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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若是皇帝的计划真的成功了,无疑是最好的一石二鸟之计。
这么想着,楚阳王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苟且,污蔑,孩子?这些不都跟当初皇后的场景很像吗?难道说,皇后是被……
楚阳王却突地讽刺一笑,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罢了,皇宫那种地方,本就是要踏着无数人的鲜血才能活下去,也许确实皇后当初也是被人算计,但也怪她太蠢,留下把柄给别人抓,但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那么躺在自己怀中之人,身体里流淌着的还是皇家的血。
如此也也不能完全就否认了皇后真的没有与人通奸,毕竟是被皇帝亲眼所见。
现在看来,当初的那些事还有点意思,楚阳王升起一抹玩笑的意味,不过现在重要的是,要将宫中一些碍眼的家伙光明正大的除掉,他怎么可能真的相信那几个人什么多不会说,有句话是真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参差不齐的路上,马车快速行驶着,导致车身有些颠簸,楚阳王看着怀中的人儿眉头紧皱,莫名的,不想让她醒来,想让她好好的休息一番,对外低呼道。
“车,慢些。”
行驶的速度慢慢放下来,阮小竹的神情也比刚刚要舒服许多,这,竟让楚阳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楚阳王注视着阮小竹的紧闭眼眸,明明是两个人,可这什么每次看到这双眼睛,总觉得你活过来了呢?笙歌……
终于到达楚阳府,楚阳王动作轻盈的将阮小竹抱下车,踏入府中。
进去阮小竹所住的院子,好不容易把她安顿好,出门把门关上时,一个人影却快速向他跑来。
楚阳王眸子一撇,余光看到来者是谁后,神情没有多大变动,就当那影子快要接近大门时,楚阳王一手拦住。
“伯叔,这么晚了,您还不睡来这有何事?”
伯叔一脸焦急的模样“你在这儿也好,老夫问你,那丫头出什么事了?听下人讨论,她脸上好像受伤了,而且好像衣服……璧不遮体,还是用皇家铺床的单子包住的,此事可当真?”
楚阳王闭了闭单眸,眼中的怒色深不见底,现在的下人,事不会做话到挺多,有时间看来得好好教教他们怎么才能在楚阳府生存的原则了!
深吸一口气,这事在伯叔面前也瞒不了多久,迟早他都会知道,还不如早点告诉他,免得到时候怒意更大,这么想着,楚阳王便开口说道。
“此地不宜说这些,到书房细说吧。”
伯叔听着楚阳王的语气,知道此事可能不简单,稍稍点了点头,尾随着楚阳王而去。
而待他们都转身离去时,暗处中有一个小黑影暗自移动着……
书房内,楚阳王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伯叔,伯叔听完,一手怒拍在桌上,桌上的杯子也随之震动了一下,呵斥道:
“那皇帝老儿简直下流至极,竟连这么龌龊的勾当都做得出来,好歹那丫头是他曾经的女儿,他居然……你也是!为什么不再提防些,在皇宫中,稍不注意就命丧黄泉,这个道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听着伯叔的怒斥,楚阳王也没有反驳,只是黑着张脸,无尽的冷意从他身上发出。
“那小竹那丫头以后可怎么办?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肯定也不会好过……”
伯叔担忧的说道,不知该如何是好,楚阳王也沉默不语,他在车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始终不知道怎么才能抚平阮小竹这次所受的打击,心理的伤可不像身体上那么好恢复。
这时伯叔好像想到点什么,开口问道:“那丫头不是还有个弟弟吗?如果她弟弟陪在她身边,她的情绪应该会好些。”
楚阳王若有所思,继而开口说道:“真正的阮珣恐怕在被皇帝困住不久后跑了,现在皇帝送在我府中的那人,只是个冒牌货,让他去陪着阮小竹,我怕会露馅,到时候处理起来更加麻烦。”
伯叔听到这话倒是一愣,没想到那孩子还挺聪明的,竟能从皇宫中逃脱,还在皇帝的束缚下,但尔后又想了想,若府中那人是假的,那到时处理起来也确实有些麻烦,可现在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等到时候被发现了再走一步看一步。”
伯叔有些无奈的说道,若是再不找个寄托的人在阮小竹的身边,可能她这孩子从此就一蹶不振颓废下去了。
就当两人商量对策之时,躲在暗处的人身子不停的颤抖着,隐退下去。
第二天天明,阮小竹在床尚猛地睁开双眼,打量着周围的事物,看到是楚阳府后松了一口气。
微微动身,却发现身上疼痛无比,就像无数蚂蚁撕咬一般,她怎么忘了,昨天磕磕撞撞可没少弄出淤青。
回想到昨天的事,阮小竹一惊,也顾不上身上的伤,慌忙的查看着自己,还好,还好已经换好了衣服。
突然之间,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阮小竹有一瞬间不想再下床,不想再去外面的世界。
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脸,躲在被子里卷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着。
这时门突然响起,阮小竹不想起身,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哽咽了一下,将头探出往外喊道。
“今日我不舒服,素不见客,还望谅解。”
说完阮小竹便钻到被窝中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声响,但只听见脚步声来来回回徘徊的声音,不打算离开好像又不愿意打扰她一般。
最终站在门外的人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再次敲门,只不过这次开口说道:“姐姐,是我,我是小琴。”
阮琴听到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心下有些担心,昨天偷听伯叔与楚阳王对话的人就是她。
虽然有些话她听不大懂,但大体还是明白姐姐经历了些什么事,听了讨厌哥哥和爷爷的对话后,本是打算马上就找姐姐的,但又不想打扰她休息,只好一直忍到今天。
没想到在昨晚后那个讨厌的哥哥就下令不许任何人去姐姐的院子,连吃的也只准放在房门就离开。
但她真的很是担心姐姐,所以今天都是躲开了府中的眼线偷偷的潜入姐姐这里。
姐姐素日里最疼爱自己,如今她都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是小琴,按理来说在平常姐姐应该很欢迎自己才对,但现在却静悄悄的毫无反应。
这不由的让阮琴多想起来,莫不是……姐姐真的想不开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阮琴在外也变得慌乱起来,不敢再多做犹豫,伸出小手就想要推开那扇门,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担惊受怕,倒不如直接进去看个清楚,只要这扇门开了,就能知道姐姐到底怎么样了。
眼见手就快要触碰到那门的时候,门突地被打开,阮琴的面前猛然多出了一个人影,不是阮小竹又是谁。
原本在听到阮琴的声音后,阮小竹有片刻的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想要去逃避,不想让那个纯真的小丫头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本能的想要躲起来。
但与小琴在山崖下的相处,阮小竹又怎会不了解她的性子,如今听她这么着急的想找自己的声音,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所以很担心自己才急忙跑来。
若是自己故意躲着她,只会让她更加担心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按照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把楚阳府弄的鸡犬不宁都是有可能的。
若小琴真的这么做了,以后恐怕难以再在楚阳府生存下去。
所以阮小竹也放弃了做无谓的挣扎,连忙起身将衣服穿好,走到铜镜面前,看到自己淤青的半边脸还有这淡淡的臃肿,整张脸看起来很是不协调,眼睛也肿的不像话。
咬咬牙,阮小竹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没有一丝犹豫的往脸上抹去,想着小琴此时还在门外等着自己,手上的速度便更加快速起来,不出一会,脸上便已涂满了一层厚厚的粉,感觉看不出来什么了,阮小竹又连忙起身几乎是跑到门前把门给打开。
一开门,便看到小琴做出一副要推门而入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阮小竹努力牵出一抹笑容,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怎么了小琴?今天怎么没去找爷爷玩儿啊,哦~突然想起姐姐了吧,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
阮琴却抬起头来,眼中全是水雾环绕,却又在努力隐忍着,直到目光放在阮小竹脸上时,再也克制不住那份酸楚猛地扑到阮小竹的怀中。
她虽然年龄是小了点,但并不代表脑子有问题,脸肿起了这么高怎么可能看不出,脸上打得胭脂都清晰可见了,也不知涂了多少,这厚厚的粉底下到底被伤成什么样了,还为了她在那强颜欢笑,让她看到这样的姐姐怎么能不为她心疼,怎么能不爱她。
阮小竹也被阮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怔怔的望着埋在自己腰间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