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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闲适的贵妃榻,此时成了一个拥挤的单人床,并排躺着我们俩,好在,我是侧着身,宋儒彦平躺着,闭着眼睛,好看的脸,就这样和我近在咫尺之间。
“知道,为什么那么晚才打给我?有没有想,如果我去晚了,结果会怎样?”宋儒彦的声音并不凶,只是凉凉的,有些无奈。
“我开始光顾着逃跑,后来被抓到的时候,除了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塞了毛巾,你让我怎么喊你?”我简单的做了个解释,实话实说。
忽然宋儒彦侧身,如我一样单手支额,四目相对的看着我说:“所以你就灵机一动,色.诱了那个混蛋?让他把你嘴里的毛巾取下来?”
宋儒彦看着我挑眉说道,一瞬间,我两个脸颊就飞上了红云,他在电话里都听到了吗?
“事从权宜,我……我也没办法……”我磕磕巴巴的接话解释,在宋儒彦的眼前我有种被看光的无处可藏的感觉。
啵……宋儒彦忽然很轻柔的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我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瞪大着眼睛看他。
“我一直觉得你只是天真,没想到还傻。”宋儒彦看着连羞涩都忘记的我,好看的笑了一下,暖暖的,我觉得我又一次看到了穿透我头顶乌云,倾泻而下的阳光。
“你凶悍点呢,就算我去晚了,顶多你就的被谋杀,可是,你色.诱了那个混蛋,你面临的结局就是被女干杀,你说你傻不傻?”
一瞬间我被宋儒彦的话吓傻,仔细回想,好像还真的是他说的那样……
“那我怎么做才对?”我看着宋儒彦,一脸羞愧的问道。
宋儒彦故作高深思考的样子看着我说:“你应该在发现坏人的时候就大喊我的名字!”一个瞬间,我就被前一刻还高冷无匹的男神雷到外焦里嫩。
“宋儒彦,你长着一张男神的脸,有着一个男神经的脾气,居然在深深的内心里,隐藏着一个男神经病的灵魂啊!?”我笑着打趣宋儒彦的自恋。
宋儒彦瞬间将我推.翻,压在了身下:“我是男神经病吗?”
语气里满是危险的气息,我心里呜呼哀哉,想着最近几天跟他相处下来,胆子越发的大,竟然说他是男神经病,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呵呵呵……没有,我是说你男神……你没看,你每次去我们场子里,那些小姑娘看你看到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怎么可能是男神经病……”
我有些慌乱的解释着,今天来书房,没看黄历啊,怎么净剩下跟宋儒彦解释问题了。
宋儒彦食指缠着我的一缕头发,声音底底地说:“那就是你说错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是,我说错话了。”
“那怎么罚你?”原来这样的男人发起情来,居然骚气全开的如一颗催情的春.药,见识了宋儒彦的调.戏,让我忽然觉得以前遇见的那些自诩欢场所向睥睨,万花丛中过的男人,和我现在眼前的宋儒彦比起来,真的是都弱爆了。
“罚我?……我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我看着在我身体上方一脸傲娇的俯视我的宋儒彦说着。
宋儒彦故作思考的想了想,然后说:“不好,没新意。”
“那我给你熨衬衫?”我想了想又说。
“不好,没诚意。”宋儒彦这次想都不想的就说道。
我苦思冥想,忽然想起宋儒彦家里在靠近后花园的那个小宴会厅里,有一架钢琴:“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呢?”我试着问宋儒彦,看他故作思考的模样,然后满怀忐忑的看到他点了点头说:“这个可以。”
“你怎么还不去小厅准备给我弹琴?”宋儒彦似乎很无奈的看着我说。
我一阵头大的看着趴在我身上却没有任何自觉的宋儒彦:“彦哥,麻烦您先从我身上起来可以?”
宋儒彦闻言,低头看了看我们俩现在的这种叠加姿势:“嗯,好的。”
就这样我们一起下楼,去了紧邻后花园的小厅,一架古朴大气的黑色三角钢琴静静地立在那,花园里的花香和蝴蝶一起在午后阳光里,那么的温暖可爱。
我坐在琴凳上,想了想,从我指尖与黑白琴键间流淌出PorUnaCabeza舒缓轻松的旋律,和音乐背后动人的爱情,无论是作曲者的忧伤,还是电影中经典的探戈舞步,都动人的好像近在眼前。
如果不是此时双手抚.摸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我或许早已忘记,我曾经是学校里,钢琴天赋最好的学生,钢琴老师,看着我的眼睛总是带着别样的赞许。
可是,谁能想到,几年后,这双手触摸的不再是灵动的琴键,而是夜夜端着盛有各色酒精的玻璃杯,和呼啦啦的叮当作响的骰子盅……
宋儒彦拿着两支水晶杯,轻轻地放在钢琴上,酒红色的漂亮液体如此刻的琴音一样,缓缓的溜进杯子。
音乐和葡萄酒的香气交织着,像一对热恋的男女,就这样在我们彼此的眼中和听觉里翩翩起舞,不知停歇的只差一步。
一曲终了,我从琴凳上起身,微微向宋儒彦一鞠躬,就像结束了一场钢琴独奏一样鞠躬答谢听众,高贵如淑女,骄傲如贵族。
宋儒彦微笑着为我递来一杯红酒,我接过,他拍了拍手:“想不到,临安第一大的夜场里还藏着一个钢琴家。”
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笑答:“更想不到的是,临安江湖人人生畏的宋总,是一位绅士。”
宋儒彦笑了笑,叮……用手里的就被轻轻地和我的杯子碰了碰,清脆的玻璃声,让人觉得这个安逸的屋后,美好的不像人间。
宋儒彦放下手里的就被,坐在琴凳上,修长好看的手一下下敲击着黑白琴键,弹出小星星的旋律。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宋儒彦,随即也放下手里的酒杯,坐在他身边,一人一手的默契合奏。
宋儒彦和我在琴凳上坐了很久,曲子弹累了就守着钢琴分红酒,看着外面蝴蝶纷飞,花开花落香无声。
“离笑,如果能远离现在的一切,你想去过一种怎样的生活?”宋儒彦忽然眼望远方,问我。
我顺着他的目光只看到两支彩蝶双双对对的在花间纷飞:“如果能远离这一切,我想要的生活,一房、两人、三餐、四季、过一生,就好。”
我转头看宋儒彦:“你呢?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宋儒彦看着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往书房去了,走出去了才悠悠的传来一句:“晚饭你来做,记得要有鱼有肉。”
好吧,刚刚感受了下小公主的梦境,一瞬间就被宋儒彦拉回到厨房,变成油烟里的老妈子。
他是食肉动物,顿顿要有鱼有肉,而我口味比较清淡,所以只要他不叮嘱,我通常会做两个青菜,一个素汤,就轻淡上桌了。
吃了晚饭,宋儒彦送我去夜场上班,自从上次猥琐男威哥那件事后,我身边保护的人加了一倍,每天宋儒彦都会亲自接送我上下班。
在欢场里,朱离笑已经成了一个神奇的红颜祸水,似乎搅乱了临安的江湖水。
宋儒彦看我夜场的大门,跟在他身后的商务车里,下来四个人,随着我走进去。另外四个人在车里待命,如有状况,随时进来,这是我要求的,我不想身后跟着八,九十个大汉的来上班。
知道的是我两次被抓,防患于未然,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来炫耀的,哪怕尽量低调,还是被传言说的乱七八糟。
不过我最近也的确在想宋儒彦的话,坚持来上班真的有意义吗?让他分心保护,为我的任性买单,可是,我的骄傲自尊和不安全感始终在心底叫嚣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