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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贞看安德海走了,忙上前,“姐姐刚刚对安公公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别说我了,你住储秀宫离这儿有点远。”青妤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分宫时,就五个人,却有东西十二宫,真是躺着翻跟头都行了。
“就是啊,为什么把储秀宫分给我?”杏贞也气,谁不知道离养心殿越近,机会越多。结果掌事嬷嬷却直接跟她说,她不用搬了,以后她就住储秀宫,她当时心都灰了。认识了自己人,就到了永寿宫给青妤帮忙了。
“储秀宫挺好,离花园近。行了,别气了。要不,我跟你回去,看看布置。”青妤笑着看着她。
“我跟他们说了,我要住我们之前的那间,反正依我的位份,也不能住正殿,两边侧殿,自然要住我们之前的那屋了。”杏贞吩咐完了,就过来了,也是不想看他们重整那个房间。
“行了,你这儿还没弄好呢!我还是先帮你,这儿倒是冷清了点,姐姐要不要弄些花摆上?”其实杏贞想的是,要不要让这个宫中位份最高的提出让自己搬过来一起住,不过临时改了口。
“哪儿不是冷冷清清的,弄花我嫌乱。”青妤可不想弄一堆花花草草的让人害自己,这些玩艺儿,姜氏可都是告诉过她,那些女人们的手段,还是越简单越好。
“不过你这么急叫人进来,只怕会得罪了旁人。”杏贞看边上的人都被派了活,东屋里只有他们俩时,还是小声的说道。
“还是得早点进来,刚刚我可是连打赏的荷包都没有。”青妤笑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杏贞一怔,是啊,现在刚刚分宫,按着品阶都分到一部分的东西。什么屋里的人员、摆设、奉禄。但是,宫中初建,人员都还没认清,谁管什么事,也没确定。的确是不方便了。
“不过姐姐开了口,回头我们叫人时,也就方便了。”杏贞笑了一下,但心里也轻叹了一声,青妤是位份最高的,穆家也不穷,他家里总有明白人,自然知道让丫头进宫,会带些什么进来。指着分到的那点东西,想在宫里混出头,只怕也难上加难了。
“正是!”青妤点头,觉得这丫头果然是聪明的。
杏贞也觉得待着没意思,也就起身告辞了。青妤也没留她,她也没想好,对杏贞以后怎么办。当初拦着杏贞,那是因为她跟自己一个屋,她出事,自己面上无光,怎么让咸丰觉得自己可以为他稳定六宫?但现在,进来了,两宫之间还隔得不近,她自不想把她往跟前凑了。是去,是留,只不过她还没拿定主意罢了。
青妤送走杏贞,自己坐在东屋的炕上,发起呆来。进宫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目前她也是这宫里份位最高的一位了。不过,这离她的目标还很远。而且她现在的男人是咸丰那个蠢货,唉!
而在觉罗家,这会儿,静寂无声,奇瑞没在大厅,他还是在自己院里晒着太阳,耳边还是书童朗朗的读书声,但奇瑞已经知道穆家二姑娘已经成了宫里的贞嫔。再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他此时没听见书童在念什么,他想的是,父母应该很难过吧?不过,他此时更担心的是,万一皇家知道父母的心思,那么对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件严重的事吧?
“去请老爷过来一趟,只请老爷一人!”奇瑞终于睁开眼睛。
书童不敢耽误,忙起身,叫了张妈过来看着少爷,自己飞快的去前头找老爷。
觉罗大人最近过得挺倒霉的,没事就被长峰为难,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夫人还没事让他去逼穆夫人觉罗氏的娘家哥哥,当初牵线的人可是他,现在他们家都准备好了,结果姑娘没信了。觉罗大人这些日子真是满头包了。
刚又接到消息,那位穆家的二姑娘被封了贞嫔。还是这回留下来里,位份最高的。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让人关闭府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也不想去听夫人的絮叨,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此时他的脑子里空空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老爷,大爷身边的桂喜来了。”书房的管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低头在外回禀着。若是旁人,他说不定就拦了,但是大爷派来的人,请老爷过去,他万不敢拦。
“让他进来!”觉罗老爷定了一下神,还是叫进了。
“老爷,大爷今儿精神不错,想请老爷移步,去坐坐。”桂喜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说什么了?”觉罗老爷怔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的桂喜。
“大爷就是请老爷过去,只请老爷一人。”书童抖得更狠了,大家子有大家子的规矩,就算大爷现在身体不好,却也不该让老爷去见他,而是该让人抬着他来见老爷才是。不过他不敢反驳大爷,抱着被打一顿的心思来的。不过,能不打,他也不想挨这个打的。
觉罗老爷看了书童一眼,还是起身去了儿子的小院。他对长子的期望之高,可能是所有人所难以想像的。不然,突然病重,妻子连冲喜这种不靠谱的心思都起了,他也答应,就是因为这个。他万不想老年丧子,还是这么优秀的儿子。
“奇瑞,怎么啦?”觉罗老爷看儿子瘦骨嶙峋的样子,都快老泪纵横了,不过,没看时,他也只有老妻跟他说时,难过一下下罢了。
“请父亲恕罪,儿子不能起身行礼。”奇瑞挣扎着给觉罗大人点点头。
“好了,亲生父亲,何需多礼,叫为父前来可有何事?”觉罗大人坐在了儿子身边。
奇瑞没力气看左右,“桂喜,把人都带出去。”
桂喜忙嗻了一声,把包括觉罗老爷身边的人都带了出去,小院里也就除了风声,现无其它了。
“奇瑞,你怎么啦?”觉罗老爷更加担心起来,之前家里有事,他也一直与长子商议,他以为这是培养他成为一个家族合格的继承人。现在看他这劳心劳力的样子,不禁想到儿子一下子病倒,是不是自己逼迫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