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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点
整个世界最安静的时刻。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她恍惚的坐起身,脸上一片冰凉的泪水。
走去厕所洗了把脸,眼睛已经又红又肿,她唾弃了自己一声,“只会哭,哭有什么用。”
待到天微亮,她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外面阳光正好,现代城市浑浊的空气,以及,来去匆匆的路上行人。
打电话给赵楚风的时候,他的声音还是糊的,闭着眼睛哼了几声。
“我现在要去J市的大博物馆,你去不去。”她直戳重点的道。
“什么?”赵楚风以为自己没睡醒听错了,问道,“你再说一遍?”
“去J市,大博物馆!”
“去那里做什么,你之前在里面拿了一幅画那里都把你通缉死了,难道接活儿了?”
“废话那么多,就问你去不去,去就马上来机场。”她不耐烦的道。
“……脾气这么爆,你都去了我能不去么。”赵楚风打了个哈欠,“你要等等,我得收拾东西。”
“行,给你一个小时。”她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去到窗口买了两张去J市的机票。
她要去J市博物馆里面看看,血滴子是不是还在里面。
等了差不多一个钟,赵楚风总算紧赶慢赶的在飞机起飞前半个小时赶了过来。
“小风童鞋,女人都没你能打扮耗时间。”她吐槽了一声,将机票给了他。
赵楚风哼了哼,“那是因为女人都没我美。”
“……”
她暗自吐槽,凤未离要是在你面前你得自愧形秽。
想到那个人,她心脏就忍不住抽了抽泛疼。
s市道j市的飞机,他们坐了五个小时,总算在傍晚的时候到了。
“要现在去博物馆?”赵楚风问道。
他看安诺似乎很急,谁料她到了这里反倒不急了,“现在博物馆都关门了,明天再去。”
“咦,你还会理会博物馆是否关门?”他诧异的问。
最后两个人还是先找了家酒店入住。
各自定了一间房,安诺便躺酒店的床上不动了,她盯着天花的灯,的确今晚她就可以偷偷摸进去博物馆,可是若血滴子不在呢?那她要怎么办,她不敢想,所以只能找借口推到明天。
总不能把一切都当做梦一场吧……
一双绝望痛苦的眼睛从脑海中浮现,她蓦地心一痛,鼻子一酸眼泪就从眼角滑了下来。
艹,都变成爱哭鬼了。
她吸了吸鼻子,跑去厕所洗了把脸,刚从厕所出来门就被人敲响。
“是我。”小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她开门放他进来,“怎么了?”
“这个。”他扬了扬手中的啤酒,“看你心情不好,喝一点?”
她见此,顿时笑了,“来得正好。”
几罐啤酒下肚,没觉得醉,反而越来越清醒,她手扶着头,跟小风说话,“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对吧。”
赵楚风看了一眼她缠绕着阴郁的脸,道,“你这般强颜欢笑,我反而有些相信了。”
“呵呵。”她低笑了一声,“估计说出去谁都会把我当做神经病。”
赵楚风,“没事,你不是神经病也有好多人要来抓你。”
“……臭小子你坑我安全带我还没跟你算账,还敢讽刺我!”她怒骂。
赵楚风无奈,“……所以说,我真的没有买安全带给你用过。”
好吧,他去黑市掏来得安全带还放在家里,是准备去A市用的,所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
第二天一大早
安诺就爬了起来。
昨天两人喝了那么点酒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她梳洗完毕开门去敲赵楚风的门,他一鸡窝头的过来开门,看到她整装待发的样子,顿时无语。
“你有那么急吗?博物馆十点才开门,安妹妹你看看现在几点?”
安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7:53”
“我们坐车过去要一个钟。”
“那也不需要八点就起床!还有一个小时呢!”赵楚风炸毛的道。
安诺瞅他,“我们小风童鞋要打扮一个钟。”
赵楚风,“……”
他关上门,一个小时之后,帅气的重新开门,“走。”
安诺,“……”
二人都去过博物馆,打了一辆车过去,一个小时后,到达,刚好快十点。
门口的保安正在准备安检,他们两个身上并没有带别的,所以很顺利的进入了。
因为平时做任务都是易容的,现在以自己的真容来,没有人会认出他们。
博物馆里面人很少,许是因为时间太早了,还有这种冷门景点一般人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这里的警卫加强了许多。”赵楚风在她身旁小声的说道。
假装很专业的研究着一个橱柜内的青花瓷器,只有安诺知道,他在很专业的计算这件瓷器的价格。
果然不一会儿,他便嗤之以鼻的跟她耳语,“这件东西没几年,不值钱。”
“……”她懒得理他。
目光快速的略过图书馆内的橱柜玉器。
因为之前是摸黑来偷东西的,会取走血滴子也是因为路过顺眼就拿了,她并不记得它的位置在哪里,这会子光明正大的找,反而得一个一个看。
“你要找什么?”既然不是偷东西,赵楚风也就懒得去研究了,回到她身边。
看她一个一个的查看那些橱柜。
“找一堆耳环,月牙形状的,你没事也给我看看。”她低头寻找,一遍找一遍跟他形容道。
赵楚风道,“你找这些玩意做什么,这种耳环的古董一般卖不了几个钱。”
“你理我?”
“……”呱噪的铁公鸡终于闭了嘴。
她继续看,一楼绕了两个圈也没有看到血滴子,不禁有些心急了。
“诶,小诺过来。”小风那边突然小声的唤她。
她忙走过去,便看到他半蹲在一个橱柜的后面,才发现后面居然还有一列,其中的一个里面,一对晶莹剔透的玉耳环正躺在毛绒上面,玉中一点红,鲜艳如血。
正是血滴子。
“这玩意挺漂亮的啊,居然藏得这么深。”赵楚风摸着下巴研究了一圈。
“竟然没有说哪个朝代的。”他眯着眼睛看古董边上的小字条,“血滴子?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