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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们走出病房,手机忽然响了,我看了看显示的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
于是挂断了,并不打算接,想来半夜不会有人找我的,多半是打错了吧。
到门口分别之际,叶大师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一看前面密密麻麻的头衔。
什么首席风水师,什么八卦高手之类的,差点笑出声来。
这家伙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玩这种虚的,还放不下名和利呢。
这时,电话又响起了,我一看又是那个号码,刚要挂断时,叶大师惊呼出声。
别,别挂,快,快接起来啊。
他的声音非常急促,透着说不出的紧张,弄得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一时间愣在那里,傻乎乎地完全没有行动力了。
别发呆了,快接啊,这是地狱来电,超过两次不接大难临头呢。
我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接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自我介绍说是婚介所的老板,约我明天见一面。
我还没说话,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谁啊?你认识吗?
婚介所的老板,就是我兼职的地儿,可是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和我从来没有过交集。
忽然要约我明天见面。
叶大师愣了愣,问我是不是和经理有关的人?
我点点头说是,婚介所就是他开的,经理是他聘用的。
猛地我睁大了眼睛,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叶大师不是说这电话是地狱来电吗,那岂不是说明老板不是人吗?
我有点害怕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赴约?
叶大师一眼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说别怕,明儿我没事的话可以陪你。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吓得我手一哆嗦差点让手机落到地上了。
一看,又是那个号码,地狱来电!!!
我不敢怠慢连忙接了起来,对方的音量很大,有点咄咄逼人的架势。
明天来不来?
来不来啊?
我吓得傻掉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那声音越发刺耳起来,透过手机话筒仿佛要刺进我的五脏六腑。
快答应啊,不管对方说什么,必须答应下来。
否则,地狱来电不会挂的,对方不管,你就再也回不到现实生活中。
我连忙点头,连声说好。
终于那头传来挂断的嘟嘟声,我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起粗气来。
叶大师没有理我,只是在我眼前不断晃悠着,走过来走过去好像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朝我伸出手,把我拽了起来。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回家睡一觉。
你需要面临的事不少呢,害怕,惊慌这种负面情绪最好不要有,因为那是有害无益的。
我点点头,心里倒也慢慢安定下来了,他说的很有道理,遇到事害怕也没用的,除了去面对别无他法。
对了,他为什么能在地狱和我通话呢,是不是他已经死了呢?
呵呵,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啊,看来还没有被吓傻呢。
其实不一定就是死人了,最大可能是被某种邪门的力量控制了,通常地狱来电,第一必须接,第二必须尽快结束通话,无论对方说什么你都不要墨迹直接答应。
因为电话里散发出的寒气是你承受不起的,会逐渐腐蚀你的骨髓,五脏六腑。
我愣了愣,说我没有感觉到什么寒气啊?真的,一点不冷呢。
那是,因为这电话出了点乱子,本来应该只打一次的,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断掉了,接着再打那股寒气自然就消失了。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感觉这叶大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多事经他一解释一下就明了了。
和他告别后,我决定回寝室,一来是为了看曲意在不在,二来呢季嵘似乎特别希望我住寝室,说是为了多摄取那里的气息。
走到楼下,一眼看见寝室里亮着灯,我咬牙切齿呸了一声。
曲意,那小贱人,居然还敢回来,看我不撕了你!
腾腾地上楼,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坐着的并不是曲意。
而是,一个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张苗苗!
我瞪大了眼睛,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我当然忘不了之前她是怎么被那个顾惜迷得三迷五道的,连朋友情意都不顾呢。
呃,你,你回来了?
这学期开学至今,就没见过张苗苗的影子,据说是病了,请假在家休养呢。
是啊,病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也想你们,就回来了。
张苗苗一脸轻笑地看着我,我心里有股发毛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到学校的啊?
就刚才啊,比你早进门十分钟。
啊!
我张大了嘴,心里的不安飞快蔓延着,半夜三更回来,咋想咋不正常呢。
但我不敢说啊,觉得此时的张苗苗说不出的陌生,和以前判若两人了。
气氛一时有点凝固了,我退到自己床位上,假装整理着东西不敢说话了。
苏婉,另外的人呢?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曲意一脸苍白地站在门口。
我自然是吃了一惊,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曲意就像没看见我似的,很亲热地和张苗苗打招呼,嘘寒问暖,脸上挂着极其虚伪的笑容。
我朝她嗨了一声,她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我有点火大了,感觉从她脸上一点看不出做贼心虚的感觉,特么太理直气壮了吧。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大家全都安静了,面面相觑。
谁,谁啊?
还是我鼓起勇气,战战兢兢问了一句。
苏婉,曲意,张苗苗,快给我开门啊,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