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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顾瑾臻重重咽下口水。
不行了,不能再看下去!
他故意发散思维地说道:“乔乔,明儿认亲,你不用紧张,反正府里那些人和我们也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乔藴曦好笑地反问,“娘的嫁妆还在他们手里呢,得拿回来。”
乔藴曦嘴里的“娘”自然是指顾瑾臻的生母沈媛。
“这事你拿主意,需要我出手的时候尽管开口。”
乔藴曦嘿嘿一笑,“一下就拿回来多没意思,就是要一点点地从他们手里抠回来,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攥在手里的慢慢流失,那种心痛……想想就赏心悦目。”
顾瑾臻闷笑。
自己的小媳妇坏得那么可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酥麻又开始在体内游走。
“乔乔……”顾瑾臻声音喑哑,侧目朝乔藴曦看去。
正巧乔藴曦也转过脑袋瞅他。
乔藴曦本就枕在顾瑾臻的肩上,两人挨得极近,一转脑袋,鼻头擦鼻头不说,乔藴曦的唇还贴着顾瑾臻的唇划过。
两人同时愣住。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可那酥酥痒痒的战栗从心尖划过,顾瑾臻眸色又暗了几分。
“乔乔……”低声呢喃着乔藴曦的名字,顾瑾臻翻身,压在了乔藴曦的身上。
软软的身子,贴在身下,顾瑾臻恨不得把乔藴曦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鼻尖下淡淡的薄荷味,身下那玲珑的曲线,无一不在刺激着他。
乔藴曦也很紧张,离得近了,她能清楚地看到顾瑾臻额角滴落的汗珠。
能在寒冬腊月憋得流汗,可见顾瑾臻忍得有多辛苦。
乔藴曦并不认为顾瑾臻的反应有多流氓。
面对自己爱着的人,身体没反应才是不正常,她懂顾瑾臻的心意,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对这些事并不抗拒,只不过因为岁数小,暂时不能做更亲密的事。
“乔乔,我、我能不能……”顾瑾臻压抑着身体的战栗,连说话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隐忍。
乔藴曦舒心一笑,双手圈上了顾瑾臻的脖子。
她的动作无意给了顾瑾臻某种默许,顾瑾臻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一股气流遍身游走,最后朝某处汇去。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顾瑾臻整个人都脱离控制了,只感觉眼前那抹红色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后,热的冒烟的嘴唇贴上一股清流,舒心的喟叹了一声。
只是,短暂的舒爽过后,更多的急躁随之而来。
嘴唇挨嘴唇,已经不能满足顾瑾臻了,他无师自通地狠狠在乔藴曦的唇上压了两下,学会了伸舌头。
乔藴曦一愣,随即笑了。
趁着她晃神的空档,顾瑾臻学会了攻占城池。
所以,单单只是一个吻,顾大将军还学会了用兵法?
乔藴曦的不专心,被顾瑾臻察觉后,不留情面地惩罚了她,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快把持不住的时候,顾瑾臻突然猛地挪开脑袋,埋在乔藴曦的颈窝,大口喘气。
乔藴曦也大口呼吸着,让体内那旖旎的感觉慢慢释放。
“乔乔,我、我去洗澡,等我!”扔下这句话,顾瑾臻蹭地一下起身,冲进了净房。
随后,净房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乔藴曦躲在被窝里闷笑。
一刻钟后,顾瑾臻从净房出来,重新进了被窝,却没有立即把乔藴曦抱在怀里,而是稍稍离了段距离。
乔藴曦先是诧异地挑眉,待感觉到顾瑾臻身上传来的寒气后,问道:“怎么用冷水,也不怕着凉?”
“没事,我身体好,在南疆的时候,冬天都是冷水澡。”
顾瑾臻说得无所谓,可乔藴曦却不赞同,“你现在年轻,不觉得有什么,等你老了,毛病就出来了。”
“乔乔,你嫌弃我?”顾瑾臻缩在被窝里,身体差不多已经回暖,他重新把乔藴曦抱在怀里。
乔藴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有点。”
“嫌弃我,你也跑不掉了,你现在是我媳妇!”
乔藴曦一个白眼,“睡觉!”
“听媳妇的,睡觉!”
美人在怀,自然好梦!
顾瑾臻有晨起练武的习惯,哪怕是在南疆,这个习惯也没中断过,从他开始习武起就一直坚持着。
坚持了十几年的习惯,在新婚的第二天被打破了。
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像猫儿一样的女子,顾瑾臻心里柔柔的。
情不自禁地,一个吻落在了乔藴曦的额头。
乔藴曦嘤咛一声,没有睁眼,却是朝顾瑾臻怀里缩了缩。
顾瑾臻闷笑,把乔藴曦抱得更紧。
“时辰差不多了?”迷迷糊糊中,乔藴曦想起自己似乎还有正事要做。
顾瑾臻不以为意,“不急,等你睡醒了再说。”
如果是给凤氏敬茶,乔藴曦自然是睡到“自然醒”,给顾瑾臻的生母敬茶,乔藴曦不敢怠慢。
两人起了床,收拾好了,朝正院走去。
定国侯府的人早就在正院等着了。
昨儿的喜宴,用定国侯与凤氏的眼光来看,很成功。
顾瑾臻在象征性地应付了几杯酒后就离开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定国侯带着凤氏的两个儿子稳固人脉,拓展交际的时间,俨然成了喜宴的主角。
凤氏花心思准备喜宴,本就是为了定国侯与自己的儿子,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卖力。
顾瑾臻与乔藴曦是掐着点儿来的,虽然不待见定国侯府一家,可乔藴曦对沈媛是相当尊敬的。
凤氏昨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顾瑾臻打脸。
她忍。
她在侯府的地位被顾瑾臻赤、裸、裸地踩在脚下。
她忍。
所以,当看到携手进门的顾瑾臻和乔藴曦时,凤氏颤抖的身体和紧咬的腮帮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
她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圈子里的人早忘记了沈媛那个短命鬼,一提到定国侯府的当家主母,谁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她凤氏?
人前风光,人后独断的凤氏?
可昨儿顾瑾臻却用最直接的手段提醒大家,侯府的女主人是沈媛,是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女人,她不过是个后来的,若是沈媛还在的话,她凤氏算什么?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磋磨乔藴曦,先让她得意几日,无尽的痛苦在等着这个贱人。
两人刚一走进屋子,就听到“咚”的一声。
乔藴曦顺着声音看去,见乔锦雯呆坐在最末处,右手还保持着放在嘴边的动作,脚下,一个刚咬了一口的桂花糕在地上打转,目瞪口呆的看着乔藴曦身边的顾瑾臻。
凤氏不满乔锦雯的失态,拿眼警告地瞪了常昱莲一眼。
常昱莲装作没看到,低头看着脚尖。
呵,人是你们叫来的,失态了就找她,关她什么事?
顾瑾宣也察觉到了乔锦雯的目光,想到之前顾瑾臻在锦城待过,与乔家的人关系不错,而且,那个时候顾瑾臻没有戴面具,两人认识也正常。
想到这里,顾瑾宣就憋屈。
顾瑾臻回锦城,他与三皇子是知道的,所以三皇子才打着游玩的旗子到了锦城,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暗中找到沈家军的基地,以及藏在蜀中的,号称皇朝最大的马场。
三皇子故意打草惊蛇到锦城,在顾瑾臻的人监视他们的同时,暗中安排一拨人反监视顾瑾臻的人。因为三皇子的异动,顾瑾臻那边肯定会有应对措施,只要顾瑾臻的人一动,三皇子这边反监视的人就会有所察觉。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所以,他们不仅不能拆穿顾瑾臻回蜀州的事,还要帮忙掩护,更不能揭穿顾瑾臻的真面目,还要配合他扮演的角色,故意在他面前刺激他,试探他,等着他自乱阵脚。
顾瑾臻心越慌,暴露得越多。
所以,他与三皇子是皇朝为数不多的,知道顾瑾臻真面目的人,可还要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虚与委蛇。
仔细想想,顾瑾臻从一开始就把他与三皇子当猴在耍!
最初,他与三皇子怀疑那个马商就是钟成霖,因为在锦城,与顾瑾臻接触得最多的就是钟成霖,他们也调动了一大半的人力在钟成霖身上,结果一无所获。
至于顾瑾臻的那张脸,究竟是寻了良药治好的,还是根本就没有受伤,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
越想越生气,顾瑾宣身上的气息也有了变化。
顾瑾臻与乔藴曦一点也不受影响地站在屋中间。
“好孩子。”凤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主动开口了。
定国侯一脸阴郁,“脸什么时候好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说一声?”
顾瑾臻心情不错,难得回道:“侯爷安插在我身边的人都没发现吗?唔,本事差了点。”
“逆子!”定国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怒吼让屋子里的众人一惊,凤氏忙不迭地安抚,“侯爷息怒,臻哥儿一直忙着亲事,没告诉我们也很正常,只要孩子没事就好,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我看这逆子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定国侯府的人,胳膊肘往外拐。”
乔藴曦呲牙。
你能干,你把胳膊肘往里拐看看!
顾瑾臻只微微一笑。
他来不是听这些人废话的,身影一动,站在门外抱着灵牌的汤圆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