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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存!”洛晚不要命地喊了一句。
“怎么,老板都不叫了,改直呼大名?”齐.墨存欲.望得不到发泄,浑身都不自在着,就顾不得某人还在找不自在了。
看他一脸变态的凶狠,洛晚露出自认为更凶狠的表情来呵斥:“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还这样对我,我凭什么嫁给你!”
凭什么?好笑,当初是谁主动爬上来的,齐.墨存走回去,要让她想起来才行。
一脚压在茶几上,让洛晚的努力更显无用:“凭什么?就凭你把自己买个了我啊。”
“我不同意!你趁人之危让我投靠你,又百般蹂躏,还限制我自由,齐.墨存你不是人,你这样子对我,我一辈子都赎不起身!再也不能像正常姑娘那样嫁人!”
齐.墨存静默地看了几秒,让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完,清了清自己的喉咙:“那又怎样?”
“我不会嫁给你,我死也不会嫁给你,你和秦风没什么两样,你们都一样,都是垃圾!”
“顶咚咚咚咚……”齐.墨存气不打一出来,忽然一脚,踹翻了整个两米三长的茶几,超强防爆破的玻璃材料,翻滚起来,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却并没有随。
洛晚吓得抱紧了脑袋,身子缩成一团,良久,只听见齐.墨存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改天去领证,领证后我们互不干扰,只要履行之前的义务就行。”
“嘭!”震天响的关门声,第二天物业都找上门来的那种扰民噪音。
洛晚揉揉受伤的耳朵,坐起身来,再三确定暴君已经离开,才敢长舒一口气。
转而陡然一楞。
我的天,他出门穿衣服了没有?
此后,整整三天,洛晚都一直宅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唐糖那边来过电话,说是弟弟一切都好,很好照顾,不用她担心,明天会来接她去剧组山里的基地。
洛晚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地背着编剧造出来的吓不死人不罢休的台词,从中午背到早上又从早上背到中午。
如此循环往复,却始终不见某人会来过。
冰箱里的西瓜都臭了。
洛晚握着手机,想着要不要不怕死地给他打过去,最终手机还是放下了,夜深,躺到一人的大床上,反复思量着剧情,可是等到理智谁去,浮现的就只剩她和他之间的那些画面了。
“我一定会娶你。”
四二码的脚底心……
洛晚猛地一呕,翻身起来,腹痛不止。
想也是饿的。她自己也知道马上就要上戏了,所以,对待自己比唐糖还要苛刻,这三天基本都没有吃东西,现在胃疼了,身边连个帮忙打120的人都没有。
洛晚换下睡衣,基本就已经用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手机居然不在身边,翻滚摸爬找了足足整个房间,才想起自己白天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被抱枕挡住了。
“What?”
屏幕上,一个硕大的红色电池占据了整个屏幕,居然没电了。此时此刻,洛晚已经连佝偻着身子站立都做不到了。
急中未必生智,急中总能生乱啊!洛晚欲哭无泪,曾经有一瞬间,还幻想过,如果这时候齐.墨存会来就好了,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没饿傻的脑子告诉自己,还是要靠自救。不顾一切,洛晚向后一躺,再一翻滚,身子囫囵撞到了门上,如果外面有人的话,也许能听到什么声音。
洛晚躺在门边,伸长手臂,去够门锁的把手,长一点,再长一点,终于成功,不费力气,全靠自重往下一拉,房门终于开了。
“哈啊——”洛晚已经浑身大汗,这时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只要有邻居路过,自己就能幸免于难了。
打开门,磨蹭着身体,让脑袋划出去。
“吓!”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死。
走廊里,齐.墨存逆着光站着,俨然一个神经病:“你,站在那儿,干嘛?”
她要是不说话,还真不知道那里有个人。
齐.墨存听见声音,一步一声响走上来,面容依旧是那么帅的惨绝人寰,人也还是那么灭绝人性。
他扭着脑袋,不知道看向哪里,对洛晚正在忍受的痛苦视而不见。
不知怎的,在他的鞋与自己脑袋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一滴眼泪就此吧嗒一下掉下来,摔成了两半。
洛晚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已经默认,某人下一秒就会把门关上,把自己的脖子夹断。
忽然,有一个脚步声出现在耳边。
乔修然在齐.墨存身后,已经陪他发疯站了好久,看见突然一个人倒在地上,本着医者父母心得态度,赶紧冲过来,蹲下,焦急询问:“你怎么了?”
“肚…子…”洛晚睁开眼,仿佛看见了男天使,兴奋地回光返照,告诉他自己是肚子痛。
闻言,乔修然赶紧双膝跪在地板上,朝她的小腹按了一下。虽然有些难受,但是洛晚的表现并不剧烈。
可以初步排除是急性阑尾炎了。
“你来姨妈了?”
洛晚摇摇头,告诉他不是。
乔修然平时在急救中心,所以对流程非常熟念,最终不过一分钟便确定了她只是胃酸过度而已。
“啊?”洛晚听了他的判断还有点儿不太相信:“怎么可能?”一边质疑着,一边无法抗拒他将自己扶进屋子,撂在沙发上。
乔修然给她倒了杯冷水,让她牛饮几口。
果然,胃痛舒缓了许多。
而另一个某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径自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晚空玻璃水杯。
确实,那东西入手温凉的,比自己好玩多了。
洛晚认命地一翻白眼,转身去看救了自己一命的乔修然,对这个好医生,大帅哥又多了几分好感。
全天下正当职业的男人,应该都比总裁强吧。
洛晚脸色恢复一些,冲他甜美一笑,简直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今天带着那股中国风柔弱的病娇美,乔修然呼吸一滞,用缺氧提醒自己,这是嫂子啊,不能乱来。
“那个,兄弟媳妇儿啊,”乔修然今天就是来蹭饭,顺便帮忙两人和解的:“阿墨被你撵出去之后…”
“咳咳咳!”齐.墨存在另一边怪咳着,提醒他不要把话说得太过。
某人不以为意,继续以自己自认为很有用的套路,编下去:“那天阿墨被你撵出去之后,心都死了,跑到我那里叫我给他治治心。”
“……”洛晚冷不丁一定这种恶心笑话,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全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齐.墨存也觉得,除了叫他来,恰大好处帮了个忙之外,原本就是个错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小子,根本就是越帮越乱。
遂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将乔修然赶了出去。
狼叫一样的吼声响彻了整个走廊,乔修然不依不饶地在走廊里拼命砸门,实为放心不下:“哎齐.墨存!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后面还有一长串没有说完。
齐.墨存猛地一拉开门
“没错,我就是要杀驴!”
“啊啊啊啊啊!”齐.墨存只不过做了个举菜刀的手势而已,那家伙就吓得魂都不敢逗留了。
等他的余音消失在走廊,齐.墨存动作还算轻缓地关上了门,转身看向沙发上的某人。
洛晚双手端着水杯,心不在焉地小口喝着,眼神无处安放,全都仍在水里。
齐.墨存立在原地,好像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等他来回,像跳舞一样,步子踱来踱去几百个来回,洛晚又开始觉得胃痛了。痛苦地捂着肚子
“你..你怎么了?”齐.墨存向前一步,垂手在两侧,眼里一片柔软。
“行行好,”洛晚算是在请求着:“去冰箱里帮我拿点吃的。”
“哦哦,好的。”经她一说,齐.墨存再不敢犹豫,但是打开冰箱一看,自己也蒙圈了。冰箱里那些即食性食物,无一例外,全都消失不见,看她饿成那个样子,一定是看它们变质所以全都扔掉了。”
无奈,他只好学着乔修然的样子,给她倒一杯水,走到客厅,却发现人已经不见,浴室也就是厕所里传来阵阵呕吐的声音。
齐.墨存后悔不已,握着水杯的力气都重了几分。却只能学亡羊补牢,默默转身回到厨房,做饭。
只做了一些简单易消化的东西,洛晚从浴室里出来,脸已经皱皱巴巴,宛若一个将要饿成舍利子圆寂的和尚。
齐.墨存替她拉好凳子,不知怎的,她竟然又哭了起来:“唉,你……”
齐.墨存欲言又止,生怕再跟她吵起来,只是:“你能不能先吃东西,吃饱了再哭?”
洛晚接过他递过的蛋花汤,泪珠子吧嗒一颗掉在碗里。
“我明天要出去拍戏,大概要三四个月。”
“……”齐.墨存汗然:“拍戏就拍戏,你哭什么?”
这眼泪,来的莫名其妙嘛。齐.墨存郁闷,想说又怕话说重了,只能用多个字代替少言寡语的习惯,小心翼翼的,十分不像自己。
“可是,我要住在剧组,就不能陪你…那个…”
“噗嗤!”齐.墨存差点被自己亲手做的蛋花汤呛死:“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演员,再说了,你这戏还是我投资的呢,你就放心吧啊,随时我想叫你回来,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