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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尸体很多吗?”龙一传音问。
亓晓婷:“很多,墓室里到处都是。尸体摞尸体,像是随意扔到上面的。”
龙一:“有没有陪葬品?”
亓晓婷:“没有。有些被打碎了的陶器,看来被盗过,还不止一次!”
龙一:“找找,看看有没有文字记载!”
亓晓婷:“没有。这里有很多鬼魂飘飞在墓顶,有老鬼有新鬼,有男鬼也有女鬼。要不要拘住一只问问。”
龙一:“不要。这里可能是帝王或者王爷的陵墓。你先看个大料儿,了解一下基本情况。有必要的话,再回来审问。你不认识它们,不一定愿意开口。看清楚了赶紧出来,怪味儿的!”
亓晓婷在墓室里看了一圈儿,见没有价值的东西,忙打开墓室门出来,反手将石门又关好,拐向西北继续查看。
这里与东边完全不一样,洞穴一个挨一个,鲛油壁灯也密,把地道照的通明。
亓晓婷正不知如何查看,忽然有音乐响起。先是“叮叮咚咚”的像是在练习,紧接着,便有节奏地响起。声音由小到大,最高潮时震耳欲聋。
那情景,就像大队人马急速奔跑,混乱中夹杂着猛烈的嘶杀,金属发出叮当的撞击、战马扬蹄嘶鸣、人群凄惨地号叫!
亓晓婷仿佛陷入了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中,硝烟弥漫,马蹄践踏,密密麻麻的箭矢和挥舞的兵器,一并向她袭来。
这声音亓晓婷听到过,就是她在支家大院里听到的那种。支福禄解释说这里是古战场,曾经有过一场激战,打仗时的声音被自然界里某种带磁性的东西记录下来,在某种特殊的天气、某个特定的时间就会反复播放出来。
然而,此刻这声音竟然来自地下室。
由于地道有嘭音,到处都“翁嗡”响,亓晓婷感觉声音把她包围了。
亓晓婷志在探索,一个洞穴一个洞穴地找起来,想看看声音是从哪里又是怎样发出来的。
洞穴里原来也是墓室,有石门,里面也有棺材,有尸骨,同样没有陪葬品。只不过规模比大石门里的小多了。满墓室里都显露着被盗的痕迹。
万马奔腾的声音过去不久,亓晓婷还没有找到声音的发源地,那晚听到的靡靡之音又响了起来。
声音也是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优美动听,仿佛把自然界中优美的风声,鸟鸣,泉涌……天地间的种种,日月的精华,全部凝聚在了里面,给人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
亓晓婷听得心广神怡。
支福禄对靡靡之音则解释为战役打过之后,胜者在这里建了都成,皇宫里每日笙歌燕舞。有带磁性的石壁,也把这宫廷音乐吸进去了。受某种因素的影响,两种音响会交替出现。
“感觉声音就在我身边,肯定不是他解释的那样。只不过我找不到。”
龙一:“别着急,是不是还有没找的洞穴,或者没发现的石门?”
亓晓婷:“这里没有了,我得往前走走。”
亓晓婷又往前走了两米来远,一个石门出现在面前。
当亓晓婷打开石门后,又一次被惊呆了:声音果然是从这里发出去的。而声音的制造者,竟然是活生生的真人!
这里也是一个地下室,有二十来平方米,里面坐着二十多个穿戴鲜艳的宫女打扮的女乐师。有的坐的高,有的坐的低,都在专心致志地弹奏着面前或者手里的乐器。
亓晓婷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出于礼貌,、中各挂着一盏漂亮的样式犹如宫灯的灯笼,焰焰生香,五色光芒乱洒。还是敲了敲石门,说道:“喂,你们好!”
亓晓婷打着招呼走到她们中间。
让亓晓婷大囧的是:没有一个人对她的招呼有反应。更没一个人抬头望她一眼。
亓晓婷感到比鄙视了。正后悔不该贸然进来,忽然发现不对劲儿:这些女乐师总保持着一个姿势,手臂和手指虽然都在动,动作却很机械。
再一仔细看女乐师的脸,眼睛笑眯眯的,樱桃小嘴微张,一对酒窝儿若隐若现,一律呈静止状态!
原来是人偶——人皮做的人偶。
把人偶做的如此惟妙惟肖,如此逼真,这手艺也是绝了!
亓晓婷在心里赞叹起人偶艺术家来。
“你先别赞叹,知道了就赶紧看别的。这个墓地不简单。”
龙一催促道。
亓晓婷正要离开,忽然看到人偶室一侧的墙壁上有一细小的裂缝,很像一个门的伦廓。
猛然想起自己的住屋,在外间屋里看,屋门与墙壁没有区别,仔细看才会发现有细小的裂缝与墙体分开。
这里是不是也有套间呢?
亓晓婷心里想着,伸手在门的伦廓里又按又转。她看到过支福禄开套间门时,就是通过按、转打开的。
“轰隆!”
亓晓婷刚按、转了几下,墙壁上果然又开了一扇石门。并且与自己的住屋一样,石门是嵌进石墙里去的,开了以后,里外都不见门的影子。
里面的套间比外面略宽大一些,大概有二十四、五平房米吧!与自己的卧室一样,这里的地面、墙壁和弓形屋顶,也都是用上着厚厚油漆的木板装修而成。
所不同的是,屋顶上在东、南、西、北
这里的摆设精巧雅致,南面有一个一米来宽两米来长的紫檀木雕花单人床。床的北面靠墙有一个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本打开的泛黄的线装书,书中间横放着一柄薄如蝉翼的闪着银光的小刀。梳妆台前有一把同样是紫檀木的雕花木椅。
在梳妆台的北面还放着一个小方凳子,上面坐着一个眉清目秀,容光若水的年轻女子,衣裳首饰华美至极,青丝如云。她的面前放着一架小巧的瑶琴,那女子正在低头做抚琴状,不时发出“叮咚”的声音。
与这女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北墙根下的十几个女子,同样都很年青,穿戴也很华丽。她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倒在地上,有的靠在墙上,没有声音,一片死寂。
看来这些也是人偶。
可为什么姿势这么参差不齐呢?
亓晓婷想把倒在地上的扶起来,同时掂掂她们的重量。手一抬,不小心碰着了边上的一个,那人偶的头颅就“骨碌骨碌”地落了下来。
一窝青丝散了一地,千丝万缕,象是从木质地板里挣扎而出的无数触须,托出一张俏生生的无限欢喜的脸。
只是左颊上有铜钱大小一块绿斑,还生了一摄白茸茸的细毛,硬生生在这张秀色可餐的笑靥上生出一个恶梦来。
再看那断开的脖颈处,里面是一团雪白如絮的东西。
原来这是个残次品!
再看别的,果然都有不足:多数都有不同程度的体肤霉烂,有的肢体不完整,有的手脚折断。
也有几个没有残缺的,但面部表情却不自然。有的像哭,有的像怒,有的愁眉不展……
但无论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无一不是用真人皮做成。
在屋子的东北角上有一个紫檀木的小方桌,上面放着一个很光滑的带盖瓷容器,广口,亓晓婷怀疑是墓室里的陪葬品,一时好奇,便走过去掀开看来看。
这一看不要紧,把亓晓婷羞了个大红脸——里面清澈的药液里,竟然泡着一个男人的生()殖()器!
亓晓婷一阵羞臊,赶紧走出门,又沿着地道向下查看。
没走多远,一道小门出现在眼前。小门也就六、七十公分宽,亓晓婷轻轻一推便推开了,却把她下了一大跳。
里面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白头发男人。可能是开门的响动惊动了他,“噌”一下坐了起来。
“你……是人是鬼?”
两个人几乎同时问。
“我是人。那你呢?”亓晓婷首先说道。
听到对方说话,亓晓婷有种莫名的欣喜:总算有个会说话的了,能给说个一二,比自己瞎猜想会好得多。
“我也是人,你怎么来到这里了?”对方问:“难道也是主人招来的?”
亓晓婷点点头:“是的,支福禄让我住在这里。”
“你不应该乱跑,这样你会死的更快!”对方说到这里,忽然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出去,我什么也没说。求求你出去,求求你什么也不要告诉他。”
随即从床上下来,把亓晓婷推出门,然后关上。任亓晓婷再怎样推、怎样叫,怎样求情,发誓说两个人的谈话哪里说了哪里了,谁也不告诉,门始终再没有打开。里面的白发人也没说一句话。
亓晓婷只好离开,再继续往下查看。
当地道拐向南以后,在地道的右边,又有一个石门。
接受上一次的教训,亓晓婷用手敲了敲,问道:“里面有人吗?”
“谁呀?”一个虚弱的女声问道。
果然有人,还是个女的。亓晓婷一阵欣喜,又立刻说:“我是刚来的,想找个人说说话。你方便吗?”
“我打不开门,你自己进来吧!”声音仍然弱弱的,就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亓晓婷得到允许,与开别的石门一样,转了转固定扣吊的凸起,石门“哗”的一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