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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公仪天珩就将顾佐一揽,两人极快落地,叫他静静盘坐在一边,做出个调息打坐的模样。
八荒城之人见顾佐如此,也只以为他是先前受了惊,或是消耗颇大,都不来打扰。因此公仪天珩给顾佐守关,叫他慢慢将那些青眼族人的青眸之力,都炼化进来。
许是先前有炼化绿眼的能力,顾佐虽说一开始被大量的青眸之力给冲击了一下,但是待他准备妥当之后,就再没有什么问题了。他炼化的速度越来越快,大概只过了有一个多时辰,就是大功告成。
不过,八荒城战士收拾残局却还颇要一些时间,顾佐站起身,要同公仪天珩先行离开这战场。
众战士对两人很是感激,无人阻拦,两人只对武振煌提了一提,就安然而走。
回去城主府居所后,两人的心情都松快很多。
来此八荒城中,顾佐能淬炼出一双神目,公仪天珩也能顺利将异族之事解决,可谓都是大功告成,十分圆满。
之后,就只消各自修行,再等候宗门的消息了。
约莫过了有数个时辰之后,八荒城强者们也都归来。府中大摆筵席,是为招待诸多功臣。
武振煌亲自来请两人,顾佐与公仪天珩欣然而往,就见到八位人族强者闲散地坐在诸多席位上,倒是不曾刻意分什么座次,都很是惬意。
顾佐和公仪天珩来到了,向众人招呼一番。
这些人族强者虽是实力高于两人,但地位未必,也都是称兄道弟,不曾有半点居高临下之意。
随后,公仪天珩便询问起那巨岩城中事。
听得他这般问话,此刻众人的动作,却是都顿了一顿。
顾佐诧异道:“怎么,莫非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照理说,把人去擒拿一位人极境异族,应当毫无问题才是。
就有一位人极境强者叹道:“可惜,我等前去之事,巨岩城人去楼空,不论雄雌,尽皆都不在了。”
顾佐一愣:“他们这是……逃走了?”
众多人族强者也是无奈,点一点头:“想必应是如此。”
又有人说:“我等去时,他们已离开颇远了。”
还有人道:“早在那战场上巨岩族被我等斩杀殆尽而那异族另一强者亦未出现时,我等便当有此预料了。”
顾佐恍然。
那些剩余的一万多巨岩族,族内的新生代大多都怀在雌性腹中,人极境异族强者眼看事不可为,当即也就不再停留,赶紧带着大量族人离开此地。到时候,他们还能再找一处所在,将族群发展下去。
如今人族势大,若是他们死杠着这里,反而可能导致灭族之患,一如青眼族与妖狼族一般。而那人极境异族乃是族群中的首脑,他自然不能感情用事前来支援,反而要护持族人离去。否则,若是族群里没有他来坐镇,哪怕这些巨岩族人再寻了一块地方,也是难以立足的。
八荒城人族自也都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巨岩族走得太快,他们当时正在激烈对战,故而此刻时过境迁,连他们离去方向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也只能派遣人手四处搜寻,而无法如最初目的那般,将剩余的巨岩族人也一网打尽了。
接下来,大家也不再讨论这丧气之事,都是饮酒谈天,很是快活。其中公仪天珩和顾佐又是几度被敬酒,两人也不好推拒,各自都喝了几杯。一时间,气氛很是热络,彼此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更拉近了几分一般。
不论巨岩族还留下多少,但此次确是人族大胜,哪怕还有一些余孽,也终究不能再影响巨岩城什么。
酒过数巡后,大家都各自散去了。
顾佐与公仪天珩回到居处,两人今日也不再修行,就干脆和普通人一般,依偎着躺在床上,阖目休憩起来。
公仪天珩虽饮了酒,但这区区酒水并不能叫他如何,他虽阖目,倒也并未真正觉得醺然欲醉,而是单单养神罢了。
倒是顾佐,许是最近经常炼药劳神,他竟是过不得多时后,就呼吸均匀,熟睡了。
渐渐地,夜色深沉。
窗外一轮圆月高悬,有点点清辉洒入。
气氛十分宁谧。
忽然间,公仪天珩感觉有些不对,似是有什么温软之物,凑在了他的颈间。他低头一看,却见他的阿佐不知何时半支起身子,将唇落在那处。
他心里一动,旋即一怔。
阿佐素来羞涩,怎会倏然……
旋即,公仪天珩便伸手掠住顾佐双肩,轻轻将他的脑袋扶了起来。
这一刻,他便见到顾佐的双目之中浮现出淡淡的绿色,在月光之下,竟有一种诡丽之感。
而顾佐的神情有些迷茫,眼角之处,泛起微红。
这是……情动?
公仪天珩怔了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顾佐的目光与他相对,眼神中的迷茫,登时便化为了满满依恋,许多欢喜。然后,他猛然伸出手臂,将公仪天珩脖颈搂住,又凑上前去,与其双唇相贴,轻轻磨蹭。
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融,气氛便转为一片旖旎。
公仪天珩目光微沉,却是不动。
顾佐的动作,则不曾停下。
他静静贴了一会儿,见公仪天珩毫无回应,顿时面上便现出了几分委屈。他旋即探出舌尖,笨拙地划入公仪天珩的唇缝,在他的齿列间好一阵扫动,然而千般努力亦不得其门而入,反而叫他急得额上出了一层细细汗珠,真是可怜之极。
而后,顾佐干脆咬住了公仪天珩的唇,原本似乎是想要用力的,却忽然仿佛舍不得般,只轻轻地啮咬,又犹若在撒娇一般了。
公仪天珩的眸色更深,随即,他伸手握住了顾佐的腰,张开了口。
顾佐像是遇上了好大的喜事,立时将舌探入进去,去寻找公仪天珩的舌尖。此次他自是很快寻到,便马上缠绕过去,像是在吸吮似的,不断汲取熟悉的气息。
此时,公仪天珩也再不是无动于衷,而是瞬时将顾佐的舌缠住,叫他生生一疼。
顾佐抬起眼,眼中有水色闪动。
公仪天珩却不管他,将他后脑托住,与其唇舌纠缠,将他彻底卷入那深不见底的□□之中……
良久唇分。
公仪天珩顾不得顾佐痴缠,垂目一看。
就见顾佐不知何时衣衫褪去大半,两条细白的腿已缠在了他的腰上,他通身发热,俱是春情,正在他紧要处不断磨蹭。其中之意无须言说,世上便没有哪个男子,会不明白。
只是,公仪天珩却将他微微推开,一手把他摁在床榻之上,声音低柔:“阿佐……”
顾佐并没有应声,而是更撑不住般地扭动起来。只是他再如何扭动,亦不能逃得过公仪天珩的手掌,只是那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淡红,显得他越发难耐了。
公仪天珩微微俯身,吐息灼热:“阿佐,你可还认得我?”
顾佐抬起头,声音中,带了一丝嘶哑:“大哥……”
公仪天珩低低地笑了:“阿佐,你想要什么?”
顾佐慢慢地应声:“想要……大哥。”
公仪天珩轻叹:“如今尚且不到时候……阿佐,忍一忍可好?”
顾佐听得,目光更是委屈:“忍……不住。”
公仪天珩声音更是柔和:“为何忍不住?”
顾佐倏然像是有了好大的力气,他用手抓住公仪天珩摁住他的小臂,将头偏过来,伸舌在那小臂上舔了舔,声音也更含糊:“不想……忍住。”
公仪天珩的眸光莫测。
顾佐伸出手,朝着他的小腹摸去,一路下滑。
公仪天珩周身一僵,而后,他终是闭了闭眼,将身子覆了上去。
两人唇舌再度相交,公仪天珩将顾佐搂入怀中,与自身紧紧相贴。接着,他拉开两人的亵衣,便再未有半点分开。
一夜情好,两相缠绵。
·
顾佐醒来之后,猛然一下坐起身来。
他低下头,便发觉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表面布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痕迹,而这痕迹是怎么来的,他……他居然每一个都记得很清楚!
顾佐的脸登时涨得通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种事、这种事……
他还记得昨晚是怎么在大哥养神的时候过去勾搭他的,也记得大哥是怎么询问自己,而自己又是怎么缠着大哥非要……
顾佐深呼吸。
他很想不承认昨晚那个是自己啊,但是!他也记得很清楚,昨晚的一切他都是发自内心的选择,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大概是……以前这只是在最隐晦的梦中,才刚一出现就被他立刻压制到了心底深处……是,顾佐承认自己血气方刚嘛,虽然是炼药师不比武者那么热血,但是不热血不代表……那个生理有问题啊。而他大哥的美色又是世上难寻的,所以他有时候不小心看久了,自然产生一些那什么的念头,也是很正常的对不对?只是他大哥的气质太……皎洁了,所以他有归有,总是压制下来的,反正要想平静他也就需要闭关脸一轮药就好。
但是,昨晚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样的情念完全爆发出来,而他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想抵挡!就好像,他的七情六欲都一下子放大了十倍似的。
当然了,能跟大哥这样那样,顾佐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反正昨晚的一切都记得,一夜之中,他也总是在被大哥的美色迷惑之中。只是他担心的是,他昨天也太不矜持了!他记得大哥说了“还不是时候”的,结果、结果在他的那啥之下,大哥到底还是……大哥会不会觉得他太那啥那啥了?
顾佐的脑子里混乱极了。
各种那啥不那啥的,都将他的脑子塞满了似的。
总体一句话,还是很担心大哥会嫌弃他啊!
诶,等等。
顾佐猛然回神。
他明明记得睡着之前大哥还在的啊,现在大哥去哪了?
一时间,他的脸色乍青乍白。
真的嫌弃他了吗……
这时候,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跟着就是一个颀长的青年,托着一个木盘,走进门中。他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方才不见人影的公仪天珩。
顾佐面色一喜。
旋即,他伸手一抓,将旁边的锦被拉过来,把自己的身子遮盖起来。
公仪天珩微微一笑:“昨日俱看过了,阿佐如今却羞涩了么?”
顾佐:“……”
大哥你是不是太坦率了一点!
公仪天珩的下一句话依旧很坦率:“阿佐一夜辛苦,为兄亲自做了这些,大约比不上阿佐的手艺,却也算为兄一番心意。”
说罢,他就将木盘上的一碗粥饭递过来,放在顾佐的手上。
顾佐默默接过,神情从青白交加,又换成了统一的绯红色。
太、太尴尬了!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看样子大哥好像不是在嫌弃!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公仪天珩见顾佐一勺一勺神不守舍地吃着,也不再多言,就时不时伸手替他将碗拨正,或是见他要将勺子送进鼻中时,替他拨一拨,还送到嘴里。
顾佐也没注意这个,食不知味地吃完后,夸一句:“……大哥的手艺不错。”
公仪天珩忍俊不禁,将空碗收回来放到一边后,方道:“阿佐,昨日是为兄之过,你不必放在心上。”
顾佐:啊?
公仪天珩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为兄曾应下阿佐,言明‘待来日里登临武道巅峰,镇压八方之际,再邀天下万族,齐来相贺,以庆为兄与阿佐成婚之喜’,如今尚且远远不足,亦未成婚,实不应如昨晚那般行事。只是……”说到此处,他温柔一笑,“为兄心仪于阿佐,昨夜心思一动,无法自拔,实为不该。还望阿佐,莫要因此见怪于为兄……若是阿佐心中不悦,但如何使唤为兄,为兄皆心甘情愿,甘为驱使。”
顾佐被这一串情话说得有点懵。
没错,就是情话。
大哥说他无法自拔啊!说是他的错!说可以随便折腾他!说心甘情愿被使唤!
真是叫他……又有点想要脸红了。
顾佐手掌在脸上贴了贴。
热的。
他该庆幸自家大哥没有讲昨天夜里那啥的感受么……幸好大哥还没坦率到那个地步啊啊!
顾佐在心中呐喊了一阵后,脸上仍旧红红:“大哥别这么说,昨天本来就是我先……再说,大哥没什么不好,我也是……嗯,心甘情愿的。”
最后几个字,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这个音量几乎是压低到了极致。
不过,就算这么压低了,以公仪天珩的耳力,也仍旧可以听个一清二楚。
于是,他眸光微动,轻轻地笑了笑:“阿佐之心,为兄明了。”他伸出手,也抚了抚顾佐的侧脸,“自今日后,为兄再不会一意孤行……此前,为兄往日里好似有些迂腐,还望阿佐,原谅则个。”
顾佐眨了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句话……他就没太听懂了。
这里面的意思,是以后做啊,还是不做啊?
刚这么想,顾佐一把糊住了这想法。
他觉得吧,他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总之,今天算是已经揭过去了……
然后,公仪天珩坐在顾佐身侧,同他温声言语:“阿佐,今日醒来后,可觉有什么不同之处?”
顾佐一怔,下意识问:“什么不同?”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个不同肯定不会是这样那样的事,而是跟他的修炼有关。所以,他就收敛心神,开始检查自己如今的情况。
首先是内气境界,这个没什么改变,顾佐弃之不理,然后就是对他来说最为紧要的,灵道境界。
这一检查,顾佐登时愣住了。
在他的天府里,原本那偌大的一颗丹神,此刻居然消失了!
丹神消失应该就是灵神出壳啊,但是灵神呢?灵神跑到哪里去了?而且他的本我到底是啥,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准确的定义啊!
不是说,灵神就是他的本我吗……是他意识的体现才对。
正这样想着,忽然间,天府里好似刮起了一阵狂风,有一物自那极远之处呼啸而来,那赫赫之音震于耳中,轰轰不绝,叫他心中都有些惊颤起来。
但惊颤的同时,那其中却又传来了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与亲切感,让顾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他那出壳的灵神!
待那灵神逼近后,顾佐终于窥见了灵神的真正模样,然后,他满心的欣喜就在这一刻,僵住了。
这是一个……轮子?
就算通身银白花纹低调内蕴奥妙气息凶悍巨大无比,那也是个轮子啊!
为什么他的灵神,会是一个轮子……
顾佐觉得,今天自打起来以后,情况就一直不太对。
但是他也是身经百战的人,此刻深呼吸几口气后,就立马冷静了下来,开始认认真真地观察这个轮子——甭管为什么是轮子,轮子是他的灵神,这个肯定是没错了!既然没错,就得好好了解一下!
紧接着,顾佐就发现,这轮子也有点眼熟。
它分为……六个格子。
前面有说,轮子通身是银白色的,不过顾佐知道,精神力达到灵神境后,出壳的灵神就会形成一种真实的外貌,而这外貌必然配与颜色,银色无疑比大红绿色蓝色什么的,更合他的心意。
在轮子上,他之前觉得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花纹,是一些他并不认识的文字,而这文字给人的感觉,居然跟他修习过的《药天心法》与《灵神撼天诀》都有些相似,看不懂是看不懂,可是看得久了,好像就知道它们对应着一些使用轮子的方法,对他来说是比较重要的。
然后就要说到六个格子,那是上下各一,左右各二,而格子里面也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格子矗立着一个虚影。
这些虚影,犹若人形,又好似并非人形,像是一团力量,又像是力量的投影。
不过,顾佐在看清格子的时候,还是囧囧有神的。
因为最上面一个格子里,虚影是金红色的,两边的格子里,有黑红的,有血红色的,有纯黑色的,还有空白的……而格子的中间,是个圆形的小轮子,在这轮子里似乎空又似乎不空,里面蕴含着一种纯白色的氤氲之力,乍一看跟那银白色的轮身有点相似,可在这纯白的外围,又浮现出隐隐约约银灰色的云烟,将纯白色遮盖起来,显得混混沌沌,像是有什么很玄妙的东西在其中。
在纠结了三秒钟后,顾佐不得不想起一个词来:六道轮回。
简单地说,就是把他大哥的六道之法,放在了他脑袋里的轮子里……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呢?
当然,顾佐也没觉得自己和大哥就真的要搞什么化身六道轮回之类的事了,毕竟那是上古神话,大哥的法门的确是有所借鉴的,但实际上大哥所衍化的能力,跟所谓的六道也就是有点相似,很多在本质上都是不同的。
只是毋庸置疑,真正的六道轮回是怎么样不说,他脑袋里的这个轮子,要说跟他大哥没关系,那他是绝对不信的!
顾佐不由得看向了公仪天珩:“……大哥,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变化?”
公仪天珩的神情,陡然有一丝微妙:“为兄的境界连连突破,而今已达至羽化境巅峰,距离那天人境,也不过只有一线之隔罢了。然而,武者的精神力原应在天人境以上才有变化,为兄如今……”
顾佐更是好奇:“如今怎么样?”
公仪天珩顿了顿:“如今,在为兄天府之内,却有一巨轮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