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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筷子被头头的佩刀碰掉,眼看就要落地,言蹊蓦地一伸手,筷子竟然像是被粘住了似的停在了距离地面不足一丈的半空中。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那筷子便回到了他的两指间,看似不经意地往那立在桌前的佩刀上轻轻一拨,那头头便顿时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退开一大步,要不是身后有人及时搀
住了他,说不定就要跌个四脚朝天。
他脸色一白,心头大惊,此人好深厚的内力!
一众官兵也下意识地按上了佩刀,戒备地望着他,打算只要他有任何异动,他们就一股脑地冲上来将他制服。
可言蹊既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两支筷子轻轻放在桌上,抬起一双冷峻漠然的眸子。
迎上他的眸光,所有人只觉得心头一颤,竟不自觉的腿脚发软起来。
一时间气氛紧张莫名,形势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可他并没有再有更多的举动,只是淡淡道:“我也配合。”
......
所有人都傻了似的愣在当场,一时没回过神来。
看他这架势,还以为他要誓死顽抗,没想到一开口却是这样一句,不由都有些不太相信。
玲珑忍不住抿着嘴儿偷乐,九叔这逼装的真是标新立异。
那头头好半天才回神,但经历了刚才那一下较量,他深知言蹊不好对付,即便他说了会配合,他还是不敢靠的他太近,对他依旧十分戒备。
但为了不在手下人面前失了威严,他站稳了身子,轻咳一声,对身边两个官兵吩咐道:“去、去把他们仨绑起来,带回衙门!”
刚才那一幕,众人都看在眼里,那两个士兵也不是傻子,哪里还敢得罪言蹊,只敢拿着绳子走到东城西郭面前,将两人绑了起来。
东城和西郭对视一眼,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戏弄的轻笑,两人互相打了个眼色,猛地催动内力,双手一挣,刚刚绑好的绳子瞬间断的四分五裂,散落在两人脚下。
所有人目瞪口呆,两个负责绑人的官兵吓得连连后退。
感情这俩人也身怀绝技啊!
玲珑瞧着那头头越来越白的脸色和越来越窘神情,都快憋不住笑了。
两个绑人的士兵回到头头面前,一脸没底气地问道:“头......头,还、还绑吗?”
那头头脸色更加难看,目光转向东城西郭,撞着胆子问道:“你、你们想、想造反吗?”
西郭揉了揉手腕,笑嘻嘻道:“岂敢岂敢,我就是试试这绳子结不结实,可没想到......”
他话没说完,便意思已经表达很明白了:我很配合,绳子断开完全是因为不够结实,不怪我!
那头头气的两腮一鼓一鼓的,可是又不敢发怒,虽然他们人数众多,可他总有种感觉,这仨人要是真动起手,他们这一百多官兵可能都不够人家练手的。
不过好在他们都表示了配合,就算不绑着也行吧?
思及此,他面色一沉,十分没底气地道:“跟、跟我们走吧!”
玲珑笑嘻嘻道:“还得麻烦军爷开路。”
那头头闻言,犹豫片刻,率先在前面引路,言蹊等人果然配合,乖乖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跟在玲珑身后,随着那头头下楼去了,身后跟着一百多官兵,跟保镖似的。
一路上,前面有官兵头头开道,身后有一百多官兵护佑,玲珑等人信手阔步,从容坦然地随行,别人乍一瞧,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忍不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一众官兵又窘又恼,觉得窝了一肚子火气,又憋屈地不敢发泄。好在客栈离衙门并不远,很快他们就来到县衙大门前。
县衙的守卫看到他们这样的架势走过来,也都是瞧得一愣一愣的。
一个捕快模样的人忍不住上前问那官兵头头,“王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官兵头头一脸晦气,心头有火无处发,也不解释,只冷声道:“人我带回来了,你们看着吧!”
说着他沉声吩咐道:“撤!”
一百多官兵流水似的瞬间就没了踪影。
衙门前的一众捕快瞧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人带回来了总归要审,那捕头不由吩咐人去通知县令,自己上前冷声道:“你们几个随我进来!”
玲珑等人倒也配合,从容不迫地迈入衙门,神情惬意地跟去参观似的。
一众捕快手持棍棒分列两侧,却不复威严,各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一会儿功夫,那县令伍子贤在师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玲珑定睛一瞧,不由倒吸一口气:好大一只癞蛤蟆!只见他大约五十多岁,身高不到五尺,肚子倒像是怀孕六七个月了,低头都看不到脚,一张坑坑洼洼的大饼脸油光满面,活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似的,两撇滑稽的小胡子,跟抗日战争年代的汉奸似的,头
上那顶乌纱帽根本扣不住他的大脑袋,只能靠两根绳勒住下巴固定,绳子系的紧,把他的下巴勒出一条沟,跟挂在晾衣绳上的腊肉似的。
这幅尊容,玲珑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恶心的快吐了。
伍县令好不容易才坐进那改良过的太师椅上,耷拉着眼皮瞧了底下的人一眼,目光扫到玲珑时,不由得一亮,厚重的眼皮抬起来几寸,露出两道油腻又贪婪的光。
玲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真替他那些姨娘们担心,怕她们一不小心就被压碎了。
言蹊见那县令色眯眯的看着玲珑,不由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身子微微一侧,挡住了他的目光。那县令看得正赏心悦目,忽然被言蹊挡了去,顿觉不快,不过他脸上的肥肉大多,抗不过重力都往下耷拉着,很难做出什么表情,只是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声道:“你们几个就是殴打本县令府上家丁和捕快
的人?”
“嗯。”言蹊身形挺得笔直,脸上面无表情的回道,语气理直气壮的跟打了几只疯狗似的。“大胆!”县令再次一拍惊堂木,怒道:“胆敢无故打伤捕快,欺侮本官府上家丁,还这般狂妄,还不给本官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