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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卫文抬头看着马苏言,正色道:“丫头,二哥的话有点过,但有道理。咱们不去欺负人家。但也不准人家欺负到咱们头上。你老实告诉我,这种事情发生多少次了?”马苏言诺诺的说道:“她骂过我两次,推我只有这一次。”
古玉凤对着这两兄弟,说道:“我不赞成你们这样教孩子。孩子得自己有生存能力,要学会讲道理。弄清楚原因再教她处理方式,才是正确的教育方法。这事,我听言言跟我说过。是我让她不要理人家,自己觉得没有做错就行了。”
马卫风叫道:“你读书读出毛病来了?这叫做道理?这叫阿Q精神!你不知道恶狗就要用粗棍的吗?有些人你不理她,就越来劲。”
马卫文说道:“古大姐,教孩子要因人而异。如果孩子本来就张扬,得压着她点,不能纵出个霸王来。但是丫头生性就胆小,懦弱,你再这么教她,怎么行?别说我们家的孩子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能任人这么欺负的!你知道,就该和我说,第一次就制住了她,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再这样下去,要等丫头被人打伤再去找人麻烦?我费了那么些心思娇养的姑娘是被人家随意打骂的?”
古玉凤一听,明白了。难怪世家子弟骨子里就透出一股优越感。感情是这样养出来的。马上认错,说道:“马厅长,我有些问题没想到。你今天提醒我了,我会改正的。”
杜桂华想了半天,打了王厅长的电话。不敢完全说事情的经过,只说自己老婆糊涂,帮着自己女儿得罪了马家小姐,怕马厅长有想法,请王厅长帮忙解释下。王厅长一听,觉得马卫文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小孩子、女人吵架吗?至于这样!爽快答应了。
转过头,王厅长就打电话给马卫文:“卫文呀,刚才杜书记打电话给我了,说他们家那婆娘女儿不懂事,得罪了你家那姑娘了。怕你有想法。让我给说一下。怎么说面子还得给吧!看在我的份上,不要生气了。明天大家一起去喝点酒,算了。冤家易解不宜结嘛!”
马卫文听着呵呵一笑,说道:“王叔,那是杜书记太小心了。我是有想法,不过不是对杜书记。您说说,我丫头有名有姓,大名叫马苏言。户口本上写得明明白白,姓马!怎么就成了杂种、野种了?今儿正巧我二哥来看我,听见了,也犯疑惑,正在和我商量,要不要去问下我爷爷,我们家这马姓是怎么传下来的,有没有族谱的!”
王厅长一听,头上冒冷气。心里骂道,这杜桂华居然敢摆老子一道。这叫是小孩子吵架吗?这叫人身攻击!要知道是这样,打死都不能趟这混水。连忙说:“卫文,那个……那个我是不了解情况,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没说!杜桂华那婆娘太过了,是该治治!再就那什么……自己能解决的事尽量自己解决,就不要惊动老爷子了。老爷子身体可不怎么好,别气着老人家了!我挂了啊!”马卫文冷笑着,放下了电话。
杜桂华接起王厅长的电话,就听到一声怒吼:“杜桂华,你他妈的竟敢给老子下套。你那是小孩子吵架吗?老子是实诚,结果被马卫文问着我,不知道他们老马家这姓是怎么传下来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呀,要这样骂人。那姑娘姓马呢,容不得人家胡说。你们家那婆娘脑瓜有问题呀!这种事也能当着人家面说?而且,别怪我没提醒你,马卫文好歹是公职人员,差不多就会算了。那马家老二可是混小子,你满北京城去打听打听,看有谁能治住了他。没事还要找人家麻烦的主,你还往死里得罪了他。你小心点!”没等杜桂华回话呢,啪的一声,就挂了。
李庆梅自杜桂华打了电话就坐在他旁边等信。她是真的怕了。弟弟知道这件事后,也说了自己一通。她那个后悔呀!真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顿。可是,事情已经出了,又怎么办了。
看见杜桂华接了电话后,脸色越来越黑,她也多少听到了几句,心里真是慌:“怎么样了?”杜桂华不说话,只坐在那儿不动。李庆梅推着杜桂华问道:“说句话呀!到底怎么了?”杜桂华突然大吼:“还能怎么了?这下可好,连王厅长都得罪了。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娶了你这么个欠揍婆娘!”这话李庆梅可不爱听,本来因为这事心里内疚,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说也说了,还要怎么的。一时间恼羞成怒,骂道:“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舔着脸上赶着要娶我。”
杜桂华怒道:“你给我住口。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就是嘴欠惹的祸,还不知道收敛,当心老子揍你!”李庆梅哭叫道:“你打呀!不过就是骂几句人,还是杀人的罪过了。惹毛了我,明天我就上学校,骂上一天。就是个流氓养下的私种!有本事,你打死我!”杜桂华是忍无可忍了,猛的一脚,将李庆梅踹到地上,李庆梅也发了狂。站起来,伸手就往杜桂华身上挠去。两口子登时打成一团。
第二天,马卫文亲自送马苏言上了学。杜妮却请假了,没有来上课。杜妮在照顾着妈妈呢。昨晚,杜桂华还真没有太和李庆梅较真。给了几拳,挣脱了李庆梅的纠缠,出去了。一天一夜没看到人。
李庆梅伤得不重,她好歹养尊处优了十几年,第一次受这种折磨,心气怎么顺得下来。一整天,躺在床上,又哼又骂。杜妮本来就是个小公主,自小就被众星捧月着。这马苏言一来,生得又好,脾气好,学习成绩还好。高一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自然就有小男生关注。马苏言是根本不知道,杜妮小姐可是感到极不舒服了。小女孩子有这种心思也正常。自然会有事没事找马苏言的麻烦。而马苏言听从古玉凤的教导,再说自己也忍惯了。能躲就躲,躲不开就低头不说话。
要知长南一中的学生都是有点地位的人家。杜妮刚开始还真不敢过份。但每次欺负了人,马苏言家里没人找麻烦,心里就放心了。加上李庆梅是个八卦的。嘴里的话是不避讳孩子的,杜妮心想,原来马苏言是个私生子,难怪家里人不看重。胆子更大了。这才发生昨天那幕。
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妈妈被打不说,爸爸好象也很生气。杜妮心里那个气呀!想着,回到学校就要马苏言好看。小女孩子哪里有大人想的那么多,杜妮觉得,只要不被马苏言家的人看到就行了。马苏言那胆小鬼,不敢告状的。听妈妈口口声声骂着:“流氓畜牲!私生子!”牢牢记在心里。
杜桂华在办公室想清楚了,这事还真得了罗。没办法,找到了自己的老上司,兰副省长。杜桂华是兰副省长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情份不同。见到老领导,杜桂华这次不敢隐瞒了,老老实实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机关没有秘密,兰副省长已经听到些消息了。只是没有杜桂华自己说得那样清楚。听了事情的经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桂华,这事情是你家那婆娘的错。我听说你那小舅子的事马卫文还是抬了手的。有些事众所周知是一回事,当面说出来就是打人家的脸。你说你们不感谢人家吧,还当众给人没脸。这事做得不地道。你不是第一天做领导工作,这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规矩你应该是懂的。别说马卫文后面的背景了,就是没有背景,他今天咽下这口气去,将来还怎么在官场上走动呢!还有,就是你也得想想,这事吧,放在别人身上,那是要想尽办法隐瞒的,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可不好说。但人家马卫文可是公然把姑娘带在身边,这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懂吧!”
杜桂华满头是汗,说道:“这不是那蠢婆娘把事已经做出来了吗?实在没办法才来找老领导吗?我是您一手栽培出来的,您不能不管我呀!”
兰副省长叹了一口气,说:“管是一定管你的。只是不能按你说的让我打电话约马卫文出来。你想想,我打了这个电话,马卫文不出来,是不给我面子;出来了,等于强压着他低头。这非但帮不了你,再把我自己给搭进去了。连老王都被堵了回来,马卫文可是叫他叔呢!”
杜桂华期盼地看着兰副省长,兰副省长说道:“这样吧!我让秘书下个通知,就说要加强下长南市的扫黄打黑工作。你是长南的副书记,再加上公安局长蒋冬至,王厅长,马副厅长和我,几个人碰下头,商量下具体的事项。开完会了,再一起去吃个工作餐。你去准备接待工作,其他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你自己看着办,我也只能这样了!”
杜桂华心里暗骂:“这只老狐狸,就知道先把自己摘清。”不过心里也知道,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安排了。连忙答应了。下去吩咐了人,又和蒋冬志商量了,让他在关键时候帮下忙。
杜妮在家照顾了妈妈一天,李庆梅还是怕误了孩子的学习,催着她上学去了。只是自己没脸再去学校送她,交待司机送了过去。
杜妮看着妈妈那个样子,心里不好受。到了学校,再看到马苏言若无其事,更是气愤难平。还是有点害怕,自己忍着,没有发作。到下了第三节课,隔壁一个全校闻名的帅哥到了马苏言班上,放了一个音乐盒到马苏言桌上,转身就跑了。十四、五岁的孩子,正处于燥动期,那个帅哥是多少女生的偶像呀,偏偏对马苏言情有独钟。羡慕、嫉妒的眼神四处闪过来。杜妮那个恨呀!要知道,自己曾给这个男孩写过两封信呢,一点回音都没有。
马苏言吓呆了,看着音乐盒**。那个男孩跑得又快,话都来不及说。古玉凤告诉马苏言,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尤其是男孩子的东西。这也是为了保护马苏言。现在,人跑了,马苏言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是哪个班的。更别提叫什么名字了。没办法,将音乐盒摆到了老师的讲台上。她认为,这就算交给老师了,和自己无关了。
杜妮咬死马苏言的心都有了。自己求都求不到的东西,这个人却在那里假撇清。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小姑娘淡定不了,转身向马苏言走去。结果,上课铃声响了,上午的第四节课开始了。杜妮再怎么样,也不敢上课的时候闹事。只得恨恨的回到自己坐位上坐好了。
马苏言和杜妮都坐在第二排。不是同桌,中间隔着一条道。马苏言是因为太矮了,所以坐前排。杜妮是因为李庆梅认为女儿坐后边吃亏了而强行要求老师换到前排来的。这正是班导老师的语文课。马苏言的语文成绩不怎么样,所以听课就听得很认真。杜妮呢,满胸的怒气正逼着呢,生生因为上课没有发作出来。小姑娘哪里忍得,眉头一皱,写了张小纸条,趁着老师写黑板的时候丢到了马苏言的桌上。
马功言一看,上面写着:“马苏言,你是个私生子,是个贱货!”还画个大叉。要说马苏言被她的亲妈这样骂的时候真的很多,难过,但是能忍。拿过那张纸丢在了地上,没理杜妮。杜妮一看,没反应,这可不行。没多久,马苏言又接到第二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全家都是贱货!”马苏言有点怒了,不过还是没敢吱声,又丢到地上。
杜妮又写了一张纸条丢过来,上面写着:“马卫文是个流氓,是个畜牲,生的儿子没**!”还画了一个人头,上面写着马卫文三个字,然后画了很多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