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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张苗苗接着说道,只有叠法是相同的,纸不一样,别的东西也不一样。
我点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想了想我又问为什么都叠动物啊?
因为世间万物里只有动物是最接近人的特性,也最有灵气的。
好了,别废话了,你得尽快学会一些简单的法术,你的命格极阴,容易沾染污秽之物。
接下来的时间张苗苗蒙头大睡,只剩我吭哧吭哧地叠纸,叠了一张又一张,直到两眼昏花,睡意来袭。
……
迷迷糊糊中好像被谁碰了一下,耳边传来有点嘈杂的声音,我嘟囔着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睡了,走,带你去长点见识。
是,张苗苗的声音,这下我顿时来了精神,睁开眼睛发现她早就已经穿戴整齐了,背上还配着一把剑!
你,你这是去,去打架的节奏吗?
别问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我睡眼朦胧地跟着张苗苗出了寝室,走在她身后满满的安全感,月光下她的背影挺拔向古代的侠士。
她带着我下楼,径直走到操场中心停了下来,接着低头在地上找寻着什么。
你,你在找什么?我帮你吧?
她却没有吭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我刚要好奇地凑到地上看时,她忽然开口了。
声音很低,一字一句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你,你帮我取下剑,快,快啊。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抽出了剑,居然是钢铸的老沉了,原来我还以为是桃木材质的呢。
苏婉,立在地上,找出中心点。
中心点?
我有点不懂,但还是照做了,很快我发现月光下剑身在隐隐浮动着,奇怪的是这剑却没有影子。
接着地上开始出现一个圆圈,随着剑转动着,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最后静止不动了。
这,这是啥?
这就是中心点,把剑插在圆圈的正中就行了。
刚做好,张苗苗又说话了,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吗?是想让你见识最常见且数量最多的地缚灵,这是你的入门课程。
地缚灵?
我使劲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的信息,可惜只感觉听到过,但更多的却想不起了。
地缚灵懂吗?顾名思义是被限制住了行动力,绑缚在这里的灵魂。
这个学校历史久远,解放前就存在了,而且地形非常曲折,复杂。
我,我怀疑这儿之前是乱坟岗!
听完张苗苗的话,我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光是想到乱坟岗这几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这里是乱坟岗?岂不是有很多累累白骨埋在地下?
我战战兢兢张望着四周,月光下教学楼仿佛一个高大的怪物,影影绰绰让我不敢直视。
可以这样说吧,阴气重的地方越是吸引邪灵作祟,周而复始循环,阴气就会越重。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这把剑就是能找出地缚灵的利器吗?
聪明!
这里的地缚灵着实不少,所以隔一段时间我就要来清理一下,免得越积越多后患无穷。
怎么清理?
来,你站到圆圈中间去,手紧握剑柄。
我乖乖照做了,眼前开始幻化出五颜六色的光,起初倒是感觉很绚烂,接着就有点头晕目涨的感觉了。
我有点站不稳了,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张苗苗眼睛紧闭着,嘴巴扒拉着,好像是在念咒语之类的玩意儿、
总之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只感觉心里传过一波波心悸的颤抖,说不出的难受。
呃,我,我好难受,快支撑不住了。
终于我的手握不住剑柄了,无力垂落下去,我也跌坐在地上。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张苗苗的衣裙近在咫尺,我忍不住伸手去拽,谁知我的手竟被一道光线挡了回来。
我,我不能触碰到对方了!
惊骇之中我站了起来,这时耳边传来张苗苗的声音,坐下,它,它们来了!
我心里一惊,根本不敢张望,只是低头急切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触碰不到你了?我被一道光弹回来了,那是啥玩意啊?
我,是不是被困在这个圆圈里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不是,你的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吧,这是结界,在没有破除之前,你自然是不能和外界接触。
结界和剑发出的光,才能引来地缚灵,我就能一一收服于囊中了。
苏婉,我对你有点失望,因为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呆在一起了。
她说话的过程中,我看见周遭起了一阵大风,能用肉眼看见风的漩涡点。
与此同时圆圈外站满了高低不等的人,或者说是鬼更恰当一些,有些倚在张苗苗的肩膀上,有些匍匐在她的脚边。
它们的身形皆是透明的,偶尔还发出萤绿色的光芒,看着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我挤出一抹苦笑,说不,我相信你,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不管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了,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咋能和她撇清关系啊,那岂不是把我丢这群鬼里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吗?
张苗苗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四周,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把剑叫弦音剑,作用在于能和结界融为一体,让魂魄显身,无处躲藏。
说完她竟然抽起剑插回了背上的剑鞘里,下一秒那群透明的地缚灵一窝蜂挤进了圆圈里。
我的眼前闪过无数张惨白,长舌头,长头发的人影儿,把我团团围在中间。
这下我吓得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身子不住打着颤,这时候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再也不想面对如此惊悚的场面。
苏婉,别怕,推开它们,走出来!
张苗苗的声音非常宏亮,掷地有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连忙摇头摆手说不,不,我害怕。
眼前凑过了一张支离破碎的脸,腐臭味在空气中蔓延着,我不住往后退,直到撞上另一个物体。
我回头一看,那是一具无头的尸体,硬邦邦的,居然有实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