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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厉淮南大喝一声，身子如鱼跃起，立刻追赶出去，他打开门，看向窗户，那里停着一只猫。
难道是他弄错了，方才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往卧室里看，很愤怒的感觉。
他对于自己的直觉还是有信心的，立刻让王中校查周围可疑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阴暗的小巷子里莫琦玉一身外卖员的装扮，拉低了帽子，然后迅速骑着电动车离开。
路瑶真的不在家，难道她失踪的消息是真的？
他心中胡乱猜测着，车子飞速骑着，直到郊外的一个小屋，里面木小姐和叶清都在，厉淮烈躺在床上，面容憔悴。
木小姐对于他的迟到十分不满：“你去哪儿了，我要让你找的药呢？”
他掏了出来，木小姐立刻为厉淮烈服下，他微微咳嗽两声，没一会儿又继续睡了。
木小姐心疼之极：“早知道就该拦着他跟厉淮南见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整个人就意志消沉的，还非要解散ON，身体生了病，外面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说他还活着，现在这么多人都在搜查他，连带他去看病都做不到。”
莫琦玉一脸冷漠：“我不就是医生吗，已经跟你说了，他就是普通的流感，烧个几天肯定会退！”
木小姐狐疑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警告你，不要对坤哥动什么歪心思，好好治病，否则我就去杀路瑶。”
莫琦玉心中一滞，看着旁边一脸落寞的叶清笑起来：“木青，你这么关心坤哥怎么不想想这一路跟你过来的检察官先生呢，啧啧，真是狠心啊！”
木青看了一眼叶清，神情一下子变得愧疚之极，握住了他的手，没忍住痛哭出声。
叶清想安慰，却也心力交瘁，只能关切又忧虑的看着她，他来这儿，自有他的目的。
莫琦玉心中记挂路瑶，想起了暗魅，立刻出去联系自己的线人，在知道她在暗魅做杀手时他有片刻的惊愣，路瑶在她心中一直是比较娇气的，身体也不好，居然会想去做杀手。
依照她的身手会变得怎样，残了废了？
他想到这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笑了起来，想起了一个人，立刻开车去找。
木小姐现在已经管不了他了，应该说整个ON都没有人能管他，大家都知道了林坤的事，老大出事，一众小弟自然也人心惶惶。
芝麻山精神病院。
卓青鸾被叫出来的时候双目呆滞，面容灰白，已经如同真正的精神病人一般，她在这里住的越久，就越发现人的可怕和残酷。
她呆呆坐在传召室里，手上戴着镣铐，一动不动。
莫琦玉蒙着脸，看着这样的卓青鸾差点没认出来，问向旁边的工作人员：“她已经疯了？”
“你才疯了，我是正常人！”卓青鸾像是被触到什么逆鳞一般激动的反驳着。
莫琦玉笑了起来，挥手让工作人员下去：“没疯就好，还记得路瑶跟厉淮南吧，你想不想找他们报仇？”
听到这两个烙印在脑海中的名字卓青鸾目光一霎雪亮：“想，我要杀了那个贱人，你能帮我？”
“我知道她在哪儿，不过你不能杀她，把她弄残，弄废，弄毁容更好，但前提是你要保护她不被其他的男人碰，能做到吗？”
卓青鸾大笑，满脸戾气：“好，看来你跟我一样恨她，我肯定会折磨她的，这个你放心，但是她的命绝不可以留！”
“不行，她必须活着，否则你就继续呆在这儿，还有我跟你不一样，我很爱她，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她，可她瞧不起我，嫌弃我，我只好也把她变成像我这幅鬼样子，让她只能选择我！”莫琦玉说完掀开了蒙面的布，露出那张五官扭曲，丑陋可怖的脸。
卓青鸾明显被吓着了，身子不由后退，莫琦玉感觉受到了羞辱，狠狠一巴掌甩向她：“你也敢看不上我，你个死疯子，行不行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说完揪起她的头发直往墙壁上撞，卓青鸾连忙求饶：“没有没有，你长得很好看，我答应你，全都答应你！”
莫琦玉松开了手，然后嫌弃的掏出手帕擦了一下：“少说这种假话，从今天起你都要听我的，我会安排你进入暗魅，你受过军队训练，武功应该不差，记住了，宁肯你自己被男人弄也别让那些脏男人碰路瑶，否则我一定让你成为真正的精神病！”
他口气阴狠，再加上那样一张可怕的脸，让卓青鸾心底生寒，不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
不管怎样，她终于要出去了，而且还可以见到路瑶那个贱人，这一次，她会让她尝遍她承受的所有痛苦。
*
路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右腿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她被送进了丙字房，身上穿着囚犯的那种服装，后背的空白圆心处写着二十六。
房间不大，大概十五平米左右，却或坐或躺或站了二十来个人，好在都是女的，
她一进来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一个光头的貌似是这间屋子里的老大姐，她嗤笑了一声：“狐狸精，等着看吧，这种货色被那些男人玩不了两天，身子肯定残。”
“八姐说的对！”一众女囚在她旁边附和，其中四十八号的一个瘦女人直接抓向她的手：“二十六号，来拜见咱们大姐。”
路瑶直愣愣的站着，四十八号大骂：“没眼力见的，赶紧给我跪下”说完抬脚就去踢她的膝盖。
她偏身一让，手指成拳直接将她打到墙上。
训练场上那些训练有素的男人她确实打不过，可这些跟她同样被送来的低级种子，她也不惧。
“哟，瞧着漂漂亮亮的，居然还有两下，姐妹们，给她长长规矩！”八号大姐叼着根牙签剔牙，然后肥胖的手挥了挥。
十几个女人站了起来，其他人应该是中立的，懒洋洋的躺着看热闹，路瑶紧紧握住拳头，这么多人，她一个人对付太难了。
那个四十八号率先发难，干瘦的五指直直向她头发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