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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黄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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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昆铮给他换过衣服,看他脸色正常,腹中疼痛消失,已然无恙,叮嘱他几句便离开。罗云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四下里无人,你可告知了罢。”李逸航微微一笑道:“我正在潜心扎马,魂游天外时,你冷不丁推开房门吓我一大跳,背脊就重重撞在墙上晕死过去,这你也是看到的。”罗云道:“那你为什么腹痛而不是背痛?这可想不通。”李逸航道:“腹痛原因讲出来,你不会相信,我在扎马时,丹田里有一股微弱的气息升起,在五脏六腑间来回流转,被你惊吓后,那气自息收归不回丹田,便在腹腔里四处乱撞,就这么着,痛得倦缩了起来。”

    罗云道:“当真胡说八道,什么气息,什么丹田,完全是凭空捏造之物,我练扎马比你时间长,可不见腹内有什么气息?丹田之说更是子虚乌有,师父们都说,丹田是一些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土欺骗无知之人的话术,根本就不存在,你拿这个来糊弄我,当直岂有此理。”李逸航又笑道:“我也分不清真假,幸好腹痛已消,有无都不必管它。”

    第二日跟刘昆铮讲起这件事时,他也有些不相信,道:“你才练这么一个多月时间,丹田内怎么这么快有气息升腾,而且还能顺着你的意念运转,那可是神奇之极。”沉思一会,又道:“不过你比一般人悟性高,也不是没可能,我跟你说说自己练气的效果,你可别说了出去。”李逸航道:“放心,师兄不让说,便十根铁杆也撬不开我的口。”刘昆铮低声道:“我现只心念一动,丹田中便有股气息升起,练起套路来身轻如燕,多演几次也不觉累,并且手脚力气更大,一拳出去,能将演武厅上那个最重的沙袋打得摇晃起来,这也不知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内功。”李逸航也低声道:“那一定是,师兄,你这关于丹田内息的这些说话,是从那里听来的,怎么几位师父都不认可这种说法?”

    刘昆铮道:“这是我听一个老人讲道的,那年我坐船过江,船上有一老者,见我坐在小船上还手中比划,没片刻安静,便问我道:‘小伙子你这是要去那里?’我道:‘老人家,我要去南昌城。’老人道:‘看你手上比划,像是武功的招式,可是到城里学武艺?’我看他知道我手中所使是武术招式,当然很高兴,道:‘对对,我是振威武馆的弟子!’我特地将‘振威’二字讲得很大声,那老人微微一笑,道:‘振威,振威,嗯嗯。’我道:‘振威怎么样?’那老人道:‘很好,很好,振威是南昌城最大的武馆,那是很好的。’我很是得意,便跟他聊了起来,后来才知道,他也是练武之人,那时快到岸边,他就跟讲了这些扎马练气的话,最后说道;‘你资质不错,本来想跟你多聊些,可惜已到江边,这就分别吧,以后如若有缘,再当长谈。’我在船上听他一席话,很是敬佩,便向他拜别。”李逸航道:“你没问这老人名号?”刘昆铮道:“问了,他道:‘老夫云游四海,无名无号,你日后要是记得我,就叫老夫‘长乐散人’罢。’”李逸航道:“这‘长乐散人’定是个武林高手,你怎么不向他拜师学艺呢?”刘昆铮道:“那时我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再加到岸边上便即分手,没容我多思,此刻想起,可真是错过了良机。”李逸航道:“现在跟着黄师父练,也是不错。”刘昆铮道:“是啊,不过可不知能在江湖上走得多远?”李逸航见他眼望天空,便道:“凭师兄你的本事,在江湖上闯荡,必可大有一番作为。”刘昆铮拍了拍他脑袋道:“你这小子说话就是好听!”

    过不几日,刘昆铮开始教他一些武术的基本动作,他道:“基本动作,是各式套路中,各种类型的重要动作中的典型,徒手的基本动作包括:手型、步型、手法、步法、脚法、跳跃、平衡、跌扑翻滚等等动作。”讲完后,他开始解释手型的练法,并做出种种示范,李逸航全神听他讲解,用心习练。

    这天,正在练武场上苦修跌扑翻滚动作,因要经常摔在地上,李逸航便将上衣除下,赤着上身在土里钻营,挥汗如雨,不久便成一只土狗般模样。

    不知不觉间,边上站了几人看着他,正是洪仁海一伙人。李逸航不想跟他们交易,拾起衣服转身便走。一人拦在身前,道:“李师弟别走啊,说会儿话。”正是吴兴隆。李逸航转头看向洪仁海,没有作声。洪仁海道:“李师弟,怎么一看见我们就走?我们样子很吓人么?”李逸航道:“我跟你们没什么话可说,碰在一块岂不尴尬闷气?”吴兴隆道:“小子,在黑屋里囚禁的滋味可好受?听说你全身痉挛抽搐,再迟一会儿进去,就连性命也丢了,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另外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逸航道:“还不是拜你们所赐,李逸航得尝黑屋滋味,可是要好好感谢你们几位。”黄永志道:“哎哟,自己手脚不干净,却赖起别人来,真是可笑,囚你七天,也看不到你有一丝儿悔改,看来所受的教训还不够。”李逸航盯着他道:“怎么,你想给我点儿教训吗,这儿怕是轮不到你说话。”黄永志道:“小杂种敢这样对你大爷……”洪仁海道:“我们不是来跟你斗嘴的,也不是来给你教训。”

    李逸航道向黄永志道:“好好学学吧,听听大哥是怎么说话的。”向洪仁海道:“请问洪师兄找我有何吩咐?”洪仁海点了点头,道:“我听罗云说,你当时正在扎马练气,突然被他吓一跳,以致气息混乱,继而疼痛昏迷,不知此话可是属实?”李逸航料不到他居然问起这事,怔了一怔,道:“我是这么对他说的。”心里暗暗咒骂罗云胡乱说话,以后什么事随便跟他敷衍几句就得,不必说实话。洪仁海道:“那么扎马练气之说可是当真?”洪仁海走上两步,盯着他双眼。李逸航心念电转:“要不要跟他说实话?扎马练气之说寻根溯源,乃是昆铮师兄传我,没得他的允许,绝不可旁泄,再说此人是敌虽说不上,非友那绝对可算,跟他说实话,他必会追问下去,开了这个头,想收回那可就太难。”眼珠转也不转便即拿定主意,笑道:“我是跟罗云说笑的,我肚子里有气不假,可那是身体着凉入风,在黑屋里潮湿冰凉地板上睡上七天,无席无被,滋味难受得紧,洪师兄可也是亲身经历过,我没你这般强壮,那能像师兄一样,囚禁七天,出来后若无其事。”洪仁海听完后双眼注视着他,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杜威道:“老大,谅这小子也不敢胡说八道,我们几人已练好几年马步,可从没见肚子里有什么气,屎呢倒是有一大坨!”边上几人都笑起来,均觉此话虽粗俗,却是实情。洪仁海冷冷的道:“小子,你要是敢骗我,定让你吃不着兜着走。”李逸航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洪仁海道:“你有两月没交保护费。那天你不是说有五两银子吗,都拿出来吧。”李逸航望他一眼,道:“没有,花光了。”洪仁海道:“没有?那就拿这个来凑数!”突然间右手一动,便往他胸前伸去,抓向李逸航挂在脖子上的黄龙玉佩。

    这玉佩是他爹爹出门前送给他的,一直珍爱有加,连睡觉洗澡也不肯除下。此时见洪仁海伸手来夺,那能让他得手,急忙侧过臂膀,躲开他的手,撒腿就跑。洪仁海叫道:“放倒他!”吴兴隆,杜威,赵传,黄永志四人早就想狠狠揍他一顿,此时得了命令,那还客气,一拥而上,几下便把李逸航按在地下,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李逸航双臂被他们反手扣住,那里有丝毫反抗余地?

    洪人海向周围瞧热闹的人挥了挥手,让他们散开,旁人素知他的厉害,别说没人敢为李逸航出头,他这么一挥手,连敢站一边看热闹的人也没有。瞬间场上就空了好大一块地方。几人将李逸航拉起押到洪仁海面前,只听洪仁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白白挨一顿打吗?”伸手就去扯他颈上玉佩,玉佩上绳子较粗,一时扯不断,便要从他头颈绕出。李逸航适才头上挨了几拳,正晕晕乎乎,刚定下神来,见他就要取走自己宝爱异常的玉佩,心下大急,无奈双手被反扭,动弹不得,眼见那手从头上伸过,心里想也不想,张口便往他手上咬去。洪仁海没曾想他还会咬人,一时大意被他咬住虎口,李逸航一口咬下去也不分轻重,洪仁海只觉一阵剧痛从手上传来,他自进武馆后可还从来没受过如此挫折伤害,此时心中恼怒不言可知,他反应也是够快,当下一脚踹向李逸航小腹,这一脚用足力量,李逸航被踢得向后翻飞,押着他的三人也带得摔倒在地,而站在李逸航身后的赵传给他身子撞倒,并被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