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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期末考的临近, 班级里人突然兴起, 提议大家在放假时一起去郊游。

    地点就定在东京远郊处的一座山上。

    翁景恢复的记忆中倒是有过班级修学旅行去了海边,一起游泳,但是一起去山上的活动, 她还是挺有兴趣的。

    就这样,踏青的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最后一科考完的第二天, 全班在校门口集合, 班长租了一辆大巴车,一个班36个同学来齐了。

    迹部‘兄弟’上车时, 班里的女孩子一阵骚动,俩兄弟面容虽然一样,可给人的感觉却又不尽相同, 双胞胎什么的,果然最有爱了。

    可在看到哥哥手里牵着的人时, 瞬间安静。

    兄友弟攻什么的估计是再也看不到了〒▽〒。

    人来齐了, 大巴平稳地行驶进山里, 将同学们送到了订好的民宿。

    翁景和平野原柰被分在一间房间,而迹部景吾则是和自己的弟弟在一间房间, 看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又觉得问题挺大的。

    照这俩人往常的相处态度, 真的不会一言不合在房间里彪一下谁甩花瓣最华丽吗?

    “嘶。”腰上一痛, 翁景从自己的发散思维里回过神, 扭头瞪着迹部景吾, “干嘛呀?”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翁景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识地把内心的想法说出口之后, 眨眨眼,轻笑着:“亲爱的,这是你的东西,快去找你和弟弟的房间~晚点我来找你。”

    迹部景吾哼笑一声,伸手在女孩挺翘的额鼻尖上轻轻一掐:“晚点再找你。”

    “快去吧。”翁景在他的胳膊上轻轻一拍,看他和另一位迹部君一起去往一楼的自己的房间,这才和平野原柰一起上楼去往两个人的房间。

    既然说是出来踏青的,中午在民宿内用了午餐后,男生和女生就自发地分为了两组,自己去玩自己的了。

    而翁景也不能太过异类,只和自己的男友待在一起。

    下午她和平野原柰跟着另外几个女孩子一起进了山里去玩,走之前和打算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去打网球的迹部景吾说了一声。

    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地走在山间小路,说是小路,其实有平时住在山上的民宿樵夫上山去砍柴,来来回回地踩踏,时间久了就踩出了一条小路。

    走了一会儿,顺着小路绕到了山后,穿过森林就看到一条小溪流。

    “哇。”平野原柰眼睛一亮,松开翁景的手就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脱掉自己的鞋子,踩进了溪水之中,“阿景你快来!好舒服呀!”

    “我也要!”

    “我也要!”

    翁景还没开口,身边另外两个女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越过她跑了过去,一脚踩进了清凉的溪水中。

    看着几个人好笑地模样,翁景也加快了脚步,脱下鞋子赤脚踩进小溪中。

    夏日的炎热似乎在这一瞬间被驱散开来,黏腻在肌肤表面的灰尘似乎也被无形的水流带走,只剩下清凉舒爽在周身围绕。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动的手,晶莹的水珠在空中飞扬,打湿了衣衫。

    女孩子们惊呼欢愉的声音在空中飘散开去,愉悦的因子似乎连空中的飞鸟都被感染到,围绕着这片小树林上空不断地旋转徘徊。

    玩累了,翁景溪边的草地上坐下来,其余三个人有两个在溪中的石头上坐着,而平野原柰坐在了小溪对岸,几个人仰头看着天空,漫无目的的聊着天,倒是觉得这一次出来踏青还是挺好玩的。

    “原柰原柰!那边有只奇怪的兔子!”突然一个女孩子拉着平野原柰的胳膊,激动地跳脚。

    几个人的目光顺着那个女孩子的手指看向了不远处的丛林里。

    一只白色的,有着长耳朵,红眼睛的兔子,但说是兔子它的尾巴异常的大,毛发张开显得蓬松柔软,尾巴长度足有它自身的两倍长。

    一只说是兔子,却又不像兔子的奇怪动物。

    听到女孩子的惊呼声,那动物耳朵瞬间竖起来,整个身子直立起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红色的眼睛对上四双眼睛盯着它的一瞬间,那浑身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就炸开了。身子一矮,转身就跑。

    “诶!不要跑啊!”

    那发现了这只奇怪兔子的女孩子一激动,跳上岸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去追,另外一个女生一见自己的好友往去追,自己也赶紧上了岸,去追自己的友人。

    “木子等我啊!”

    “木子!雅美!”

    平野原柰一看那两个人头脑发热地去追那只奇怪的兔子,自己也跟着跑了上去,三个人脚步又快,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后。

    翁景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想到突然出了这么一茬。

    溪流对岸的树林和自己来时的树林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环境。

    来时的树林因常年有人气的存在,虽然树叶茂密也依旧觉得阳光开阔;然而对面的树林从外望去就让人觉得阴冷,感官非常的不好。

    翁景回神后赶紧套上自己的鞋子,在追出去和回去叫人之间稍微犹豫一下后,还是咬牙跟了上去。虽然知道现在最好的方法是去寻找人来帮忙,但是时间越久,她担心会出什么事。

    现在进去,有着系统的帮助,一会儿安全的出来应该不是问题。

    进入树林却已经失去了那三个女孩子的身影,翁景左右瞧着四周的环境,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去都像是在一个凶恶的怪兽,张开伪装成黑夜的血盆大口,等待猎物的自投罗网。

    右边的一条小道上突然响起了女孩子的声音:“我找到啦!”

    翁景朝右边一看,迈开脚步往右边的小道上跑了过去。

    “原柰!!”

    “你们在哪儿!”

    在她迈入右边的小道时的一瞬间,翁景却愕然发现周围的树木似乎在旋转挪动,背后离开树林的那条小道在一瞬间被吞没。

    “喂!!”

    没人回应,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的回声。

    黑暗而压抑的场景让翁景喘不过气来,这场景,似曾相识。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找得到她。

    就像……就像当初被绑架后关在那件破屋里的小迹部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系——!!】

    “啊!!”

    脚下突然一空,瞬间跌落下去。

    心里呼叫系统地声音还没来得及出现在脑子里,她的脑袋已经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

    瞬间晕厥过去。

    不省人事。

    而当平野原柰三人没能追到那只奇怪的兔子,垂头丧气地返回小溪边时,却发现初云景不见了!!

    “阿景!你在哪儿?”

    “阿景!阿景!”

    “初云桑!”

    “初云!!”

    几个人在溪边来回找了一圈,依旧不见人。

    “不会是先回去了吧?”有个女孩子找了一圈疑惑地问道。

    “怎么不等等我们呀。”

    “阿景不是那样的人。”平野原柰瞬间皱眉,不满她们这样说自己的好友,怒火油然而生,“刚才你们追那个兔子,没仔细看那个森林多危险!她肯定回去来找人找我们了,赶紧回去看看。”

    “哦。”

    那两个女孩子也缩缩头,知道自己也有不对,赶紧跟着平野原柰原路返回到民宿。

    “迹部学长!迹部学长!”平野原柰冲回民宿,找到了在网球边上比赛的男孩子们。

    ‘迹部景吾’回头,看到平野原柰急吼吼的冲进来,情知不对赶紧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我……”平野原柰张口正想要说,就看到另一位迹部君从眼前人背后走了出来。

    迹部景吾走上前,眉心紧皱,“景呢?”

    “景没回来吗?”平野原柰愕然瞪大眼,一下就要哭出来,“她、她不见了!!”

    迹部景吾一把拨开自己的‘弟弟’,上前来一把抓住平野原柰地手腕:“景不见了?”

    身后两个女孩子面上带着愧疚,张口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刚才的问题。

    迹部景吾松开手,看着眼前几个人久久地没说话。

    “迹部学长?”两人中的一人咬着唇怯生生地开口。

    “在哪儿?”

    男人开口,低着眼看人,那双眼不再是晴朗时的平静大海,而是风暴来临之际翻卷不停地波涛和暗潮。

    平野原柰喉头一窒,她现在才知道,这个俊美得像是被上帝亲手精心雕刻出来的男人,平日里的耐性只是他愿意表现出来想让景看到的。

    而眼前这个将冷漠和孤傲刻在骨子里的人,让人无法接近,没有人气的模样,才是真正的他。

    此时的她连抬头都不敢,仅仅是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让人感到窒息。

    “迹部学长,对不起。”平野原柰紧紧咬着唇,声音细小。

    “不必,你们没错。”迹部景吾抬脚,绕过平野原柰径直往外走去,氤氲成深蓝色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步子很大,连跨几步就快要看不见他的身影。

    而作为弟弟的‘迹部景吾’此时也目光微冷:“都去找人,还愣着做什么?本……我先去报警,请医生。”

    “嗨!”

    原本还开心的氛围瞬间消散,突如其来的失踪事件给整个踏青之旅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迹部景吾顺着先前几个人说的路往后山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径直跑起来。

    没人知道他内心的惶恐。

    他是要让自己的爱人永远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像上一次,又弄丢了她。

    所以景,你在哪儿?

    ……

    尖利的女音刺痛耳膜,一个穿着精致的妇人眼里带着煞,眉目不善。

    “初云景!你以为现在你父亲会管你吗!”

    “告诉你!你在你父亲心里就是个害死他妻子的凶手!”

    “初云景你个没人要的小孩。”

    嘲笑的,讽刺的对着一个不过7岁的小女孩,可谓恶毒至极。

    小女孩抱着自己的书包不曾开口反驳。她跑出了自己的那个‘家’,跑了好久好久,一直没停下来。

    画面一晃。

    “爸爸!我今天生日了呀,你要陪我么?”小女孩拉着父亲的手,眼里还是有着希冀。

    “别烦我。”那父亲一挥手,过大的动作让小女孩一屁股跌倒在地。

    先前还在讽刺小女孩的女人急匆匆地上前来,抱起小女孩:“亲爱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小景呢?她只是想你陪她过生日啊。”

    “呵。”

    翁景看清那个父亲的脸,正是之前她梦境中的那个叫做阿城的脸。

    也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