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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是时候说清楚了。
安静的空间忽然传来一声“叮!”的声音,向晚整个身子绷紧,有些紧张看向那边。
电梯距离这边有些遥远,而且长长的走廊到这边还拐了个弯,正当向晚想过去看看是不是宁韶华回来的时候,一阵属于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混杂着踉跄的脚步正往这边走来,向晚敛了敛眸,快速的走到旁边的拐角处躲了起来,视线往那边看去——
不一会,陆莹芷和宁韶华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宁韶华似乎喝多了,脚步都不很不稳,陆莹芷艰难的撑着他往前走去,向晚待在这可以看到他们,但因为是死角,所以他们看不到她。
陆莹芷搀着宁韶华来到家门口,熟练的输入密码开门,然后和他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
向晚微微移开视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没有动,表情淡漠盯着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小心!”陆莹芷将宁韶华放到沙发上,转身去给他倒水。
宁韶华虽然今天应酬喝了不少,可神志却十分清醒,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着,接过陆莹芷端来的水一饮而尽,缓了缓呼吸低哑的说:“谢谢,你回去吧。”
“你喝了这么多,我怎么放心回去?”陆莹芷蹲在他的身边一脸担忧,她今天打韶华的电话不接,于是打给了葛辉,这才得知他和一群外企公司的老总应酬,想着他今天应该会喝酒,于是便开车去接他,可没有想到,他回到家第一句话就是赶她走,让她有些羞愤和不甘。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就算留在这也没什么。
宁韶华闭了闭眼,身体疲惫,心里更加疲惫,将陆莹芷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轻轻的拿了下去,低声缓和的说:“我没事,有点累了,你今天,先回去吧。”
他几次都和陆莹芷说的很清楚了,可她都罔若未闻,依旧和以前一样默默的待在身边。
说实话,论各种来说,陆莹芷确实比向晚好,可他偏偏中了一种名叫向晚的毒,怎么戒都戒不到,无论别人有多好,也无法走近他的内心。
陆莹芷在听到他一下子的拒绝后眼里的光一下子灭掉,可看着他轻皱眉头,眉眼间都是显然的倦色,似乎真的需要休息。
她收了收其余的情绪,起身去给他烧了一壶开水放着,拿起自己的包包有些不舍的看了他几眼,这才慢慢的走出了房子。
这两年,宁韶华除了隔一两天会去她的公寓接自己做心里治疗,其余的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她,她更是从未来过他的住处,这能偶然去陆琴那里看看,偶然碰上他一起吃顿饭,也足够她开心好几天。
只是这一切都在向晚回来后发生质的改变,他不在去找她,连治疗都找理由推脱,又一次她甚至看见他从向晚的单元楼走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向晚!
靠着墙壁不知道呆了多久,向晚才重新听见门开门关的声音,看着陆莹芷的身影落寞的离去,抿了抿唇又在原地待了一会,直到感觉陆莹芷这个时候下了楼才重新从角落里走出去,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又待了一会。
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开,陆莹芷一定会在这里留夜,可不知道为什么,那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挪动不了半步,直到看到陆莹芷离开,心里竟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抬起的胳膊再次放了下来,向晚转身靠在旁边的墙壁里,皱着眉头犹豫着。
宁韶华应该睡了,他不主动联系自己,自己竟然又找上来了,这实在有点难为情。
可新政府还有几天就要开始竞标了,宁韶华一点动作都没有,这让她很不安,今天就是想要问问他,可时间太晚了……要不,明天再来?
在公司里她是不敢贸然上去的,闲言碎语有的时候就像一把利剑一样锋利,言语间就可以把你吞没,所以她只能再私下来找他。
正当向晚抬起脚步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咔擦!”一声,她回过头,看着宁韶华刚洗完澡倚在墙壁上,看了她一眼,“进来。”便转身进去。
向晚微微愕然,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到自己的?
不过现在,还是先进去比较好。
宁韶华穿着浴袍进了一间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运动长裤,然后看了一眼还站在客厅的向晚,冷声说:“进来。”
向晚一愣,在原地蹉跎了一下,抬起脚步跟着他进了一间房间。
进去后才发现这是间书房,依旧简洁大气的装修,厚重的窗帘拉着,为房间本就冷清的气息多加了一份压抑。
向晚看着宁韶华在桌前坐下,这才发现大大的书桌上摆放了几台电脑,上面竟是门口和外面走廊各个角落的监控。
难怪他会看到自己,可是……他没事按那么多监控做什么?
胃里如同翻云覆雨的绞痛着,宁韶华紧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看着向晚盯着电脑屏幕微微发愣,沉了沉脸语气怪怪的说:“怎么?等不及了?”这才几天,就过来找他了,打击宁远真的这么重要吗?
不是不爱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在乎?
她处心积虑不顾一切的让宁远毁于一旦,到底是为了什么?
向晚从胡思乱想中回过头来,看着他不答反问:“你准备怎么做?”到现在还不报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宁韶华拿起旁边的烟盒和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迷雾,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幽幽的说:“谁知道呢,还没有想好。”
向晚心中一颤,望着他这副敷衍的样子,抿了抿唇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一只手撑着桌子弯腰看着他,“宁韶华,你不要耍我,我没有那个心情和你玩!”
她现在只想快点了解这一恩怨,然后早点离开,早也不要回来。
宁韶华望着她恼怒的样子勾了勾唇角,然后伸手抚向她的脸侧,用慵懒极沉的声音对她说:“向晚,做什么事都要有足够的耐心,三年前你总是学不会这个,没想到三年后你还是这个样子,难怪你总是容易妥协。”
向晚眼眸一震,被他戳中内心中的弱点显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是啊,她总是容易妥协,可他不知道,她妥协的对象永远都不是别人,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