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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祎自然不会就这样睡去,重获新生的她还有很多事要计划,很多遗憾要弥补;既然老天给了自己这个机会,那就一定要活的精彩,决不能像上一世那样!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重生的具体时间,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即将到来的家族大比,就是她人生的一次重大转折,也可以说是拉开了凄惨的帷幕。
既然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那就一定不能让那样的事再度发生!
想到这,楚祎不由攥紧双手;无数想法在脑海中快速浮现,要好好利用身为重生者的优势,对不管是即将、将要还是正在发生的事,都要予以预测衡量,以便选择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这一世,不仅要活的精彩,还要站在武道的巅峰,傲视整个大陆!”
上一世因为心性的原因,楚祎对武道并不怎么上心,可即使如此也在而立之年达到了灵仙境界,天资能赋可见一斑;何况如今有了先知与两世为人的优势,想要问鼎武道,并非没有可能。
况且楚祎手中的底牌,可不止这一张;嘴角微微勾起弧度,楚祎一掌轻拍床榻,整个人如锦鲤般跃起,盘腿悬坐在半空当中。
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原本空透明亮的双眸,此时正发生惊人的变化,两道神光迸出,左黑右白,一阴一阳,散发出古朴玄妙的气息。
丝丝缕缕的阴阳之气溢散到空中,雾霭沉沉、氤氲缭绕;或纠缠交织,或分庭排斥,慢慢楚祎背后幻化出一张乾坤道图。
双眼之中的神光更加耀眼,宛若实质,乾坤道图逐渐转动,虚空中隐隐约约传出晦涩的声音,宛若大道低吟。
这是?
轮回之眼?!
上一世楚祎并没有醉心于武道,但是对一些异志古卷倒是很感兴趣,也称得上是个小博学士了,对自身的异状也略有了解,大胆推测。
轮回之眼是传说中的存在,最后一次现世还是在上古年间,是上天垂爱的体质;可以辨幻真、破妄虚,不仅不受迷境幻术影响,还可以看透诸般万法,演化本源,推算天数。
传说,最高境界可以颠乾坤、倒阴阳、逆生死;虽然很可能是虚化夸张的文笔记法,但却不能否定轮回之眼的逆天,足以惊世骇俗。
“上天还真是厚爱啊,居然两世都给了传说中的体质;只是这是对我亏欠的补偿,还是同情的怜悯呢?”
楚祎轻笑自嘲道,严格意义上说上一世的纯圣灵体并非是上天给予的,而是后天得到的,能始终保持着一棵赤子之心的武者,并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恶念邪思,就会产生至善气息,久而久之就会体质就会衍变成所谓的纯圣灵体。
只不过这纯圣灵体空挂传说中的头衔,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对战力更是没有丝毫提升;最大的作用估计就是满足一些特殊的功法要求,或者当做祭品用来进行某些召唤仪式之类。
想想也是可悲呢。
楚祎已经见惯了太多太多的奸恶邪佞,又遭受太多太多的悲伤痛苦,当她发下至极怨念的时候,原本的初心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上一世的经历,切身教会了她世间的险恶奸诈,阴暗丑陋;想要取得他人的尊敬、想要守护内心的柔软,唯有;武!
就在楚祎感慨的时候,轮回之眼注意到外界的一股浓烈的气息在靠近,引动周围的元气波动。
有人?!
楚祎心中一惊,眼中神光尽敛,乾坤道图涣散,阴阳之气隐没虚空;再次躺回床榻之上,还不忘用手将被子盖上。
咯吱~
木本被轻轻推开,耳边传来有力的脚步声,楚祎可以感受到有一股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打量。
“醒了?”
数息之后,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耳边响起。
“哈哈,我就知道瞒不过楚铭哥哥。”看着床前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清秀俊朗,眉宇微皱,看似责备实则难掩关切的少年,楚祎顿时笑出声来,不是先前面对楚瑾萱时娇作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其实楚祎心中早就想到了,在这个家中她基本上算是“无父无母”的存在,几乎所有人都排挤她,平和朴善的性格,不但不能感触别人,反而更被觉得她人尽可欺,就连下人都不怎么将她这个所谓的“小姐”放在眼里。
更何况如今家族大比在即,在他们看来楚祎这次失去主脉资格是板上钉钉的事,就更不把她当回事了,所以如今还会来看她的人屈指可数。
当来人进来的时候,楚祎就暗中释放了灵魂力,也证明自己推测的没错。
楚铭,是家族长子,当任家主的儿子,家族下一任“储君”,论年级比楚祎还要大上两岁;对楚祎十分宠溺。
家族大比之后,楚祎被流放边塞小镇就遭到了楚铭的强烈反对,可惜再怎么说他当时也仅仅只是一名家族少爷而已,并不能改变高层决议。
楚铭当上家主之后力排众议,要召楚祎回主家,只不过楚祎不想他为难委婉却坚决的拒绝了;楚铭无奈,只得派遣了数名心腹高手暗藏周围保护,这也是楚祎能在妖族突袭,全镇皆毁的情况下,逃得一命的重要原因。
后来,也正是因为楚铭的原因,楚祎才能留得楚家本部,且无人胆敢骚扰冒犯。
如今晃世再见,让楚祎思绪乱千,百感交集,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明明是十分欣喜高兴的事,鼻子却莫名一酸。
“哎,你怎么哭了,别这样啊。”
“为兄知道你受委屈了,别难过了。”
“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报仇了,前日我就将那一窝幻影苍狼全都给宰了,回头就命人做成袍子,给你送来。”
楚铭本来是打算摆出兄长的姿态,好好训斥训斥这个不听话的妹妹,居然不打声招呼就跑到幽寂山脉去了;可刚开了个头,就看到楚祎红了眼睛,一时间除了温言软语的安慰也不知如何是好。
“嗯,好;我就知道铭哥哥对我最好了,不过不要做成袍子,我才不披呢,丑死了;我要做成毛毯,天天踩,使劲踩。”
楚祎也不解释,一把扑向楚铭,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又哭又笑,鼻涕眼泪全都抹在对方洁净的长袍上。
只有在这个“大”哥哥的面前,自己才可以如此放肆,想干嘛干嘛,无需隐藏;
相隔岁月,经历生死,见惯险恶;只有这个怀抱还是如此怀念熟悉,让自己安心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