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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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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又吃了一惊!

    这怎么……还把犯罪资料给家属了?

    “首先,发生凶杀案的两家,是不是都曾有其中一人在发生事故的公交车上?”

    迟俊点头,赵小林给出明确人名:“第一家的周恒,第二家的李艾,都是家主丈夫。”

    “贺叔。”季节又把视线转移向贺陈文,“周恒死前遭受过枪击,麻醉枪?”

    贺陈文抬手握拳,拳背抵着眉心狠揉:“麻醉剂的化验结果…是猎枪专用。”

    迟俊脑中轰响,瞳孔张开:“所以爆炸和凶杀是同一人所为?”

    针对动物的麻醉剂,难道不是动物园才最容易获取吗?

    与此同时,黑子已经带人火速离开了。

    而没过多久,迟俊接到了他的电话。

    动物园的确丢了一把麻醉枪,而且也确实有一名与季节叙述相符的女性员工已经消失很久没来上过班了,叫宋志兰。

    证据确凿,全员出动!

    迟俊和赵小林甚至顾不上给季节打招呼,而祁夜寒早就在黑子打来电话的时候抱着她站了起来。

    季节不想走,她想等消息。

    况且……她还有没想明白的事情。

    “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祁夜寒冷声一句,季节也不敢再跟他扭着了。

    本来就是她耍性子把他威胁来的,明知道自己没什么错,可季节就是莫名觉得理亏。

    可能是因为祁夜寒那张冰块脸,可能是因为他眸中的血丝。

    也可能是因为他沙哑至今都没有变回低魅的声线。

    季节对祁夜寒的心疼,不比祁夜寒对她的少分毫。

    于是她点头,乖乖跟着祁夜寒上车回医院。

    车上,祁夜寒放平了副驾驶的椅背让季节平躺。

    他开车,季节一只手被他牵着,一只手咬在齿间。

    凶手是宋志兰没错,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黑子之前的否决声再次回响于季节脑海中。

    凶手不可能是女的……

    而且根据之前童童妈的叙述,宋志兰很瘦。

    但是被害者中两个身材高大的男性,就即便是使用麻醉枪……

    季节正在疑惑间,突觉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她撑着坐起看了一眼窗外,又转头打量祁夜寒冷峻的侧脸:“怎么了?”

    祁夜寒低头,胸口起伏,喉结滑动。

    季节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叹息,紧接着,祁夜寒低声道:“你不觉得现场处理的太干净了吗。”

    季节眨眼。

    祁夜寒松开牵着她的手,掌心落在她头顶轻揉,“除了血迹和尸体,你们还找到了什么?”

    季节摇头。

    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有关凶手的残留。

    “你觉得一个三十几岁,连爆炸都不忍心下狠手的人,会是经验丰富的杀人惯犯吗?”

    季节惊气倒吸。

    “……可凶手一定是女的啊!”

    自方寒的案子后,季节每次都选择坚信自己缜密思考后的推断。

    所以她没有再迷茫过。

    而现在……祁夜寒的一番话,让她整个人就像是再次被关进了曾经的迷惑空间。

    “你觉得她温柔,她不想杀人,她在纠结。”祁夜寒抬双掌贴在季节骤然失去温度的冰冷脸颊上,“你认为她是被逼的。”

    季节脑子里轰然一响。

    “这是你为了坚信宋志芳就是凶手,而下意识从自己心中隐去的声音。”手掌贴着冰冷的皮肤滑动,祁夜寒倾身抱住了她:“老婆,现在告诉我,凶手是谁。”

    *

    迟俊带人和黑子汇合,与此同时,周边联合调查的几个派出所也紧急派出了人力进行全城搜捕。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有小队传来了好消息。

    众警力集合,迟俊打头一脚踹开了那扇掉漆的房门。

    “别动!警察!”

    房间里,一个蓬头垢面面贺肌瘦的妇人正伏案趴在桌子上。

    她肩膀轻动,低头正对着大门。

    而在她身体两侧,凌乱放置着不少电线和电路板。

    “宋志兰,我们怀疑你跟两起案件有关!”迟俊举枪而进,身后众警员紧跟而上:“请你现在立刻跟我们前往警局接受调查!”

    面贺肌瘦披头散发的女人上挑那双空洞的眼睛,干裂的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警官,我在忙。”

    迟俊举枪微仰下巴,黑子立刻带人在房内展开搜查。

    与此同时,迟俊也抬起拇指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枪口正对着宋志兰,迟俊呵斥:“站起来,双手举过头顶!”

    面对枪口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她依旧好整以暇的低头做着手里的事情。

    “我让你站起来!”迟俊忍着火气再喝一声。

    这次,宋志兰动了。

    凌乱的枯贺发丝垂落,遮蔽了她的眉眼情绪。

    她缓缓站起,然后将双手举过头顶。

    而她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火柴盒般大小的物体。

    *

    路边的车中,季节抵额在祁夜寒肩窝中。

    “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她小心翼翼的把花送到我手中,甚至保留着花瓣上的水柱……她冲孩子温柔的笑,她想去触摸他们……”

    祁夜寒嗯了一声,轻蹭着她的额头,“所以你觉得她很矛盾,她不想杀人,但又不得不将炸弹带上车。”“凶杀现场……”季节双手紧攥着祁夜寒腰侧的衣服,布料在她指尖揉捏成团,“残暴…血腥,明显的狂躁。他对两家的受害人都怀有极其强烈的仇恨,他在惩罚他们,他在宣泄心中的偏激,甚至没有丝毫对

    于血液的畏惧。”

    季节寸寸松开手中的布料,换换地开口道:“这不像是一个女人能有的冷静冷血,完全的偏执残暴。”

    祁夜寒顺着她的思路,在午夜的狂风巨浪中为她亮起一盏不灭的灯塔。

    “那么,凶手有可能是两个人,两个人……”

    “…不!”季节说着,又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可她却依旧咬牙选择坚信,“一定是她一个人,只是她一个人!”

    祁夜寒转身,轻叹间已经发动车子掉头。“老公…”季节随着他无声的动作开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