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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柳氏突然拉来徐伯,两人在一起,不知悄悄的在商量着什么。
这天晚上,柳氏便一直哀声叹气,小桥看得好笑不已,直问她这是怎么了。
不想,柳氏抬眼看她时,红了眼眶的在那拍着她的手,指着自已的心窝子就说:“桥儿,娘难受。”
“怎么了?”
小桥很是奇怪她今天的异常,还以为她是病着了呢,伸了手就想摸她的头,不想被她给挡了开。
在那说道:“娘没事,娘是难受你。”
“我?”
见她疑惑,柳氏点头:“可不就是难受你,你说你,如今才十六岁的年华,却是独自带着孩子,这般长的年月,娘跟你姥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是不?”
小桥点头,她又道:“可,这么长的年月,你就不会觉得孤单?”
“不会啊!”
小桥摇头,如今这乔二丫已经开始学会磨人了,天天折磨得她是头疼得很,如何会孤单?
柳氏见她这样,不由得咬了咬牙,说道:“你这孩子,咋就不懂了为娘的心呢?”
小桥见状,只好耐着心思,正经了脸色问她:“好吧,娘你的心思是啥?”
柳氏也正经了脸色,拉着她的手道:“娘跟你姥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
见她要插嘴,赶紧的伸手止了她:“就是二丫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将来有一天,她也会出这个门不是?”
小桥垂眸,轻笑一声,对着柳氏很是明白的笑说:“娘,你想说啥,直说便是,何苦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
柳氏尴尬,轻咳一声:“你也知你娘我是个不会说话的主。”
说完,又道:“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就是,想跟你打个商量。”
“啥商量?”
“就是,就是,想,想写个招亲牌,娘,想招个上门女婿!”
她说完,有些心虚的瞄了小桥一眼,小桥愣了一下。
倒是柳氏又赶紧的说道:“如今二嫁的不是没有,何况你现今也还年轻,长得又不难看,再加上如今的身份,不怕找不到好的……毕竟,你如今的现状,让为娘我想到了自已,这寡母的路子,娘,娘不想你重复的再跟着走二遍了。”
说完,她又红了眼眶,直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定定的看着,真希望她下一秒就点头称好。
小桥不语,细细品味柳氏的话头,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张口便想拒绝,却再看到柳氏那满眼泪光的眼时,又有些不忍心来。
心想着暂时安慰她一下假装答应好了,又或许是因着心里还有一丝堵气的成份再,她终是点了头:“好!”
说完后,她又有些后悔了,心里的某个角落告诉她,她错了,可另一个小人又跳了出来说,你没错,你给过他机会了,他都能拿了你的药膳重振白家了,却到现在还不来找了你,可见,他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不管小桥心里如何的天人交战,反正柳氏再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赶紧的出了小桥的内室,跟着柯氏又去嘀嘀咕咕了……
县主乔小桥招亲的消息,一经相告,整个乔家村,哦不,是整个青居镇里外的人都惊住了。
只见那招赘告示上写着:不管是农家男子,还是镇里富户,只要年岁在二九与双十之间,一经对眼,立时成亲,并且婚后长住县主府里,只要长像端正,心地善良的有为青年皆可前来应征。
此公告一出,前来乔家村的男子,是每天络绎不绝,有那长得壮的,长得细的,长得白净的,长得阳刚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应俱全。
青居镇的有为青年,全都奔到了这来了,他们穿着特制的新衣,每个人脸上都扬着希冀,以期能够见一面传说中的县主。
却被告知,只需在另一面排队等画像,那里有专门的画师会将他们的画像画下来,再在每张画像后,写上各自的名字籍贯这些。
虽是失望没有见到县主真容,可场面仍旧火爆,每日前来的青年男子,至少几十到上百人。
还有外镇或是外乡的人,居然也有听到风声的前来应征的。
一时之间小桥从未觉得自已魅力这般大过,这天晚上,在那灯下一边翻着那摞得很高的画像,一边感慨的唱道:“钱哪,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权哪,一把杀人亦不见血的刀。”
这搞笑的唱法,直唱得柳氏好笑不已,同时心里又觉得焦急,这都多少天了,这该来的人儿,倒底还能不能来了?
该来的人儿,当然能来,不止能来,此时的他还在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快速赶来。
一边赶一边还恨得咬牙切齿,这帮子人居然还敢瞒他。
想着五天前收到的一封信,信上说桥儿由于太过年轻,其母因着怕她受苦,准备在家乡招上门女婿了,而当事人居然也点头答应了?
当时他看到这时,就觉得心跟着抽痛了一下,觉得桥儿如何能这般轻易的答应了呢?她不是原谅了自已么?
她不是着那玉麽麽送了药膳的方子来了么?
想着药膳,当初接到那信封时,还很是激动的以为是她写给自已的信呢,虽一折开有些失望,可那明明是她字迹的方子,很明显就是原谅他了嘛。
为着早日见面,他拉着白霖是没日没夜的给他讲着生意经,白霖除了学业外,剩下的时间里,可全是在学这商道的如何运作与掌权了。
为着快点稳定下来,他没日没夜的劳作着,有时甚至一忙尽是连着一夜未合眼,只为了早日稳妥后,前来曲县找她。
却不想,这才一年的时间,她既然开始招婿了?这还不是最让他抓狂的,最让他抓狂得差点掀桌的是,徐伯老头儿的最后一句话。
“可怜了乔二丫,丫头的女儿要叫别人为父了,可怜可怜!!”
什么乔二丫,丫头的女儿?
桥儿的女儿?乔儿有女儿?
这一重量信息,让他有如被重捶狠狠的捶了一下,若桥儿有女儿的话,这个女儿会不会是……
想到这,他再也坐不住的向着乔府而去。
直接在乔府大门等着下朝的青山。
青山莫明其妙的看着一脸愤怒之极的白子风,要知道这人从来都是温润不已的,何时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桥儿是怀着身孕回乡的?”
青山的莫明经他一提后,倒是明了,这是……知道了?
青山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大姐有怀身孕,倒是年前时大姐有来信一封,只说我快当舅舅了,原想着她是不是要领个小孩自已过一生呢,却原来是因为有身子了啊!”
他在那故意作着恍然状,气得白子风是咬牙切齿,直指抖了手的指着他哼唧了半天,才努力的憋出两字:“你,行!”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直接一个命令道:“去余侍郞府。”
他不肯明说,有人总会知道,这余靖乃的妻子跟桥儿可还有合作的铺子,余靖乃又是去年九月回的京都,他就不信他们会不知道?
正巧的是白子风一到余府,这余靖乃也是刚到家,一看到白子风下车,赶紧的堆了笑上前拱手:“贤弟如今还有这雅兴前来府中?要知道如今的生意可是正忙时节呢。”
白子风挥了那些客套话:“倒是不知师兄还有这般雅兴呢,要知道白撝如今被众人蒙在鼓里,受了好大的委屈呢!”
“哦?谁人蒙你?又蒙你什么?”
说罢完后,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世道,既还有人能蒙得了你?这人是谁?”
白子风抓狂,眼中少有的愤怒看着他道:“此人如今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师兄你。”
余靖乃一愣,随后亦是正经了脸色,在那不满的说道:“贤弟这话是何意?我何曾蒙骗过你?”
白子风哼笑:“若不是你,便是嫂夫人!”
“白撝”余靖乃也来了气:“注意你的措词。”
白子风无法,只得另起了话头:“师兄可知桥儿近况?”
余靖乃愣了一下,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进去说。”
毕竟这事儿,还是不合适宜暴在大厅广众之下。
白子风点头,跟着进了府,余靖乃换了官服后,领了他去到后院,并叫了夏氏前来。
夏氏听了白子风问小桥近况的事,恍然道:“倒是去岁走时,就有五个多月的生孕了,如今怕是生了吧。”
说到这她惊了一下:“话说,咋生了,也不来个信儿啊!”
她的自言自语,让白子风痛心不已,在那喃喃:“都知道,却不想,将我瞒得好苦啊!”
夏氏跟余靖乃对视一眼,两人纷纷惊叫出声:“你不知道?”
夏氏说完后,倒是明了几分:“难怪了,我就说,若你知道的话,应该不会这般狠心啊,敢情你还不知啊!”
余靖乃皱眉看他:“这近一年,你都未着人打听?”
这般明了的事情,一派人打听近况,就可得知的清清楚楚,缘何他就没有行动?
白子风摇头,眼中是痛苦与兴奋两相交加着,听了余靖乃的话后。
有些不是味道:“我近一年来忙得是脚不沾地,只盼着早早将霖哥儿带出来,好回了曲县找她,再说,我并不想着人监视着她,怕她所知后会不喜,本意是想着到时诚心道歉求谅解的,不曾想……”
说到这,他很捶了一下脑袋:“倒是我该死了,怕她不高兴,既是未着人打听她的近况!当真该死!”
夏氏跟余靖乃两人看他一眼,俱都摇了摇头,怪得了谁?还不怪你自个儿?活了该了!
从夏氏那得了验证,白子风便直接找来了九岁的白霖,直严肃的跟他说道:“二叔人生大事有变,如今京都由你暂管几月,你可是能行?”
白霖看着他那一脸焦急严肃,想了想,终是点头答应了。
白子风见他同意了,这才又开始着手安排起来。
开了次议会,对着白家众人说了白霖暂管之事,若谁人敢逾越不服,他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的,还有一点,他会每半年回来一次看着的,直到白霖到十五岁为止。
商议完这些事后,他快速着手回曲县的事,文氏多多少少猜到一点。
再他走时,拿出析姐做的一张手绢笑道:“在京都时,小桥姑娘对析姐儿还算喜爱,想来,如今亦是吧!”
白子风愣了一下,随后接了过来,对她说了声:“多谢嫂嫂!”
文氏则是笑了笑,表示若是能帮到他最好不过,毕竟两人也是因为白家才成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