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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听见那编钟当的一声,响了一下,然后就是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我心想应该是虎子发泄心中的郁闷,把陶罐砸在了编钟上,刚想要骂他两句,就感觉整个墓室忽然震动起来,而且震动的频率很快,震幅很大,我几乎站立不稳,就要摔在地上。
七爷大骂一句“虎子,你他娘的碰哪了?”
虎子声音已经发颤,说道“我…我…我他娘的什么也碰,是…是他碰的。”话音一落,虎子就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我看见在他身后,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人佣正开始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走过来,心里害怕,端起枪就朝着那人佣扫了一梭子子弹。
那人佣被我这一梭子子弹打中,身上的陶片纷纷脱落,露出里里面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心里一寒,那人佣的里面不就是个干尸吗!现在正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不禁大叫一声“七爷,这是个活人俑!”
在古代有一种殉葬的方式,是把活人裹上一层纱布,然后用泥封起来,放到窑炉里烧,就跟烧砖一样,烧成人佣,然后给墓主人陪葬。
不过这种殉葬的方式太过残忍,自战国开始,这种殉葬的制度就已逐渐被废除。
没想到在这里又碰见一个,这种人佣死的时候十分痛苦,怨气很重,很多盗墓贼下墓之后,只要碰见这种活人俑,那就没有不起尸的,而且十分不好对付。
“不要开枪,这家伙身体里还有东西!你把他打烂了,里面的东西出来,咱们就不好对付了!赶快找出口!”七爷一句话说完,就开始沿着墓室的墙壁寻找暗门。
我仔细看了看那干尸人佣,发现他行走的速度非常慢,四肢和肚子里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体在蠕动,而且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几乎就要把这干尸给撑爆了。
“七爷,这家伙肚子里的东西快出来了!怎么办?”我眼看着干尸一步一步朝我逼近,又不能开枪打他,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过了一会不见七爷回话,就看见这干尸距离也就两三步的距离了,这干尸肚子也已经膨胀的像个西瓜一般,眼看着就要爆裂。
就在这时,虎子一把抄起一个大陶罐,朝着那干尸的肚子就盖了过去,几乎是同时,那干尸的肚子忽然裂开,里面就涌出了许多不知名的液体,全都涌进了虎子手里的陶罐子里。
我心说幸亏虎子眼疾手快,不然还真不知道会碰见什么。
还没等我回过神,虎子就骂了一句“他娘的,怎么又是这东西!”
我抬头一看,发现虎子手臂上已经粘满了一种墨绿色的液体,这种液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是吸血树上分泌出来的!
虎子把陶罐放下,我往里面一看,只见上百只如同小鱼一样的黑色物体在里面游来游去,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见我的脑袋就像冲上来攻击我,却又不敢离开这种墨绿色的液体,只能在这罐子里活动。
这时候七爷跑了过来,说道“他娘的,没找到门啊。”说着就看了一眼那罐子,然后对我说“这他娘的是吸血树的种子,肯定是这人佣活着的时候,被人强行从嘴里灌下去的!”
我忍不住联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心里就一阵恶心,被人从嘴里灌进去这种东西,那得有多恶心?
可就在这时,墓室里的那组编钟竟然响了起来,而且还十分的有节奏,很明显是一首曲子,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但是现在不管这曲子有多么的好听,都已经不能打动我了,现在我心里除了恐惧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墓室里一共就我们四个人,而且全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那么敲响编钟的又会是谁?
人越害怕就越好奇,我打起手电,小心的照了照那编钟的位置,发现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女人,两只纤弱的手上握着小铜锤,正在敲击着编钟,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操,怎么会有个女人?”虎子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我见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款式,很明显不是现代的东西,心里就更害怕,但又感觉这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会不会是她?”七爷打起手电照了照那青漆大床。
我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青漆大床上的那具成年骸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现在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我们四个几乎是从头发丝紧张到脚后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敲击编钟的女人,害怕她会突然冲过来,给我们来一个团灭。
这时,王初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怎么看她像是那疑冢壁画上的女人呢?”
我回神一想,他娘的,我说怎么总感觉在哪见过,现在在看那女人的背影,可不就是那疑冢壁画上的女人嘛?
就在这时,那女慢慢的放下铜锤,转过身竟然在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一种近乎于凄惨的笑容,看得我浑身直冒冷汗。
接着,那女人脸上原本凄惨的笑容变得扭曲起来,眼睛里就流出两行血泪,接着整个脸开始干瘪,最后竟然原地消失了。
我下意识的打起手电,照了照那青漆大床上的尸骨,发现那具成人骸骨又出现在了青漆大床上。
这一系列的事情几乎快把我折磨的崩溃了,这种奇怪的现象任凭谁也无法解释。
我双眼仍旧盯着那青漆大床,然后拍了拍七爷的胳膊说道“七爷,这是个什么情况?您老经验多,给解释解释。”
七爷似乎也是吃惊不小,顿了半天,开口道“人死了之后,会释放出某种能量,但是这种能量持续时间非常短,也就一两秒,而且肉眼是看不到的,不过也说不好在特定的情况下,会保持的更久,刚才咱们看到的应该就是……”
虎子摆了摆手,说道“管他娘的是什么,咱们先出去再说,这脚下的液体都快漫到膝盖了。”
我这才发现,刚才只顾着紧张那女人了,吸血树的液体什么时候漫进了这墓室都不知道,现在这种液体都已经没过脚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