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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麻辣烫也上来了,不出所料,那浓香的重口味,又把这位爷给惊艳到了,他一手拿着签子一手拿着筷子,一口肉串儿一口麻辣烫的大吃起来,吃得很香,吃到高兴处时,还豪爽的表示要给大家打赏。
这种情况下,照常理来讲,有人要给店里上下员工一起打赏时,掌柜的就该带着店里所有的来叩头谢恩,但是沈若兰哪敢露面儿啊?趴在屏风后听到他要赏赐大家,吓得她赶紧跟一个烫麻辣烫的师傅说了一声,借口自己坏肚子了要去茅房,就赶着从后门溜出去了。
怕撞见那个瘟神,沈若兰从后门儿溜出去后,跑到了隔壁街道的一个茶楼里,要了一个二楼的包间,在那儿一直待到傍晚,约摸着那个瘟神走了才赶回来。
回来时,那个阎王果然走了,柱子凑过来,遗憾的说,“小兰姐姐,你刚才去哪了?咋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呢?你看看,我们大伙儿都得了赏赐了,一人赏了一两银子呢,偏就你给落下了,哎,真可惜啊!”
沈若兰见那个家伙走了,心里高兴的很,她才不在乎那一两银子呢,不过,表面上还时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说,“是吗,那太可惜了,白白的少赚了一两银子。”
“岂止是一两啊?”
掌柜的从柜台后抬起眼皮,惋惜的说,“小王爷还问了我咱们这肉串和麻辣烫是打哪儿学的好法子,我可没占你的功劳,直接告诉这都是你想出来的法子,小王爷听了还说想见见你呢,可惜你不在,不然得的赏赐肯定比我们都多,整不好都得赏个百八十两呢!”
沈若兰一听,太阳穴顿时突突了好几下,脸上的表情都皴裂了。
艾玛呀,居然点名要见她,吓死宝宝了!
掌柜的见到她一副被受打击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没拿到赏赐心里不痛快呢,遂笑眯眯的安慰道,“没事,小王爷这么爱吃咱们的肉串和麻辣烫,,要是他还能再来,我就给你引荐引荐,说不定他还能赏你呢!”
瞬间,沈若兰脸上的表情更扭曲了
——说不定往后还能再来?
还是别来了啊!
要是他来了,万一还记着要见她的事儿,她是见还是不见啊?
见的话,他要是认出自己可咋整?虽说上回俩人见面时是夜晚,谁都没看清彼此的长相,但是谁知道他在她昏迷的时候有没有细看过她的容貌啊?要是有,两人一见面那还不擎等着让他给自己认出来,那不就等于撞到人家的枪口上了吗?这么危险的事儿,她怎么能干?
但是,要是还避而不见的,说不定会引起他怀疑的。
大家都叫她小兰,这个‘兰’字本身就容易引起他的怀疑,然后她又故意避开他(一次没见可能会被理解为偶然,要是两次都没见到的话,肯定就会被理解为故意躲避了),一旦他起了疑心,要调查她,那她岂不是小命玩儿完?
沈若兰迅速的盘算起来,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跑路了。
要是离开的话,肯定就安全多了,只是她就又要上颠沛流离的生活了,好容易在这边弄个只有他俩明白的接头地点,要是她跑路了,往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再跟他联系呢。
而且,要是她猝然离开,没准儿那个混蛋明明没注意到她,反倒会因为她心虚逃走而注意到她呢,一但察觉到这点,那个混蛋肯定得加大力度抓她,到时候,她的日子过更艰难了......
但是,如果不逃,她要怎样才能骗过他的眼睛,蒙混过关?
沈若兰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应该在脸上下点儿功夫。
记得他俩相见时,她的脸被人涂黄了,跟一个得了痨病的女人似的,应该是带她出关的人为了糊弄吉州的守城将士,特意把她的脸涂黄的。
所以,他肯定并没看清自己的真面貌,且那天晚上两人在一起时,月色不是很清明,他也没看清自己的长相,还贬低她长的丑呢。
所以,要是她留心打扮打扮,化化妆,把自己装扮成和平时不大一样的样子,兴许他就认不出自己了呢!
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权衡了一番,她决定不跑,大胆的留下来,凭化妆技术蒙混过关。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她这会儿能靠化妆技术过关,为啥不能靠化妆技术出城回吉州呢?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化妆技术虽然可以掩盖掉一个人真实的面貌,但是并不能完全改变一个人,要是仔细辨认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看出破绽。她要只是一个烧烤店的厨子的话,那位王爷就算是看了自己也不会多加留意,顶多看一眼满足下好奇心而已,但是要是出关就不一样了,那些守城门的士兵们,都是有上头的命令在身的,对每一个过关的适龄女子都会细细的观察、盘问,稍不留意就会露出破绽。
所以,她不敢去城门那儿冒险,她的化妆技术在这儿多半能糊弄过去,但要是在城门口儿那就很有可能会被看穿!
因此,她敢在这化妆糊弄人,却不敢去城门那儿造次。
“小兰啊,你往后可要记得好好打扮打扮,我听说咱们小王爷最喜欢美人儿了,你厨艺这么好,要是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万一小王爷来了要见你,看到你漂漂亮亮的,把你相中了再纳回府中,你不就一步登天了吗?”掌柜的神秘兮兮的叮嘱着。
在他的意识里,女儿家要是能嫁到官宦人家去,特别是嫁到王公贵族家里去,那可就是光宗耀祖了,就相当于男子考中科举做了官一样风光。
沈若兰听到掌柜的嘱咐,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脸上却带着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那个......我长的这么丑,小王爷他......能看上我这样儿的吗?”
“小兰姐姐你一点儿都不丑,就是脸儿有点儿黄,多擦点粉就好了!”柱子在一边儿笑嘻嘻的说道。
沈若兰听了,咬着嘴唇羞涩的点点头。
正好,她正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呢(化妆成那个瘟神认不出来的样子),正犯愁自己突然变化太大会引起他们的关注,正好掌柜的这么跟她折磨提议了,她正好可以就坡下驴,装作想引起小王爷主意的样子,使劲儿的打扮,这样就谁都不会怀疑她了。
打定主意后,她特意去了一趟胭脂铺子,买了许多胭脂水粉,还去了一家杂货铺,买了几多艳俗的绢花,她打算往后就打扮的俗气些,要既俗气又不能太乍眼的那种,不然打扮得太辣眼睛也一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关注。
买完,她又去成衣铺子买了一身做工粗糙的衣裳,以搭配她的俗气妆容。
第二天早起后,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的去铺子监工,而是坐在她租住的民房里对着镜子打扮起来,先是把脸上的麻黄汁液洗掉,露出本来就白皙细嫩白皙的脸庞,在脸颊上涂了两个红彤彤的红脸蛋儿,嘴巴只画了一半儿的口彩,画成了唐朝仕女那样的樱桃小口(既嘴角不画,只画中间的部分,使嘴巴看起来跟一颗饱满的樱桃似的),长长的远山眉用小剪子把后半边修剃掉,画成了又短又粗的懒蚕眉,眉心处还贴了个花钿,梳一个懒洋洋的坠马髻,穿上宽大的短襦长裙,乍一看就跟从画里走出来的唐朝仕女似的。
只是她这个仕女有点儿俗气,脸颊的腮红画得有点儿偏红(但不是很过分的红),发髻上的绢花也是那种几文钱一朵的便宜货,花花绿绿的插戴了好几朵,短襦和长裙的样式虽然挺不错的,但是做工和用料都很粗糙,一看就是小作坊里出来的。
偏重的妆容和粗糙的衣裳,很大程度上掩饰住了她的美貌,不过她看起来仍旧算得上是个美人儿,只是有点儿俗气,俗的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那种。
这样打扮一番,她几乎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到了铺子里大家也都纷纷说认不出她来了,掌柜的看到沈若兰打扮成这副样子,嘴角直抽,他虽然盼着这个小丫头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去,但是看这小丫头的打扮,好像基本上没啥希望了。
这么俗不可耐的装扮,就是他这个老头子都看出磕掺来了,又怎么入得了小王爷那种金樽玉贵、阅人无数的男人的眼呢?
只是这话他又不好意思跟小兰说出来,对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脸皮薄儿,人家兴头头的又买衣裳又化妆的,他要是当啷来一句你打扮的俗,人家小姑娘也承受不了啊!
所以......哎......就啥都别说了,反正小王爷也不一定真的能来,就算来了也不一定还记得要召见她,就算召见她了也未必就能看上她(人家小王爷贵为皇子,啥样美人没见过啊?真不大可能能相中她呢),他还是撺掇人家了,万一撺掇得人家小丫头春心大动,到时候再陷进去出不来了,岂不是他的罪过了?
所以,掌柜的就带着一种遗憾加歉疚的心情,不再置喙沈若兰的打扮了。
铺子里几个做粗活儿的伙计倒是对沈若兰的装扮挺欣赏的,毕竟都是底层的人士,欣赏水平在那儿摆着呢,在他们的眼中,只要是大红大绿,姹紫嫣红的,就都是俊的,沈若兰这身打扮,还把柱子和一个烤串儿的小伙计给惊艳到了呢!
不过,惊艳归惊艳的,但谁都不敢追她或者撩拨她,因为都知道她是这儿的二掌柜,身份跟他们这些粗人是不一样的,要是敢惹到她,人家一句话,他们的饭碗就砸了。
所以,即便是心里有想法,也只能默默的关注着,没一个敢逾越的!
沈若兰这么一打扮,顿时觉得踏实多了,不过,心里依旧有点儿慌慌的,就怕那个瘟神再上门儿来。
然而,就像老话里常说的——怕啥来啥!
她最担心的就是那个小王爷再出现了,结果他还真的就又来了,连一天都没隔,第一天在这儿吃的好了,第二天那位爷就又来了。
还是带着那帮人,一进门儿就包场驱客,那帮食客有的吃到一半有的都快吃完了,被他这么一驱逐,就等于被他变相买单了,都巴不得的呢,于是赶紧把能塞到嘴里的都塞到了嘴里,一个个嘴丫子流油的出去了。
店里的小二们一见有钱的大金主又来了,赶紧都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又是擦桌子又是抹椅子的,忙不迭的端茶倒水,殷勤奉承。
小王爷元昊大刺刺的坐下来,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别人的殷勤和奉承,他还是按昨天的老规矩,就是把铺子里好吃的东西都点上了,点完后就坐在那儿等着。
等待的过程很无聊,那位爷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就溜溜达达的走出去看门外的伙计烤肉串儿,可能是因为嫌弃外头热,就又溜达回来,径自去了后厨!
沈若兰从打他进来,就一直再屏风后关注着他呢,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看到他竟然往厨房来了,吓得她赶紧低找了个角落,端着一盆青菜低头择菜。
元昊走进厨房,看见厨房里两个烫麻辣烫的师傅,一个打杂的(沈若兰)都在忙活着呢,就凑到烫麻辣烫的锅前看师傅是怎么烫的。
那个师傅看到元昊,陪着笑点头哈腰的,向他请安问好。
元昊不耐烦的说,“少罗嗦,烫你的,回头把爷的麻辣烫烫不好吃了,爷把你当麻辣烫给烫了!”
那个师傅瑟缩了一下,赶紧闭了嘴,但是闭了一会儿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冲沈若兰道,“小兰,你先把那些菜放那儿,帮我把王爷的麻辣烫底料兑好了。
闻言,沈若兰顿时身上一僵,感觉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请问她可以打人吗?
这个厨师这么欠儿,能拉出去杖毙了吗?
那个家伙本来都没留意自己,看了一会儿就要出去了,这会子被他这么一吆喝,顿时把眼睛转过来了。
沈若兰迎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站起来,低着头往麻辣烫师傅这边儿来了。
这时,元昊忽然开口说,“肉串和麻辣烫是你想出来的?”
沈若兰紧张的低着头,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调整的差不多了,才捏着嗓子,扭扭捏捏的说:“是~~”
那声音细如蚊蝇,一波三颤,听得人浑身都能起鸡皮疙瘩。
沈若兰整出这么一副调调,本以为就会膈应到他,至少他就不会再跟自己说话了,谁知他竟横了自己一眼,恶狠狠的威胁说:“你再敢用这腔调跟爷说话试试?看爷不把你的舌头割了!”
沈若兰顿时一哆嗦,再也不敢这样说话了。
元昊见她扭扭捏捏,一副上不得台面儿的样子,也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瞪了她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沈若兰见这个瘟神终于走了,吓得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长长的舒了口气,跟劫后余生似的。
偏偏那个烫麻辣烫的师傅不知趣儿,还凑到沈若兰的身边儿,一副邀功请赏的表情说,“小兰姑娘,这回你也跟王爷说上话了吧!”
沈若兰一怔:“你啥意思?”
麻辣烫师傅嘿嘿笑道:“啥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可是帮你呢!”
“帮我?你帮我啥呀!”沈若兰心说,你害我还差不多吧!
师傅笑道,“你别不好意思啦,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今儿捯饬的这么好看,不就是昨儿听了掌柜的话想让小王爷相中你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过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你这个想法很对,我刚才特意召唤你,就是为了能让小王爷注意到你啊!”
“不过人家是王爷,心太高,看不上咱们这小门小户的,你也别上火,我看你这么一捯饬也挺好看的,就凭你这长相,就算嫁不上王爷,将来也肯定能嫁个有钱的......”
沈若兰望天翻了个白眼儿,最后咬着牙笑起来,说,“多谢你的好意了,为了答谢你的一片好心,我也告诉你个秘密,对面绣坊里的老板娘最近跟旁边儿那家干果铺子的掌柜走动的很近,你可要小心了。”
麻辣烫师傅一脸懵逼道:“我小心个啥呀?跟我啥关系啊?”
沈若兰说,“你不是相中对面绣纺的老板娘了吗?这会子她跟别的男人走动的近,咋能跟你没关系呢?”
麻辣烫师傅一听,顿时叫起撞天屈来,“哎呦,小兰姑娘,这话可不敢瞎说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这种瞎话要是让我媳妇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了啊?再说了,我啥时候相中那个老板娘了?你听谁说的呀?”
“你又是听谁说我想嫁给你小王爷呢?”沈若兰反问道。
麻辣烫师傅说,“你今天捯饬成这副样子,难道不是吗?”
沈若兰冷笑说,“那你天天抻着脖子往对面儿那儿看,脖子都抻长了,说没相中谁信啊?”
麻辣烫师傅知道自己这是多管闲事把人家给惹恼了,遂冲着自己的嘴巴轻打了一下,笑道,“得,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兰姑娘你也别气了,往后我不多事儿就是了!”
沈若兰用鼻子哼了一声,好在今天那个,瘟神没发现她,要是因为这个多事儿的欠登儿害得她被那个瘟神给认出来了,她肯定不会轻易饶了这个欠登儿的!
大堂里,元昊带着他那帮手下,胡吃海喝了一番后,扔下一百两银子走了。
这会子晌午已过,元昊回到自己的平安王府后,准备睡个午觉,就来到了他新近宠幸的爱妾柳儿的院儿里,准备在她这儿歇着。
柳儿见小王爷来了,赶紧接着,殷勤备至的又是帮着脱衣裳,又是端茶倒水的。
脱衣裳的时候,柳儿嗅了嗅,说,“爷晌午吃的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的香呢?”
元昊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说,“是咱们平阳城新开的一家饭馆儿,专门儿卖烤肉串儿和麻辣烫,好吃的紧,爷已经连着去两天了!”
柳儿听了,捧着他的衣裳又闻了闻,向往的说:“一定很好吃,光闻味道就叫人欲罢不能了,要是真吃到嘴里,不定怎么香呢!”
元昊满不在乎的说,“你想吃吗?要不爷明个带你去吃?”
柳儿听了,急忙摇头道:“我可不去,前儿赖嬷嬷还告诉后院儿的这帮姐妹们,一定要恪守妇道,不许随便儿出去抛头露面呢,我要是为了点儿口腹之欲出去了,回头她老人家又要找我的不自在了!”
赖嬷嬷是元昊的乳娘,将元昊自幼奶大的,元昊对她的感情一点儿都不逊于自己的亲娘,她后院儿里的女人们见王爷很是孝敬乳娘,她们也都见风使舵,一个个都想方设法的讨好这赖嬷嬷,以便她来日在贵妃面前说点儿她们的好话,好让她们都能又名有份的进宫去!
元昊听到她的顾虑,笑道:“这不值什么,你要是怕嬷嬷不乐意,爷叫他们到咱们府上做给你吃好了,顺便儿叫大家都跟着尝尝鲜儿!”
柳儿还是摇头,“还是不要了,我们平日里吃喝的都是厨娘做的,那外头酒楼里的吃喝十有八九都是男人做的,我不想吃,再说,要是吃的话还得把那些臭男人请到这后宅里来,要是嬷嬷知道我为了口吃的,就撺掇来您把男人弄到后宅来了,肯定饶不了我的。”
元昊道:“无妨,爷说的肉串和麻辣烫都是个女人鼓捣出来的,待会儿爷就让人把那个女人带到你院儿里来,专门做给你吃!”
柳儿听了,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娇滴滴的说了声,“爷,你待柳儿真好!”
元昊伸出大手,轻佻的在她的脸上捏了捏,调笑道:“爷不待你好待谁好呢?”
柳儿顿时被撩得粉面绯红,软软的靠在元昊的胸前,幸福的不得了......
她倒不是很在意口腹之欲得人,但是王爷能这样做,就证明王爷心里有她,作为一个女人,做幸福的事儿,不就是她爱的男人也爱她、在意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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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水军大营里
张二勇正在营长里磨自己的枪头,一个小兵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陌长,副帅传你即可过去议事!”
张二勇抬起头,嚯的一下站了起身,将那个磨了一半儿的枪头塞到了小兵的手中,“帮我磨光了,我先去副帅那儿看看去——”
没错,现在的张二勇已经是抚州水军副将贾延辉手下的一个陌长了,楚国兵丁编制,五人一伍,十人一什,百人一陌,也就是说,张二勇现在已经领导着一百个小兵的领导了。
对于他的升迁史,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靠实力!
当兵的最重实力,一个兵卒,要是有力气、有武功,只要投入军营,很快就会暂露头角,张二勇力大无穷,颇通武功,又有百步穿杨的好箭发,一到军营里,自然很快就在那些普通的兵丁里脱颖而出,刚进到军营,就被选为伍长,两个月后一次新兵实力的比试中,他又一绝对的优势打倒所有队友,被提升为什长。
上个月,贾副将在骑马巡视军营的时候,战马被一只突然飞出的麻雀惊到,一时间如脱了缰绳似的,箭一般的冲出了军营。
他骑的是赤兔宝马,那马生性暴烈,力大无穷,惊到后谁也没法制止,除了射杀外,根本没办法叫它停。
赤兔马是万金难求的千里马,其脚力也力气不逊于汗血宝马,贾副将当年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多年来,这匹马一直陪着他出生入死,多少次凶险的战役中,都是这匹马拖着他脱险的。
在他的心中,已然把这匹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朋友,便是马惊了可能会摔伤他,他也断断舍不得将它射杀的。
当时张二勇正在营外打水,轮到他们这一什的小兵打水了,他指挥着大伙儿正往回拎水呢,忽然看到贾副将紧张兮兮的骑在马上,紧握着缰绳,他座下的那匹马风驰电掣般的疾驰着,显然是受了惊!
张二勇见状,当即大喝一声跳出来,迎着马跑过去,等那马跑到他身边儿时,他猛的一跃,拉住缰绳。
亏的他一身拔山的力气,那匹马在他的拉拽下,竟然把速度降了下来,他手下的那些兵一看,赶紧一拥而上,有的抱马腿,有的帮着拉缰绳,有的去捂马的眼睛,在大伙儿七手八脚的忙活下,竟真的把那匹疯马给治住了!
贾副将转危为安,死里逃生,对这个能一跃抓住他手里缰绳,帮他把马逼停的青年很有好感,当晚便在营中召见了他。
在跟的交谈中,贾副将听到着青年过去曾是个猎人,不光会武功,还擅长弓箭等本领,心中大悦,当即破格提升他为陌长。
一般当兵的想要升到陌长的位置,都得熬几年资历或者里下战功才,像张二勇这么年轻,还没有立下什麽战功就这么快就升为陌长的,很少见呢!
张二勇自知很多人对他的高升不服,也知道若没有真正的本领,便是处在这个位置也是鲜不及矣,故升为陌长后,他开始努力提升自己,不光跟营里的前辈们虚心学习马上厮杀的本领,还经常抽空看兵书充实自己,对自己手下的兵更是严格约束,勤加操练。
贾副将见他这样勤勉自律,对他更加赏识,心中有意要栽培他,故而每次主帅在大营中议事,他都要带上张二勇,尽管张二勇现在的地位还不配进主帅的大营,但是有贾副将提携着,他就可以破例的出入主帅的大营,听军中议事,以增长见识,学习领兵带兵的本领。
“陌长—— ”
“陌长——”
一路上,不断地有小兵向他行礼,张二勇点头致意,快步走向贾副将的营中。
此时,贾副将的营中还有几个人,都是贾副将的手下,见张二勇到后,贾副将神色凝重的说,“人齐了,那我就把咱们马上要做的事儿跟大伙儿说一下!”
贾副将说的话,让张二勇十分震惊,他说:“诸位,如今朝中风起云涌,奸佞当道,小人横行,七王爷淳于珟起不臣之心,趁皇上太子清明祭祖之际,戕杀皇上、太子,致使皇上驾崩、太子殒命。如今更是步步紧逼,连中宫娘娘都容不下连,必须杀之而后快,亏得娘娘机警,窥破他们的狼子野心,如今已经逃离京城,正往咱们抚州赶来,薛大将军命我等前去迎接娘娘,护娘娘周全。”
张二勇听闻淳于珟竟然弑君谋反,十分震惊!
兰儿还跟着他呢,他要是弑君谋反,那兰儿可怎么办呢?
他成了遭天下人唾弃的逆贼反叛,兰儿会不会也跟着他遭世人唾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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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水家出废柴,水大小姐更是一个草包。
WHAT?
商业龙头是她男闺蜜,政界大佬是她拜把子兄弟,励志去军界来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手银针,起死回生。
一身毒术,杀人无形。
这样的废物你确定惹得起?
PS:本文是集重生、复仇、腹黑、逆袭、医术、美男、萌宠于一体的双洁文,简介无能,请各位仙女移驾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