的命。
封寒动了动唇,竟是有一丝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情绪剧烈波动,上千年的等待,在这一刻终于还是将他伤了。
他没管嘴角的血迹,只拖着自己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他要去的地方,摆放着棋盘,棋盘之上棋局过半,每一子的落点,都是记忆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