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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红盖头,小桥坐在位于县里县主府的闺阁里,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渐歇,因着今日她大婚,这整个县里有头有脸的全来了,柳氏怕自已忙不过来,特意又找来了新来的县令夫人帮忙。
这一天的热闹与小桥无关,她只知道除了早上那一块子糯米糕点,她已经一天未吃饭了。
这还不算,犹其想到自已糊里糊涂被嫁后,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却原来,知道真相之后,她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了,她就说白子风那夜如何这么顺利的进了院呢,敢情是有人故意放水进来的啊。
就说他咋这般匆匆跑来呢,却原来这一切都是徐伯和她那亲娘计划好了的。
她气急,却无奈柳氏答应了那斯的求婚,她不依,柳氏就抱着二丫满是泪水的看着她道:“你难不成真想二丫成为没爹的孩子?”
那眼泪汪汪的架势,像她不答应,她就要眼泪滚滚而下一般。
无法,只得忍气答应了。
其间准备嫁衣啥的,不管她有多不配合,总之还是顺利完成了,因为只要柳氏跟柯氏眼泪一攻击,她就有些受不了。
更别说,有事没事总在她眼前晃悠的白子风。
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他腹黑无比,这是早早的算计好了,故意的拿了温柔攻势来进攻呢,所有人都在帮他,让她很是不爽。
这好不容易挨饿挨到外面静了声,听着外面守门婢女恭敬的叫了声:“姑爷!”
小桥赶紧的坐直身子,听着嘎吱开门的声音。
待听着循行渐近的脚步声时,莫名的小桥心里惊慌了一下。
低眸看去,见那盖头下一双云纹皂靴,正待紧张得手心冒汗之时。
却听得守在新房的喜婆喜庆的说了一声:“还请新姑爷挑了新娘的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话落便一支称杆支了进来,不待小桥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亮,灯火通明的室内,让她不适的眯了一下眼睛。
待适应后,抬眸望去,却见身前那人,整个人俊朗白皙,那狭长凤眼中满是亮光点点,只见他扯动着棱唇轻笑,一身红亮绸衣,头扎红绸巾,身前披着大红花,虽是搞笑,可那红如火的新郎服穿在他身上,却是衬得他整个人人白如玉,那俊颜上的凤眼亮光闪闪的直直向她看来,简直能溶化人心!
小桥看得有些愣神,而他又何尝不是看得入神?
只见小桥身着凤冠霞帔,整个人眉目如画,鹅蛋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挺直的小鼻,小嘴嫣红,整个脸上脂粉浓厚适宜,那一双大眼中满是迷茫和水润,看得人心痒难耐。
喜婆连连唱着吉详话,白子风坐在小桥的旁边,喜婆便将两人的头发各剪一缕,束在一起,装进红色丝绸荷包里,取名永结同心。
过后着了婢女把备好的交杯酒端了上来,将两只用红线牵着的酒杯端了给两人。
“新姑爷,新娘子合杯交杯酒,日子和美长长久久!”
小桥有些发晕,只觉得白子风笑得太过好看,那白白的牙齿晃得她有些晕头。
待酒杯交于她手,她这才恍惚的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酒有些发苦喝到底有又有些回甘,待拿走两人的酒杯,喜婆又拿来了饺子给小桥咬。
饿了一天的小桥,这一见到吃的了,总算回过了神,待婢女将饺子递到嘴边后,她一个大力咬下,一个饺子就那样整吞进了她嘴,囫囵一下,立马又下了肚,张开了口等着第二个递来。
婢女被罩得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喜婆也一时反应不过来,这,这也没见过这样的啊,这半生的饺子就这么下肚子?那她接下来的路子该怎么走啊?
小桥张嘴半天不见有人递来吃的,有些不满的皱眉,白子风却是在一旁看得是忍俊不禁,对着喜婆和伺候的婢女说道:“你们先下去。”
无法,两人只好福身退下,要走之时喜婆还有些不大愿意,白子风拿出个红包给她。
这一看有红包,喜婆这才眉开眼笑的接了过去,走出了房门。
小桥哼了一声,此时的她已被一个饺子勾起了食欲,只觉肚子更饿了,站起了身,直接向着屋子里的小圆桌走去。
对着白子风这样的美色,是完全的置之不理!
桌上放着的都是些喜饼糕点之类的,她在那拿着来吃,白子风就坐在她的旁边为她倒着水,不时看她噎住了,就递一杯过去。
待小桥吃了两块喜饼,又吃了两块白糖糕,又剥了十个桂圆,十个红枣下肚后,小桥表示饱了。
白子风见她在那打着饱隔,递了一方手绢过去,声音淡淡带着温笑:“可是饱了?”
小桥接过帕子,又喝了口水,点了点头:“饱了!”
“饱了就好!”
还是那温润发笑的声音,正在擦嘴的小桥觉得有些奇怪,什么叫饱了就好?
转头看去,却见他眼深如墨,整个眼中有火星点点,脸上深情无比。
小桥看得瑟缩一下,正待要说什么,却见他一个起身,将她用力打横抱起:“既然娘子已经吃饱了,那么该是为夫吃的时候了!”
纳尼!
小桥惊了一下,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想着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要知道,如今虽是孩子都生了,可两人的头次亲密已是过去一年多了,而且当时她还昏迷着,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吧?
想到这,她狂绞手指,对着白子风笑得干干的:“那个,白子风,那个,我,我,我不大知道该怎么办?”
“无事,有我呢!娘子只管躺着便是!”
“不是。你听我说,啊~~”
不待她反应过来,白子风一个轻抛将她抛在拔步床上,小桥这一躺上,只觉浑身膈得疼,用手一摸,满头黑线,这,尼玛!整了一床的红枣桂圆花生豆,让她好生无语。
白子风看了看她,挑眉勾唇,笑得好不魅惑:“收了我的嫁妆,又跟我拜了堂,如今娘子饱了,为夫可还饿着哪!”
说到嫁妆,小桥愣了一下,对着他问:“对了,你送来几抬嫁妆?”
白子风解了身前的红绸红花,缓缓吐唇:“三十六抬!”
“吸~~”
小桥吸了吸口水:“有这么多?”
“对”
他坐在床沿,开始脱起了云靴。
小桥又问:“都有哪些啊,既然这么多?”
“除了珊瑚树、翡翠白菜、夜明珠、玉观间,还有各种玉器瓷瓶跟书卷画幅!”
他开始解了外衣,小桥已经开始整个人眼冒精光了,并未注意到他的变化,她一个起身,猛吸口水的说道:“我去看看的,你先睡吧,我一会回来!”
说罢,跳下了床,白子风眼深了一下,待看到她顶着那凤冠绊着长裙,跑得那叫一个艰难时,又笑出了声,一个快步下床,将她搂了回来。
声音很是低沉:“洞房之夜,那些俗物待留到明日再看吧!”
小桥不依,他伸手接下她的凤冠,直接向一边桌子抛去,抱着她一个旋转,将她重抛到喜床之上。
小桥皱眉,抗议出声:“白子风,你唔……”
不待她说完,他便以唇封住了她,扯下床蔓,一室红浪翻飞!
乔荷花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看门婆子,在杜敏诗的汤里下了药粉。
本是期待能够成功的,不想东窗事发,看门婆子经不住打,供出她来。
这周夫人听说后,更是气得不行,连骂着贱人,觉得这一年多的关禁闭算是白关了。
这都关着了,还想着法的出来祸害人呢。
命人将她拖了出来,执行了杖责,罪名是毒害当家主母,当众打死!
其实不怪周氏袒护着杜诗敏,要知道这儿媳妇虽表面对着自已老两口很是恭敬,温婉,可转眼就对自已的丈夫冷眼相待。
自已儿子投述她不止一次两次了,可当面她答得好好的,背后,便塞了漂亮的丫头给自个儿儿子。
这周正明又是个好色的,你塞我就受着,可周夫人看不惯啊,这后院的莺莺燕燕已经够多,她却管都懒得管,还让她这个当婆婆操碎了心。
今儿通房占了我的簪子,明儿那个丫头又使了绊子,这当初选的会持家之人,到了这里,简直就成了甩手掌柜。
她虽气,可气也没法出,谁让人如今生了周府惟一的孙少爷呢?
这后院这群莺莺燕燕平日里也没少跟着周正明混,可就是无一人生了蛋。
周夫人刚开始还怀疑是杜诗敏搞的鬼,结果一查,人压根就懒得理。
是以也就没法的任她这般懒着了。
此时的乔荷花心中是恨的,看着那坐在廊下的两人,一位是周夫人,一位是周府的大少奶奶。
看得她眼红不已,此时她被人按在地上,扒了裤子,只等着行刑了。
周夫人看了一眼儿媳妇:“开始了?”
杜诗敏淡看了下面乔荷花一眼,点头。
随后,周夫人一挥手,那粗黑的棍子,就那样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随着大力的“啪”了一声。
乔荷花紧咬牙关,不吭不响,就那样死死盯着上首两人,随着霹叭之声,越来越多,她痛得满头大汗,却是未吭一声,带着腥味的血腥味传到鼻子里后。
她突然大笑起起来,那笑声刺骨,震得人心中发寒发毛。
周夫人汗毛倒竖,对着一边的婆子大声吼道:“还不给我堵了她的嘴!”
婆子点头,快速的向前,拿了一个破鞋塞到了她的嘴里。
乔荷花呜呜两声后,双眼恨恨的看着那两人。
周夫人有些心虚,转了头想逃,杜诗敏则任她看着,不咸不淡,不慌不忙。
乔荷花恨,恨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恨自己为什么要贪图荣华,恨自已一手设计却终是敌不过对手半分,恨自已如此没用……
头上的汗如豆子一般流了下来,她就那样看着她们,看着她们,听着越来越远的挨打之声,眼神飘离,心有不甘,瞪着大眼,慢慢的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