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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生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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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难道董贤妃怀疑苏绯色根本不是活人,而是鬼?

    不,不可能,苏绯色就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怎么会是鬼呢?

    颜泠皇后的生辰八字......

    驱鬼......

    貊秉忱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底猛地闪过了一抹精光,赶紧朝良吉问道:“如果一个人身体里有两个魂魄,那......”

    “不可能,不可能。”不等貊秉忱把话说完,良吉已经摆手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魂魄,就算有人借尸还魂,那也是挤走原来的魂魄,自己占用......不可能有两个的......”

    这酒着实不错。

    所以趁着貊秉忱思考的同时,良吉又连喝了好几杯,头脑已经有些晕沉了。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说的是酒话,传到貊秉忱耳中,却成了画龙点睛的一笔,关键至极。

    借尸还魂?

    对了,借尸还魂!

    董贤妃之所以会用颜泠皇后的生辰八字,又请良吉去做驱鬼的巫术,一定是怀疑苏绯色是颜泠皇后借尸还魂而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但......

    董贤妃为什么会这么怀疑呢?

    虽说董贤妃对颜泠皇后的事情极其敏感,可也不至于说风就是雨吧?

    董贤妃之所以会这么怀疑,一定有她的原因,这个原因......

    “如果真的有人借尸还魂,却又被你的巫术驱走了魂魄,那会怎么样?”貊秉忱想了想,终是开口问道。

    “会......会死!”良吉打了一个酒嗝,又心满意足的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会死......

    貊秉忱听见这话,藏在袖袍下的手立刻捏紧了几分,不知是为了颜泠皇后还是为了苏绯色。

    如果苏绯色真是颜泠皇后借尸还魂而来,那......

    他一定要保住苏绯色。

    可如果苏绯色不是颜泠皇后借尸还魂而来呢?

    他又应该怎么做?

    放任她去死吗?

    当年的那个人,他就已经......

    现在的苏绯色,难道他也......

    貊秉忱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了一个女子清冷的脸庞,心脏揪紧几分,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抓住了。

    如果这是他此生做过最错的事情,那就让他用余生去忏悔吧。

    至于苏绯色......

    “贤妃娘娘可还有召见过你?”貊秉忱问道。

    良吉摇了摇头:“哎,那次入宫,我本是打算再施一次巫术的,没想到贤妃娘娘却让我先走,好似另有打算,如今......如今贤妃娘娘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小的啊......从董贤妃到董贤妃,还被禁足在了绮霞宫,哎......我原以为傍上了一个大靠山,没想到靠山山会倒啊!”

    良吉这番话,也就是说董贤妃没有第二步的计划?

    不,不对,不是没有第二步的计划,而是另有打算才对!

    另有打算......

    既然他想问的都已经问出来了,良吉又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另有打算具体是什么,那......

    良吉于他而言,可以说就是没有用处了。

    想到这,貊秉忱立刻摆了摆手:“来人啊。”

    暗卫们深知貊秉忱的性格,知道貊秉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设宴款待良吉,更知道貊秉忱的目的达到以后,便会有所行动,所以早早就在房间外等着了:“三皇子有何吩咐?”

    “拖下去吧。”貊秉忱放下手中的茶杯,悠悠说道。

    而暗卫们也不见怪,直接上去就把喝得几乎要醉的良吉硬拖了出来。

    本就不该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如今让他在上面坐了那么久,也算是便宜他了。

    良吉喝得正开心,哪里能想到会有这般的剧变,脸色瞬间就绿了:“哎,三皇子,三皇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小的说错什么了......”

    “大胆良吉,你竟然敢说董贤妃从贤妃到贤妃,还被禁足在了绮霞宫,这种皇家的事情,是你一个小小白丁可以议论的吗?”貊秉忱冷冷说道。

    虽然就算良吉不说这些话,他也一定会找其他的理由来定他的罪。

    可如今良吉既然说了,就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

    什么?

    貊秉忱这是......这是要替董贤妃出头?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貊秉忱和董贤妃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良吉还没摸透貊秉忱的真正心思,所以一听这话,就立刻吓懵了。

    毕竟......议论贤妃这事可大可小,小的话可以不了了之,大的话,杀头都不为过啊。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是小的酒后失言,是小的的错,小的该死,小的......”良吉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扇自己的耳光,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貊秉忱却只是轻挑了挑眉:“既然你也知道自己该死,那本皇子就不必手下留情了,拖出去吧。”

    “别别别,三皇子,小的是把您当成了朋友才与您掏心掏肺说那么多的,您如今该不是想过河拆桥吧?”良吉可怜巴巴的说道。

    “朋友?本皇子今日是第一次见你,何来朋友之说?本皇子对你客气,又设宴款待你,是出于待客之道,可你却不把自己当成客人,不仅险些醉酒还大言不惭的议论董贤妃......本皇子若再留你,也是于理不合了。”貊秉忱之所以还愿意和良吉废话,就是想看看良吉被逼急了以后,还会说些什么。

    人在两种情况下最容易说出真话。

    一种,是喝醉的时候,另一种,则是生死关头。

    只要把这两种都试一遍,那这个人......可以说是没有秘密了。

    “我......我......”貊秉忱这话出口,良吉立刻被梗得哑口无言。

    毕竟......貊秉忱控诉的这两件事情他是真的都做了,自己做了,还能怪别人说吗?

    可他之所以会如此放肆,是因为貊秉忱的纵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