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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松开安全带,脚刚踩到地面就被他拉了走,我连连回头口中惊问:“车子怎么办?”他头也没回地道:“会有人来开走的。”恐怕这世上再疯狂不过是他莫向北了,我就被他拉着穿梭在车流之中,等到路边时回过头看那不远处的白色捷豹,诚如一头豹子蛰伏在人群中,殊不知主人已然不在。
没有想到莫向北竟然带我绕下了地铁站,确实曾听闻在这大京城里与其打车不如坐地铁更便捷和快速。但我深抱怀疑,他到底有没乘过地铁?
来来往往已经第三次带我经过这个电梯口了,眼看他又要一头盲走,我只得拉住他指了指旁边的自助售票机提醒道:“要先买票。”他顺着我手指方向看了看后道:“在这等我。”
看着他颀长的身影走向那处,我不认为他能搞定那机器。果然,在我走近时他便回头过来,“不能刷卡。”叹了口气,走上前换我拉着他的手走,来到了售票窗口排队。幸而队伍也不长,就五六个人排在前面,我没回头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离得很近,几乎是将我环在其中。轮到我们时我把位置让开,因为刚才就摸过口袋了,身无分文。
在看到他递上那张黑卡时有些无奈,也怪不得他,他那皮夹里不是贵宾卡就是金卡之类的。里头的工作人员也微微惊异地看过来,不过还是默默地刷了地铁票的金额。
等我们终于过关卡进到地铁站内时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倒是面无表情很深沉的样子,一点没有窘迫。地铁进站时原本闲散在旁的人都涌了过来,顿时身周挤满了人,我看看这阵仗再看到地铁车内满载的人,心底不由哀嚎。
门一开,人潮涌动,莫向北却还在蹙眉,我想也没想就拉了他挤进人群,好不容易在关门的最后一刹挤上车。莫向北的手臂在身后将我稳稳揽在怀中,原本我还能抓着一根竿子来支撑平衡,可当某一站抵达又涌进一批人时,唯一的空隙也化为零,我的脸被挤在他的胸前紧紧依贴,甚至都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一抬头,迎上他深幽复杂的目光,在我怔然里,他将我的头按在身前阻隔了视线。
后来我们地铁坐过了头,从走出地铁站他明显茫然的神色里可分辨出,不过他还是拉着我来到路边看样子是要再打车。届时已近黄昏,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我拉拉他的衣袖指着不远处那红黄标志道:“我想吃那。”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而看,很难得的眼角抽搐了下,五分钟后我们携手走进KFC店。
可能是地界较偏远的关系,店内人不多,我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又刚好能看到收银台前排队的莫向北。他站在那处显得格外的清俊而身形修长,英俊的外表自然引得旁人的视线,就连收银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心头微微窒闷,为他的吸引眼球。等他一手端了饮料,一手拿了全家桶走过来时,我又展开笑颜,几曾见过如此这般亲民的他?
放下食物,他没有坐在我的对面,而是依着我坐下。我也不管他,是真有些饿狠了,从红色的纸桶里面挑了一根鸡翅就毫无形象地啃起来。
肚子就那点大,几个啃完也觉饱了,抬起头见莫向北一直托着腮侧身看着我。我把鸡翅桶朝他推了推问:“你不吃吗?”他眸光扫过,迟疑了下当真伸手拿了一根出来放到嘴边啃起来,只是他的吃相比起我来斯文多了。
我也学他托腮,见他啃完一根鸡翅后看了看自己油腻的手指,眉宇微蹙,以为他就此作罢了,却又伸手抓了一根出来继续。从不觉得看一个人吃东西也是一种乐趣,不过被看的人并不老实,他在啃完第二根鸡翅后就扭转头过来对上我的目光,手指突的点了下我鼻子然后就移转视线。
后知后觉的想到他满手指的油腻,故意擦在了我鼻子上。
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状,好似刚刚恶作剧的人不是他,我默默拿了纸巾擦拭还往里头坐了坐,象征性地与之拉开一点距离。哪料他随即也往里挪,而我却已坐到了最边上无处可退。
忽而怔忡,好像与他相处常常是这种模式,我总在退他总是进,直到逼得我无路可退,然后又从头来过。
就在莫向北吃完最后一块鸡块时我突然轻问:“我睡了有多久?”
他微微一僵,没有立刻看向我,而是抓了一张纸巾慢慢将手指擦拭干净后才转过头来,眉目悠远难辨,徐徐而声:“一个星期。”
时间是有些长,但也没太大意外,毕竟昏昏沉沉里也偶有意识复苏的时候。想了想又问:“是与你那次一样重度昏睡吗?”沉滞了有一会,才听他轻嗯。
“听你说过,你是陈华浓用加料的酒把你灌醉之后昏睡的,那我这次是因为什么?”
“催眠。”这一次莫向北很干脆地回答了两字,我直视着他的目光:“结果呢?”但见他摇了下头:“未定。”这不由使我感到意外,什么叫未定?
他看出我脸上的疑惑,进而又道:“当初我也并不是醒来立即就想起的,是后来到了飞机上慢慢有东西在脑子里复苏。”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也同样忘记了那段过去?心中某处滋生而出一种情绪,叫作释然。至少,我与他的相识与后来的相处不是蓄谋已久的产物,很介意这一点。
难怪那时他时而看我,眼神永远幽深难辨,而下了飞机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将我驱逐,虽然不是真正的舍弃,但也形同流放了。
我将目光移转落定在不远处的一对情侣身上,男孩同样也是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坐下时忽而男孩低头去偷亲了下女孩的嘴角,我看到那女孩满脸通红,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喜色。如此单纯而又美好的爱情,很是让人羡慕。
身边这个人英俊如王子,曾用手中的魔法棒打造了一个梦幻的世界,也曾弯腰来吻我。
我问:“那个假面化妆舞会是你和陈华浓一早就设计好的吗?”
他伸过手把我拉进怀中,手臂紧紧扣在我的腰间,唇抵着耳畔低声说:“苏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陈华浓对你暗中作了手脚,他在你被抓到船上时就对你脑中下了指令,一旦当我说出那句话,指令就会启动使你进入休眠状态。”
我不由沉思,当时他说什么?不知是否因为昏睡时间过长,想了好长一会都没记起那句话来。耳边再次听到莫向北道:“苏苏,就这样吧,我们好好的。”
这样温柔谴眷的话,不是不令人心动的。
垂落了眸,视线缓缓下移到他扣在我腰上的掌,那般沉稳有力,怀抱也够暖,但是,我还是以极轻的声音道:“莫向北,放我回H市吧。”
怀抱倏然而紧,耳旁的气息也变重,我抓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但效果不佳,于是叹了口气说:“咱们走进死胡同了,因为某些未知原因我记不起来,而你即使嘴上如此说心中也放不下,否则不会百般设局。现在你把我带回了你的世界,可这不是我熟知的,你要我放弃工作、放弃朋友、放弃原来的一切,单单就只当你身边的菟丝花吗?”
他沉默不语,只是将我直接抱上了他的腿,如此便将我完全包裹在他气息之中。
“我们就像一根牛皮筋,越拉越紧越拉越紧,当紧到已经不能再紧的时候如果继续拉下去就会崩断,为什么不在这时适当的松一下呢?”我回转头,看进那双幽沉如水的黑眸中,“或许松一松,就可以少很多棱角,松一松,就可以......”
他倏然吻住我,也堵住了我后面的话,吻得又重又狠。使我想起第一次他吻我时,以及很多时候吻我的时候,旁若无人这种事也就他会去做,肆无忌惮而桀骜不羁。
被他从椅子里拉起,走出KFC,再下地铁站挤在人群中,直到被他拉着出站时我才发现这趟地铁竟然是到机场的。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有人不但送来了我的护照还有回H市的机票。刚刚那样要求是一回事,可当他终于肯放手时又是一回事,心头难过的想哭,事实上眼角已酸到不行。
一路被他拉着走到安检口,蓦的一股力将我再度拽入怀中,气息沉沉压来。这一次我只静了一瞬就回抱住他,并且踮起脚尖回吻过去。
这不是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而暂时的分别。我在心中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