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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我的样子,楚姨奇怪的问。
“没,没啥,你继续说……”我心里酸溜溜的,好像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被一个叫“李昊”的王八蛋抢走了一样。
楚姨也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自那以后,小李哥就挺照顾我的,他经常鼓励我,让我狠一点,‘这个世上没有公平,也从来没有公平过’、‘谁要是抢我碗里肉,我就扔掉他的锅碗瓢盆’,这些话,都是出自小李哥的嘴,是他影响了我。”
“慢慢的,我变得冷酷,谁要是扇我巴掌,我就扇回去,烟柳皇都有不少对我有想法,但是他们都被我教训过了,后来小李哥把我赎了出去,我就跟着小李哥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属于的圈子,根本不是我能仰望的,你还小,这个圈子就不和你说了。”
“后来我也渐渐打出了名堂,我的称呼,也从‘小贱人’、‘小婊.子’、变成了‘红鱼姐’,我渐渐变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也渐渐进入了他那个圈子。整个圈子都知道李昊喜欢楚红鱼,我也这么觉得,他会给我戴上钻戒求婚,我们会有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而已。混,是没有好下场的!”说到这里,楚姨的声音骤然变得愤慨起来。
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下去。
柔姐告诉我,楚姨的老公是社会大哥,但是最后两人却没有在一起,那个社会大哥,选择了离开。我想,楚姨和那个小李哥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产生裂痕的事了吧……
“林杰,你也混过,你也应该知道,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楚姨吸了一口烟,很认真的问我。
我深深吸一口气,说道:“钱,还有权。”
“恩。”楚姨点了点头,说,“混,最后或许有很多钱,但是,这点钱和人在真正的权贵眼里,还是和一个蝼蚁没有区别,那要怎么办呢——”
看着我的眼睛,楚姨继续认真的说,“努力往上爬,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听了楚姨的话,我想了想觉得这话说的很对。
混是一条不归路,而这条不归路的终点就是拿血换钱,换来的钱或许很多,但是再厉害,那也是黑的,想要整治黑的,白道有很多种方法,之所以不整你,是因为你还没成长到让白道都为之重视的地步。
只有权贵,才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小李哥是社会大哥,已经属于高级混子,但是要想成为权贵,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是成了他的筹码。”楚姨忽然跳出来这样一句话,让的我心头一跳。
“筹码?!什么意思?”我问。
“他很爱我,但是他更喜欢上位,所以,我就成了他上位的筹码。”楚姨平淡的说,语气极为平淡。
“当我知道我被抛起了之后,我的内心是绝望的,我很爱他,就算他这么对我,我还是选择原谅了他。”楚姨说,“我们见面的最后一面,他因为愧疚,就把他的一家夜总会送给了我,他说,帮我打理这家夜总会的,以后会来看看,以我的能力,一定会能把它打理的很好。”
关于终于小李哥怎么把楚姨当成筹码的事情,楚姨还是没有细说,只是一笔带过,但我知道,她是不想回忆,回忆过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释怀。
时间,这东西就像春.药一样,它会让人习惯,一旦这个习惯没了,你就会和欲.火焚身一样饥渴难耐,不论你我。
故事说到了这里,我大概了解了楚姨的身世,而她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了,只是坐在我面前安静的抽着烟。
烟雾缭绕在楚姨的脸庞周围,显得极为明灭不定,爱恨雾气,都渐渐消失在了时间之中。
“他说你先帮他打理不夜皇城,那他最后回来了吗?”我想了想问道,得到的只是楚姨的摇头。
“没有,他一直都没有回来。”她说。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明明他这么伤害过你?”我的语气渐渐有些不对了。
楚姨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良久,说道:“因为我想过得比别人好。”
我沉默了,这句短短的“我想过的比别人好”,其实就是楚姨过去的缩影,正因为自小饱尝了世界的悲凉、人道的沧桑,一路踏着荆棘而来,才造就了她独立、不服输的性格,她不想再看别人脸色过日子了,过够了。
所以,她才变得冷血、残酷,一个女人,去打、去杀,过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仅仅是为了“想过的比别人好”,着实让人心疼。
还好,她成功了,成为了圈内的“红鱼姐”,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了。
但,我还是紧紧地握紧了拳头,虽然楚姨现在过得很好,但是这方面上,女人终究是吃亏的。
楚姨明明是不夜皇城的老大了,为什么还有男人敢把她灌醉,然后强X她?
因为她是女人。
而这条路,一直都是男人当皇帝。
“那你这段时间对我做的事,都是为了那个小李哥吧?”突然,我的口吻变了,眼神也骤然变得诡异起来。
听了我的话,楚姨的表情也变了,问我什么意思。
“我和你认识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可是你却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是因为我身上有李昊的影子吧?”我的目光迎上了楚姨的眼神,沉声问道。
就迎着我的目光,楚姨的眼神忽然有些闪躲,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过了很久,楚姨的眼神忽然变得暗淡了,像是认命一般,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对你好,是因为你身上有李昊的影子。”
“那夜总会提拔我,也是你的主意?”我的语气有些不善,“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你一个女人独木难称,需要一个像小李哥一样的男人来为你分担,对吗?”
“是的……”楚姨面如死灰的点点头,脸色惨白无比。
“我是林杰,不是李昊!”听了她的话,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语气骤然变得森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