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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并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往郑丽娜办公室走去。
“郑经理，我能进来吗？”张阳推开门走进去。
只见屋里一片狼籍，桌面的文件被郑丽娜发泄怒火弄得满地都是，她不心甘，为了争夺总监，这个月她陪睡的老板少说也有十几个，然而还是败了。
“出去。”郑丽娜斩钉截铁地道，她跟张阳矛盾太深，没必要同事间的客套。
“郑经理，失败了发怒没用，你应该反思问题，你那套陪睡拿单并不是万能的。”说话间，张阳已经来到办公桌前，落坐在椅子上。
“张阳，注意你的用词，我用不着你来教训！”郑丽娜怒声道，她怒目瞪着张阳，嘴角不禁连连抽搐，显然张阳是上门来嘲讽她的。
“作为胜利者，我想我有这个资格。”张阳淡淡地道，言语里透着股威势。
“你这只是短暂的胜利，只要吴总还是公司总经理，胜利最后属于谁还未知！我们有无数手段让你滚出公司。”郑丽娜当即反驳道。
她是个不服输的人，眼下公司还掌握在吴道坤手里，职场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个铁定律，她们随便玩点花样就能让张阳麻烦缠身，稍微下点狠手完全能将张阳赶出公司。
“是吗？那吴道坤的总经理很快做到头了，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劝你们消停点。”张阳淡然地道，要是吴道坤玩得太过分，那他就干掉吴道坤，扶俞冰蓉上位。
“一山不容两虎，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咱们争斗才刚刚开始，以后只会更激烈。”郑丽娜咬牙切齿地道，眼下她跟吴道坤的利益面临威胁，争斗是唯一的选择。
“咱们之间没有这么深的恩怨，我只是反感你陪睡拿单带坏风气，只要你承诺改正，我可以不跟你们作对。”张阳缓缓地道，郑丽娜的你死我亡太夸张。
他跟郑丽娜没有血海深仇，仅仅是俩人对工作方法存在分歧而已，他阻止郑丽娜当总监，是想狠狠地打击她，然后对她进行最后的挽救。
“真是笑话，我用什么手段拿单是我的自由，至于你说我带坏风气，那更是无稽之谈，有利可图才是她们这样做的动力，谁都想多赚钱！”郑丽娜陡然提高声音，她为自己辩解。
陪睡拿单的根源是金钱驱使，别人一个月拿一个百万订单算厉害了，而这些人轻松拿七八个百万订单，赚得提成是别人几倍，因此郑丽娜觉得，即使自己不再陪睡拿单，别人依旧会继续，能躺着舒服赚钱何必傻逼般挥洒血汗。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张阳疑惑地问道，其实郑丽娜挺有能力的，她靠本事不比俞冰蓉差多少，弄不明白她走这条路的原因。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有后台，当年没有人脉没有高学历的我，要想在公司站稳脚，唯有付出更多的东西，庆幸老天给了我副不错的躯壳，让我有了现在的成就。”郑丽娜抱怨地道，言语里充斥着对社会的不满情绪。
“这样的生活你开心吗？”张阳追问道，用身体换来的成就能安心享受！
“你是无法体会到穷苦人对金钱的渴望！我现在拥有豪车别墅，存款更是七位数以上，这样的生活很幸福开心，我再也不用啃包子挤公交，不用租住脏臭的地下室。”郑丽娜言语愈发激动起来。
“谁都喜欢钱！但不能为了钱不择手段，你要知道你这是在作贱自己。”张阳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这样你给我找条出路，像俞冰蓉那样拼命努力，你看她每个月提成才多少，这次她能升职总监，那是有你帮忙，不然她依旧被我踩在脚下。”郑丽娜厉声说道。
“这次的总监竞选结果，说明邪不能胜正，你不要执着下去了。”张阳继续劝说道。
“何为正！我父母老实又善良，房地产商给他们房子了吗？汽车商给他们小车了吗？这个社会别人只看你有没有钱，没人在乎你钱怎么来的，所谓的正邪早就混淆了。”郑丽娜歇斯底里地道，她的思想已然极端化。
“你这样下去会坠入万丈深渊的，以后很难回头。”张阳谆谆告诫地说道。
“张阳，别在我面前装圣人，你没有资格阻止我追求幸福生活，你也阻止不了，别在这废话了，凡是损我利益的人，我都会让其付出代价。”郑丽娜狠狠地道，她冷冽的目光望着张阳，恨不得吞噬掉张阳。
“你真是没得救了。”张阳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起身离开了。
贪欲比毒品更可怕，显然郑丽娜沉浸在贪欲中，早已迷失了理智，要想让这样的人清醒，唯有彻底让她绝望，看来以后的争斗还将继续。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无论好人坏人，郑丽娜走上这条路，是由诸多因素造成的。
晚上如约参加庆祝聚餐，吴道坤跟郑丽娜毫无意外缺席，郑丽娜的销售一组员工也没有参加，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站队，只要你选择了阵营，很多事你都要注意，免得引火上身，没有人会为了一顿饭去得罪顶头上司。
聚餐结束，众人去KTV唱歌，张阳找借口开溜了，回到家正好八点钟，这是柳嫣然开播的时间，他打开某软件，柳嫣然准时上线了。
观看柳嫣然直播已然成为张阳生活的一部分，就如同睡觉上班一样，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不然他都会遵守承诺陪柳嫣然直播的。
今晚柳嫣然很美，相比之前多了份自信，坚持是个好东西，她现在算是千人主播了，这成绩不容易，当然这得益于张阳那晚豪刷给她带来的人气。
“最近学了新舞蹈，我跳给你看。”柳嫣然柔声道，这话显然是对张阳说的，其实做主播很辛苦，为了稳定人气，你得不停的学习新的歌舞，那些露肉卖肉的除外。
张阳静静地看着，柳嫣然的舞姿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如果她没有断腿，凭她的舞蹈水平，完全能在舞蹈界混出个名家来，可惜这世界没有如果。
忽然，直播间里涌进数百人，很快，原本和谐的公屏滚动着很多脏话。
“战地王者，你个孙子，敢得罪我们烈炎公会！你麻痹的找干。”
“孙子，快来踢爷爷，我有兄弟千千万，你踢得完吗？”
“你就是个垃圾托，只会窝在这里，有种出去刷，分分钟干得你求饶。”
“……”
公屏脏话连连，文字井然有序，显然是有人指挥，应该是开小号来的。
张阳直接无视这些人，不停刷豪华礼物，让特效遮挡这些脏话，自从那晚把烈炎公会管理员王彬干趴下后，每天直播都会有人来霸屏骂人。
起初柳嫣然还替张阳解释，后来也习惯了，这帮人见没人搭理，刷阵子屏就会离开，每天柳嫣然都是直播两小时，时间不短，却眨眼就结束了。
“张阳，这是我微信18144738888，我有事找你。”张阳正准备关直播软件，私信却传来柳嫣然的消息。
“不加，你说过不给人微信的，别坏了规矩。”张阳敲击键盘回复，他毅然拒绝了柳嫣然求加微信的要求，要是换别人，早就兴奋的加上了。
“微信是我的手机号，你给我打电话行吗？”柳嫣然沉默片刻才回应。
“这可以。”张阳同意了，他给柳嫣然打去电话。
“张阳，明天有空吗？我想约你吃个饭。”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柳嫣然悦耳的声音。
“这不好吧。”张阳错愕地道，他没想到柳嫣然竟然主动约他见面。
“就是单纯的吃个饭，感谢你这阵子对我的帮助。”柳嫣然解释道，她以为张阳想歪了。
“那行。”张阳答应下来，其实他也想现实里跟柳嫣然认识下，这女人绝对是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