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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天,颜宓捧着房事教科书,照着上面的一百零八式花样,死命的折腾宋安然。
宋安然受不了了,她来山中小住是为了休养生息。
照着颜宓这么个折腾法,只怕还没等到下山的日子,她就被折腾死了。
宋安然决定和颜宓好好谈一谈。
这一天,宋安然拉着颜宓的手,未语先流泪。
颜宓见了,顿时就慌了起来。
“安然,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安然没说话,她就只是哭,望着颜宓,哭得凄凄惨惨,让人闻之伤心,见之落泪。
颜宓手足无措,又慌乱恐惧。
“好安然,你为什么哭啊。你快告诉我,若是有人欺负了你,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宋安然抓着颜宓的衣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一副忍耐不住的模样,说道:“我好痛!”
“痛?安然,你快告诉我,你哪里痛?”
宋安然摇头,咬着唇不说话,只是哭泣。
颜宓慌得不行,揉揉宋安然这里,又捏捏那里,就是想弄清楚宋安然到底哪里痛。
宋安然推开颜宓,“你别碰我,好痛。”
颜宓顿时生出强烈的罪恶感。“安然,是不是我弄疼了你?”
颜宓本就是聪明绝顶的人。之前慌慌张张的,是因为关心则乱。这会见宋安然这个模样,他也明白了。只怕是他在床上太猛了些,害得宋安然喊痛。
宋安然不理会这颜宓,她只是一个劲的哭。
“好安然,不哭了好不好。你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改正。”
颜宓赌咒发誓地对宋安然说道。
宋安然扭头,抽泣道:“好痛,浑身都痛。”
瞧宋安然哭得这么惨,颜宓很自责。他自我反省,是不是真的该节制一下,不能再这么荒唐下去。
宋安然趴在床头,将头埋在枕头上,小声抽泣着。
无论谁见了,都认为宋安然受了莫大的委屈。而罪魁祸首就是颜宓。
颜宓伸出手,放在宋安然的肩头。宋安然浑身颤抖,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
颜宓被刺激了,宋安然竟然怕他,而且怕成这般模样。
颜宓咬牙,脸色僵硬,手抬在半空中,竟然不敢落下去,就怕又惊着宋安然。
颜宓一声长叹,“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弄痛了你。安然,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宋安然连连摇头,她不要原谅颜宓。宋安然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颜宓一眼,一直在小声抽泣。
颜宓真的后悔了,不该为了一时欢愉,就失了节制。害得宋安然又惊又怕。瞧着恐惧的宋安然,颜宓很难受,很自责。他想要补救,一时间却不知该从何做起,才能让宋安然满意。
颜宓从针线篮子里拿出一条手绢放在宋安然的手边,“你先擦擦。”
宋安然抓紧了手绢,却依旧埋首在枕头上,不肯抬头看颜宓一眼。
颜宓想了想,说道:“安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三天之内我不碰你。以后我们两天来一次,你说好不好?”
宋安然咬着牙,心里头大骂,混蛋颜宓,她哭得如此凄惨,竟然才给她三天休息的时间。不行,绝对不行。还有两天做一次的办法同样不行,至少得三天做一次。
不过宋安然不必说话,只需继续哭泣,便能让颜宓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宋安然哭得越发凄凉,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好生可怜。
颜宓心中大痛,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怒骂自己:“我真不是人,只顾着自己爽快,却没想过你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好安然,你说要怎么罚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话当真吗?
宋安然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盯着颜宓。
颜宓掷地有声地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反悔。安然,你说吧,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宋安然看了看他,摇着头,又哭了起来。
颜宓真是急了,宋安然光是哭却不肯说话,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猜得出女人细腻的心思。
“安然,你是不是怪我毫无节制,弄痛了你?”
宋安然哭着说道:“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颜宓这个心疼啊,真是悔不当初。
他不顾一切的抱住宋安然,“好安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宋安然哑着嗓子说道:“你骗我。这样的话我都听过许多次了,可是每次你都骗我。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快走啊,让我一个人哭一会。”
“我不能走。此时走了,我岂不是成了禽兽不如的东西。”
宋安然抽泣道:“你本就是禽兽不如。”
颜宓无奈,“是,是,我是禽兽不如。好安然,未来五天我们什么都不做,这样你能原谅我吗?”
宋安然埋首枕头,只摇头不说话。这让颜宓何其为难。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然没有说错。
“好安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宋安然也没抬头,就那样瓮声瓮气的说道:“你先不要碰我,我好痛。”
“好,我不碰你。”颜宓松开自己的手,只坐在床头陪着宋安然。
宋安然又说道:“你总是弄得我好痛,我不要理你。”
颜宓先是苦笑,接着说道:“在床上的时候,我见你也是欢快的。哪想到,下了床你却喊痛。”
混蛋!颜宓是在说她矫情吗?
宋安然冷哼一声,她就是矫情又怎么样。
“好啦,好啦,我保证未来五天都不碰你。我一定说到做到。”颜宓笑着说道。
这会颜宓也算明白了,宋安然就是想趁此机会,好好放松放松。所以才有了今日一早的哭泣。
宋安然咬着唇,委屈地说道:“你真的弄痛我了。”
“我知道。这一切全是我的错。好安然,你就原谅我吧。下一次,我保证会很轻的。”
宋安然扭头,她不想理会颜宓。
颜宓却低头,凑近宋安然:“你若是不理我,我就要吻你了。到时候将你这样那样,你可别又喊痛。”
宋安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身为我的夫君,不思爱我,护我,疼我,每日里只想着床上的事情。你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错了,你千万别不理我。”颜宓干脆抱紧了宋安然,吻吻她的额头,“不哭了好不好。你这一哭,我心里头就难受得紧。你看你眼睛都哭红肿了。”
宋安然听颜宓的话,慢慢止住了哭声。
她依偎在颜宓的怀里,抽泣道:“未来五天都不准碰我。”
“我答应你,未来五天我不要你。但是我不能不碰你。安然,你可知道不让我碰你,这才是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你且放心,我只是抱抱你,吻吻你,绝对不做多余的事情,除非你点头答应。”
颜宓一本正经地说道。
宋安然咬着唇,想了想又说道:“那以后每隔三天,你才能要我一次。”
颜宓顿时哭着一张脸,如今他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宋安然在床上做那运动。
宋安然要求三天才一次,颜宓觉着长此以往,他肯定会憋坏的。
“安然,三天一次实在是太久了。还是改为两天一次比较好。”
“我不。”宋安然扭头,一脸不满。
颜宓轻言细语地哄着,“安然,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若是三日才一次,我肯定会很激动,会不小心弄伤你的。不如两日一次,我可以及时纾解欲望,你也可以休整一两日,岂不是两全其美。”
宋安然看着颜宓,猜不透颜宓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真不相信三天一次,就会激动成一个初尝滋味的毛头小伙子。
可是颜宓在床上的勇猛,宋安然是亲身体会过的。这男人就好像不知疲倦一般,永远都是精力充沛,让她疲于应付。
宋安然思来想去,最后咬着牙说道:“那好吧,那就两日一次。记住,只有一次。不是无休止的。”
颜宓笑了起来,眼中有得意之色,“我的亲亲,你还在怀疑我不成?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说一次那定是一次。”
宋安然狐疑地看着颜宓,总觉着颜宓话中有话,只怕到时候又要同她玩字眼。
宋安然好恼火啊。混蛋颜宓,根本就是她的克星。
宋安然生气,便不想理会颜宓。
颜宓也不介意,直接躺上去,搂着宋安然一起睡觉。
宋安然捶打了他一下,“大早上的还睡,你不怕人笑话我们吗?”
“谁敢笑话?你且放心,这里没人敢乱说的。”颜宓低头,吻住宋安然的嘴唇。
宋安然瞬间紧张起来,“你混蛋。呜呜……放开……”
颜宓趁着接吻的间隙,说道:“你且放心,我定不会在今日要你。说好五日就五日。好娘子,你先让我解解馋,我饿得很。”
很饿很饿的颜宓,一直纠缠着宋安然,让宋安然逃无可逃。就连呼之欲出的喊叫声,也被宋安然压在嘴边,轻易不敢出声。就怕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宋安然脸颊绯红,又羞又怒又急。颜宓真是没完没了了,让她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等颜宓折腾完了,宋安然低头一看,自己衣衫凌乱,明显是被蹂躏过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发型全乱套了,一看就知道躺了许久才会有这种效果。
宋安然翻身,捶打着枕头,感觉好羞耻。她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脸见人了。你要负责。”
颜宓吃了个三分饱,其实挺不满足的。
听到宋安然的话,顿时笑起来,“娘子,你要我怎么负责?是站着负责,还是躺着负责。”
宋安然脸颊通红,“你混蛋。”
颜宓笑道:“我本就是一个混蛋,娘子不会到今日才知道吧。”
趁着宋安然还在糊涂,颜宓的手偷偷钻进宋安然的衣服里,想要亲亲,还想要摸摸,更想要这个那个。只可惜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说好五天那就是五天,一天都不能少。
可是这会颜宓已经后悔了。他想做一个食言而肥的男人,不知道宋安然知道了会不会砍杀了他。
颜宓捏着自己的下巴,瞧着宋安然难为情的模样,颜宓觉着这种可能性很高。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颜宓勉为其难的决定还是遵守承诺吧。不就是五天,不就是光能摸不能吃。哼,大不了他多摸几次,将三分饱变做五分饱,好歹也是聊胜于无。
颜宓的手在宋安然身上四处点火。
宋安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发现的时候颜宓已经很放肆了。
宋安然赶紧拿掉颜宓作乱的手,怒道:“你若是再乱来,我定要……”
“要如何?”颜宓一脸好奇的问道。
宋安然瞧着颜宓,这男人分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她用什么威胁,实际上对颜宓都没半点用处。
想来想去,宋安然最后憋出两滴眼泪,“你若是再乱起,我便哭给你看。”
哎呀!
宋安然一下子就找到了颜宓的软肋。
颜宓这人就是见不得宋安然哭。宋安然一哭,他就脑袋发晕,彻底蒙圈。那时候,宋安然就是说太阳是从西北边升起来的,他也不会怀疑其正确性。
颜宓赶紧哄住宋安然,“好娘子,你可千万别哭。我保证不会再乱来。”
颜宓将双手举起来,以证明自己的话。
宋安然瞧着颜宓那傻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了,笑了,我家娘子终于笑了。”
颜宓高兴坏了。哄了一个早上,总算让宋安然破涕为笑。
颜宓对宋安然说道:“既然今日什么都不做,那我就陪着你去钓鱼。”
“那么安静的活动,你乐意吗?”
到了这山里,宋安然才知道颜宓这人不仅不喜欢下地做农活,也不喜欢钓鱼这项运动。他嫌弃钓鱼太安静,缺乏必要的斗智斗勇。
颜宓笑道:“为了娘子,就算不喜欢,我也乐意陪着你钓鱼。”
宋安然心头一暖,她拉着颜宓的手,“今儿我们不去钓鱼。让丫鬟们将棋盘摆在露台上,准备两杯香茗,我们就在露台下棋。你不是想赢我吗,说不定今天就是你的机会。”
颜宓挑眉一笑,“娘子今天打算让着我?”
宋安然抿唇一笑,“我是有心让着你,不过你这人如此高傲,肯定不乐意我让着你。所以我打算全力以赴,将你杀个落花流水。”
颜宓笑了笑,眼中带着强烈的战意,“谁杀谁一个落花流水,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要是娘子输了,娘子就让我亲亲。要是我输了,我就让娘子亲亲,你说好不好?”
“不好!若是我输了,我便下厨房给你炒个菜,不能点菜,只能是我炒什么你吃什么。你要是输了,同理,你也去厨房给我弄个菜。你说怎么样?”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颜宓,她倒是要看看颜宓敢不敢接这个赌注。
颜宓哈哈一笑,“这有何难,区区炒个菜可难不住我。倒是娘子你,我听说你从未下过厨房。一会你去了厨房,不会将厨房烧起来吧。真要烧了厨房,今天大家都要喝西北风。”
宋安然哼了一声,昂着头,一脸傲娇的说道:“我这么聪明的人,区区一个菜,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颜宓好笑地看着宋安然,他真的很期待宋安然下厨房的样子。那场面一定会很惊人吧。
不过想看到宋安然下厨房,首先得赢了宋安然。
颜宓捏了捏鼻子,想要赢下宋安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颜宓丝毫不惧,大不了就是认输。
宋安然吩咐丫鬟们摆好棋盘,点心茶水准备好。然后就和颜宓分别坐在棋盘两边,开始了激烈的厮杀。
宋安然没有藏拙,也无需藏拙。颜宓也是棋艺高手,在颜宓面前藏拙,只会便宜了颜宓。
一开始,宋安然就采取大开大合的进攻模式,其野心昭然若揭。
颜宓则剑走偏锋,总是能出其不意的挡住宋安然的去路。
两个人纠缠地紧紧的,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越到后面,越要谨慎。
原本落子如玩一样的宋安然,也开始小心谨慎起来。必须得走一步看三步,甚至要预估到五步后,十步后的局势。如此一来,落子的时间自然就延长了。
再看颜宓,表情极为凝重,显然是被宋安然的思路给困住了。
不过颜宓眼中依旧自信满满,显然他很有信心打破宋安然的不败神话。
宋安然抿唇一笑,如果颜宓真的打败了她,那她就……就只好去厨房炒个菜。
好吧,同颜宓不乐意下地干活一样,宋安然也不乐意进厨房做饭菜,她嫌油烟味太重,自己又没这方面的天分,只能放弃钻研厨艺。
宋安然想着,要是自己真的输了的话,不如何颜宓打个商量,将炒菜的惩罚该成做针线活。好歹她还成功做出一个荷包,虽然针脚有些见不得人,但是至少是成功的。
颜宓终于落子了。
宋安然定睛一看,好一个颜宓,果然是剑走偏锋,从绝路中开辟出了一条新的生路。瞬间棋盘上的局势就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如今就轮到宋安然皱眉深思了。
宋安然冥思苦笑,不过并没有想太久,宋安然心头便有了主张。她干脆的落下一子。颜宓开出了新的生路,她也没必要跟在颜宓身后追个不停。不如也重新开辟一处战场,将颜宓引入坑里面。
宋安然稳扎稳打,慢慢的堵死颜宓的出路。
至于颜宓,虽然没被宋安然打个措手不及,可是心里面还是佩服宋安然的奇思妙想。
下棋就是不能拘泥于原本的思路,就得用于创新开拓。
宋安然一脸得意的看着颜宓,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快投降吧,我赢定了。
颜宓笑了笑,说道:“谁输谁赢可不一定。安然,你真的高兴的有点早。”
宋安然笑出声来,“这一局输的肯定是你。你赶紧认输吧。你现在认输还能输得漂亮点。”
颜宓摇头,“不到最后绝不认输。而且输赢未定,现在说输,为时过早。”
宋安然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颜宓。“我下一步会下这里,你想好怎么解围了吗?”
宋安然抬手在棋盘上某个位置指了指。
颜宓定睛一看,顿时眉头皱得死紧。
紧接着颜宓又说道:“不准你告诉我你的下一步,你这是作弊,还是帮我作弊。”
“好吧。不过没我的帮助,你肯定赢不了我的。这一局你是输定了。”
宋安然老是在颜宓的耳边唠叨他输定了,颜宓只觉脑门子痛。他怀疑宋安然是故意的吧,就是为了扰乱他的思绪。
颜宓哼了一声,压下心头烦乱的思绪,屏蔽宋安然的骚扰,认真的盯着棋盘,然后深思熟虑落下一子。
宋安然抿唇一笑,想都没想,也跟着落下一子,就是她之前指出的那个位置。
颜宓冷笑一声,宋安然还真是托大,真以为他赢不了吗。
颜宓步步为营,宋安然稳扎稳打。
这局棋竟然下了足足两个半时辰,午时都过了。
最后还是宋安然棋高一着,赢了半子。
宋安然拍手笑道:“之前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过这局你输定了,你偏不信。现在确定是你输了,你得去厨房给我炒一个菜来吃。不好吃不算数,一定要很好吃才行。”
颜宓瞧着宋安然嘻嘻哈哈,得意洋洋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刮了下宋安然的鼻子,“就这么想让我给你做菜?”
宋安然连连点头,当然想啦。她都已经想了很久了。梦想中,颜宓拴着围裙,在灶台前面洗洗切切,动作潇洒又帅气。加上那张脸,那身材,那大长腿,将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如今梦想即将实现,宋安然都兴奋地坐不住了。
宋安然催促着颜宓,“快去,快去,我都快饿疯了。”
宋安然无比的激动,颜宓只当宋安然想看他出丑的模样。
颜宓笑道:“安然,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会做菜。”
宋安然一双眼睛都睁大了,她激动地问道:“真的啊?你真的会做菜?天啦,你会做菜,我真是捡到宝了。”
宋安然一脸星星眼,又崇拜又迷恋地看着颜宓。
颜宓愣了下,这同他猜测得有很大的出入啊。他以为宋安然这么激动,是因为想看他出丑。可这会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颜宓拉着宋安然,问道:“安然,你为什么想看我做菜?”
宋安然抿唇一笑,这会她又开始矜持了。她含蓄地说道:“我喜欢。”
喜欢看对方的脸,喜欢看对方的大长腿,喜欢对方认真做事的模样。尤其喜欢对方给她做菜的这件事情。
颜宓挑眉一笑,“既然喜欢,那我今日就显摆一下手艺,给你多做两个菜。”
太好了。
宋安然美得冒泡,眼里全是粉红泡泡。
宋安然跟着颜宓去了厨房。得知颜宓要下厨做菜,喜冬含笑让出主厨的位置,并且表示,颜宓想做什么菜,吩咐一声,她帮忙准备材料。
颜宓打算做一条鱼,然后一个豆腐汤,再来一个素菜。
汤和素菜都很简单,应该很容易就能做。难做的是鱼。一般人都做不好鱼,更别提宋安然这种厨艺渣渣。
宋安然站在厨房门口,瞧着颜宓系上了围裙,开始准备材料。
咦,颜宓的刀工果然非同一般,将喜冬这个厨房老手都比了下去。
喜冬是个乐观的人,她没受到打击,反而专心致志地看着颜宓的刀法。
颜宓对喜冬说道:“我的刀法你学不来。我这刀法包含了武学要义,起落之间皆有章法可循。如果你想学我的刀法,首先得打武功底子。不过你年龄大了,现在开始学估计只能学点花拳绣腿,对你的刀工没有丝毫助力。”
这是彻底打消了喜冬想要偷师学艺的心思。
果然颜宓手上的好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学去的。
宋安然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颜宓的双手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好快啊,刀工好好啊,感觉只看到一道残影,根本看不清颜宓究竟是怎么切菜的。
这么帅的男人,还会做菜,刀工还这么好。
嘤嘤嘤,宋安然咬着唇,脸颊红红的,她开始后悔五天之约。她好想现在就走过去,将颜宓压在身下。
哎呀,她都快颜宓迷成了色女了。
宋安然拍拍脸颊,感觉自己快要没脸见人了。
至于罪魁祸首的颜宓,已经帅出了新高度,让宋安然如何不爱。
她从来不知道,颜宓竟然会是个多面手。
菜切完了。宋安然走近了一看,颜宓切的是土豆丝,每一条土豆丝都是一样的宽度厚度,分毫不差。
宋安然一脸崇拜,含情脉脉地看着颜宓。若非有人在,宋安然真想扑到颜宓的身上,做一回最大胆的举动。
宋安然心里头蠢蠢欲动,不过她还是将那点小想法给压住了。
颜宓挑眉,冲宋安然笑着,调侃道:“娘子可是被我迷住了?”
颜宓含羞带怯,微微点头。她早就被颜宓给迷住了,迷得不要不要的。
颜宓哈哈一笑,低头,嘴唇像羽毛一样滑过宋安然的嘴唇,在宋安然的嘴唇上留下一个温暖的印记。
宋安然捂着自己的嘴唇,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是对的。
要命,她已经彻底沦陷了。颜宓再这么帅下去,终有一天她会放下所有的原则和节操,陪着颜宓一起疯一起狂一起颠倒黑白,浪到飞起。
接下来,颜宓又开始剖鱼。
颜宓不喜欢钓鱼,可是他剖鱼的手法,也是没谁了。
喜冬这样的经年老厨都要靠边站。
只见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落在颜宓手上,颜宓拿起小刀三两下就去了鳞片,收拾干净内脏,将鱼用酒了腌制片刻。
宋安然还没看清楚过程,感觉一眨眼的功夫,一条两斤多的鱼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之后,颜宓又开始忙着准备配菜。
全程都是颜宓亲自操手,只让喜冬她们帮着将各色菜清洗干净,旁的事情一概不要她们帮忙。
因为颜宓要下厨的原因,下人们全都围到厨房来观看。
一开始大家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思,结果看到了颜宓的刀工,看到颜宓炒菜的熟练姿势,全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心里头除了惊奇还是惊奇。
颜宓会做菜?晋国公府的世子爷竟然会做菜?不仅会做菜,而且动作熟练,和那些从小就下厨房做菜的经年老厨没有丝毫差距。甚至在刀工上还要技高一筹,让喜冬这样的大厨都甘拜下风。
如今大家只等两菜一汤出锅,尝味道。如果味道也能赶上喜冬的手艺,那天下如颜宓这样的人,只怕只有一家,别无分号。
只是堂堂国公府的世子爷,为什么会做菜?莫非颜宓被人掉包了,眼前的男人不是颜宓。
喜春太好奇了,忍不住悄声问宋安然,“姑娘,姑爷怎么会做菜?”
宋安然笑着摇头。她不关心颜宓为什么会做菜,她只关心颜宓为什么这么帅,她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宋安然一颗少女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像是怀春的少女,恨不得扑到颜宓身上,和颜宓一起腻歪。
早知道颜宓会做菜,宋安然觉着,她一定不会提出停战五天的要求。可以将五天改成三天,甚至两天。
怎么办,她色心一起,就想和颜宓这样那样。
啊呀,这想法好羞人,羞耻度已经快要刷出新高度了。
宋安然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变得如此的饥渴,如此的想要。
是的,宋安然想要颜宓,迫切的想要他。
就在宋安然春心乱动的时候,颜宓的三个菜已经做好了。
颜宓一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宋安然。他扬眉冲宋安然一笑,宋安然顿时有种快要昏厥的错觉。
“安然,你快过来尝尝味道。”
宋安然犹犹豫豫的,她怕自己一靠近颜宓,就会羞耻地朝颜宓倒下,然后各种控制不住的乱伸手。
一想到那羞羞的画面,宋安然顿时怂了。这么多人,而且颜宓刚刚许下休战五天的承诺,她这个时候要是把持不住,早上的那场哭泣就白费了。
于是宋安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摇头,笑着对颜宓说道:“我去饭厅等你。”
好歹让她冷静冷静,找回一点点的理智。
颜宓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安然,似乎已经看透了宋安然的心思。
宋安然没脸见人了,红着脸赶紧转身离去。
宋安然跑得飞快,离开了厨房后,宋安然就命喜春打来热水给她洗脸。
“姑娘的脸好红,姑娘是热着了吗?厨房那地方的确挺热的,奴婢在门口站了一会也快出汗了。”
喜春一边唠叨,一边打来热水。
宋安然将整张脸都埋进水里面,希望靠着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没用。温热的水温暖着肌肤,只会让她越发的荡漾。
宋安然猛地抬起头,“去打一盆冷水过来。”
“是水太热了吗?”喜春关心地问道。
宋安然摇头,“水温刚好。不过现在天气热了,我想洗冷水。”
看着宋安然红彤彤的脸颊,喜春没有多问,赶紧出门打来冷水。
冷水是从井里面提上来的,凉凉的,在暮春时节不太适合用来洗脸。
但是宋安然现在急需要冷静,她干脆将脸埋入冷水里。被冷水刺激过的脸颊,果然透心凉,浑身上下全都冷了下来。
身体一冷,心也跟着冷静下来。
当宋安然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感觉不到身娇体软的滋味,真的很好,非常好。
宋安然无声一笑,她就是喜欢这种冷静又理智的感觉,真的很棒。
喜秋从外面进来,催促宋安然,“姑娘,饭菜已经摆好了。姑爷正等着姑娘过去。”
宋安然拍拍自己的脸颊,她要去吃颜宓特意为她做的菜。
宋安然来到饭厅,颜宓早已经等候在桌边。
颜宓含笑对宋安然招手,“安然,快过来。等你品尝味道。看看我做的合不合口味。”
一旁的喜冬紧张地盯着桌面上三样菜,她也想知道颜宓做菜的手艺好不好。颜宓刀工好不代表做菜也好吃。当然,要是颜宓做菜的手艺同他的刀工一样精湛,那么,喜冬低下头,她只能加倍努力,研究出更多的新菜式,做出更好吃的菜。
宋安然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颜宓身边,从颜宓的手中接过筷子。
宋安然先是尝了尝清炒土豆丝。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在口腔,宋安然形容不出那种滋味,就是觉着好吃。
宋安然点点头,表示认可颜宓的手艺。
接着宋安然又尝了一口鱼。哇,好鲜。有鱼的鲜味,却没有鱼的腥味,配菜也刚刚好了,味道非常正宗。好吃得宋安然差点咬住了舌头。
宋安然对众人连连点头,又急切地说道:“好吃,真的很好吃。和喜冬的手艺相比,不分上下,各有特色。”
喜冬提起的心总算落地了。
不分上下,意思就是她还是有机会超越的。毕竟颜宓一年到头也未必下一次厨房,而喜冬却天天泡在厨房里。
“果真好吃吗?我也来尝尝味道。”颜宓拿起筷子开始尝自己做的菜。
每样菜都吃了一口,颜宓暗自点头,心道自己的手艺竟然没有生疏,非常不错。
宋安然吃着颜宓亲手为她做的菜,有种幸福感油然而生。而且她还觉着万分得意。做菜这么好吃的帅哥,是她的老公,这件事情足够让她得意一辈子。
丫鬟们都识趣地退了出去,饭厅里就只剩下宋安然和颜宓。
宋安然吃了个七分饱,便不肯吃了。
颜宓撩起宋安然额前的碎发,笑道:“这就吃饱了吗?”
宋安然点头,“吃饱了。你做的菜真好吃,我好想再吃一碗饭,可是这太放纵了。不行,不能再吃了。”
“这番话是对我最大的褒奖。”
宋安然端起酒杯,朝颜宓靠近,差一点就要倒在颜宓的怀里了。
宋安然脸颊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天上的灿烂星空。
宋安然将酒杯举到颜宓的嘴边,“我喂你喝酒,好吗?”
颜宓搂着宋安然的腰,“你打算怎么喂我?用酒杯,还是用你的嘴?”
宋安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带着一种诱惑,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让颜宓浑身痒痒的,又开始蠢蠢欲动。
宋安然抓着颜宓的手腕,“我若是用酒杯喂你,你乐意吗?”
颜宓低头,靠近宋安然的脸颊,贴着她的耳垂,暧昧的说道:“我更喜欢你用嘴喂我。”
“那我就用嘴喂你。”
宋安然的双眼亮闪闪的,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人分辨不出此时此刻她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宋安然一口喝干杯中酒,将酒水含在嘴中,然后仰起头,主动吻上颜宓的嘴唇。
酒水顺势进入颜宓的嘴中。颜宓却撬动宋安然的嘴唇,勾着她的舌,让她同他一起起舞。
宋安然呻吟一声,整个人软软地就倒在了颜宓的怀里。
宋安然满足的笑了起来。
从颜宓进入厨房开始,她就盼望着这一口。倒在颜宓的怀里,勾着他的脖颈,吻着他的唇,不管今夕何夕,只管潇洒快活。
颜宓的手伸进了宋安然衣服里,宋安然却越发地靠近颜宓,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揉进颜宓的骨血中,如此便能永生永世不分离。
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
宋安然突然想起之前洗冷水脸的事情。敢情之前是白洗了。
也怪她定力不够,一见到颜宓,她的腿立马就软了,身子也跟着软下来,只等颜宓推倒她。
一个热烈的吻结束了。两个人都有些情动。
颜宓轻抚宋安然的脸颊,目光深邃的看着宋安然,轻声问道:“安然,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宋安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摇着头说道:“何必管它意味着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只管潇洒快活。”
颜宓揉着宋安然的腰身,用着低沉地声音说道:“对我来说,潇洒快活就得上床。安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五日之期刚刚定下,安然就来勾他。颜宓表示忍得很辛苦,他想将宋安然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