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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显德本是一个有 棱有角的人,却被时间和现实磨平了这些锐利。她想,在余显德的心里曾经也是追求过理想的爱情的,只是可惜,那些爱情都被谋杀在了萌芽之中。
而那些 谋杀这些萌芽的感情中的人里,有一个就是她自己。她还能记得当初那个在余显德的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女子,虽然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却可以让余显德茶不思饭不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而自己却理智 的看穿那个女子的欲望,不顾余显德的感受而当着他的面拆散了两个人。
虽然最后那个女子没有得逞自己的目的,可是余显德的第一次爱情却也这样无疾而终。
人失败的次数多了,也就不敢再次尝试了,对于那种越战越勇的人,这个世上存在的也毕竟只是一少部分人。
明白余显德的心思,余芳菲什么也没有说,也不去问什么。见余显德一个人喝着,她也打开了一坛酒,然后豪气干云的给自己倒上了一碗,对余显德说:“三哥,这碗我敬你。”
余显德的双目已经微红,看了看对面的余芳菲,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说:“好,干了,”
然后就是端起自己的碗,一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余芳菲看他喝完,自己也将碗里的酒喝下,不过却最终没有喝完。
腹中那火辣辣的感觉灼的她生疼,她看了看着碗里的酒,这是余显德拿过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为何只是这样的半碗下去,她就如此难受,她的酒量也不至于弱到如此?
余芳菲不再喝酒,而是拿起面前的点心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吃着,余显德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只是一碗接一碗的喝着。
酒是解药,酒也是毒药。有的人一喝就忘记了烦恼忧愁,可是在忘记烦恼忧愁的同时却也中了酒精的毒。
腹中的疼痛,因为点心的慢慢填满而稍微有所缓解,余芳菲看着余显德,说:“三哥,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喝的如此酩酊大醉。”
余显德已经喝下了三坛酒,这个数量就算是在汴州的谭杰也不会超过了去,可是他却又开了第四坛。余芳菲没有阻止他,要喝就让他喝个够吧。
迷糊中的余显德似乎听懂了余芳菲的话,一边倒酒,一边在嘴里喃喃:“最后一次!”
数坛酒尽数下了余显德的肚子,就连摆在余芳菲面前那坛被自己打开的酒也被余显德给拿过去喝掉了。酒过以后,余显德醉倒在凉亭内,趴在石桌上,嘴里喃喃自语,却没有人听得清楚他嘴里倒地说的是什么?
余芳菲让人给余显德喂下事先准备好的醒酒汤,加了葛根和甘草的醒酒汤,让余显德酒醒过来以后不至于头会疼的那么厉害。
瑞香陪着余显德的随从将醉的人事不省的余显德送出了瑾园。
送走余显德,余芳菲就回了房间,换下衣服,慢慢的爬到床上,似一个婴孩一般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像是睡了过去,可是她却没有真的睡着。
腹中灼热的疼痛并未因时间的流淌而减缓许多,她只把它当做是酒的度数太高,太过性烈而已,所以回到房中安静休息。
苍兰守在房门外,见余芳菲早早就上床休息,有些担忧。可是余芳菲却告诉她自己无事,休息一下就好。
但是余芳菲这一睡就是好几天,就连余显德成亲那日,余芳菲也只是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苍兰守在她的床边,边上是府里请来的大夫,此刻正在替她诊断。
只是待大夫诊断结束以后,却愁容不展的摇头。
瑞香已经担忧的先开了口,问:“大夫,我家姑娘怎么了?”
那大夫略偏着头,说:“看样子,姑娘应该是喝醉了酒。”
“哪有醉酒醉这么多天的,三公子喝那么多酒,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似的,我家姑娘喝的还不到一碗,怎么就可能醉的这么严重。”
大夫一听,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就敢质疑自己的诊断结果,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然后对苍兰说:“诉我才疏学浅,你们家姑娘这病,我是诊治不出来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大夫就直接气急败坏的提着自己的行医箱出门而去。
苍兰用眼神不满的看了一眼瑞香,也跟着大夫追了出去。瑞香低下头,她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夫的火气这么大,可是自己那也是为了自家姑娘的病啊!
苍兰追出去赶上那个大夫,先是陪了不是,然后诚心的请他为余芳菲诊病。大夫这才道出自己的另一个诊断结果。
“姑娘的样子看上去像是醉酒不醒,可是她的脉象却异常紊乱,时轻时重,时缓时急。老夫却诊断不出来,老夫想,你还是要再请一个更高明的大夫来看看姑娘的病情。”
苍兰认真的听着,眉头微微皱着,等大夫说完后,苍兰将大夫送出瑾园,然后有人再把大夫给送出余府。
将大夫送走后,苍兰又回到房间,看见瑞香在给余芳菲盖被子,这个时候还未入秋,可是瑞香却已经给她盖上了两条被子。
“怎么盖这么多?”苍兰走进来问,可是当她看到躺在床上的余芳菲被冷的全身发抖,蜷缩在一起时,苍兰才明白,瑞香为什么会个余芳菲又加盖了一床被子。
“姑娘,你怎么了?”苍兰跪在窗前,看着余芳菲紧张的问。
可是余芳菲却已经被冻得迷糊,只是嘴里喃喃的喊着“冷,冷”。瑞香又找来了一床被子给余芳菲盖上,可是,这样多的被子盖上去,余芳菲的冷还没有一点缓解,依然不住的喊着冷。
瑞香看着这样的情景有些慌了神,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帮,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戳着手在床边走来走去,焦急的问:“苍兰,我们该怎么办?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老夫人。”苍兰说完,人就像一阵风一般,冲出了房间。
与瑾园的安静相比,余府的其他地方热闹异常。今天是余显德成亲的日子,就算他们特意弱化了这场亲事的影响,可是余府的声望依旧在那个位置,而且今天来的人里还有一个身份尊贵的。
李修能能出现在余显德的成亲仪式上,的确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自从宫中老皇帝突然病重以后,靖王爷就变得深居简出,不再临朝,就连他这位异常优秀的儿子李修能也是同样,就像突然从这人间蒸发掉一样,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
李修能显得很低调,只是带了一个随身的侍卫,就出现在了余府。见过余尧等人,就在一旁余府给他安排的位置上静静的等待新人成亲礼的开始。
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只对外称病的杜若,这两个人一出现在余府,就算余府想要简单话这场婚礼,也是简单不了的了。
余府人员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忙碌的原因而忽略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杜若和李修能竟然被安排在了同一处休息。
两个人静静的喝着面前的茶,除了刚开始的互相礼节性招呼,后面的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搭理谁。
苍兰的突然闯入,将两人之间这份诡异的宁静打破,苍兰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闯到他们两人的面前。抬眼看了一眼两人,苍兰虽然心中着急,却也还是耐着性子朝两人问了一个礼告罪以后,准备离开。
因为焦急跑动的缘故,苍兰的两个鬓角挂满汗珠,眼底的焦急就算刻意掩饰,但是在面对眼前这两个都是人中龙凤的人面前,也是无处隐藏。
在李修能想要问话以前,杜若已经先开了口:“苍兰,出了什么事?可是瑾儿,她怎么了?”
两个原本对立的人,想要问的问题却是相同的,李修能也用同样疑问的眼神看向苍兰。
苍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她去了老夫人的惠善堂,老夫人一听她的来意,就赶紧派人去请宫中太医。
可是如今宫中的情势,这个太医哪是这么容易请的动的。所以在派人去请太医的同时,老夫人又让苍兰到前院去找余尧,然后想办法去找那位传说中的葛神医。
当初余芳菲重病就是这位葛神医帮忙医治的,如今她突然生出如此变故,普通的大夫看不了,恐怕就算宫中的御医也不一定看的了,为了节约时间,只能兵分两路,让余尧亲自去同李修能说明意图,然后一同去寻葛神医来。
可是当苍兰来到前院,却发现余尧根本就脱不开身,而下人又有在议论李修能似乎也来了现场。苍兰没有听完后面半句,杜若也来了,一急之下就想着先去找李修能帮忙。
可是他们想到找到李修能的时候,杜若也在现场,这才让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修能看出他的犹豫,于是开口主动解围,说:“可是我王府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