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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我近来会想,很多事很多人,其实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比如你予我,容泌予我,慕容天华予我,曾经我都曾看错想错过,现在想来,也值得庆幸,若不是以前错过知错,又焉知现在是对的呢?”
“也许,你的娘亲并未觉得错过,也并非全是怨怼吧……”
赵离怔忡了半响,脸上露出了缱绻笑意,低头轻轻吻上她皎洁的面容:“我想,我会比父亲幸运得多。”
军前的战况如赵离预料的一样,开始时捷报飞传,春分过后渐渐稀少,之后便不再有好的消息了。
今年春分较早,踏青节也比往年提前,原本赵离已经准备好带着傅玉珑出外踏青,但是却被急召入了文征殿。
傅玉珑在府中等待着,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她有所预感,这一次,两个人在通和茶馆讨论的事,要实实在在的实施了。
一直到深夜赵离还未回来,傅玉珑坚持不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睡半醒时,觉得有人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然后从背后把她搂进了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总是暖和得很,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贴紧。
迷朦中,他轻轻地解了她的衣服,她很顺从,没有一丝的反抗。
她难得的乖顺让他反而有些迟疑了,轻声在她耳边道:“珑儿?”
她没等他再多说,转过身体面对了他,随即吻在了他的唇上。
赵离脑子瞬间空白,清醒过来时,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将她带在了身下。
情到浓处,她的手按在了他胸口狰狞的伤口上,轻声道:“还痛吗?”
他不答,只是深深地吻她。
欢娱过后,她撑着一丝清明道:“何时会出发?”
他把她揽紧在怀里:“两日后。”
燕元朔初年春,随州太守钟离春起兵,大败讨逆大元帅尉迟敬于东州,先锋高宠被困于东乡城。
三月初三,武王赵离受命于危,带兵出征。
清晨的时候,蓦然惊醒,傅玉珑心里一惊,糟了,睡过头了?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心慌意乱。
清晨寅时赵离就要出发,她一直担心自己睡着,不时提醒自己,可是一入夜就被他折腾地疲惫不已,很快便睡沉了。
她心惊地四下里看了一下,却见赵离躺在躺在身侧,手撑着头,微笑地看她。
见他人还在,傅玉珑长松了一口气。
他捕捉到她表情的变幻,眼中流露出一丝暖意,轻轻一拢她的腰,拉她在身边躺下:“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下吧。”
“你一直没睡吗?”她和他脸对着脸,呼吸相闻。
他摇摇头:“眯了一会儿,我想看着你睡。”
傅玉珑红了脸,嗔道:“不正经。”
他凑近了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邪邪地道:“我若是对你正经了,你只怕又要生气了。”
“你!”傅玉珑羞极,狠狠地瞪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骂他才好。
他“呵”地轻笑了一声,展臂搂住她道:“你再睡一会儿吧,还早着呢。”
她以为会睡不着,可是实在太累,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无人,她一下子坐起身来道:“小石?”
赵离应了她一声:“在这。”
见他正在自己着甲,她连忙起身,也没管自己衣衫未整,跑到他身边道:“我来帮你。”
赵离放了手,笑笑地看她:“好,你先把衣服穿好吧,不然着凉了……我等你。”
说着,他走到边上,取了她的衣服,走到她面前,星眸中满是温柔:“我来帮你。”
傅玉珑傻傻地站着,让他先给她一件件把衣服穿上,他不会系衣带,弄了半天,自己都发笑,但就是不让她动手。
“这是第一次,实在生疏,以后多帮你穿几次就好了。”待给她把衣物穿好,赵离自得地上下看了看,很满意,“还不错。”
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到这两个字时,她心里莫明的落不到实处,原本是给人希翼的一个词,现在才发现,和此时此刻相比,似乎完全没有了意义。
“坐下,我给你梳头。”他拉她走到妆台前。
“可是……”傅玉珑道。
时辰来不及了……
“还早呢,我特意早起了一些。”赵离按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起妆台上的梳子一下一下地给她梳顺头发。
梳理好头发,傅玉珑把头发随手挽起,用丝带扎在脑后。
然后起身,走至衣柜前,从柜里寻了一件衣服捧到赵离面前。
“金鳞甲,我上次在鬼谷找到些天蚕丝,补好了,虽然不及从前,但会有些用。”
“师姐……”她竟然补好了金鳞甲,这件事他之前一点也不知道,忍不住伸手拉她进怀里,紧紧抱住,伏首在她如瀑的乌发间,久久不愿分开。
半晌,傅玉珑笑着道:“我来侍候殿下穿衣。”
他伸开双臂,让她给自己把衣服和盔甲一一穿上,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每一个动作。
等衣甲着完,她细细地给他整理着边角,随后给他腰间系了个东西。
“是什么?”赵离伸手去摸到,解下来看,初时没认出来,后来才想明白这竟然是一个绣囊。
傅玉珑红着脸抿着唇,声音如同蚊蝇:“不太好看。”
他笑容满面,探颈在她红晕布满的脸上亲吻:“很好,不过不能系在衣甲外面,不然丢了我会心疼死的。”
“爷,寅时到了。”雷问在门外轻声道。
赵离一手拿着头盔,一手拉起傅玉珑的手,和她一起走出门。
到了大门口,庭中已经站满了送行的人。
两个人并肩出了府门,赵离俯头轻声在她耳边道:“记得,我会亲自来接你的。”
说罢他亲上了她的额头,不顾周围的吸气和轻声惊叫,久久地亲吻,。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把头盔戴上,转身下了台阶,随后从雷问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了绝影。
他从马上低头看她,眼中情意缱绻,随即一笑转头,扬鞭策马而去,很快就消失是视线所及之处。
天边新月一弯,傅玉珑想,一定是他身上的明光铠在月色下反射的光太过刺眼,让她眼前模模糊糊的,连他的背影也无法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