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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桥着了那青丝束胸高腰裙,外罩湖水金丝刻丝褙子,头梳斜云发髻,头簪金翟鸟簪,鸟嘴含着珍珠,长长的珍珠流梳在侧面摇曳生辉,再来便赤金的点翠,金钗……
小桥看着镜子里那满头闪着金光的簪子,直觉得这玉麽麽不把她头插成峰窝眼,是不肯罢休的。
再带了一对赤金镯子后,玉麽麽这才点了点头。给她又上了胭脂口脂。
这样一来,才算真正的完活了,小桥顶着那重如千斤顶的脑袋,徐徐的出了房门,坐上软轿向着二门处而去。
待来到县衙府邸,夏氏早早的领着手下的各路夫人在那二门处等着了。
待小桥这一下马车,众人赶紧的福身行礼:“明诚县主。”
“都起来吧,也别拘了礼数了!”
小桥清脆的嗓音响起,众夫人这才在夏氏的带领下齐声回道:“是”
待到夏氏抬眼看来时,小桥冲她笑了笑:“夏夫人。”
“县主!”
小桥走上前去,亲自挽了她的手笑得亲切:“我倒希望夏夫人还是叫我小桥姑娘的好。”
“以前倒是能的,如今妾身倒是不敢了。”
小桥拍了拍她的手,知她这是在小心谨慎呢,两人走在最先头。
夏氏倒是热情的给她介绍着今日所排的节目来:“早知县主要到了,前些个儿,妾身便命着下人在那宜宁院中搭了戏台,昨天又请了戏班,倒是可以在那一赏戏曲呢。”
“夏夫人费心了。”
“只要县主高兴就好。”
小桥勾动着嫣红的嘴角,表示着十分满意。
后面跟着的一群夫人,倒是规规矩矩的。
这日中饭过后,夏氏便命人开了锣,小桥表示有些累了,想要歇息。
夏氏点头,因为整个席间,小桥除了敬的那杯酒沾了沾唇外,其它时候并未沾酒半滴,这时见她面上确实有着难掩的疲态,心想着可能是身子骨还未好全造成的。
赶紧的命人备好客房,走时小桥提了一嘴:“可否请夏夫人领了本县主去?”
一些个在坐的夫人看着小桥,心中觉得她这是在故意为难夏氏,却只有夏氏离她很近,见她眼中清澈干净,并无半分嘲讽意味。
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说罢,对着小桥一福身道:“县主请。”
“请!”
两人一同向着休憩客房走去。
待到了客房,小桥挥手让身边的婆子婢女们都先行下去。
亲手给夏氏斟了茶水:“这一杯茶,我是来陪罪的!”
说完,将茶壶放下,拾杯而起递到夏氏面前,笑道:“想来夏夫人也应该知道我在京都经历了怎样的事吧!”
见她点头,小桥将水杯放在了她的面前:“我虽有权交出自已手中的分成,可这后果却是我不想经历的!”
夏氏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拾了起来,浅笑一声:“你可知?今上除了那份手喻外,已另起了书涵前来,说的便是念夫君业绩极优,提前令我们今秋九月回京述职。”
小桥愣了一下,这明显的是要将人拉在眼皮子底下啊,若是识趣,倒还可做了外放官,天高皇帝远,若是不识,怕是在京都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夏氏将杯子放了下来,眼眸直盯杯身:“当初县主你既是做了这个决定,为着保命,我们无权去说道什么?如今难得县主没有自行做了决定,亲自回了乡跟我们协量,如此诚意,倒是多谢县主抬爱了。”
要知道同交,跟一个后交的意义相差太多,若是小桥全交了出去,若余家还捏着,最后被迫交的话,这种人看着不愿的交法,肯定卖不到好的。
对于小桥并未自私决定,夏氏表示,还是很感激的。
小桥听她这样说来,倒是生了几丝愧疚:“倒是不想让你们白忙活一场了。”
夏氏摇了摇头:“财多也会招人眼的,不如偷富来得好,况且如今余家酒楼再作回老本行,也是得力于县主你的帮忙呢。”
小桥不知说什么好,却见她起了身道:“县主还是赶紧的歇息一会吧,这分红之事,还待今秋九月时,到时再说吧!”
小桥点头,起身相送。
却被她拦了步子:“还请县主留步。”
无法只得任她走了。
小桥躺在那休憩的榻上,想着,总得做点什么补偿为好,她这人就是贱,别人若是狠狠的臭骂她一顿,兴许她一个不高兴,大不了各自不理了谁,可就怕人不说不闹,还配合得很,这很明显让她觉得理亏的同时,又觉得对不住人家,究其源头,还是自个儿搞出这么多事儿来的,真是应了那句话,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说,还白费那么多的表情。
下响醒来后,又陪着各位夫人们看了一会子的戏曲,直到天要擦黑之际,众人才各自散去。
夏氏给余靖乃说了今儿之事。
“我看她,倒是真心有那么几分愧疚,倒是难得!”
余靖乃点头,收到京都的信时,当时他还有着几分子的气愤,可过后一想,都那个时候了,自然是想着保命要紧。
余家的庶妹只是一个一等的宫女,若真能让当今的皇后卖面子的话,倒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如今因着这事,余家再卖她一个人情,将来自是少不了结交之意,卖个好,总比结个仇好。
夏氏给他宽了衣,叹了口气:“倒是可惜了她跟撝兄弟的一段情了,两人虽说是各自身家背景不同,可能一直走了这般多年,倒底也算是一种缘份不是?更何况两人还……”
余靖乃看了她一眼:“不该说的就别说!”
“妾身知罪。”
……
小桥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不习惯坐了软轿,说要自已走走的小桥,惹得玉麽麽虽有些皱眉,倒底没说什么。
着人婢女提着灯笼,她则搀扶着小桥一同向着二门走去。
却是在二门处,看到了守院的安婆子,她见到小桥时,急急走了过来,唤了声:“主子。”
小桥看她,她似做错事的孩子般在那手足无措着。
不勉皱了下眉头:“到底何事?”
安婆子抬头,看着小桥轻喃道:“怕是,怕是夫人知道姑娘的事儿了呢?”
什么?小桥一惊,睁大了眼的向她看去,却见她低了个头的在那里说道:“老奴,老奴也只是一时说漏了嘴。”
说到这,她似鼓起勇气般的说道:“夫人问着小姐在京都的一些人情往来和事物这些,老奴一时嘴快,既是将那白府设计之事也给说漏出来,夫人当时大惊,虽是不满,可倒底没有说什么,只问着白公子可是下了订亲礼,何时要迎取了姑娘,老奴……老奴……”
她老奴了半天,小桥反倒心情平静不少,淡声的看着她问:“你且说你说了多少吧?”
安婆子抬眼觑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了头:“该说的都说了。”
小桥点头,对着玉麽麽说道:“走吧!”
“姑娘……”
安婆子眼露焦急,小桥平静的扯了下嘴角:“说了也好,反正也是迟早要知的事,由你来说,倒是比我自已开口要容易得多了,自行去领了十板子做惩戒吧!”
“谢姑娘宽容。”
安婆子福身,待小桥走后,便向着前院管事处,去报备领板子之事了。
小桥快步向着后院的正院走去,却见正院里灯火通明,各等级的婢女都似忙碌似的来来往往着。
迟疑了一下,到底向着那正堂走去。
以为会迎来一阵狂风暴雨的责骂,却不想,进到厅里,只看到柳氏倒在柯氏的怀里不住的抹着眼泪。
看到小桥进来,立时起了身,未语泪先流了下来,快步跑来:“桥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她再不顾的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胸口:“没用的婆娘,我是个没用的婆娘,儿女风雨啥也挡不了,却让我的闺女尝尽人生冷暖痛苦,老天爷啊,你要有啥惩罚冲我来就好,何苦要让我的女儿受这些苦,何苦啊!”
小桥眼睛涩胀难忍,快步走上前去,拉着她道:“娘,你这是作啥?难道你非得让我剖了心,袒得明明白白才成么?”
她跟着掉了泪,柯氏赶紧的过来拉了柳氏,眼泪哗哗的,对着柳氏摇头:“孩子比你还难过,你也别作了,要知道如今她是双身子的人呢!”
柳氏顿住,赶紧的擦干净眼泪前来拉了小桥的手道:“不怕的,啊,咱们不怕的,大不了,一起养大这个娃子,别的什么富贵人家,咱们再不去了,再不去了,我的闺女,可怜的闺女!”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掉了泪水下来。
小桥仰头,对着柳氏跪了下去:“娘,对不住!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疼爱关心,也谢谢你没有如了这个时代的有些父母一样,会嫌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也谢谢你愿意接受了她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柳氏摇头,满脸紧张:“快,快起来,地上凉,可不能坏着身子了。”
小桥被她们从地上拉了起来,三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玉麽麽看到这一幕皱眉一下,终是没再说什么的转头走了出去。
这晚,小桥跟着柳氏睡在一起,两人躺在床上,听着柳氏说着一些以往的苦事难事,自已慢慢的想象着,虽不是那时来的,却很是想溶了进去。
两人就这样心平气和的说着事情,浓厚的母女情,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这一晚,小桥睡得异常甜美,甚至于还做了个让她心情很不错的小美梦。
第二天,小桥跟柳氏说了想回村之事,如今村里怕是也知道她回来一事,这回乡祭祖,是必须要去的。
柳氏点头,说了这半年来的变化,因着种植春稻和花苗时,觉得还有那么多外地,这刘义几头跑不说,这家中宅子倒是无法看顾过来了。
无法,柳氏又买了一对夫妻进来,倒是一家三口都住在了村中,且家中旧房,柳氏又让重扩了一下,将旧房扩大的分了几个小院,这样一来,这刘义一家和着另一家三口,倒是可完全隔开,各家一个小院的住着了。
小桥听着她说得头头是道,还真有些佩服于她了,想不到这才半年多的时间,她既有了如此大的转变,要不是昨晚她跟自己讲了很多过去的难事,且有几件还让她落了泪,不然小桥倒要怀疑了,变得这么快,是不是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几人收拾好后,这才坐了马车向着乔家村而去。
车子是在午时一刻到达的,小桥一行人才一到村口,有那眼尖的看着这么大队的华丽车队,赶紧的跑了过来问。
待得知是小桥回乡后,立时转身向着村子里跑去,通知了全村的人。
要知道如今这整个曲县都属于小桥的了,更别说区区乔家村了,且小桥可是乔家村几百年来,头一位见过当今圣上又是获封县主之人呢。
如此光宗耀主之事,直让乔家村人出去时,都觉比之别村的人要高了一头不止。
乔知书是亲自率领了全村的男女老少,前来村口迎接,小桥下车,对着他福了下身子,倒是惊得他连连后退的直称了不敢当。
小桥爽朗的叫了声:“里长叔!”
“县主!”
乔知书倒是不敢逾越,全村人见状都在那恭敬的跟着叫了声县主。
小桥笑了笑:“我本是这个村的一员,倒是不想让大家拘谨了,以后该是如何,还如从前一样为好,我不会计较的。”
“是”
虽是这么说着,可没人真敢没了这规矩。
小桥问着乔知书道:“此次回村,一来想在这长住,实在是县主府不如乡下来得自在,二来,便是要祭拜一下祖先,里长叔,可是能行?”
“能行,能行的!”
他不停的点头:“虽说女子不能进了祠堂,到时县主倒是可以在门外祭拜便可!”
“好!”
说罢,她挥了挥手:“各位婶子叔伯爷奶们,今儿我请酒,下午时,全村人各家抬了桌子上这北头来,我着了最好的厨子前来,大家今儿吃个痛快!”
“谢县主!”
待交待完这事儿后,小桥一行人又上了车,车子向着村北头走去。
待来到自家的二进小宅时,刘义早早的带着新来的长顺子一家在那恭迎着她。
“给主子请安了。”
“都起了吧!”
待看到那新来的一对夫妇,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倒是有个三岁的小丫头,只见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小桥。
小桥一见到她,便觉欢喜,倾身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回头看了一眼父亲,见父亲点头,女孩这才说道:“俺叫枯草。”
“枯草啊,倒是好名字!”
说罢起身,向着宅子走去,心中却有了自已的打算……
那日请了全村人后,小桥第二天便跟着祭了祖,本还想去给乔老二烧点纸的,倒是被柳氏给拒绝了。
说是有了孩子,不能上那极阴的地方,对孩子不好,小桥也因有点相信,倒是听话的未去,只求了柳氏帮着烧点,多说些好话。
待到在这宅里安顿好的第三天,倒是来了位很久未见的客人。
徐伯顶着那红润的圆脸前来敲响了小桥家的院门。
看到她时,第一句话便是:“丫头,可是还记得我?”
小桥失笑,如何能不记得?请了他坐在正堂里,他盯着小桥看了良久,叹了口气:“倒是把你给折磨瘦了,那小子倒是个糊涂的。”
小桥并不理会他的说法,端茶垂眸,徐伯见她那样,也只她这是不愿提起呢。
心中叹息,多好的一对,咱就折腾成这样了?
两人聊了聊这几月的一些所见所闻,徐伯在走时,不确定的又问了小桥一句:“真没机会了?”
小桥笑了笑:“既是看错,不防再未错时择正确之路各走各的!”
见她那满未及眼底的笑意,徐伯叹气,转身上了驴车:“也罢,你们自行解决罢。”
小桥点头,待送他走后,小桥轻抚两个来月的小肚,不由轻笑:“既是无他,我也可以过得很好。是不是?”
若他真的有心,倒是可来道歉,或许,也许她会心软的原谅他,必竟当时虽气,可如今想来,也怪了自已未说清楚,当初也确有私心,不想呆在那让人失了自由言语的地方,就想回来。
现在想想,这样僵着两人都不冷静了!
摇了摇头,回身进了自已所在的宅子……
八月时小桥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此时的肚子已经渐渐的隆了起来,徐伯倒是常到这来,自然看得出小桥的变化。
在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还很是惊讶,按着小桥所说的,亲自调配了一些个可食用的药膳给她补着身子。
这一个多月来,小桥整个气色开始好了起来,脸蛋也开始变得丰盈,徐伯看着她微起的肚子问她可要跟白子风说道一声?
却见她轻摇头,只说了句:“不想用孩子来胁迫,且这个孩子是我一人的,跟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徐伯无语,只得随了她去。
这一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倒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这许久未见的小陈氏居然上了门。
见到小桥一家富贵,那不甘心的眼,直接就冒了火出来,大剌剌的要小桥拿了银子出来给乔大富看腿。
小桥未理,命人将人丢了出去。
却不想,她大叫大闹的在那不依不饶着,说是要告了小桥的罪行,让世人都看清她是何种嘴脸。
小桥哼笑,只淡淡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可知如今这整个曲县都是我的?你要告我?好啊,你看哪个衙门会收你的状纸?你若不想死在这里,最好乖乖的过你自已的日子,少来烦了我,要知道,我如今的脾气可是不好惹得很哪!”
说罢,对着身边的下人使着眼色:“将她给我打了,打残为止。”
她冷哼的声音,让小陈氏愣了一下,待听到她要打残了自已,更是吓白了脸。
指着她道:“你……你……当真这般狠心?”
小桥冷笑:“我如何狠心了?我留了活路你不走,非要来撞了枪口,反正你也是活够了,不如我送你一程岂不更好?”
小陈氏惊呆,在那抖了嘴的说道:“谁说我活够了?我,我还没活够呢?”
“没活够?”
小桥转眼看她:“没活够,那你来这寻死?”
冷冷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让小陈氏心肝抖了两抖,小桥给那撵人的几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几人得令,拎了大棒子就朝着小陈氏打去。
小陈氏被打得“哇哇……”的乱跳了脚。
其间还听到小桥冷冷的声音传来:“她若不走,就打死在这,一切后果,我端着。”
一听这话,小陈氏吓得立时的转了身子就跑,不过在她跑动其间,又有几棍子落了下来。
小陈氏疼得“啊”的尖叫出声,一边跑,一边大喊:“乔小桥,你个不要脸的,挺了个肚子、怀了个野种,当了个县主就了不起了不成?当心生下的娃子万人骑!”
小桥眼神更冷,对着那追着她的小厮命令道:“将她给我抓住,送去衙门,直接嘱咐县丞,拔了她的舌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喷了大粪。”
“是”
小厮答完,跟着就大跑着向她追去。
而小陈氏,这才开始害怕了,这一边跑的同时,一边尖了嗓子的大喊:“小桥啊,大伯娘错了,错了!啊……”
不待她说完,那追她的小厮已经将她按倒在地。
小陈氏心中慌乱,抬眼向着小桥看来,在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这一刻她是真感到害怕了。
要知道这小桥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她说拔舌头,就一定是能成的。
她在那哭喊着:“桥儿,小桥,伯娘错了……错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那尖锐的高喊,喊是小桥皱眉不已,直接吩咐道:“给我堵了她的嘴,好吵!”
话落,一小厮答应的同时,脱了鞋子,将袜子直接撸了下来就塞在了小陈氏的嘴里。
小陈氏被熏得“呜呜……”叫个不停,小桥挥手让将人带走。
见她还在挣扎,小桥眯眼:“你若再动,当心不但没了舌头,连着小命也不将保。”
果然,这话一落,小陈氏不再乱扭了,只是看着小桥的眼睛,恶毒不已。
小桥招手让一小厮过来,附耳几句后:“可是明白?”
“小的明白。”
待将人带走后,一家子这才安心的过了这个中秋。
当天晚上,柳氏倒是难得的跟小桥说起小陈氏一家的状况。
“你奶如今身子越发的差了,这每日里的大鱼大肉是吃不了两块,就上了火,难以排泄不说,还整得屋子都臭得不行,如今倒是瘦得脱像了。”
小桥不动声色的听着,听她又说起小陈氏:“自荷花嫁进那周家就没有消息传出来了,你大伯娘去闹过几次无果后,银子也没得使了,你大伯成日里躺在炕上,这要吃药,就得要钱,最后无法,倒是有听人说起,她做起暗娼来了,春忙时我回了村,倒是找过我几次,不过都被刘义给赶走了,没想到这般久了,还抱着希望来闹呢。”
小桥“嗯”了一声,想着倒是可让徐伯给陈氏看看,可不能让她死得太快,要知道说不得哪一年还得用着她呢!其它的就不用管了,各自的报应罢了。
(小桥在这说的用,是想着青山以后,说不定皇帝哪天驾崩了,这奶死守孝倒是可避免一些立边站的争斗。后面可能不会再提青山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