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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颖听了一会儿,郭艳萍的哭声渐渐小了。可随后传来的一阵笑声,把我们两个人吓了一跳。
因为她的笑声太诡异,和我预想当中的不一样。一个人刚刚哭完,怎么会发出那种得意时的大笑?
“这是怎么回事啊,隔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周颖一脸担心的看向我。
“可能是她和谢飞吵架了吧。”我猜测着说。
周颖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又问我:“吵架的话,为什么只有郭艳萍一个人的声音?”
我笑了笑说:“说不定他们是在打电话,所以你只能听到郭艳萍的声音,听不到谢飞在说什么。”
“我总觉得郭艳萍在自言自语,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大正常。”周颖仍然有点担忧。
“你不是经常对我说嘛,别人的私事咱们不管。”我假装没有听到郭艳萍的声音。
然而,接下来就有人敲门。我们正安静的听着郭艳萍的动静,一阵突如其来急促的敲门声又让我们更加紧张。
我走到门前,知道敲门的人是何梦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何医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见何梦兰非常焦急,应该是有急事找我。
“你还是来我房间看看吧。”何梦兰没有明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我被她拽到了616房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黄开诚。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不停抽搐着。
“他这是得了癫痫?”我一眼就看出黄开诚这是癫痫发病了。
“是啊,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他一下子就成了这样。”何梦兰有些害怕,她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对于这种癫痫症状,自然是见得不多。
此时,周颖也走了进来。我告诉何梦兰:“不要管他,把他平放在这里,过几分钟他就会自己好。明天我去医院开些药,让他按时服用。”
我说完,让周颖帮忙。我把黄开诚的头转向一侧,让他尽量保持了一个有利于呼吸的姿势。在癫痫发作的时候,最怕呼吸道的分泌物堵住气管,那样就会窒息而死。
正如我料想的一样,黄开诚过了五分钟,身体不再动弹,呼吸慢慢变得均匀,短暂的癫痫发作结束了。
何梦兰和黄开诚的关系不言而喻,我和周颖没有说明。不过,我想不明白,何梦兰这样的美女怎么会看上黄开诚。
黄开诚要长相没长相,要身高没身高,要钱也没多少钱。何梦兰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和黄开诚搅和在一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和郭艳萍最大的不同就是,谢飞是有老婆的人,而黄开诚离了一次婚。人家属于自由恋爱,倒也无可厚非。
“谢谢你们,叶医生,周医生,刚才真是把我吓到了。”何梦兰见黄开诚逐渐清醒,对我们表示了感谢。
“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你就别客气了。”周颖说道。
黄开诚睁开眼睛,看到我们三个人站在他面前,黄开诚慢慢站起身,何梦兰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让我不能理解的是,黄开诚自己还一头雾水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你有癫痫,你自己不知道?”我问他。
黄开诚挠了挠头,看向何梦兰:“我有癫痫,那刚才是我癫痫病发作吗?”
“是啊,要不是叶医生和周医生及时赶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何梦兰说道。
黄开诚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连连说道:“癫痫?我怎么会突然患上癫痫呢,这,这不可能。”
周颖问道:“黄主任,你自己这是第一次癫痫发作?”
“不,我没有癫痫。你们一定是看错了,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患上癫痫呢?”黄开诚极力否认道。
我不禁觉得他有些好笑,我们三个人难道会联合起来骗他吗?我认真对他说:“黄主任,我和周医生都是内科医生,是不是癫痫,我们可以看出来。如果连这种事情都搞错,那我们的错误也太低级了。”
黄开诚听我这么一说,沉默不语,面如死灰,可能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好了,我们也要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周颖趁机说道。
何梦兰送我们出门,估计也听到了郭艳萍房间的声响。何梦兰看了一眼606的房门,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我们三个人房间挺热闹,唯独朱心怡没什么动静。她整天住在酒店里,却并不经常出门。朱心怡肯定是听到了我们的动静,只不过不想开门走出来。
回到我们的房间,周颖脸色凝重,显得很失落。我却在想黄开诚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患上癫痫,到了他这个年纪才患上癫痫的人真是不多见。
郭艳萍在隔壁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和周颖都没有弄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闹什么。就算是和谢飞吵架,差不多就算了,一个小时都不停下,我很佩服郭艳萍的精力。
从我们进入房间,到黄开诚癫痫发作,再到我们回来。郭艳萍的屋子里面一直有声响,而且听上去郭艳萍的情绪波动极大,似乎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刺激。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周颖依偎在我怀里。
“她能有什么事,要是她和谢飞的事被梁珊发现,我倒是乐见其成。”我坏笑着说道。
周颖不说话,趴在我胸口上眯了一会儿。包小黑冷不丁的大叫了两声,把刚刚想要入睡的我们吵醒了。
“小黑,不要乱叫。”我冲他嚷了两句,随后打开灯,坐起身来。
周围出奇的安静,连隔壁郭艳萍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我反而有些不自在,周颖抱着我,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了,还不睡觉。”
“怨灵来了。”我的声音很轻。
周颖一个激灵,把我抱得更紧了,声音颤抖着问我:“在哪里,在哪里?”
我一只手摸着胸前的天地双龙牌,玉佩寒冷如冰。我将眼神落在了房门上:“他,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