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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绝情,自私自利。为让鬼方赤命对上牧神,阎王只在暗地做了一件事:将玄同目前的落脚地,同时透露给牧神与赤王。
突闻阎王之问,鬼方赤命果不其然陷入沉思,似乎有所意动。阎王见状当即趁热打铁:“只要赤命你愿意出战。吾甘愿以你为主,一起以你之决策为优先。”
“哦?”
“实不相瞒。若非黑月遭窃,吾也不会进攻四魌界。而在进入火宅佛狱之后……”
鬼方赤命道:“火宅佛狱实力如何?”
“除少数高手,在吾森狱大军下,毫无反抗余地。不过一月时间,火宅佛狱几已纳入森狱版图。”
“几乎?”
“四魌界不止火宅佛狱一境……”
阎王肯定不会让出火宅佛狱。而要引鬼方赤命入局,自然要拿出足够的利益。除此以外,适当的“提醒”也不可或缺。
“戢武王、咒世主,都是足够证明你之血勇的人物。赤命,难道你就无一丝半点的兴趣吗?”
“吾现在只关心王戒的去处,其他一切之后再谈。”
虽无肯定答复,阎王却知赤命已然心动,遂直言道:“不知因何缘故,吾之摩罗天章与你之王戒,都融入吾子玄同的元神兽之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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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阎王爆出藏身之地,红艳如火的枫叶林,终也成了是非之地。不过,在红冕七元找上之前,牧神却更快一步杀上门来。
“阎王之子,束手就戮吧!”
绞杀森狱之人,牧神绝不留情。而在论剑海处碰了钉子,牧神恰巧从神秘人物手中得到了玄同下落,这才暂时放弃龟缩不出的天地蝱,围杀而来。
“阁下是?”
“不必多言。今日只有你死,才是唯一的结局!”
三族之长分攻而至。面对突来杀阵,玄同不明就里间,应变却是异常迅速。飞光剑盒神光璀璨,霓虹对剑冲霄如云。玄同双剑分握,剑光纵横开阔,无厚入有间,剑锋每指对手破绽,杀得三人束手束脚。
“你们,逼人太甚,虹霓同剑·生死对约!”
数招之后,见对手死缠不退,玄同终生蕴怒,撒手任由双剑飞纵,霓虹贯空顿令猊主重创。
“猊主?!”
猝不及防,一人险险魂断。剑鬼非人哉杀入,与玄同战至一处,稍挽三人败势。然而久取不下,剑鬼亦然心知,对手剑上修为绝非寻常可论。
“稚君、猊主、麟台,你们都退下罢!”
牧天已非平常,九歌岂属人间?
但见四人落入下风,牧神耐性渐失,牧天九歌如杖击落,霓虹对剑难承雄劲,首令不及应变的玄同虎口见血。
“剑声,元吉。”
不过,虽是一招失利,玄同眼中依然沉静自若,黄离剑出鞘刹那,周遭千丈顿时重力失衡。
把握一瞬之机,玄同霍然出剑,及时退出牧天九歌笼罩范围,重新站稳脚跟。
“你之能为,不逊初代阎王。所以,更加该死!”
执意逼杀,牧神拔出杖顶双剑,神威再盛。然而剑拔弩张之际,突来龙刃天锋横贯场中,打破围杀阵局。
一阵马蹄声过,尘埃落定之后,已不见玄同人影。突来意外援手,玄同趁机脱身,却也未有须臾放松,直到奔出数百里,方才与前方骏马一齐停止。
“太岁……你吾之间,已不止百年未见。”
说太岁道:“找你,是因为你是吾在森狱唯一的朋友。”
“孤行的旅人,寂寞了么?”
“是有事相托。”
不顾泥土沾身,说太岁沿着缓缓流动的溪水坐下,并无遮掩道:“事先说明,这关系到阎王的第十九子。”
瞬息惊愕复归洒脱,玄同表情依冷,却是摇头轻笑道:“黑海灾星……吾从不信预言之说。而你如此坦荡,吾该高兴还能让你信任?”
“为了复生天罗子,吾需要你的帮助。”
凑近火堆烤几尾鱼,说太岁将天罗子之密转告,竟似与玄同之间无任何隔阂。而在听到末尾之后,玄同却一挑眉道:“百岫嶙峋……你对上了他?”
“如何?”
“此事,吾会帮忙。但不会是你预想的方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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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意外破封而出,为了弥补佛狱目前战力的不足,四邪谛的封印便再无必要。
此时此刻,跟着与整个佛狱基调格格不入的红狐九尾身后,闻人然只和枫岫主人两人亲赴咒世主之约。
不过,黑海森狱与彩绿险磡的巨大威胁,已在几次交锋中尽显无疑。
婆罗堑,军容整肃,严正以备。四方代表与会,共商歼敌之法。
“楔子,此会之后,吾需要你给出一个说法。”
甫踏上高地,闻人然就听沉稳不失威严之声目标直指枫岫主人,抬头一看正是碎岛王者。
禳命女这笔糊涂账,枫岫主人还真是怎样推脱都说不过去……心中大觉有趣,闻人然随后看了看枫岫主人,见其眉眼微锁,显是心有所思。
而方才提到题外话的戢武王,此刻却似什么都没说过,摆出地主姿态端正入座,尽显为王威仪,插入正题。
“人都到齐,那就开始吧。咒世主,你私自带入黑月,造成四魌界今日之难,是否该有所表示?”
“四魌界资源不均,你吾均心下有数。吾为火宅佛狱引入黑月,自问问心无愧。”
面对戢武王率先发难,明白不过是为战后利益分配做下注脚,咒世主半步不让:“当然,戢武王你如果想在应战大敌之前,先与火宅佛狱开启战争。吾,也无所惧。”
“咳,鱼死网破,咒世主,你有失为王者该有的沉稳了。”
“换成碎岛面临亡国之难,太宫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棘岛玄觉道:“碎岛在慈光之塔与火宅佛狱的夹缝中求生存,何时轻易过?佛狱之王如若有气,倒不如质问无衣师尹,为何不派人助战罢。”
“秀士林、贫士林各出两名顶尖的学员,无衣也要承担相当风险啊。”
紫衫华丽尊荣吸引目光,无衣师尹不为所动道:“此时相互塞责,对解决实际的兵患并无任何益处。要驱逐侵略者,在无上天界插手的情况下,吾三方正该同舟共济。此时耍心机,不过是让苦境的客人发笑罢了。”
太息公讥讽道:“机心两字,师尹倒是说得坦然。慈光天高地远,怎知佛狱之难?”
“对啊,佛狱亡国了,慈光之塔一群伪君子,还照样活蹦乱跳……真是让人看不过眼。”
“魔王子?”
“是啊。吾,魔王子,只代表我自己。”
天际邪云卷,暗空燃赤焰。不觉四方恶意,魔王子气势降临:“这种会议真是无趣。谈论再多,敌人会少一根汗毛么?”
失踪数日的亲子再现,咒世主却无喜意,低沉喝道:“凝渊,此处无你之事。”
“自作多情的父亲,我有讲要听你们啰嗦的废话么?”
在场之人都对魔王子脾性深有认知,自不会为其狂妄之言动怒。
魔王子一言脱口,随即走向闻人然,径直挑衅道:“语言的试探最是乏味无聊,缺少说服力。诉诸武力反而能得到最确实的情报。”
“你要和我动手?”
“戏曲太乏味,只能由吾亲自满足观众的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