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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前任门主唐鸿鹄娶的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女儿严薇薇,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羡慕唐鸿鹄和严薇薇,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只有相思门的人知道,最开始与唐鸿鹄定下娃娃亲的人,应该是相思门慎刑堂的堂主莫琉画才是。只因为莫琉画后来父母双亡,没有了利用价值,唐鸿鹄便将她一脚踢开。孤苦无依的莫琉画这才入了相思门。
两年前,莫琉画决意去渝州找唐鸿鹄报仇,但是唐门有百年的历史,不是凭她一人之力便可以报仇的。于是,她向殷素心请示,找了天问来帮忙。天问出声苗疆,用毒不比唐门差。有她在身边,有备无患。
并州在江南,渝州在蜀中,两地相聚甚远,有两个月的路程,就在这两个月的路程里,莫琉画和天问遇到了从江南出发,往雍州去的厉沂风。
那是在一个小雨倾城的时节,似乎有下不完的雨。莫琉画和天问在客栈里吃着早饭,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就心烦。莫琉画低咒了一声:“这般会下,干脆淹了这城吧!”
天问笑而不语,只是低头吃饭。而这时,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厉沂风就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想想玉门关外,那里可是求雨都求不到啊。”
莫琉画反问:“那不知公子可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厉沂风看了看外头的天,笑道:“可现在也不至于是‘过’的程度吧?”
天问此时吃完了饭,转过头看了一眼厉沂风原先坐的桌子,看到了他们桌子旁边的行李,说道:“公子应该也是和我们一样要赶路吧。既然如此,就应该明白我们的心境才是。”
“的确是赶路,不过也不急于一时。雨总会停的,而且这镇子风光无限,停留几日观赏风景也是不错的。”
“公子果然闲情逸致。”
莫琉画摇摇头,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说道:“我可没有这样的心情,最讨厌雨天出门了。天问我先上去了,你若是出去就帮我带些糕点小吃回来,老吃这里的饭菜我都腻了。”
天问目瞪口呆,惊讶地看着莫琉画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回了二楼的客房。她是为了她才说话的呀,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厉沂风也吃完了早饭,把碗放回了原来的桌子,站到天问旁边说道:“既然天问姑娘有兴趣,不如和在下一同前往观赏湖光山色吧。在这蒙蒙细雨之中,自别有一番风味呢。”
天问环顾四周,随手抓了一个人,对厉沂风说:“我没有兴趣,他有兴趣。你们一块儿去吧,两个男的一块儿去,更加别有一番风味的!”
初次见面,厉沂风就觉得,这个姑娘很有趣,旁的想法还是没有的。
那雨一直下了半个月有余,莫琉画已经不想吃客栈里的食物了,天问也不愿意下雨天出门,后来反而是厉沂风回来的时候会给她们带些好吃的,然后才渐渐形成的友谊。也因为吃人嘴软,莫琉画和天问也不会再那么明显地和他作对,唱反调了。
半个月之后,天气终于放晴。天问她们去渝州,厉沂风他们去雍州,有将近一半的路程是顺路的,于是两路人马便又很自然地同路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厉沂风对天问产生了旁的想法。不过天问是毫不知情的,她脑子里思考的都只有应该如何干掉唐鸿鹄这件事情。
顺路的路程结束,在分别的前一夜,天问和莫琉画向厉沂风一行人道别,并且感谢他们这一路的照顾。在一大串的感激之词之后,厉沂风淡淡地说:“我在渝州有一个朋友,前段时间他来了信,让我去渝州游玩几天。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再受累照顾你们一段时间。”
莫琉画和天问面面相觑,最后天问掷出了一个火雷扔向厉沂风,怒道:“你不早说!”
她们没有注意到厉沂风的师弟们面面相觑的神情,不然,也不会一路浑浑噩噩到了渝州还不明白。
到了渝州,厉沂风一行人也是一直跟着天问她们。之前无所谓,现在她们要行动了,他们在旁边阴魂不散还是很麻烦的。于是两个姑娘在大半夜逃到了另外一家客栈,希望他们不要再找她们了,而且,厉沂风不是说是来看朋友的吗。
但是厉沂风,却在第二天的晚上找到了刚换上夜行衣的两个姑娘。
厉沂风笑得邪气,与他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大相径庭。“两位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
莫琉画和天问对视一眼,同时出手。莫琉画只是想打晕厉沂风,可是天问受身边杀手师妹们的影响,一出手也是杀招,手心寒光乍现,直逼厉沂风的要害。
厉沂风的笑容渐渐隐去,看着天问袭来的匕首,说道:“你好狠的心啊!”
天问手下一顿,有些犹豫,而厉沂风也是个狠心的人,在她停顿的空档,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打落了她的匕首,拉着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莫琉画来不及收住招式,便直接打晕了天问。
“混蛋!”莫琉画抽出了冰绫剑与厉沂风缠斗,结局依然是被打晕在地。
天问醒来时只过了半个时辰,还是在客栈的房间里。厉沂风用匕首挑着蜡烛的烛心,明明灭灭的烛光下,他的神色显得异常落寞,与哀伤。
天问站起了身子,因为麻痹有一些踉跄,扶住墙才算站稳。她靠着墙角,防备地问道:“你做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琉画呢?”
厉沂风拿着匕首慢慢地走向天问,回答说:“她在她的房间里睡觉。我有话想问你。”
天问警惕地往后挪了几步,厉沂风抓住她的手,把匕首塞进了她的手心。“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想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天问有些心虚地后退,说道:“习惯了……”
厉沂风的心情好了一些。原来并不是单单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