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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竹被萧珥紧紧桎梏在怀里,心中有些欢喜,有些惴然,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没再动了。两个人安静地拥抱在一起,忽然听到屋门被推开的声音。
“姐姐,你们在干什么?”是一脸懵懂地看着她和萧珥的阮琴,阮琴在院门口听着里面没动静了,有点害怕阮小竹吃亏,就进来想看看情况,谁知道打扰到了阮小竹和萧珥。
阮小竹慌忙推开萧珥,假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清了嗓子对阮琴说:“小琴,来者是客,楚阳王累了,你安排人带他去客院休息吧。”
萧珥得佳人相拥,虽然只是片刻,但此刻也很是满足,没说什么,就跟着阮琴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给阮小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阮小竹却低着头根本没看到。
萧珥就这样在紫薇阁中住了下来,三五不时地就过来骚扰阮小竹。他的骚扰跟别人不同,只是跟在你身边,也不同你说话,也不打扰你做事,就算阮小竹有心要赶他走,都找不到什么借口。阮小竹心中焦急,面上神色就有些不大好。
萧珥看在眼里,居然隔天就给她弄来一堆养神补气的东西,也不说话,就放在桌子上。阮小竹不看不收,他就放到阮小竹房间的桌子上去。阮小竹无奈,也只能让人收起来。她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想着用秦川多刺激刺激萧珥。
去账房做账的时候,等萧珥进来,阮小竹就故意装着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说:“哎,要是秦川在,就能帮我做账本子了,毕竟他很擅长珠算的。我一个人对这些账,好累。”
萧珥闻言,果然面色变了变,阮小竹心中一喜,以为他受了刺激了,谁知道下一秒,萧珥就走到她面前,把那账册子从她眼前移开,不让她做账。
“你干什么啊?”阮小竹想要去抢那账册子。
萧珥淡淡地说:“这种事情,我府中自有管家处理,夫人你就不用劳心劳力了。”
阮小竹心中郁卒,看着萧珥久久说不出话来。楚阳王府的账册确实有管家一手打理,而且因为管家是萧家家奴,自小还跟着父亲学了一手管账的好本事,又忠心耿耿,完全不用担心他做假账或者糊弄主子,根本无需主子操心这些琐事。
一计不成,阮小竹又想出一计来。
这天,萧珥过来的时候,见着阮小竹在书房里,蘸着笔墨似乎在涂抹着什么。他走过去一看,发现阮小竹是在给人画像,而且那宣纸上的人,是秦川。萧珥沉默地站在阮小竹身后,表情冷峻,眼眸微动。
阮小竹虽然眼睛看着宣纸,注意力却是在萧珥身上。见萧珥没什么表示,她就在那宣纸上题了一首诗: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这笔刚落下,她手中的毛笔就被人抢了去。阮小竹忙看向萧珥,见他脸上神色如常,心里便有些失望,这次刺激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科学啊。
萧珥看着阮小竹,冷冷一笑,在那纸上轻轻一划,把最后一句改成了:道是有情却无情。然后把那画笔一扔,墨汁摔在秦川的脸上糊了他的整个面目。
“夫人这么好的兴致,不如给本王也来画上一副?”萧珥说着,就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神情认真。
阮小竹一噎,白皙的脸上泛上粉红,纤纤素手指着萧珥说:“谁要给你画!”
萧珥淡淡笑了笑,重新站了起来,走到阮小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真地不给本王画?本王身材可是比秦川好太多了,上画一定更英武。”
男性暖热的气息扑打在阮小竹的脸颊和耳朵上,阮小竹的耳垂一下子红透了,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在意,她硬是忍着没有侧过头,装作淡定地说:“你的身材我还不知道吗,秦川的身材并不会比你的差!他也是宽肩窄腰的!”
“呵呵。”萧珥低低笑了一声,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是在诱惑着阮小竹。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把什么都说了。
声音直直地传进阮小竹的耳朵里,因为是凑近着的,她感觉耳膜都震动了下,整个身子也跟着震动了下。阮小竹再忍不住,面上的淡定尽去,落荒而逃。
一连两次出师不利,阮小竹再不敢轻易出马,只每日板着脸,打定主意对他不理不睬,等他自己觉得没趣了,自然就会回边境去打他的仗。
谁知道这招对萧珥并不好使了,似乎是受到上两次的刺激,萧珥如今在她面前也不是绝对安静了。他在她面前很随性,就像是把紫薇阁当成了王府,就差把他的那群下属叫来商议政事了。
每日里,她做账,他就在旁给人发信鸽。她发例银,他在旁看书。她去厨房,他就报自己要吃的菜让她动手做。就连她在院子里,他也要在她院子里练剑。
萧珥跟地这么紧,就连阮琴都察觉到不对劲来,这些日子也不来找阮小竹了。阮小竹实在是有些快要被逼疯了,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了,因为萧珥不管她说什么,都是略略点头,既不说回应也不点评。
阮小竹忽然觉得,她才是被冷淡的那个人,而不是萧珥。明明紫薇阁是她的地盘,却硬生生被萧珥混成了他的地盘。这种憋屈的日子,终于在阮珣出任务回来之后有了改变。
那天,阮小竹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给阮珣做香囊,就听到屋子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兵器相撞声。她心中一紧,以为来了刺客,毕竟如今的萧珥每天都在她院子里练剑呢,忙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院子中哪里是什么刺客,竟然是多日未归的阮珣回来了,阮小竹脸上带了喜色。见阮珣身上没什么伤口,又放下了提着的心。此刻的阮珣正跟萧珥在比划着剑招,阮小竹对这些不是很懂,可又担心刀枪无眼,他们两个互相伤害到了,就在一旁盯着,而且她总有种感觉,两个人之间好像不只是切磋那么简单,打地还……挺激烈的。
岂知是激烈两个字能形容的,萧珥心中苦笑一声,他知道阮珣这个小舅子对他的印象可能会不大好,谁知道他竟然一见面就对他来了杀招。要不是他反应快,今天非得受伤不可。怎么说,两个人也是旧时相识,萧珥有些不理解阮珣的杀气来自于哪里。
阮珣自然是因为听了阮小竹的话,知道萧珥对阮小竹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心中对他十分不满意。本以为阮小竹会跟萧珥断了,他也就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放过萧珥,谁知道萧珥居然缠到紫薇阁来。
大白天的在院子里练剑做什么,还不是想诱惑阮小竹出来看,然后为他的风姿迷倒。身为当年风靡全大启国的俊秀贵公子,阮珣是知道萧珥认真起来的魅力的。可是这并不代表,他阮珣就愿意把阮小竹交给他,而只要他不在了,阮小竹才不会有跟他走的那个可能。
因着这些想法,阮珣不自觉地就用了杀招。不过,虽然他这些日子大有进益,不过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萧珥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都用了十成的功力撕打,自然是不相上下,而且因为阮珣缺乏实战经验,还略逊萧珥一筹。
因着阮小竹出来了,他们两个也不敢太过放肆,都怕让她看出什么端倪来。两个人互相试探了对方的深浅之后,就收了剑式,停止了这场让阮小竹觉得心惊胆战的“切磋”。
“阿珣。”阮小竹目光柔和地看向阮珣,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怎么一回来就打上了,要切磋也不急着今日,回来好好歇息一番才是正经事。”
阮珣非常享受地接受着阮小竹对他的关心,目光还似乎带着炫耀地看向萧珥,萧珥正在看阮小竹,面上似乎有些委屈。曾几何时,阮小竹的目光中先看到的总是他,什么时候起,看到的就成了其他人了?
“姐姐,不打紧的。”等到阮小竹擦完汗,阮珣才笑着说,“跟楚阳王好久不见,又见他正好在练剑,手就痒了,一时没有控制住。”
阮小竹听阮珣提萧珥,面色就淡了下来,平静地“哦”了一声,完了又热情地说:“阿珣,你刚回来,我让人去给你准备好洗澡水和吃食。”
阮珣隐约感觉今天的阮小竹有些热情过头,不过他很享受就是了。等到阮小竹离开后,看到萧珥抬步就要跟上去,阮珣眉头一皱,喊住了他,“璆琅,你去哪里?”
萧珥的步子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回过头,看了阮珣一眼,很自然地说:“怕夫人有事,我跟着她。”
“紫薇阁可不比楚阳王府,姐姐在这里安全地很。”听到亲昵的夫人两个字,阮珣莫名觉得有些刺耳,忍不住出声讽刺萧珥。
萧珥知道阮珣阮小竹两姐弟感情很好,却不知道阮珣从小恋姐,此时听到他的讽刺,也只觉得阮珣还是在给阮小竹出气。心里竟然只有高兴,没有觉得一点不妥当的地方,抱拳告饶:“阿珣,我跟小竹有些误会,你帮我多多说说好话,楚阳王府里发生的一切,我都承认,是我不对,不过小竹不听我解释。”
不听你解释就对了,阮珣心中冷笑一声,还想让我替你说好话,我恨不得你们两个现在就分开,以后阮小竹就会永远跟在我身边了。心里这么想,阮珣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看向萧珥,“姐姐的性子自小就是这样,我会好好跟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