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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我要和你一起走。”
“你背叛了我。”他淡淡扫我一眼,简直冷若冰霜。
我极力辩驳,“陆时,LS集团前景良好,你不能阻止谁买它的股份。我没想过背叛你,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在输。我再蠢,都不至于主动挑衅你。陆时,我朋友救了我的命,他仅仅是托我帮个忙。钱不是我出,股份也不是我要的。到头来,我还被你耍了一道。”
他嗤笑,“我不摆你一道,不是由你宰割?”
抬手圈住面碗,我软声哀求,“陆时,我知道错了。你让我留下吧,我可以照顾人的。你不在时,我帮你照顾小耳朵。”
他眸色变冷,“你这样,我怎么知道你是要照顾她还是要置她于死地?”
我摇头,“不可能,我不会伤害她的。”
“你说这些都是为了蒋元一。”他说,“林舒,我厌倦了。我厌倦你对我演戏,厌倦知道你想着的永远是蒋元一。林舒,你走吧。LS的内部问题,我总有一天会解决,你愿意等就等。你不愿意等,那就让你的朋友帮忙。LS不需要你了,请你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地盘。”
“陆时?”我震惊不已。
说这番话的,真的是我认识的陆时?
亦或是,陆时有个双胞胎?
这一定是陆时的双胞胎!一定是!
“我不会说第二遍。”他道,“你不走,我就请你走。”
威胁起人来,他还是陆时。
我肩膀颤了颤,“你要怎么请我走?”
他起身,款步走到我跟前。他睥睨我,忽地一手拽起我的领口。
他力气很大,瞬间我就被他提溜起。
“砰”、“啪”,他将我扔出去,并且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我跌坐在草地上,眼冒金星。
缓过那阵痛意,我单手撑地,坐在台阶上。
我两手托腮,望着氤氲在昏黄灯光下的满天繁星。
我可能是做了一场梦。
梦到我被成峰耍,梦到我赶到陆时在田纳西州的房子看到他和他口里的小耳朵……
小耳朵。
化在舌尖的称呼。
陆时的话,是真是假?他真的放我走?他知道我的朋友是Richard,在让我求助Richard?
如果再早些,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连夜离开。
可现在,我陷入了一团迷雾中。
我不知道,做什么选择是正确的。
要是真如陆时所说,Richard可以帮我,他为什么牵引我回江城找陆时寻仇?
心中盘亘不去的迷雾久久不散。
夜深了,风冷了,我的心沉了。
我蜷成一团,确定陆时不会给我开门。
大半夜的,我出门也找不到路,还不如在这里守着门。
抱着这个念头,我闭上眼睛休息。不是我心大,而是一路奔波,我真的累了。
******
“臭婊-子,醒过来!”
喊我?
可为什么说的是英文?
而且那个人的舌头,好像打卷,永远捋不直。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肚子被人踹了一脚。
那一处的疼痛,跟被绞肉机绞着似的。
我倒吸冷气,终于意识到,这个洋人在折腾的人,是我。
抱紧腹部,我睁开眼,在刺亮的灯光下,看到了金色毛发的外国男人。我说不上来他是哪个国家的,感觉哪个国家都有可能。他的眼睛是碧蓝色的,剔透而漂亮。要不是他表情狰狞地踹着我,我会觉得他十分友好。
迎上我打量的目光,那个人收回脚,蹲下,勾起我的下巴,“醒了?”
我含糊地应了声。
我不是在门口等着陆时吗?怎么会……
现在,我很明显被眼前的男人绑架、囚禁了。以陆时的洞察力,真的不知道我被绑架了?
莫非他要惩罚我背叛,所以袖手旁观?
问题是,这个男人是受雇于人还是他自己就是个绑匪。
他想要什么?
看他动粗,不会是什么性-变态吧……
外国人的尺-寸……
再变态一样,我可能真的会被玩死。
“啪”,他扇了我个耳光,“说话。”
我在德国那会,德语学得不好,基本都是用英语和Richard、小枣以外的外国人交流。
“你要我说什么?”不开口还好,我一开口,就觉得胸前传来一股痛意。
这个手段粗鲁的外国男人,可能也踹过几脚我的胸口。
他一把拎起我,逼我和他对视,“想要杀人,还是被杀?”
“你在说什么?”我睁大眼睛,真的很难相信我听到的。
他以为我真的没听清,重复了一遍。
我咬牙,“我不选。”
手脚被他绑住,除了言语上的拒绝,我也做不了其他什么。
将我扔在床上,他开始解裤腰带,“不选,就艹-你。”
我疼得呲牙咧嘴,想着拖延时间,“我选!我选!我选!”
生怕他听不见似的,我接连喊了三声。
他收住解裤子的动作,半跪在我跟前,摸了一把我的脸。
“东方娃娃,确实精致漂亮。”说话间,他又将手缓缓下移,拂过我的胸、腹部、细-缝……
虽然我穿着裤子,但我感觉到了极致的屈辱。
他不掩欲-望的声音响在我的耳畔,“听说东方女人都比较小,我试了好几个,个个爽。不知道你会怎么样,要是你不配合,我就舒坦了。”
隔着裤子,他恶意地动了动手指。
我并拢双腿,努力不让他侵-犯。
收回手,他居高临下,“那你选什么?”
“……杀人。”怕他出尔反尔,我做出了选择。
我选被杀,那就是一秒钟的事情,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其实,被他睡的话,我逃的可能性更大。他为了舒坦,肯定会放开我的手脚。
经历过陆时,我已经熟知某些手法。只要让眼前的男人陷入快-感,我就有机会逃。
重点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性-变-态,如果他来个滴-蜡、皮-鞭、机-械-器-具之类,可能直接把我整死。而且,我实在不想自己真的像个婊-子一样次次出卖身体。
我选杀人的话,我想他可能不会轻而易举抓到第二个人。
眼下,能拖一点时间拖一点。
为了小枣,我要坚持下去!
在陆时说让我滚出他的生活时,我还有一点不甘心、不明白。
此刻我又一次地徘徊在生死边缘,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我不想报仇了。
蒋元一已经死了,我再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我母亲也已经死了。
他们都回不到我身边了。
可小枣和我还活着。
自从Richard让我经手成峰的事情,我觉得他也是有故事的人。我不是因此抗拒他,而是觉得有这样故事的人不会跟我和小枣相守到老。
如果这一次,我能安然无恙,我就回到德国,带着小枣远走高飞。
什么父亲。
什么报仇。
都与我无关!
在极度的恐慌中,我的思维也陷入了极端。
面前的外国男人听到我选“杀人”,他很兴奋,松开我的手。
他大步离去,我才敢打量,透亮的灯光下,映照着窄小的房间。房间不高,那个男人站直了堪堪碰上天花板。四周没有窗,外面的光似乎一点都透不进来。
这里不好逃。何况,我不知道出了这房间是什么光景。
意识到一层层的问题,我陷入了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传来。
我全身毫毛倒竖,十分紧张。
还是那个轮廓深刻的外国男人。
我下意识往后蹭,到底停下。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男人乐于折磨我,我还是不要反抗比较好。
他手里端着很大的碗,是我吃饭的汤碗。
等他蹲在我跟前,我看到碗里软乎乎的东西,可能是麦片粥。
他挖了一勺子,往我嘴里塞。
“吃饱了,好有力气杀人。”
说话时,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我顿觉毛骨悚然,强忍着身体的颤抖,我张开嘴,含住勺子。
幸好是粥。
看他病态到骨子的模样,他给我吃汉堡什么,我都会觉得里面是人-肉……
幸好是粥。
我再次感慨。
粥的分量很多,我吃了大半后跟他说饱了。
他像是听不见我的话,继续喂我。
迎上他阴森森的笑,我忍住不适感,将剩下的粥全都吞进去。
可能是因为我算配合他,他没像我刚醒一样折腾我。
喂完粥,他就出去了。
从金属碰撞的声音可以判断,他在门外不止上了一道锁。
我全身被绑,还有点晕头转向,我不能莽撞。
那个人很久没来,我枯坐在地上。
我不敢闭眼,脑子不停地在想该怎么办。
这一次,我就一个人。
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变态。
想到这,我浑身瑟瑟发抖。
我到底是女人,遇到这样的处境,怎么可能不害怕?
不知道过去多久,门被打开,。应该很久很久,可我的肚子还有点胀,一点都没饿。
那一大碗麦片粥,好像一点都没消化。
进来的还是那个男人,他手里拖着一个人。
他力大无穷,拖着身量和他差不多的男人竟然毫不费力。
关上门后,他继续拖着那个男人。
直到推送在我面前,我迎上的是一张苍白的、年轻的脸庞。
粗粗看他身形,我以为变态托的是个成年男人,当看到那张脸时,我才发现那是个年轻人。
和江小乾差不多年纪,甚至可能比江小乾还小。
想到那个变态男人可能让我做什么,我一阵反胃。
变态笑容依旧,拍了拍男孩病态白的脸,“介绍一下,这是Carl,学校的优等生,你即将被杀的对象。”
说完,他又看向我,“我是Alan,都没问你的名字。”
我胃里翻江倒海,“林舒。”
他滑稽地读出我的名字,而后说,“林舒,现在,请你遵从你的选择,杀了Ca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