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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老板做这样的事情。
什么场面我没有见识过?
我甚至有着电视剧里那些神探侦探的本领,只需要扫一眼,就可以通过某些人的身体特征、精神外貌来推测他的某些事情?
故此,我对自己也有点信心,能够在于对方相处很短的时间内,推算出对方的身份是安全的还是不安全的?
但是,我万万想不到,此时坐在我对面的人竟然是路垚?
他跟我说过,他是否则扫毒扫黑之类的,扫黄对于他而言都是没有太大挑战力的事儿。
顿时,我整个人都好像在发抖,他的惊讶与惊慌不亚于我?
我再抬眼一看,此时此刻,咖啡厅内至少有三个人是警察,我的左上角,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的男人,他的一条腿放在桌角外面,这个动作就意味着他随时准备行动。
此时正在一个角落里打扫卫生的女服务员,她的围裙束得特别的紧,真正做清洁工的,围裙不会系得特别紧。
因为这样会影响到她的身体舒适感,从而让他干活感觉到劳累,围裙稍微松一些并不影响她的工作效率,故此这个动作完全是多余,除非她是警察,她随时都准备做剧烈运动。
还有门口正在吧台与服务人员说着什么的男人,他背朝着我,看似在前台的人说什么,没什么起眼的地方。
但是我注意他的鞋子与他的西装并不大,这是便于奔跑的鞋子,可能也是他们警察喜欢穿的一种鞋子,因为轻便舒服,在行动的时候,可以让他们更加方便。
再朝窗外看去,就在一瞬间,路上好几个来回走动的行人,不用心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异样?
可是我一看到路垚就感觉事情不对了,于是我想着我该如何逃跑,结果几乎是所有的路口都被挡住了,我这要是跑出去,就简直是自投罗网?
毕竟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我能够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够想到的。
然而我知道当我说“二十七度”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给暴露了,而路垚在咖啡厅里这么多人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是难以跑掉的。
他是繁城的警察,怎么会也跑到香港来呢?
新顾客交易地点,我是不会放在繁城的。
就在感觉自己要完了的时候,感觉假设我被抓,我的血海深仇我没有办法报了,我家星星也没有人照顾与抚养了。
秦浩然死了,李宗则入狱了,可是黄中天、傅景睿,还有路垚他们还好好的。
秦父失去爱子,一蹶不振,卖掉了自己的产业,孤苦伶仃地想着给自己找个地方养老,了此残生;
李家的老爷子因为李宗则的事情身体每况愈下,现在还在医院里,估计也活不了多少时间了。
可是路垚的父母、傅景睿的父母这些当年都去过我家逼迫过我父母低头的人,依旧还站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比较高端的点上过着很好的生活?
我很是不甘心,我就想假设我要被抓的话,我就直接在这里与路垚同归于尽好了,至少我带走一个算一个。
他此时对姐姐满心的愧疚,不过是因为他过去对姐姐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我们家的悲剧,他们所有的人有份儿的。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桌角,想着假设我跑,他们会怎样?
跑肯定还是跑不出去的,我被抓不打紧,可是老板肯定会认为我会出卖他。
为了让我紧闭嘴巴,他一定会派人来抓走星星的,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死亡,这样他才会相信我没有出卖他。
既然这样,与路垚同归于尽,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然而就在这事儿,路垚突然激动地喊我了一句:“如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就好像在异地重逢了一个好友,亲切又激动。
他朝我使眼色,我有点结巴地说:“我、我……哦,傅少去外地参加一个项目的发布会了,所以他让苏秘书带着我来香港玩几天。”
“哦,我这段时间挺忙,都没有见他,所以也没听他提起过。”
他好像在跟我唠家常,我注意到咖啡厅内的那几个便衣都已经不耐烦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哦,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这不是休假嘛?我也出来逛逛,在家挺没意思……苏秘书呢?”
我瞧着对面迪士尼的门口说:“哦,她带着星星在排队等着跟白雪公主拍照,我是太累了,所以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打算买点吃的喝的过去。”
路垚说:“哦,星星也过来了啊?那、那那个你快点过去吧。”
他竟然就这么放我走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他既然让我走,我也没得不走的道理,我慢慢地起了身,还算是镇定。
我说:“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遇见你,可是,我有事儿,我得先走了……”
我就这样带着一颗诚惶诚恐的心,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朝门口走去。
那些我认为是便衣警察的人,目光一直都盯在我的身上,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行动,就这么一样看着我走到马路对面去了。
等着我感觉他们的目光不在了,我真正地感觉去胆怯去害怕。
我好像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了一样?
我捂着自己的心口调整了许久,才慢慢地调整回来,不知道路垚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我已经感受到了,路垚也许是个不错的朋友,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好警察。
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说,他也许不是一个好警察,但是他绝对是一个非常值得交往的朋友。
他这是慈悲为怀,放了我一马?
我急忙给老板通知了一下,告诉他新顾客有问题,让他停止这次的交易了。
他想要问我细节,我没心思给他将我刚刚经历了什么,没好气地说:“来了警察。”
老板被我这么一喝似乎给吓着了,问道:“那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我识破了,躲出来了,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中间人也被警方控制了。”
“妈的……”他骂了一句说:“又毁老子财路……”
我喝道:“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些年你捞够了,能不能收手别干了这行了,你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不过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我呢?我还有妹妹要照顾,我还要血海深仇没有报。”
他骂我说:“你懂个屁啊?这是一条不归路,走上了还有收手的说法?少废话,你自己小心点。”
他挂了电话,我急忙把电话卡取出扔掉了。
我们每次做交易都会用一次性电话卡联系的。
等着我回去的时候,星星刚好排上队了,她看到了一个跟动画片里一模一样的白雪公主,她好高兴,好满足……
她意犹未尽,但是我已经受惊了,再没有兴趣玩下去了,但是,还是按着计划在里面玩了大半天,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回到酒店。
一切都是安宁的,放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像在咖啡厅里根本就没有见过路垚一样。
其实我们还有一天的行程,但是因为都感觉太累了,所以提前回到了繁城。
我们回去的时候,傅景睿还在外地,苏秘书直接坐飞机去了傅景睿那边,说:“那边有事儿需要我关照,你们自己回家吧。”
她安排车来接我们……我问道:“傅少不是就在那边参加一个活动的剪彩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大清楚,可能有事儿耽误了吧。”
可能是这几天让她给累着了,她对我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说:“颜小姐现在吃喝用度都是傅少的,怎么还想要管傅少的行踪吗?
你以为你是谁?难道你认为你还能够当傅家的少奶奶吗?”
我只是担心傅景睿在隽州多逗留并不是为了工作,而且被别的事情给耽误了,比如说,他会不会在那边遇见林昊宇?
傅氏与林昊宇的合作,一则是为了林家在美国X银行的钱,再则就是为了他岳父方家的势力?
假设他跟林昊宇见面,会怎样呢?
当然,我认为我此时考虑这些也会没用的,关键还是路垚?
我该怎么应对呢?
虽然那天他放了我?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来审问我?假设他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呢?
回到傅景睿的别墅里,星星还比较激动,因为我们在香港买的东西已经先我们一步被托运回来了,她迫不及待地继续去玩她想玩的东西。
做了几个小时候的飞机,她一点也不嫌累。
然而路垚就在这里等着我?
我知道我终究还是逃不过的。
我若无其事地问道:“路少,你怎么在这里啊?傅少不在家的。”
他说:“我知道,我是特意来这里等你的。”
我笑着说:“哦?那,元旦快乐……”
我喊着这里负责做法的厨娘张妈说:“张妈,帮我们做些饭,飞机上的饭菜星星吃不惯,所以没怎么吃的,然后准备好鱼,晚上我会炖汤。”
张妈出来应了一声。
路垚喝道:“你跟我来……”
我打算以不变应万变,总之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承认的好了。
他带着我去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那边环境比较幽静,又是玻璃屋子,景观比较好,还隔音。
他问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跟我解释。”
我装傻说:“解释什么?”
“香港的事情。”
“香港什么事情?”
“你去香港干什么?”他的口吻变得严厉了。
我说:“不是与你说了吗?我带我妹妹去香港玩啊?”
“那咖啡厅呢?”
“我去喝咖啡啊?”
“为什么要去那家咖啡厅,刚好是路口,四通八达,如果有什么事情要逃跑真的是太便利了,是吧?”
我装糊涂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十七度?这是我们警方控制一个毒贩子给予的暗号,你就是他们那条道上的‘小毒女’?”
小毒女,是我被老板带着走这条路的时候,还比较小,所以顾客们叫我小毒女,说我貌比天仙,心似毒蝎。
我说:“我听不懂。”
“我问过你,你有没有吸过毒?结果你竟然贩毒……”
他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我说:“路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虽然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但是我也经不住你这么诽谤的,何况你是个警察,你做事说话是要凭证据的。”
“你已经被我抓了个现行,还要什么证据?你知不知道,只要那天我一声令下,现在你已经在监狱里了。”
我知道是这样的,但是既然让我逃出来了,再想要抓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无论他说什么我横竖都是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了后来,我们的对话有点激烈,他简直是被我的态度给气着了,一副要对我动手的样子说:“你自己去做这种事情也就算了,你还带着星星一起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不是最在乎她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毁掉她的人生?”
我一时也是气不过,朝他吼道:“人生?她有什么人生,她是个聋哑人,她说不了话,也听不见声音,她在这个世界上多么的格格不入。
你告诉我,她能够有什么人生?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都毁的。还需要我来毁吗?”
路垚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可思议地问我说:“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什么叫做这样的话?我说错了吗?你们这样一出生什么都有人,自然不明白我们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
你们的父母可以给你们一切,可是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回来的。”
他抓住我的手问道:“所以,你就加入了贩毒组织,你说,你的上线是谁?你的老大是谁?毒品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又是怎么倾销的?”
我甩开他的手说:“够了?你要问,就把我抓到监狱里去问,在这里妄想我能够说出什么来吗?既然已经放过了我,就不要再想着下文了……”
他对于我的话也是无从反驳的,我说:“路垚,你根本就不是个好警察,枉费你在部队里受训了那么多年,却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与操守都没有。
黄中天明明是致人伤残,躲到了外国,你作为警察你不抓他坐牢,你却在中间利用你的身份周旋,让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李宗则的事情更加严重,他害死了人,你不但不秉公执法,你反倒还在中间帮忙,上下运作给他走关系,想方设法地为他减轻罪过。
你在香港放过了我,现在回到繁城,你又来审问我?请问你打算怎么审问?审问出来你又打算怎么办?
将我送到监狱里去吗?可是你对我徇私枉法,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审问我吗?”