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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唱着歌,和着吉他声跳上跳下的。花好像开得更嚣张了,可是刚落下的落叶却停下了,那一刻世界寂静无声。
人不知不觉越积越多,不多久,等我回过神时,小美已经开始忙碌了。
“欣欣,帮我。”看着小美欢快的笑颜,幸福不知不觉爬上了眉梢。心里被甜蜜塞得满满的。
“今天谢谢你。”
“是为了我吗?”
“嗯?”
“泪水是为了我流的吗?”
见她低头不说话,他突然失心疯一样狂笑起来。
“你喜欢我?”
刚刚筑起来的对他的好感又一下子崩塌了。
“可是你不能喜欢我,不行,我好像开始心疼你了,怎么办呢?”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波动,声音也如往昔似的平静,只是没有注意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紧得有些苍白。
“为什么我要心疼他的女朋友呢,可是他呢,又怎么会疼惜她?”
“她是谁啊?”
“很可爱又可恨的人。是我现在不想见到却又见不到,见不到的。……见不到啊!”
“我应该对你更残酷些吧。因为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喜欢我,然后甩掉你,让你痛哭,我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心了。因为我是冷血的。”突然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了,把她的肩扳过来。
“难道你也是冷血吗?为什么对于我说的话无动于衷呢?”
“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是拉住你求你爱上我,不要抛弃我,还是愤怒得给你一巴掌,?我麻木了,你知道吗?我已经麻木了。”
“是,我以为你应该这样,这样才像个女人。”
“可惜,我又要让你失望了,我不喜欢你,不在乎你,我们只是一场交易。”
好像因为愤怒好像因为伤害,他的手抓得更紧了。甚至能听到骨头与骨头相撞的声音,因为剧烈的通,我的嘴唇有些发白,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被伤害的疼痛让她微微发怔,是在哭吗?
“进沙子了。”他很快把眼泪抹掉,想要掩饰眼底的痛苦。真是个任Xing的孩子。
为什么每次伤害她却总是伤害了他自己。
秦可欣双手托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她喊了他一声,他竟然乖乖不动了。
秦可欣认真地帮他吹沙子,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想让我痛苦,如果像折磨我,那么就请你快乐地活着,不要这样苦,不然就不想你了,不要每次伤害我却总是伤害了你自己。”
“不要装得很了解我的样子,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根本不了解我!”
“是,我不了解你,所以让我是试着来了解你的。”
他的样子像极了丢了糖的小男孩,委屈,惊讶,当她说再给他一颗糖时的喜悦。
“喂,拜托,你以后装得深沉些得这样我就不会一眼看穿你的心情。”
她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揉了揉他的碎发,“你跟小怪好像。”
“小怪是谁?”
“一只狗。”
裴墨白一副你找死啊的表情。“生气的时候也好像。”
20分钟后,“喂,你有病啊,感谢我就是带我逛超市。”
她不离他,他终于安静下来。推着满满一车菜。“你今天想池什么?”
“随便啦。”
“随便是没的买的,也做不出的。”争吵着,突然在超市看到了一家服装店,里面摆设的衣服都酷酷的,就好像身边的酷酷男,其实蠢得要死。
“喂,看一下拉。”秦可欣左挑右选还是决定不来,每件衣服都超酷。
“喂,笨蛋,这里都是男式,再喜欢也穿不了。”
“废话,当然是给你穿。”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本以为他会发怒的,可是转头却看到了他绯红的脸,他周围的气流静得出奇,秦可欣拿了一件衣服过去。
“你试试看。”
可是他却嬉皮笑脸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家庭主妇。”
她瞪了他一眼,把衣服仍在他怀里,转身往外走。“等一下。”2分钟后,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灯光下,飘逸的碎发有一丝魅惑,眼眸里流露的是一种纯真期待,耷拉在肩没有拉上去的拉链,却透着一种拽拽痞痞的气息,嘴唇红如滴血的玫瑰,像欧洲人一样的鹰勾鼻,也许是灯光,他的皮肤白如血。一下子,她竟出了神,直到身后传来——“好帅啊。”“超帅超帅。”
然后就被一大群女生包围了,果然是少女杀手。
“喂,他真的好漂亮,比明星还好看。”
“他的皮肤好好啊。”
“喂,可以和你拍张照吗?”
“不可以。”我拨开人群挤过去,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脸颊,再抓住他的手,几乎把他拖出了商店“他是我的。”
她竟然会那么冲动,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那么冲动。反过来好像是她要被他嘲笑了。这就是嫉妒吗?以前觉得吃醋的女生都好小气,不就是一个男生吗?大不了送人再找一个,以为自己可以那么大方,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是这样小心眼。
“你在吃醋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
她深呼吸,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把他从商店里拉出来的人不是我。他站在那里朝着她笑的,他好像在欣赏秦可欣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捉摸不定。
“我突然发现你有点像女孩。”
“难道我以前就不像女孩吗?”秦可欣扭头就走,扔下他一个人呆愣在那里。胸口积压的怒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但目光里却平静如往昔。
窗外不知名的鸟叫声,一起消失在风的来路上,太阳暖暖的流苏金灿灿的洒在桌面,也调戏着眼睫毛,在懒洋洋的暖意中,一种睡意弹上脑壳。然后,昨夜的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脑海里倒退,播放定格,暂停在那张脸上。仿佛感到口袋里有什么在振动想要伸手去拿,却被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低下头。手不安的放在口袋里,拨弄着。
很多年里看不到的痕迹,在风吹落的尘埃里,有些清晰的脉络渐渐显现,致使很多很多年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被四周疯狂生长的荒草在一致的或位置的空间里填满,整颗心,整个大脑都被盛满。
时间仿佛在这里逗留太久,就得遗忘了如何打开眼前的门,我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偌大的别墅恍恍惚惚的发愣,即一种并非初涉这里,可是为什么今天会不想进去呢?是在害怕么?
“喂,在人家家门口慌这么长时间,想剽窃啊!他一脸张狂地望着我,我默不作声地走进客厅,然后是书房,书房里摆满了一大堆复习资料。好像是数学的。
“你在看吗?”
“我疯了,我干吗买那么多复习资料还熬通宵?”
秦可欣仔细看了看他的黑眼圈,为什么刚才没注意到呢?突然,他在我的视野里消失,又很快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他坐下来,一本正经地看其数来。还没见过呢,勿失良机!
外面似乎已经捕捉不到阳光的影子了,可是他的脸的轮廓却又一层毛茸茸的光晕,小范围的聚集在他脸上,渐渐的下巴,棱角分明,却丝毫没有尖锐的气息,似乎被阳光同化了。
正看得入神,却冷不听被敲了栗子头。“认真点。”秦可欣忍不住笑,这句话似乎是常说给他听的吧,低头的瞬间,时间在点点滴滴间溜走。再次抬起头时,裴墨白已经睡着了。
正要破口大骂,突然想起,他应该很累了吧,一直没睡呢?望望书房内的古钟,已经不早了,该回去了。原来时间是这样廉价,可以在一个恍惚间迭起许许多多。
似乎有点饿了,该回去了,动手理了理书包,拉上拉链,快步走出门。
夜色已经很浓了,清冷的露珠很快粘上了发梢,眼睫毛,鼻尖也有些湿润了,万家灯火早已在燃起的时候有一盏盏的熄灭了。分离在街道两旁的灯,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影子被拉长又被压缩,在步步移动的瞬间又变化了千万次。
超市门口的人流渐渐稀疏了,可是里面的灯光却笼罩成巨大的光网将所有的黑暗香噬,摸摸空空的肚子,忽然就想到了他,此刻,他与我一样,秦可欣望着超市闪光的大字,放纵了思想。
15分钟后,望着书房里最后亮起的一盏灯,叹口气,很难解释为何自己会折回来,头发已经潮湿了,没想到这么点雨竟然让身体感到粘稠的潮湿。不要站在这里寻找解释了,很多时候是难以解释的,比如爱一个人。
轻轻敲了敲门,没人。按了门铃,没人。忘了,他昨夜没睡,沿着青石路,一圈,看有没有人,看来是没有人了,幸好有未关的窗户,她放下元宵,爬上窗台,双手一撑,再将另一条腿提上去,不知怎么,不小心滑了一下,一阵剧痛从推上传上来,幸好双手还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