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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死老头像变魔法一样掏出一块红盖头,叫我盖上,马上就是良辰吉时了。
我愣了愣还是接了过来,管它呢,先把他哄高兴了,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死老头见我这么配合,很是高兴,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其实他也是一个苦命人,命中注定无后,娶了三个老婆,都是难产。
跟着孩子一起命丧黄泉。
最后他终于心灰意冷了,决定不能再祸害她人了,一辈子孤苦伶仃算了。
但没想到不久前他机缘巧合碰到一个世外高僧,为了卜了姻缘卦,告诉他孤星命尽了,以后娶妻生子会很顺利的。
不得不说这燃起了他极大的热情,从此开始奔走于各个婚介所,希望能早点得到良缘。
没想到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很快又命丧黄泉了,这股执念和不甘衍化出了巨大能量,让他能辗转徘徊红尘。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问死老头生前住在哪里?是在家还是医院咽气的?
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要是知道这死老头更多的底细,说不定能降伏他呢。
死老头嘿嘿一笑,说以后告诉你,现在先办正事吧。
话音刚落,墓碑处传来咔嚓一声,居然裂开了一道细缝。
接着缝口越来越大,像张着血盆大口要把我吞噬殆尽。
正心慌之际,眼前一黑,盖头遮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了。
背上好像有一只手在推搡着我,脚步踉跄着,差点摔倒了。
我灵机一动,大吼出声,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呢,对你一无所知怎么能成亲呢?
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应对之策,以后说不定能排上用场呢。
死老头倒也没有犹豫了,我暗暗把他说的记在了心间。
下一秒我被狠狠推了一把,往前一扑,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头上的喜帕也掉了,视线豁然开朗。
季嵘!
正满脸含笑看着我,眼神里的柔情几乎溢出来了。
我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了他,心里的慌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老头咆哮起来,季嵘连忙把我拉到身后,一掌劈向死老头,那姿势那动作真是帅呆了。
眼前弥漫开漫天红光,夹杂着死老头的惨叫声,脚下一空,我跌入了未知的虚空里。
我吓得刚想尖叫,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怕,带你回家。
……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经到家了,季嵘坐在床边凝视着我。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那死老头是不是被消灭了?我安全了吧?
季嵘摇摇头,有些艰难地开口说没有,只是暂时击退而已。
我顿时感到欲哭无泪,合着又是逃跑回来的节奏啊,这死老头一日不灭,我岂不是永无宁日啊。
你也别太担心了,那死老头能量最强只能在老巢附近,你只要不涉入那范围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当然啊,特么我脑子进水了,没事去墓地瞎逛悠。
对了,还有经理,她想把婚介所变成阴阳婚介所,阴阳两道通吃。
季嵘点点头,缓缓说道,不急,先收拾了死老头再收拾她,她只是一个小人物,不足为患、
我忽然想到了他,周明,还有叶大师,都是神出鬼没,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失踪的。
于是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墓地被施了某种咒术的,让我们的力量时隐时现,所以不得不暂时退避。
接着我告诉了季嵘,死老头的出生地,死亡地,他面露喜色说太好了,记我一大功。
这时曲意打电话来了,问钱的事有着落没?
我皱皱眉头没吭声,那边很快挂断了。
我越想越火大,怎么有这么无耻加自私的人啊,变着花样逼我去和富二代相亲呢。
想到这,我问季嵘是不是在我手心种下了情爱之蛊,他的眼睛瞪大了,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很是得意说有贵人相助呗,这个蛊种的好呢,相当于是我的护身符吧。
季嵘点点头,伸手刮了一下我鼻子,说这下放心了吧,我会随时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危急时刻。
对了,你还是快去医院陪曲意吧,那是一个危险人物,当人类的欲望达到极盛时,就会转变成某种执念,那是令无数邪灵为之觊觎的对象。
我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特么一点不想和这种阴险狡诈,自私自利的人打交道呢。
不过很快想起那个叶大师说他在414病房,正好可以找他唠嗑唠嗑,那什么天地铃铛那么厉害,说不定能铲灭死老头呢。
顿时来了精神,告别季嵘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到了病房,发现曲意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匍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东东。
叫了她一声,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跌下来,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来了?钱的事有着落没?
强压住心里的不快,我说没呢,哪那么快。
再说你也应该想想办法啊,不能啥事都赖在我身上。
我,我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能有什么办法啊?
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变成这样吗?
寥寥数语让我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合着还赖我了,要不是自己贪财,自告奋勇会落得如此地步呢?
越想越气,我走向床头柜,一把拉开了柜门。
曲意惊叫起来,我朝里面一看,哪有钱的影子,只看见绿油油的光芒。
我愣住了,还想看个仔细,曲意从床上直接跳下来,一把按住了柜子。
眼神里露出凶光,活似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滚!不准碰我的东西,你不配!
我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火,转念一想那柜子里的玩意肯定对她很重要,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紧张。
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邪门玩意?
面对我的步步紧逼,曲意脸上一片死灰,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身子死死贴着柜子,大有和其同生共死的架势。
僵持了几分钟,谁也没有说话,我想了想明白硬来不可取,还是先回去再想办法。
好,你不说是不是,那手术费你就别指望我跟你想办法了。
以后,你的事我再管,我就是傻比。
我撂下狠话,然后扬长而去,合上门的瞬间依稀听到曲意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巴不得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