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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恐惧,都源于未知。
白灵槐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她下意识地挣脱魏猛的怀抱,躲到魏猛的背后,她不知道易水寒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如平常人看到魏猛有两个影子感到奇怪,还是看出了她的存在,只是人多没有点破呢。
若是只是如平常人感到奇怪,那倒没什么,可是如果这个易水寒真的能看到她呢?
可以在人世间生活,易水寒肯定不是鬼。
易水寒也应该不是仙,以那一眼来看,以易水寒的年纪,除非他比吕祖还要天赋异禀,外加仙人点化,再吃上点老君的金丹,从开天辟地伊始,能有这样机缘的,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白灵槐可不认为在如今物欲横流的世界还能有人有如此的造化。
易水寒大概不应该是妖精,因为他身上没有妖气,如果易水寒是妖精,只要有哪怕一丝丝的妖气,也别想瞒过她刺猬的鼻子。
妖精就是妖精,哪怕是喝了观音菩萨的杨枝甘露的白娘子,也脱不了妖精的本质,也会被法海那样的一眼看出来。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易水寒和土地公一样,是被玉皇大帝敕封过的神。除了以为,白灵槐再也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
神!一个在人间的神!一个和漂亮女孩眉来眼去的神!一个帅气清秀的神!一个会“狐媚之术”的神!
这不合逻辑。
天上的那些老爷们倒是时不时地到人间宠幸下凡间女子,当然,天上的那些老娘们也会时不时地到人间宠幸个凡间男子,可一般都是偷偷摸?摸的,就算是爱到深处情意浓了,也绝不会对凡人使用“狐媚之术”,一方面,在神仙看来,“妖?媚之术”可是邪术妖法,被他们所鄙夷,另一方面,天规上有规定,不可以对凡人使用法术,违反者还不(会)被剥了仙骨剔除仙藉。
为什么中国神话中留下都是仙女下凡找男人的传说,没有神男找女人的故事呢?很简单嘛,文化问题。男人若是被那个姑娘看上的,会认为是件很荣耀的事情,起码是艳福不浅。可谁家的姑娘未出阁就大了肚子,她的父母不是随便找个人背锅就是随便把孩子处理掉,不管怎么“随便”都不可能大肆宣扬呢。
那为什么在西方神话里留下的都是男神下凡找女人,而很少女神找男人的故事呢?很简单嘛,文化问题。中国讲究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西方文化不同,要“追根求源”,讲究个“家族历史”,所以那些伟人必须给自己找个显赫地出身,比如世界第一大宗教的创始人,生生给自己找了个创造世界的爹。
就在白灵槐胡思乱想,理不出个头绪的时候,一只纤细的白净的手,绕过魏猛身体朝她的头顶伸过来。白灵槐就想看到了鬼爪一样,吓得她连连后退,后退的时候脚下绊倒了什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见白灵槐被吓成这个样子,魏猛突然很生气,就好像自己的东西未经他的允许就被人拿起来扔到了地上,他想都没想朝易水寒的胸口推了一把:“你干啥?”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砖头和垃圾堆……
易水寒就像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到,身体腾空,朝着校门里飞去。
魏猛暗叫一句:“坏了!惹祸了。”刚才只顾着生气,忘记如今的自己有了黄巾力士黄大力的千钧之力,易水寒那个小身板哪里经得住他用力一推啊。
正是放学的时候,易水寒突如其来地飞舞过来,让往出走的学生躲闪不及,在一片惊叫声后,随着易水寒的身体成片地倒下,就像一片给风吹倒的麦田。
“靠!这太夸张了吧。哥们这么厉害了!”魏猛惊讶地看着倒成一片的学生,他就那么一推,仅仅是一推,就造成了这么大场面?这可比他使出的“阿杜跟”威力大多了。
白灵槐扒着魏猛的肩膀,朝着发出尖叫声处偷偷地瞄着,白灵槐很小心,生怕再看到那个男孩的脸中了“狐媚之术”,当她看到学生如波浪般倒成一片,而易水寒正好在学生的中间,白灵槐笑了,放心大胆的笑了,笑地(得)就像个孩子,那颗疑惑的心豁然开朗。
“魏猛!你怎么随便打人!”奚羽月见魏猛居然把易水寒“打”飞出去,立刻呵斥魏猛一句,忙跑过去要搀扶倒在学生身上的易水寒,等她跑过去,易水寒已经站起,忙着搀扶倒在地上的学生。
“我没打他,我就是轻轻推了他一下,没使劲儿!”魏猛见奚羽月生气了,忙出言解释。
“好一手‘红掌拨清波’”!”白灵槐赞叹了一句,这个叫易水寒的少年使用的是茅山道术中的一招,将对手袭来之力分解成再向四周扩散,就像重击湖面,湖水会吸收所有的重击,再将所有的力量化作一道道涟漪。
“还‘曲颈向天歌’呢!多大了,你还背起儿歌了。”魏猛对白灵槐没心没肺的样子很不满,哥们可是为了她才把易水寒搞成那样的,还不知道他的小身板会不会骨折呢,她居然还吟起诗了。
“你这个同学是个术士,而且是茅山正宗!灭你这样的,也就一眨眼的事儿。”看出易水寒的底细,白灵槐倍感轻松,不过是个小术士,害得自己虚惊一场。估计是自己被真武大帝关了快六十年,加之被“越狱”出来就倒霉事不断,碰到的不是九戒的魏宝德就是龟蛇二将军城隍显佑伯,把胆子都吓得变小了。
“就他?切!”魏猛看着整忙着扶起学生的易水寒,充满着不屑:“我就这么一推他就摔成那个孙子样,还灭了我?你不会是看上那个装B范了吧?”转学过来,因为对奚羽月的喜爱,魏猛自然也要把他的这个“情敌”了解一番,虽然易水寒一直没有承认过他和奚羽月的关系,可是他们的关系已经是所有师生默认的事实。
易水寒,十六岁,无母,转学前随父亲生活在江西农村,靠务农为生,兼职给人看看风水,现在他父亲在西四街开了一个算命馆,魏猛亲自“暗访”过算命馆,拜访了下易水寒的父亲,一个“衣冠楚楚”,“红光满面”的胖子,为此还差点花了五块钱。
衣冠楚楚:六月的天气,易水寒的父亲穿着整整齐齐的道士服,前绣太极后贴八卦,初看第一眼,魏猛一度认为自己走错了,人家正在拍《僵尸道长》续续续集呢;红光满面:还没说话先打个酒嗝,没说两句话就掏出个斑驳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喝一口,胖脸红彤彤地精神焕发。
易水寒的父亲打个酒嗝后,抹了抹醉眼惺忪的红眼睛:“在下易仙翁,小哥,你要算什么啊?”
魏猛只能感叹,没文化能遗传,易水寒这个名字虽然不吉利,起码有点英雄气势,易仙翁这个名字是咋想的?直接就成仙儿了,一天人都不想做人了呗?
“算啥?我问你圆周率第一万位是几,你能算出来啊?”魏猛虽然对神仙理论深信不疑,可他从看到易仙翁第一眼,就对他是个骗子也深信不疑。
“8!这个一卦,五十块钱!”易仙翁连想都没想,直接说出了答案。
“你说是8就是8啊,谁能证明啊?”
“你可以Google啊,看看对不对?麻烦把钱付一下,五十!”
“就因为个数,我还特意翻个墙啊。这个不算,我就五块钱,你愿意就帮我算一卦,不愿意就拉倒,娘娘庙前面人家算一卦才三块钱。”魏猛把五块钱拍在桌上,为了一个骗子要掏五块钱,魏猛心疼地只咂舌。
“我要五十,你给五块,小哥太会做生意了。既然你进门了,就是我俩的缘分,今天我就送你一卦。说吧,你要算什么?”
“算因缘吧,算算我和我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没什么事比追到奚羽月更重要的事情,今天来找易仙翁,也是来“勘察”情敌的家事。
易仙翁喝了口酒,喝酒的时候两只因为常年喝酒而血红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魏猛,道:“你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生孤独终老,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追求女孩子,不然不光会害死那个女孩子,还会害了你。”
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你咋不说哥们是华英雄呢?还天煞孤星,你能给我本《中华傲绝》咋地?
易仙翁的话一出口,魏猛就断定他就是个骗子,靠忽悠农村老太太过日子的神棍,易水寒能装,他爸更能装,穿个道服把自己打扮地像那么回事,其实屁本事都没有,易水寒肯定是受了他爸的影响,只会摆个装B范儿。
魏猛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五块钱,转身就走,易仙翁忙道:“小哥,放下的卦钱,怎么又拿走了?”
“你说的,进了你的门咱俩有缘分,白送我一卦。”
“小心!”白灵槐突然叫了一声,魏猛一打愣神,转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就感到一股劲风朝着他的头部袭来,他连忙闪身躲避,没想到刚躲开头部的一击,一股劲风又朝着胸口而来,魏猛下意识地身体向右一侧,一屁?股坐到地上,躲过胸口的袭击。还没来得及看怎么回事,肚子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紧接着大?腿也被人踢了一脚。
“靠!谁啊!”魏猛吃痛,因为坐在地上不得施展又担心再次受到攻击,就地打了个几个滚,滚到路的一侧才翻身起来,定睛一看,之前在他原来的位置,站着两个小女孩,两个大约十三四岁,一模一样的小女孩,连穿装都是一样的,差别是一个穿着红衣服,连头发都是红色,一个穿着绿衣服,连头发也是绿色的。
两个小姑娘摆着电影中黄飞鸿的姿势,怒气冲冲地对着魏猛。
“你们俩是谁家的孩子啊?家里没大人管吗?怎么随便踢人啊!”魏猛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教育起两个小女孩。
“坏蛋!大坏蛋!”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地朝魏猛喊着,让魏猛感觉,两只可爱的吉娃娃正在对着他大叫。
“阿花阿柳,你们怎么来了?”易水寒走到两个小姑娘身边,柔声地问道。
“老公,我们来接你回家吃饭!”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搂住易水寒的两个胳膊,仰着头眉开眼笑地道,那声音,那动作,就像一个人的双影像播放一般。
“老公?”那两个小姑娘居然叫易水寒“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