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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黑水世界外面,沈奇根据领路灵光的指引,贴着水面继续向某个方向飞遁,没过多久,就见到了玄女。
见玄女好好的凌空站在那里,并不像被困在这里的样子,沈奇不由奇怪。
玄女见到沈奇却并不惊讶,而是走过来,微微一笑道:“你终于来了。”
“你是有意在这里等我?”沈奇问道。
“不错。”玄女点头,随即解释道:“当年我之所以被魔祖陷害,困入幽冥地数十万年,宿世轮回不得超生,便是因为发现祂有意掩盖的这处所在。”
“你此番进来,难道那魔祖未曾拦你吗?”沈奇疑惑道。
“怎么没拦?从我进入无尽深渊开始,祂便拦着与我争斗。只是而今我不仅重新掌握了生之大道,更是掌握了变之大道。这两种大道力量在手,便是祂想拦我也拦不住。”说话间玄女展示了生之大道与变之大道的力量符文,不再遮掩,却是不怕他人抢先证得这两门大道了。
“那魔祖呢?”沈奇又问。
玄女笑道:“之前祂一直在与我打斗,有意牵扯着我的心神,不让我探查这里。可是在你来之前,他却是消失了。很有可能是知道同时面对我们讨不了好,便走了,或者隐藏了起来。”
沈奇飞跃向高处,直到将要触及周围的混沌之气时才停住,然后向四下眺望,这才发现下面的黑水世界的水面隐约成曲面,整体很有可能是个球形,或者类似的形状。
除此之外,便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待落下来后,他便问玄女:“你总不会因为魔祖掩盖此地,便来此探寻吧?”
沈奇知道这黑水之源关乎着归墟的秘密,但并没有直接告诉玄女,而是先行试探一番。不是他不信任玄女,而是归墟之秘太过重要,不能轻易吐露。
“当然不是。”玄女答道,“我是知道,当年其实就是魔祖偷袭了共工与祝融,原因则是祂们窥探到了有关归墟的秘密。所以,当我发现魔祖有意这一神秘之地的存在后,我便怀疑此地与归墟之秘有关。”
沈奇听了疑窦再生,直接问道:“那你是如何知晓共工、祝融被魔祖偷袭是因为归墟之秘的呢?”
玄女一笑,似是因看出了沈奇的猜疑而笑话,却又不在意,当即解释道:“当年你在不周山墟获得了共工神识留下的机缘,却不知我也在不周山墟遇见了残存的祝融神识。”
说着,玄女又展现了数十门火之道的力量。
沈奇看见了不仅瞳孔微缩,问道:“看起来你确实像是获得了祝融的火之大道传承,只是祂难道没有留下证得火之大道的机缘吗?”
玄女摇头,道:“火之大道已经被证了。”
“谁?”
“就是魔祖,罗睺。”
说到这里,沈奇对玄女已经不再有什么怀疑,却也不必在讲什么归墟之秘,因为共工留下的信息和方才玄女讲得也不差多少。
归墟之秘与黑水之源有关,然而黑水之源就在这里,那秘密又是什么呢?
沈奇心中如此想,再看玄女也是如他一般,目露思忖之色的看着下方的黑水世界。
又进入黑水世界中观察了下,沈奇注意到里面的黑水并非不动,而是隐隐的向某个方向流动,心中便豁然通悟。
之前他想差了,因为从外面看是一进一出两道黑水组成了这个神秘的黑水世界,他便想当然地以为黑水世界就是黑水之源。
可现在看来,黑水之源很可能并非黑水世界,而是隐藏在黑水世界里面!
当即他便出来叫上玄女,道:“走,我们进去探一探这黑水世界的源头。”
玄女却道:“这黑水世界中虽然有水流,但却分为无穷数股,而且流动得极其缓慢、微小,如何能判别她们并分析出水流源头是了,你掌握着水之大道。”
话未说完,玄女便恍然醒悟了,看沈奇的眼神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奇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当先进入黑水世界中,神念延伸出去,分析周围的无穷数、细微的黑水水流。
玄女跟了进来,然后极力收敛自身的神念、气息以及所掌控的力量波动,以免干扰到了沈奇。
水之大道为天下水之至理,所有与水相关的事物,都脱离不开它的影响。黑水虽然神秘,却也没有摆脱这种影响。
因此,沈奇很快便从周围的无穷数水流的细微动向中,分析出了这些水流的源头方向,于是便带着玄女向那个反向赶去。
因为要随时通过周围的水流辨别方向,所以沈奇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
但不要紧,作为圣境,沈奇和玄女并不缺乏这点时间。
并且随着一路前行,沈奇对这黑水世界中水流了解的越多,分析出它们源头所向的时间便越短,前进速度自然也就越来越快。
如此在黑水世界中寻找了上百年,沈奇终于停在了一片感觉上貌似十分平静的水域中。
玄女疑惑地观察着这片水域,道:“这黑水的真正源头总不会就是这里吧?”
“就是这里。”沈奇肯定地答道。
“如何能看得出来?”玄女问。
沈奇听了莫名一笑,道:“只有掌握了水之大道,才能感受得出这整个黑水世界中的水流源头都在此处。”
沈奇笑,并不止是因为辛苦上百年终于找到真正的黑水源头,还因为他隐约明悟了某些更深层的世界奥秘。
在水之大道力量的辅助下,他“看”得到,真正的黑水源头其实就是一滴黑色的水珠。
而这,让他想起了储物戒中的天一神珠。
两者太相似了,只不过一个是黑水源头,另一个则是九幽大陆以及外面星辰世界的水之源头——这才是天一神珠是证得水之大道机缘的真正原因!
所以沈奇就想:如果他储物戒中的天一神珠是九幽大陆以及外面星辰世界所组成的“新”世界的水之源头。
那么,眼前的黑色水滴,黑水源头,会否就是那个已经湮灭得只剩下归墟传说的“旧”世界的水之源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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