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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找我吗?”楚祎如幽灵般出现在那名武者的身后,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对方大惊,连连后退,脚下一滑从树上跌落。
“很意外吗?”楚祎淡漠以对,并迅速伸手抓住对方,也算间接地救了他一命。
“说,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这时候寒雪笙赶了过来,虚着双眼,寒意逼人。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有事需要出谷一趟。那名弟子狡辩道。
“哦?不说?”寒雪笙冷哼一声,谷内本来就雾气氤氲,此时受到无形的牵系缓慢汇聚,凝结成一根尖锐的冰锥,缓慢靠近那名弟子,直逼对方眼球。
“你,你干什么?别以为你们是亲传弟子就可以乱来啊。”那名弟子惊恐道,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对方失手刺中自己。
“快,快停下啊,会出人命的!师兄,师姐,我们是自己人啊!”眼看冰锥里自己越来越近,而寒雪笙却没有丝毫收手的痕迹,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如同刀割一般,眉心处甚至都已经凝出白霜。
而眼球又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在这股寒意的侵袭下,混着泪水冻结一层薄薄的冰霜,眼角流出血泪,还没滴落就被冰封,好似血宝石一般。
“我说,我说。”见对方出手毫不留情,而且以对方的身上就算真杀了自己怕是也不会受到多大惩罚,不愿将自己的小命搭上,急忙招供。
“是高长老,高长老让我跟着你们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哪里敢违背他的意愿?”
“他为什么让你跟着我们?”寒雪笙语气逼人,不过却也操纵着冰锥往后退了一点。
“这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那名弟子眼中刺痛,差点就要哭出来了,“高长老只是让我跟着你们,看你们是不是真的离开聚灵谷,如果你们折返回来,让我立刻回去通知他。”
楚祎和寒雪笙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没有说话,皱眉思考着,那名弟子可不敢那么淡定,哀求道,“师兄、师姐,我真的就知道那么多,全都说了,你们放了我吧。”
“放?万一你回去打小报告怎么办?”寒雪笙一脸坏笑道。
“不,不会的,我嘴最严了,我保证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说,打死我也不说。”那名弟子以为寒雪笙要杀人灭口,各种毒誓表决心。
“你看怎么办?”寒雪笙看向楚祎。
楚祎没有说话,手上发力将对方拉了上来,那名弟子以为楚祎打算放他走,正准备道谢,楚祎却突然一记手刀站在对方的脖颈,那名弟子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下手够狠的啊!”寒雪笙咋了咂舌。
“走开,扶着他,我把他绑起来。”楚祎直接无视了对方大的吐槽,用布绳将那名弟子的身体固定在树干了,为了防止被林中野兽咬死,特地选了一个稍高一点的地方。
“走吧,等他醒了,解开绳子,我们差不多也该解决了。”楚祎拍了拍手,翻身跳下树干。
“看来这个寒长老确实有问题。”因为是偷溜回去,所以二人并没有沿着大路,而是抄小路,路上寒雪笙皱眉分析道。
“呦呵,这话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啊,你不是还要替人家美言吗?”楚祎轻笑一声,语气嘲讽。
“怎么,你是在纠结我没有把好处分你一半吗?”寒雪笙反呛道。
“无聊。”楚祎瞥了他一眼,双腿一夹马腹。
“哎哎哎,别这样啊。”寒雪笙催马跟上,“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以我的眼界你觉得我能看上这么点东西吗?”
寒雪笙眼中闪过一抹高傲,很快却又变成一声轻叹,“这是这已经渐渐演变成仙门的潜规则,别人都收,你不收,显得你格格不入,别人就会排挤你,说你故作清高。”
“而对于那些送礼的人,不管你做不做事,帮不帮忙,只要你收了,他们都会心中大定,无比舒畅,反之你要是不收,他们就会想着想那,是不是给少了,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所以说,人啊,就是贱!”寒雪笙神色嘲弄,不知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哎。”
楚祎也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气氛诡异地有些尴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
回到聚灵谷之后,两人找了个地方将马匹拴好,潜行进入,轻易地避开了看守弟子。
“哼,没想到仙门会派出亲传弟子前来,还好是两个毛头小子,被我打发了,要不然还真会露出马脚。”
“若非你们还有利用价值,一定要你们好看!”
“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进行,等两人回禀仙门问题解决,若是矿产再上不去,仙门必定派更强劲的人手前来调查。到时候想要再隐瞒可就难了。”
“嗯,立刻执行最终阶段,到时候谁也不能阻止我!”
高长老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脸色精彩,最后闪过戾色,推门走了出去。
“走,跟上。”
寒雪笙和楚祎两人爬在房顶,将下方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
三人一前两后朝着聚灵谷核心区域走去,高长老虽然是入仙境武者,可以灵魂力外放,探查周边,却只是入仙境初期,范围有限,只能对身遭三丈的范围印象感知,相当于十米左右的样子。
楚祎和寒雪笙对这个都十分了解,避开了对方感知范围之外,且使用灵魂力探查十分消耗混元,对灵识类负荷很大,加之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所以高长老并没有时刻不间断的进行搜查。
加上两人动作隐蔽,对自身气息也有很好的把控,没有丝毫外泄,所以一路走来,倒也没有被发现。
越来越接近聚灵谷的核心区域,这里灵气浓郁一场,凝结成薄薄的灵雾弥散虚空,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武者在这里并没有感受到多通畅,体内玄气反而隐隐受到压制。
“这是什么情况?”寒雪笙皱了皱眉,对周围的变化感到意外,就好像有很多无形的针管扎入你的体内,在吸取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